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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说着琳箐就对族长太太道:“还请大伯母陪三婶子出去,我身上有些乏,就不陪了。”琳箐这一大套子的话听起来是云山雾罩的,但总之只有一句,不敢自作主张也不敢做别的,什么都是空的,是空的。
秦三太太嘴不由张大,族长太太忍住笑上前对秦三太太道:“三婶子,侄媳妇初有身孕,身子难免有些娇,我们都是从哪时候过来的,还是先请离开吧。”秦三太太的唇紧紧抿住,还要再说几句已被族长太太扶了肩膀就往外拉。
秦三太太瞧着琳箐背影,不由摇头一叹:“说来侄儿和侄媳妇还真是天作之合,两个对家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侄儿不肯吐口认亲叔伯,侄媳妇也就坐看自己堂妹受苦。”琳箐的眉皱的更紧些,晓得秦三太太说的是七姑娘,转头对秦三太太道:“多谢三婶子赞扬。”琳箐语气十分平静,秦三太太差点气死,只得咬牙跟族长太太出去。
琳箐刚走前几步就瞧见秦长乐过来,琳箐不由一笑:“不是什么大事,这样的话算起来,也不算什么,再多说几句也伤不了我几根毫毛。”秦长乐往门口瞧去,此时门口虽已恢复平静,但六巧的神色还是能瞧出来。
秦长乐不由挽了琳箐的手慢慢往里面走:“我晓得你对这些不放在心上,可是日子久了总是不好。不如,”秦长乐咬住下唇,自己现在要说的话总是有越俎代庖之嫌:“不如等你孕期满了三个月,坐稳胎了,回京去吧。回京时候用的是船,到时已经八月,不冷不热的,这内江也没什么风浪,正是赶路的好时候。若等生下孩子再回京,先不说没有京城里那些嬷嬷照顾的好,族内总是人物不齐,哪能天天和她们生这些气?”
琳箐是巴不得早点进京和父亲团聚的,可怀着身孕的人自然不能主动提出,此时秦长乐说的话正搔到琳箐的痒处,胎像稳了的,也有随丈夫出门的。但琳箐细细嚼着秦长乐方才说的话,不由轻声道:“姐姐用的竟是回京而非进京,可此处才是家乡。”
见琳箐没有反对,秦长乐已经笑了:“我心安处是故乡,况且你家里倒罢了,我们族内,正是不好说。”门外已响起秦长安的声音:“什么不好说,姐姐,我和你说,我见到姐夫了,他今儿格外欢喜,还说等孝满了,正好就是会试之期,那时若能金榜题名,奉旨归娶也是佳话一桩,若不能金榜题名,先得洞房花烛也不错。姐姐你听,做男人的哪能这样说话?”
琳箐见秦长安走进门来满头满脸都是汗,拿了帕子给他擦,话里不由带上嗔怪:“你啊,还说做男人的哪能这样说,现在都一口一个姐夫,还要怪别人吗?”秦长安顺势拿了妻子的帕子替自己擦着,笑嘻嘻地对秦长乐道:“姐姐,你说姐夫说的可好?对了,方才我隐约听见几句族里,难道他们又来闹事了,可不对啊,族长大伯明明答应我了。”
秦长乐端一杯茶给弟弟:“你先喝杯茶,方才我和琳箐说,等胎孕稳了,就回京呢,横竖这去京里都是坐船,到通州才换车,可通州离京城也只有两百来里,到时起晚睡早,勤打了尖,一路只当赏秋景样的去,琳箐也不劳累。”这话好,秦长安登时眼里就满是喜悦:“姐姐你这主意好,京里总照顾的人多,我若不是因爹爹临终前说要回家乡,也不愿扶灵回来的,在那边倚了舅舅,姐姐你也就不用为我那样操心。”
秦长安说完才伸手捂一下嘴,瞧着旁边微笑的琳箐道:“不过如没回到家乡,我也娶不到你这样好的媳妇了。”琳箐微微一笑,秦长安握一下她的手就对秦长乐道:“不对,我还不能去,我走了,姐姐在这又是一个人住了。”秦长乐笑了:“汪举人总是要进京赶考的,到时在京里完婚也是常事。”
如此,这件事就这样定了,秦长安脸上笑容更深,猛地想起一件事就道:“对了,那个只会诬陷别人的詹三爷,这回学政来,只怕会丢功名。”
作者有话要说:我心安处既故乡,秦长乐真是我写过第二喜欢的女配。
☆、98吃醋
丢功名?虽说詹三爷不是什么好人;可琳箐原先只想着等学政来时,把詹三爷面目给揭出来,并没想到会让詹三爷丢功名。况且举人被革和秀才被革可不是一回事。琳箐和秦长乐对看一眼,齐齐望向秦长安;却没一个人相问。秦长安原本还想等待她们的询问,谁知这两人只瞧着自己没问话,绷不住笑了:“他上回在城里时候不知怎么得得罪了朱寒山,被朱寒山扯住袖子嚷了整整两条街,这嚷了两条街也罢,谁知正好就遇到知府过来,问了几句朱寒山倒说的头头是道;但詹三爷却连一句响亮话都说不出。”
琳箐和秦长乐也曾听过朱寒山的身世为人,此时听的詹三爷得罪的竟然是他;秦长乐不由微微摇头:“这寒山先生听的常混迹于秦楼楚馆,惯好抱打不平,况且他虽如此落拓不羁,可是他朱家还是有些故交,真要得罪了他,只怕也是不好开交的。”
秦长乐连连点头:“说的是,更奇得是,这詹三爷竟是为一个妓|女得罪了朱寒山。”妓|女?詹三爷不举的事虽则外面人不知道,但秦长乐还是听琳箐偶尔透过一丝丝风声,此时和琳箐四目相对,不由都眉头紧皱。
秦长安用手摸摸头才道:“我听说这青楼之中,有些女子惯会手段,让不举之人也能……”说着秦长安的脸已经红成一片,秦长乐并不在意,反而对秦长安笑一笑:“你可先要想想怎么对琳箐解释。”秦长安立即转头看向妻子,琳箐自秦长安说出听见那青楼之中的事之后,那眼就一直瞧着秦长安,眼神颇有些不善。
秦长安不由又摸一下头,刚要开口解释秦长乐已经笑着道:“我乏了,要歇息了,你们回去吧。琳箐今儿也累了一日,她还怀着孩子呢。”秦长安嗯了一声就要扶妻子出门,可是琳箐已转身出了门。秦长安也顾不上再和姐姐打招呼就追着出门。
见他们小夫妻出了门,秦长乐不由笑了,接着又轻声叹息,那个有一面之缘的汪举人,瞧着倒是个好性子的,就不晓得和他之间能不能也似弟弟弟妹之间,恩爱有加?接着秦长乐微微一晒,自己想得到的还是太多,人总难免会生得陇望蜀之心,此时比起当年已经很多,又何必在意那些?
秦长安姐弟的院子是紧挨着的,秦长安出了院门就瞧见琳箐已走进自己院子,忙几步跟上去,替她打起帘子道:“你有了身子,可要走慢些。”琳箐进屋给自己倒了杯茶才斜睨着眼瞧着秦长安:“哦,你这会儿就只顾着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关心我?”秦长安坐在她身边就手喝着茶:“没有你就没有孩子,我怎会只关心皮毛不关心最要紧的?我不过是那日出去会文的时候听他们说了几句闲话,别说去青楼喝花酒,就算是那青楼的门往哪边开都不晓得?”
真的?琳箐心里已然信了丈夫,可嘴里还是没饶:“我怎么也听说什么红袖添香夜读书才是你们最欢喜的,我此时怀了身子,要不要也给你纳一个红袖好给你添香夜读。”琳箐这样吃醋的样子秦长安见的少,惟其如此才更加珍贵,也握了她的手在自己手心,笑嘻嘻地道:“妇人家有孕时候已是极辛苦了,怎能再纳个红袖,况且若没有你,那什么添香都不好。”
自从有孕之后,琳箐觉得自己心情和原来有些不一样了,孕妇常有的一些忐忑没有,反而对丈夫有了别样情愫,之前是把他当丈夫当倾慕的人,可是现在,竟像是把他当亲人当真正的依靠。在他面前会想说就说,想撒娇就撒娇,刚开始嫁过来的时候些许的刻意讨好已消失不见。
这样夫妻之间更觉亲密,此时听的丈夫这样说,琳箐心里十分甜蜜,但还是轻轻抚一下自己的肚子娇嗔地道:“骗人,这会儿肯哄我,等以后呢?等我为你生下几个儿女,腰粗如桶面黄发白,连牙都掉光,那时只怕你已经做了高官,身边围着的自然是美娇娘,说不定还会为妾出的子女瞧我的儿女不顺眼。”
秦长安已明白妻子的心,故意用手招了招:“这哪家打翻了醋坛子,好大一股醋味?”琳箐白他一眼秦长安已把她抱到怀里,用手摸着她的肚子:“这世上,只有你和姐姐,还有我们未来的孩子是我的亲人,别的红颜如花也好,子女聪明如意也罢,都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会心生羡慕。琳箐,我不是那样轻狂浪荡,多得了几句好话就晓不得自己姓什么从何而来?我娶你,绝不是外面说的,为的报答老师恩情。”
琳箐偎依在丈夫怀里,这样的话秦长安原先并不是没有说过,但现在说的让琳箐更加欢喜,她把丈夫的大拇指握在手心里不停地摇:“你今日是这样说的,来日若……”秦长安伸手按住妻子的嘴:“琳箐,没有什么来日,也没有什么如果,我的亲人只有这些,旁人和我无关。”
琳箐扑哧一笑,秦长安往妻子脸上亲了一下,琳箐的笑容更大,唇往秦长安脸上似蜻蜓点水似地微微掠过。秦长安感到心中一荡,抱住妻子的手更紧,但很快就想到妻子肚里的孩子,有些挫败地轻声叹息。
琳箐觉得又好笑又心疼丈夫,想起那日柳娘子的话,脸不由微微一红在丈夫耳边道:“柳娘子那日说过,等三个月后胎做稳了,就可以,可以。”秦长安竖起耳朵仔细听,可是没有听到后面可以什么,反而琳箐的耳朵越来越红,渐渐有往脸上弥漫之势,不由按住妻子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膝盖:“可以,可以什么?”
琳箐的一张脸顿时烧红起来,敲丈夫腿一下就飞快地滑了下来离开丈夫膝盖:“你是坏人,我不和你说了。”说完琳箐怕秦长安再问出让自己还害羞的话,掀帘子叫六巧她们进来服侍自己梳洗准备睡觉。
六巧她们进来时候,就看见秦长安半躺在椅子上笑的手脚大开,琳箐在一边满面发红地啐他。对这种情形六巧她们已见怪不怪,只是抿唇一笑上前服侍琳箐梳洗。
詹三爷得罪了朱寒山这事可和他不举可以被隐瞒不同,过不得三四天,这件事已经全传遍了,为个妓|女争风吃醋的情况不少见,但朱寒山那日说的可是打抱不平不是抢一个妓|女。况且那日詹三爷从那个妓|女那里出来后,那妓|女数天都没再接别的客,听说被折腾的出了许多的血,将息身子呢。
这样的私隐自是投了众人的肺腑,有好事者不由去打听詹三爷怎能如此威猛,一夜究竟做了什么才让老妓出了许多的血?谁知那妓院的大茶壶倒说詹三爷下面一根早不中用了,这才百般地用别的法子来折腾这些妓|女,下面总是皮肉做的,又不是铜墙铁壁,哪能经得起他那样折腾?
这朱寒山也是来探妓|女时听到这话,不由怒向胆边生要去讨个公道。詹三爷怎会把那些用银子能换来的快活放在眼里,见朱寒山来的时候嘴里不干不净了几句,惹的朱寒山大怒,这才嚷起来。听说朱寒山格外恼怒,说要等学政来时,问问学政这举人如此行径可还配这功名?
内里备细既被打听清楚,不由有人想起当日张家和詹家要断亲的事,难道说是张家知道了詹三爷不举,只怕七姑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詹三爷的,这才要断亲。可詹家被戴了这么大顶绿帽子,怎会不放七姑娘离去而是在那百般要七姑娘留在詹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