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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食,都被一一的摆上了宴席,特品的食材经过御膳房师傅们的巧手烹饪,不仅味道鲜美异常,更被师傅们精心搭配以各色鲜艳的食材,看上去,颜色鲜美抢眼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由于旧年里很多地方都获丰收,百姓谷梁满仓,所以成就了今日这丰盛的饕餮盛宴,连蜀川因为匪患欠收之地也不例外,蜀川的特色菜肴也被罗列其中,洛筱看见自己熟悉的吃食。心里格外高兴,一双小手忙于各个美食之间,小口小口优雅的吃的不亦乐乎,在享受美食同时洛筱也会拿眼偷偷的瞟一瞟靖铮。看他是否也如自己一样的快乐。
今日的靖铮还是那般的沉闷,一张小脸很难看见笑容,连为太后敬酒和为皇上敬献祝酒词也只是格外的恭敬而已,并未有太多的笑容示人,他亦步亦趋的跟在俪太妃身后,太妃行至那里,也相应的会在那里看见他那月白色的小小身影!许是因为在俪太妃身边,也许是今儿个是除夕太过的热闹他身上的孤寂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看上去那般的浓绸!靖铮的表现很出乎洛筱的意料,洛筱很不理解,在这如此欢庆的日子里靖铮还有何事烦闷呢?
宴席浓浓烈烈的进行着,官员们互相敬酒往来着,端着酒杯穿行在张张长几之间,他们有的或一人,有的或相邀上几人同为皇上和太后敬献祝酒词,席中十分的热络!
淳亲王带着家眷为太后与当今帝后敬献祝酒词后,依次去了各品次大臣的长几之处敬酒,各品次大臣热烈回应。
当他们来到次一一品大臣处敬酒时,整个次一品的大臣都起身举杯畅饮。
趁大人们相互寒暄之际曦蓉悄悄的拉好过洛筱耳语!“今儿个看你,虽然吃的高兴,可是眼睛怎么老是往那苦瓜脸那瞧呢?他有什么好看的,连我在席上给你打手势你也没看见?!”
“我、我、我……”洛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靖铮吸引,目光会随着他而转,靖铮就像一块带有强烈磁场的磁石一样,深深吸引着她靠近!
“他一点都不好玩,老是一张臭脸,对人也是爱理不理的,你何苦去搭理他?用自己的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曦蓉对于洛筱的词穷很是不满,对着洛筱数落到,因为曦蓉很喜欢洛筱。洛筱的性子可爱又不张扬,还有京中那些同年纪闺秀没有的爽朗,再者模样也很出挑,最要紧的是淳王府的孩子都比她大,就她最小,并且是唯一的女孩,所以哥哥们总是管这管那的让她好不甘心,现在有了洛筱她终于体会了一把做姐姐的快乐!怎能轻易的让靖铮给抢了去,何况靖铮也本就如她所说那般不好相与的紧。
在曦蓉的小小心眼里认为,靖铮太过沉默根本就不该,也不会有人愿意同他玩!
“是吗?我知道了,谢谢郡主的提点。”洛筱听了曦蓉对靖铮的描述,想的确是,原来生在帝王之家,被万千光芒笼罩的他,是如此的不开心啊!
曦蓉见洛筱如此受教,心中万分的高兴,不知觉中语气更是亲近起来,“不可再叫郡主哦!你以后就叫我蓉蓉姐姐吧!我想你这么叫我。”
“蓉蓉姐姐!”洛筱俏生生的叫到,惹得曦蓉很是得意!不由得与洛筱炫耀起来!
“待会我与母亲要一同献舞,你可要认真的看喔!”说完得意的跑去璃月身边。
宴席过后,宫人们陆续的把残羹剩饭给撤了下去,众人们随着帝后前去,观月台赏舞,太后推说身子疲乏,由亲近的宫人陪侍回寿康宫歇息去了。
众人才到观月台落座,观月台脚下的大平台上就纷纷掌起了各色的宫灯,宫灯把整个台楼与平台照耀的十分迷离,众人都对眼前的美景惊讶万分,就在这时四周响起了丝竹之声,接着一群身姿妙曼的宫娥徐徐行至平台之上,缓缓起舞。宫娥们的舞步美轮美奂,柳腰款款。刹是迷人。
各家的子嗣纷纷磨拳搽掌也想如那台上展示自己。
众官家的孩子纷纷献上自己准备多时,寓意美好的节目以求博得圣恩,和众人的夸赞。
不知今天的宫宴能促成多少对佳偶,女孩子想要自己的表演能博得少年儿郎们的青睐,男孩子确更想让自己的才华能被皇帝看中,从此平步青云。
璃月也带着曦蓉献上了准备的曲目,《棠梨裳舞》曦蓉执笛,璃月起舞,此舞表达了百姓丰收的喜悦,和秋日摘得新梨时,农家少女那动人的身姿。璃月舞的让周遭的人们都不约而同的觉得自己眼前出现了一片一望无垠的梨园,少女们穿着各色的衣裳在梨园里采着梨,那份丰收的心情就好比是直接的心情一般,随着璃月的舞步萦绕心间。曦蓉清越的笛音,轻轻袅袅,悦耳动听,更让众人久久不能忘怀。
母女的表演是不得不说的精彩,虽没有其余舞蹈的艳丽与宏大,惊、奇、险也没有一点挨边,但独独的这份清越,就已经能与众人比肩,甚至超越。毕竟在这钩心斗角的环境中人们所缺失的就是这份清越,这份脱俗。
靖铮被这舞蹈里的脱俗所感染,心里想着,他要如何才能有这份心境,想着要离开母妃独自一人前去雍王府,靖铮心中就非常沉闷,不由的起身步出人群。
洛筱一直在偷瞟靖铮,看着靖铮步出人群时,她也跟着起身,不由自主的随着而去。
靖铮一直走着直到行至一处园子时才停下,靖铮坐上园心的亭栏之处不由的道“索居闲处,沉默寂寥,求古寻论,散虑逍遥。欣奏累遣,戚谢欢招。我多久才能有这样的闲情忘掉那些烦忧之事呢!虽然书上说多看看古人的书,想一想古人的话,就能排忧解愁得到长久的快乐,可为什么我读了那么多书确不能快乐呢?”
“是谁?是谁在那?”靖铮听见后面轻微的脚步声,知是有人靠近。不由的厉声喝道?
“我?我是上官洛筱。”洛筱被靖铮的严厉吓到,想到或许自己跟来是真的唐突了。
“箨落长竿削玉开,君看母笋是龙材。更容一夜抽千尺,别却池园数寸泥。我父亲说人只有挣开束缚才能成长,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只有成长了,壮大了,根深叶茂了我们才能把我们想要保护的东西收纳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好好保护不是吗?”靖铮刚刚的叹息他听到了,所以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番话。
“你是谁?凭什么来教诲于我,你根本就是一个小孩,你什么都不懂!哼!你还不快快离去,不然休得怪我无情。”靖铮本就不喜与人交谈,更何况是这个比直接还小的女孩居然教直接如何去做。骄傲如他怎会有好脸色想与呢?
“父亲说,人一生下来就是哭的,那是人的一身太过苦闷劳累,所以出生时才会那般的嚎啕大哭,不管是那个阶层的人,都会有这样那样的苦恼…”
“闭嘴!”没等洛筱把话说完,靖铮又是一声厉喝!
“谁让你管我的事?我的事也是你这么个小小人儿能干预的吗?就算是你那草包父亲也没有权利,你可懂得?”
“我、我的父亲不是草包,他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很好的父亲。他会在我害怕时陪我,他会在我生病时闻言软语哄我…他是天下最好最好的父亲!”说着洛筱一步冲上前去使劲的推起靖铮来!
靖铮呗洛筱的蛮横吓到!他是先帝的第九子,平常哪有人这般对过他,他很想把这推他的小小人儿扔出这亭子,可不知道为什么酒是下不去手。
其实在他一早转身看见洛筱时,就已经认出了,她是哪天在对面角楼里与他相望的那个小丫头。那个用笑声感染他,让他羡慕有那般爽朗笑声的小丫头。他如此护卫自己的父亲,真好,我也想如此的护卫自己的父亲,可是父亲已经不在,而我名义上也成了别人的儿子,虽然名誉上拥有亲王的头衔,可是就是这个空衔也让自己失去了能够承欢母亲膝下的资格。我根本就不想要这虚衔,我只想终日能与母亲相伴。
儿时身边的管事太监就教会我隐藏自己的情绪,带着一张面具示人,更不能得罪哥哥们,不能与哥哥们争,凡事都要收敛。我做了,就是因为想表现的更乖觉让父皇喜欢,让母妃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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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靖铮的心
可是越隐藏就越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能完整的诠释自己的情绪,日积月累就使得自己为自己带上了一层沉默寡言的面具,由于心里对各种不公平,各种虚假的排斥,他不愿与人说话。总觉得别人对自己有所图谋,他的孤寂也由此而来!
他羡慕洛筱能够承欢在双亲的膝下,他更嫉妒洛筱,嫉妒他可以笑的那般爽朗!更是想笑就笑,想怒便怒,不用担心其余的纷扰!常年的压抑,和即将失去母妃的恐惧,在靖铮的心里酝酿出了排山倒海的风暴,被压抑了多年的情绪,像地底的岩浆寻找到了火山口一样从他烦闷的心海里奔涌而出!
靖铮不由得伸手向洛筱的小脸袭去!
洛筱被靖铮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不由的退后一步!
“你退什么?刚刚那份推我的胆识那去了?”
靖铮的话激起了洛筱的好盛之心,强烈的自尊让洛筱大大的向前迈了一步!“刚刚是我太过激动不该推攘于你,你想打我就打吧!就算重来一次,我也会那样做,因为你侮辱了我的父亲。”洛筱虽小,可也知道尊卑,但是就算知道那又能怎样?父亲在他心中就是一座神圣的大山,不容任何人侵犯!父母是她的底线不容任何人践踏!
“谁说我要揍你,我可不像你一样,小孩心性,我可比你大!不过你刚刚确实冒犯了我,我的玉体可是你能推攘的?”靖铮起说完悠闲的转回亭子的勾栏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洛筱!
“我!我!我!那你想要怎样?”如果靖铮真的扇她儿光她也认了,毕竟是自己无礼在先!可他这样又算什么?难道是想我下跪?送我去宗人府?此时的洛筱脑海中出现了各种虐的场景。让洛筱的心不住的往下沉,可是表面上一点也不服输的与靖铮对望!
靖铮看着洛筱不断变幻表情的小脸,心底居然有一丝愉悦出现,不自觉的动了动嘴角,想要笑,可是确因为不知道怎么表达,而显的表情怪异!
洛筱被靖铮那怪异的表情逗的忍不住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毕竟是小孩子!不经逗,也不记仇!
“笑什么笑?我有那么好笑吗?你过来!陪我说会话,我就当刚刚你推攘我的事没发生!但是你得发誓,不能将我们相遇和对话告诉别人。不然……”靖铮意味深长的看着洛筱,洛筱的可爱、帅真他很喜欢。特别是她为了保护自己父亲的尊严能在这等级制度森严的祖制教育中,推攘他这位明显占据高位的人,这份心就不得不让人对洛筱另眼相看!
“陪你说话,你不是不喜欢与人交谈吗?怎么?”靖铮的话让洛筱很意外,刚刚他还那么的凶狠,怎么现在确找我聊起天来?不过洛筱很高兴,与靖铮聊天是他那日见过靖铮之后一直萦绕在心间的想法。
“不陪就算了!哼!”
“不,不是,唉!”洛筱一屁股坐在靖铮的身边看着靖铮道“你想聊些什么?”
“嘁!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