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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老爷和七姑娘是张老太太儿孙,别人就全是外头捡来的不成?
张老太太听的这话更加怒气冲天,再加张四太太在旁边添油加醋,说手心手背全是肉,张老太太为人从来都是宽厚公平,虽对七姑娘多疼了些对别的孙女也从没大声说过。张大太太这样说话就是不对,极其忤逆。
等张大老爷知道消息赶回来,张大太太已经跪在那里哭的发乱鬓散,嫁进张家三十来年,自认对上对下对平辈都无一点不到处,谁知还背了这么大个声名。见张大老爷一进来,张大太太就哭着说难以侍奉婆婆,求休书一封,免得惹婆婆生气,妯娌不喜,等自己走了这家也就平静下来。
张大太太这话别说张大老爷,连张老太太都愣在那里,原本是想威逼张大老爷收回对七姑娘的话,这才逼迫张大太太。哪晓得目的没达到,竟让张大太太要自请下堂。休说张大太太毫无错误,就算真的对婆婆有些不恭敬,这样嫁过来三十来年做了祖母的儿媳,哪是轻轻一句就能休掉。
张大老爷晓得自己太太受了无尽委屈,见自己的娘愣在那就道,娘养育自己弟兄四人,是极辛苦的,为了娘做儿子的粉身碎骨都是该的。可是做儿子的该粉身碎骨,但娘也该为下面儿孙考虑,詹家所为若被人知道,可不是被人议论那么简单,况且现在就敢如此,等以后得了势,谁知道还会做什么,为长久计,也只有忍痛舍了这个侄女。
若娘一意孤行,只念疼孙女之心,做儿子的也不敢违抗,只得从了,但张家除此还有别的没定亲的儿女,以后若娶不到好亲,还请娘休怪做儿子的没有能力。久而久之家业凋零已成定局。
张大老爷说到后来已涕泪交流跪在张老太太面前不起,张四太太原本已经得意洋洋,听了张大老爷这话就猛然变色,强挣着说不过一件小事,哪就至于败家。张大老爷瞧着张四太太只沉声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表面看是件小事,可一经传出别人就会以为张家女儿家教不好,张家长辈只会护住自己人而百般苛责娶来的媳妇,那时家教好的人家怎舍得把女儿嫁进来,又怎会娶张家的女儿?天长日久,张家无好媳,女儿嫁不到好人家当然也做不了助力,家事本就聚集难败坏易,久之不就会凋零。况且眼前不就有这么两个例子?
张四太太被问的哑口无言,张老太太再心疼七姑娘,也被张大老爷这番话吓住,毕竟和疼爱的孙女比起来,张家的前程更加要紧。至于张四太太说的那些因嫉妒才让张大老爷做出决定的话,全被抛到脑后。
既然张老太太不说话,张大老爷更不会去理会张四太太,只让人把张大太太扶走,临走前又对张四太太道,四弟妹不是只有七侄女一个孩子,还有三儿一女,纵八侄女不得你的欢心,总也要想想另外三个侄子。张四太太被说的唇白面白,晓得再要再光明正大去管女儿将对自家不利。
等回到房中,张大老爷好生安慰过张大太太一番,又明令当日在的下人们休要多言,见丈夫站在自己这边,张大太太这才委屈退去,一家重又归平静。
但即便如此,张大太太还是怕再惹张老太太不高兴,对琳箐这边也不敢更加关心。琳箐是晓得张家那边情形,听了张大太太这话就道:“侄女知道的,虽说是做孙女的,可祖母的有些行径也看在眼里,大伯母常年在家侍奉祖母,能得如此已属不易,侄女怎敢埋怨大伯母?”
张大太太听了这话不免滴两滴泪,握住琳箐的手道:“果然你像足了你娘,也是个想的周到的性子。哎,说起你七妹妹,但凡有你半分聪明,也不会落到今日这种地步。”琳箐淡淡一笑,七姑娘前几日产下一个女儿,这让等待许久的詹太太十分不满,若在别家,还可以盼着下胎,可是詹三爷的病久久不好,这下一个胎不晓得猴年马月才能怀上。不能生儿子的媳妇,要来做什么用?
詹三爷那边原本以为张家不过说说而已,哪晓得过的几个月,见张家竟然来真的,没有东西送过来,应酬时候遇到张家的人,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对自己前程毫无助力的妻子,哪还有哄她的必要?
七姑娘挣扎了半日生下女儿,原本还想着照了婆婆丈夫疼爱自己的架势,只怕会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哪晓得醒来身边没人服侍,叫了半日才来一个老婆子,那张脸活似七姑娘欠她三百两一样,端来一碗热汤催着七姑娘赶紧喝了好下奶。下奶?七姑娘听的一愣,这富人家的主母,哪个是要亲自喂养孩子?虽然张四太太成日哭穷,可是七姑娘是两个奶娘服侍大的,刚问出一声为何没奶娘,那婆子就冷笑道,太太说了,这家里现在没多少进项,又是个闺女,无需奶娘,只要三奶奶自己喂养就好。三奶奶若不肯喂养,到时喂些米糊,成不成就瞧她的命了。
这把七姑娘气的七窍生烟,打翻那碗汤骂那个婆子不止,婆子任由七姑娘骂,不时翻个白眼说两句冷话。七姑娘真是从没受过这样的气,挣扎着下床去寻自己婆婆,可是詹太太早翻转面皮,说既然七姑娘还有下床的力气,那正好把孩子的衣衫洗一洗,免得还要多一个人照顾孩子。
七姑娘看着丢来的孩子衣衫目瞪口呆,又想去寻丈夫,可是詹三爷也没了平日的温言细语,只说做媳妇的既该听婆婆的话,七姑娘还要再哭诉,詹三爷就让人把她带回去,让她好好照顾孩子。
七姑娘晕晕倒倒回到房,除了那个因饥饿而哭个不停的女儿,再无旁人陪她,每日除一个婆子会进来给她送四顿饭,别的再没有了。七姑娘也带了两个人陪嫁,好容易找到陪嫁让她们回张家报信,可是就如泥牛入海一样,再没有半点声音回来。此时七姑娘才晓得张大老爷那话说的是真的,而没了娘家做为后盾又没生下儿子,婆婆和丈夫也不屑哄自己,若非丈夫不举,只怕丈夫这些日子既该抱着新人,瞧都不瞧自己一眼了吧?
于是七姑娘成日在那咒骂,但詹家的人怎会听,她存在詹家的目的不过是个喂养女儿的人罢了。这些事旁人不晓得,琳箐还是有所耳闻,此时听张大太太叹息,终究不免问出一句:“七妹妹这样,若真出了事,到底?”
琳箐说的吞吐,张大太太已经明白,笑一笑就道:“你七妹妹那个性子你是知道的,你大伯是怕她撞了南墙还不回头,总要等她再吃些苦头才好出面。你啊,别的什么都别想,就想着好好地养好你肚里的孩子。”琳箐不由莞尔一笑,手抚上小腹,不一时族长太太也到了,众人笑着说闲话,等汪太太来寒暄过请出秦长乐,汪太太望见秦长乐不就在心里喝声彩,放下一对簪子做了下定之物,一件大事就此底定。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点尾巴什么的。
☆、97商议
琳箐也备了桌酒;请族长太太和张大太太陪着汪太太,自己在那应酬几句就进了秦长乐的屋子。一进屋子就见秦长乐面前放了装簪子的匣子,面上神情有些难以形容。琳箐不由停下脚步,仔细瞧着秦长乐;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正照在秦长乐脸上,更显得秦长乐眉如细柳唇若樱桃,特别是那管鼻子,高而笔直,相书上说,这种鼻子是有福气的象征。
平日里开玩笑秦长乐也曾笑着道;看来相书上说的不准,若真是有福气;哪会遇到如此多的事?此时琳箐想起当日秦长乐说的话,心中竟百感交集,千言万语都在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长乐感觉到琳箐注视的眼,已抬头对她笑道:“过来坐吧,我并没想过,还会和世间女子一样,嫁人成亲,日后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这样的话很平常,但此时此刻从秦长乐嘴里说出来,琳箐心中感慨更深,努力想笑一笑,但眼里竟流出泪。
秦长乐起身走到琳箐身边握住她的手:“不用为我担心,琳箐,既然这尘缘未了,那我也会继续过下去。”琳箐点头,反握住秦长乐的手:“姐姐,我只愿你从此之后,再无波折,一生都幸福快乐。”秦长乐眼中了然,伸手抚上琳箐的脸,这张脸已不再是当日那张微带青涩努力做出大人样的脸,而是成熟淡然,是真正的大人模样。
琳箐微动一动唇想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秦长乐,是个十分明白要什么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幸福快乐呢?
前面酒席结束,琳箐依次送走汪太太和张大太太,族长太太是最后走的,见琳箐要送自己到二门口就急忙止住:“你现在怀着身子呢,哪能劳累,我常来常往的,自己走出就是。”虽如此说,琳箐还是送族长太太到二门边,族长太太刚在说留步,琳箐正待目送她离开就听见有人在那嚷。
此时已近傍晚,是什么人在那喧哗,琳箐还当是自己家的下人大惊小怪,可想想又不对,自己家的下人都是经过齐府调|教过的,哪会明知主人家在送客在那大声喧哗?琳箐还在疑惑,已听到族长太太在那咦了一声,接着族长太太就道:“三婶子,你这是怎么了?要进门就好好地进,怎能和下人们嚷起来?”
琳箐往大门口瞧去,见果然是秦三太太站在门口,面色有些红地在和守门人嚷。秦三太太历来都是输人不输阵的架势,此时也同样如此,守门人见主人家出来,也就退开一步由主人们说话。秦三太太已冲了进来,跟在琳箐身后的六巧下意识地上前挡在琳箐面前。族长太太在这里,琳箐并不担心,也不说话只看着秦三太太。
秦三太太望着这宅子四周,原本这一切都该是自己家的,秦长安早该丧命,秦长乐本该在秦楼楚馆里迎来送往,一辈子不得翻身才是。可是现在什么都空了,面前的琳箐也有了身孕,而今日,竟是秦长乐被人来定的大好日子。而自己儿子只能守着着病妻,连休妻的话都不敢说出口,就怕到时被对方家不依不饶。
秦三太太想到这里,真恨不得把琳箐一把推倒,让她似自己儿媳一样小产才好。可是面前六巧一副护主的心思,旁边还有族长太太在那虎视眈眈,真有个轻举妄动,立即就能让自己落入万劫不复境地,也达不到自己来此的目的。面上努力挤出笑容对琳箐道:“侄媳妇,我今儿是特地来道喜,我再有千般万般的不好,也是你亲亲的婶子,你三叔晓得这边这么大的喜事,本打算亲自来的,可又怕这张老脸到时被打,也只得让我先来致意。”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秦三太太这副模样,她再怎么说也是个长辈,琳箐虽皱了眉也淡淡地对秦三太太道:“多谢三婶子。”见琳箐说出一个谢字,秦三太太心里顿时漫上喜悦,果然秦三老爷说的对,女人总比男人心软,先从琳箐这边入手,慢慢用水磨功夫磨了。
今日说谢,后日就可登堂入室,再过些日子就可原谅,总能一步步慢慢来。族长太太倒觉得有些稀奇,正待说话就听到琳箐慢悠悠地道:“今日三婶子登门,本该请到堂上说话的,只是当日的事,众人都有耳闻,我夫君到今日一提起都心如刀割,俗话说妻本从夫,他的意思自然就是我的意思。我也不敢请三婶子进去奉茶,方才那声谢,是我做为秦家媳妇接的,至于别的,我并不敢自作主张。”
说着琳箐就对族长太太道:“还请大伯母陪三婶子出去,我身上有些乏,就不陪了。”琳箐这一大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