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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浅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干笑两声,忙请三人去前面奉茶。
她原来想借齐曦鹏的地方招待客人的,可齐曦澜非想见识一下她的住处,于是只好带着他们来到她那狭隘的菊花屋。
“你确定要在这里?”这是第三遍询问齐曦澜,看她这破地就知道实在不适合待客,可这厮就像吃错药似地,竟执意要在这儿喝杯茶,顺道还要商议一下武术大会的举办情况。
再说到第三遍都得到肯定答案,李浅也投降了。她永远不知道齐曦澜在想什么,就像永远猜不透齐曦炎的心思一样。而这兄弟俩也永远有叫人抓狂夫人潜质。所以她只能很热情的邀请他们进入她的“龟”房,然后挨着个爬上她的“龟”床。
她的闺房里小的别说摆桌子,连落脚都没地儿了,除非把菊花都移出去,勉强能供三个人站立。可齐曦鹏明显不想这么做,他好容易给找了这么个让顺心的地儿,又怎么可能挪走呢?
于是客人只能爬上她的床,在巴掌大的小床上支了个小桌,摆上茶点。三人盘膝而坐,主人则立在一边不时的给他们添点茶水。
其实她也不是不想上床,只是闺床被三个男人占着,若她在挤上去,总觉万分别扭。而且若以后传出去,以讹传讹,说她同时和三个男人一起上床那可惨了。所以抱持着这种想法,齐曦澜几次三番的邀请,都被她断然拒绝了。
付言明脸色一直很难看,若不是齐曦澜是王爷,他早骂他了。没事找这罪受,这挤死的地方是人待的吗?
齐曦鹏大约与他心思相同,可毕竟是自己三哥,又在自己地盘上,不好驳他颜面,否则谁跟他窝憋在这儿?
现在他忽然觉得让李浅进来是个错误,若当时皇上提起此事他能强硬点,又何至于受这苦楚。
两人唉声叹气,也没心情跟齐曦澜详细研究武术节的布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武术节弄成一个武术大会,谁乐意谁都能上台玩玩。
其实齐曦澜也是有私心的,他那帮御林军大多都是银样镴枪头,干女人的本事不大,打架更是稀松。若真放开了和齐曦鹏的正规军干仗,那只有挨打的份。所以在瞧见两人明显不耐时,便很好心的把他认为最有利的方案亮了出来。
武功嘛,比得是高手,又不是上阵杀敌。在御林军想找出几个武功好的当代表,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付言明也没异议,反正又不是他打,怎么比关他何事。
齐曦鹏人高马大,一直窝憋着很难受,尤其他这三哥不断挥着扇子,有好几次都差点打在他脸上。他恨不能早点结束,不管他说什么都同意了。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一杯茶没喝完,具体的方案已经确定了。
齐曦澜很是心满意足,不由眯着眼看向李浅,“李大人真是我的福星啊。”
李浅抽了抽嘴角,又很配合的呲了下牙。她是不是他的福星不知道,不过他是她的灾星却是一定的。
从闺房里出来,齐曦鹏和付言明都明显松了口气,两人似生怕齐曦澜再出什么幺蛾子,都迅速逃窜,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李浅正要开溜,却被他的扇子拉住,“李大人,咱们聊聊吧。”
“聊什么?”
李浅心虚,她确实做了些不好的事。他修皇陵,不让他回来是她出的主意,让齐曦炎给他小鞋穿,也是她建议的。难道现在算账的时候到了?
齐曦澜笑得一脸暧昧,“亲亲,本王去修陵这些日,你可曾想我?”
李浅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他虽面上轻佻,眼神竟有几分认真,让人看得心突突直跳。这丫的看上如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别拿她凑数才好。
她心里害怕,突然瞥到一个人影经过,忙叫道:“啊,花校尉,找你好半天了。”说着也不待与齐曦澜告辞,就直追花实落而去。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觉得看见花实落是这么幸运的事,简直就像久旱逢甘霖,瞎子摸上拐棍。所以就算他扯着自己袖子,非要她传他一手轻功,她也同意了。
第一百零五章菊花武术会之笑料
感谢粉の茉づ的粉红,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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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哪位无聊的人说过,“利用完别人就得付出回报,”她偶尔信一回,就当是付给他的报酬了。
花实落学习的很用心,他一心想在武术大会上获得头名。李浅也教的很用心,她则希望他上台比拼,也省得某些人把主意打在她身上。
就这样,几天之后,那所谓的没半点美感的,菊花武术会也在悄然之中开幕了。
齐曦澜不愧为奸诈小人中的一员,把皇上的与会精神领会的一塌糊涂,最终搞成了一个擂台赛。
到底当初齐曦炎是因为什么原因降这道旨的?据后来,也就是很久以后的他说,是因为李浅的那几瓣白菊,看到那菊瓣时他忽然觉得自己做人太失败了。一般来说送黄菊花表示祝飞黄腾达;送白菊大都表示哀悼、也少数表示真实坦诚,或者咒你死。
如果李浅不是真诚坦白的意思,那么她就是在咒他。身为一国之君,在面对这种深意时,应该怎么做呢?没赐死她,是算她运气。
几百盆白菊送给她,是一种暗示,言外之意,就算是死,他也会带着她一起,哪天气极了,把她这朵小菊采了也有可能。
至于那什么菊花大会纯粹是闲极无聊寻人开心,顺便折磨一下某个守陵无聊的人,报个小仇。
可惜李浅邪门歪道的东西知道的很多,对花花草草附庸风雅的事却不了解,她哪知道那些弯弯绕,只当金殿上的那家伙脑袋被门夹了,抽风呢。
她那时的行为绝对是无意识的,那会儿没想那么多。而在这之后她回宫齐曦炎问起时,她的回答是:“哎呀,皇上,您不知道菊花也代表思念和品质高洁,奴才对您仰慕之极,思念之极,可是把这满腔热情都寄托了花瓣之上了。”
齐曦炎虽知道她鬼扯。却也不忍心戳穿她,尤其“思念”这个词用的太好了,甚合朕意。于是这件事就算揭过了。
当然,这是之后的事,现在的李浅却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上蹿下跳,烦不胜烦。
“为什么我要做擂主?”她对东鲁王咆哮。
所谓擂主就是要站在台上被人打。谁看她不顺眼都可以上台狠揍,直到打赢了,揍怕了她为止。
齐曦鹏对她如踩了尾巴小猫般的表情不为所动,冷笑道:“这是皇上的谕令。”
与其说是皇上有什么指示,不如说他自己想让她吃点苦头。最近这小子越发过分了,蹬鼻子上脸,甚至都忘了这营里做主的应该是谁了。
李浅气结,却不知该气齐曦炎还是气他。反正兄弟几个都是一样的小心眼,包括齐曦澜在内。
御林军也找了一个擂主,据说是御林军的首领。叫方晚清。燕朝一等一的高手。两方同时打擂,御林军打西征军。西征军打御林军,看谁先把对方的擂主打倒。胜者赏赐菊花三百盆。
李浅很纠结,不知道自己是该赢还是该输。赢了的话自然有面子,齐曦鹏也不会再找她麻烦。而输了的话,正好把那屋子烂菊花移走,也算解脱了。这一输一赢之间,好让人难以取舍啊。
似料到她那点小心思。齐曦鹏冷笑一声道:“你最好打赢了,否则今后在骑射营你再也摸不到一口饭吃。”
“他是个老实人,他是个老实人……。”在心里默念了十几遍,才收起想一头撞死他的冲动。李浅终于咧嘴一笑,“诺。”
比起和一屋子花为伍,她最终选择了保住自己肚子。呜……到底以前哪个瞎了眼的,把他看成正直老实的好人了?
※
崇章一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菊花比武大会在一片铜锣声中开幕了。
齐曦澜想的好主意,让一百面铜锣同时敲起,其声响震人耳膜,如魔音绕梁。
齐曦鹏蹙了蹙眉,开始他就觉得把擂场设在骑射营,很有几分阴谋的味道,没想到竟被他猜对了。这家伙整个就是来谋杀的,想用魔音把整营的士兵都杀死了事。
齐曦澜望望四周满是痛苦的面孔,很有些得意,他提前在耳朵里塞了棉团,这会儿最无损的就是他了。今天的大会他势在必得,不是因为那些烂花,而是他和齐曦炎打的赌。
某个德高望重的先人曾说过“阴阳各三分”方为人上人,他们这位皇上绝对是两面三刀,口是心非的好手。这回要是输了,以皇上的性子,可不会叫他好过。
李浅几经挣扎换好衣服,正准备上场,骑射营却突然来了一个人。
望着李我那张美轮美奂的脸,她心中大喜,忙奔过去,一摊手,“信呢?”
李我一笑,“要谁的信,皇上的还是楚侯爷的?”
等了这么久,终于把他盼来了,自然要花倾国的信,可这话又说不出来,只得伸出两只手,“两个都要。”
李我轻叹,“可惜啊,只有楚侯爷的。”
李浅大喜,忙接过去,迫不及待的读了起来。
信果然是花倾国写的,上面说他又见了花茂,花茂其实为人还不错,待他也和善,而且已经决定要把加入族谱,认他为子了。对这事,李浅也说不上该喜还是该愁,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花茂当年能狠心弃子,又怎么可能在事隔这么多年再认回去呢?
可她也不知该怎么做。没有人不好办事,连打听个消息都不容易,此时她才体会到一个人的境地有多难。以前因为帮着齐曦炎,他的人她都能用,用的还很顺手。可现在轮到自己办事,就觉得寸步难行了,看来也是时候培养自己的人了。
可能寻思的时间过久,会场那边等的焦急了。齐曦鹏派人过来看个究竟,那人远远就见李浅站在路边发呆,忙叫道:“李军士,王爷叫你快点。”
他一声疾呼,霎时打断李浅的冥想。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军士,不由摇了摇头,向会场走去。
走了几步,突然看见李我还在那儿站着,问道:“你不走吗?”
“不走,皇上还有差事要我办。”
李浅没空管他办什么事,匆匆走到会场。两个擂台底下聚满了人,靠东边的那个“嘘”声一片,那大约应该是她要上台的地方。
她缩了缩肩膀,有些歉意的看向齐曦鹏,然后很幸运的得到他的吼声,“李浅,你想死吗?干脆再来晚点多好,或者等结束了再来。”
李浅摸了摸鼻子,她倒想如此,不是怕他不乐意吗?
齐曦澜已经来催了两次,再不开始就自认弃权了,齐曦鹏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把她踢上台去。
李浅飞着就上了擂台,双腿堪堪站稳,好半天都觉得小腿肚生疼。她暗叹一声,不愧是久经沙场的猛将,脚力非同寻常啊。
摆了个自认英武的礀势,对台下一抱拳,“在下李浅,现任骑射营小兵一枚,有不服气的可以上台较量较量。”
此话一出,台下哄堂大笑。
古往今来介绍自己自有一套路数,先报姓名,再报身份,出身家世也要提上几句。可像李浅这样身无半职的小兵要是也这么报,那就叫人觉得滑稽了。
小兵嘛,有什么身份可言?还有最后那句“不服气的”,谁会对一个新兵蛋蛋不服气啊?根本没必要嘛。所以不认识她的都在笑,而认识她的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大约是在嘲讽她也有这么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