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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第二招人为战术。
换了身外出服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觉眼前人影一晃,一个黑衣小子对着她抱拳道:“浅主儿,皇上吩咐,不奉旨您不得出这里一步。”
一句“浅主儿”叫得李浅直牙碜,那些入了宫还没得封号的贵女都会被称作什么什么主儿,齐曦炎这是摆明了要叫她进宫。
她哼了一声,转身回来。
他若以为这些人能困住她,未免太小瞧她了。好歹也是做过紫衣卫首领的人,这点事都应付不了还谈什么自保?
摸了摸身上那一千两银票,靠这些钱,应该还能对付一阵子。这丫的小气吧啦的家伙连点安家银子都不给她,这还金屋藏娇呢,藏个“香蕉”吧。
她咬了咬牙。心道,要真能走,干脆永远都不回来,活活气死齐曦炎。
花了一点时间查看了一下地形。心里便有了腹案。
跟秀姑说身体不舒服,不许人打扰,等她应声出去立刻锁上房门。
她走到窗户前,把一盆盛开的白菊从窗户里扔出去,接着把一只鞋也扔出去,不偏不倚正落在墙头。
“乒乓”的响声惊动了外面的守卫,她使劲晃了一下窗户。迅速钻进柜子里躲了起来。
房门不知被谁大力撞开,一队人冲了进来,有人望向窗外,正瞧见那只鞋,不由惊叫一声,“是浅主儿,她跳墙逃跑了。”
“快追。”随着喊声十几个人同时跑了出去。
也就在这时,李浅从柜子里出来。飞速从相反的方向跑走。她轻功本就极好,这一提气狂奔,不一会儿就把他们甩在后面。等这帮人意识到错误。再回来追时,早已经来不及了。
可毕竟在别人的地盘里,她也不敢大意,一路向西,算计着要去西华门。也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远远缀在她后面。
出城并不是那么容易,没人帮忙,她想离开京都也难。就怕她刚到城门就被盘查的守卫拦截,惊动了皇上派出的追兵就不好了。所以她并没有直接去西华门,而是转了个圈来到东市。这里离她原来那个胭支铺不远,站在街头还能瞧见胭支铺门前人来人往。一副生意兴隆的样子。
要说能帮她的人,莫过于顾相宜,只要有他帮忙,莫说出城,就是从皇宫里都能跑出来。只是她并不想求到他,对于顾家人。她可没被利用的瘾。
当然,她也不是真的想逃走,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齐曦炎要想抓她,也很可能。而且以后要过着逃亡的日子,生活半点没了乐趣,不比进宫好多少。
之所以搞这么一出,只是为了让他着着急,让他也知道一下,她李浅也不是任扁任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丫丫个呸的,这些年忍着他,还没个够吗?
他还是以前的臭毛病,什么都想着替她做主,也不问问她想要什么……
拜前些日子在街上闲逛所赐,她知道街口有一家澡堂子,每天都会运毛巾和脏衣服出城去河边洗,而每次走的也必是西华门。因为那里离河最近。
算算时间,这会儿也差不多该出发了。
她转过弄堂,果然见澡堂后门停着一辆马车,两个伙计正抬着一筐筐的毛巾往一个极大的木桶里倒。趁他们再进去的空挡,她迅速钻进木桶,用毛巾把自己盖住。所幸毛巾之间缝隙大,即便不露头,也不至于憋死。
又一大筐毛巾倒在她头顶,倒毛巾的小伙计一个劲儿嘀咕,“怎么这么快就满了?”他也没在里面刨找,半刻之后马车终于动了起来,果然如李浅所想向西华门而去。
木桶里的味道实在太难闻,熏得她几次差点吐出来,她不停地吐着气。暗自郁闷臭男人的味真是难闻。
西华门前开始加紧盘查,城门守军接到旨意,说要捉拿朝廷钦犯。
这旨意下的也奇怪,是钦犯却不给张画像,只告诉性别不定,有可能是男人,也有可能是女人。至于罪名更是待定,看传旨小太监那脸色很像是某个人戳了皇上隐私了。
守城副将对着圣旨直咧嘴,随后下令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或者不男不女的人,只要有嫌疑的通通抓起来。
澡堂的伙计每天都要出城,与守城的混得很熟,也没经多少盘查就放行了。就这样马车出了城,一路西行。
估摸着离城门已远,李浅一个纵身从木桶里跳出,扶住一株路边老树吐了起来。丫丫个呸的,好险没臭死她。
望望周围,这里应该是大路,不时有行人经过,都是来去匆匆的。李浅沿着大道向前走,琢磨着先找个地方歇歇。也不知追兵什么时候追到,总归靠两条腿想跑过军中的快马是不可的能,就算被抓住,她要先做个饱死鬼。
远远瞧见前面有一座茶肆,不少人在那儿歇脚吃喝。她走过去要了一屉包子,夹起一只正打算放进嘴里。突然眼前白影一晃,她一抬头就看见那个身穿白色锦缎的男子,到嘴的包子立刻吐了出来。
“你……你怎么在这儿?”她惊叫。居然是齐曦炎,这丫的腿脚也太快点了吧。
齐曦炎冷哼,“你觉得我应该在哪儿?”
她飞快起身,要以轻功跑走,才刚跃起,就听他凉凉地声音道:“有的人走了也好,留下个弟弟,也好任人宰割。”
她一听,顿时泄了气又坐回板凳。果然不愧是小人中的榜首,拿倾国来要挟她,还真是立竿见影啊。
既然被抓住了,所幸破罐子破摔,她不再慌乱,重新夹起一个包子一口口嚼着。还用喷着粉屑的嘴对着他问,“皇上这会儿不在上朝,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上朝?”齐曦炎气得一拍桌子,“就怕有人背后捣鬼,让朕上不了朝。”
“是谁?谁敢这么大胆?”她装作惊吓地左右观望,在看到一队紫衣卫站在十步之外,立刻打消了想鬼主意的念头。
将近午时,茶肆里正是上人的时候,可来往客人一见到紫衣卫一个个都吓得不敢上前,那些原本待在茶肆里的,也都赶紧结了账跑走。不一会儿,整个茶肆就剩下他们两人。
她不由暗叹一声,看来今天自己是跑不了了。只是他到底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的?
又咬一口包子,问他,“皇上,您有千里眼还是有顺风耳?”
齐曦炎冷笑,“朕没有这些,只是你一撅屁股,朕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其实李浅一出了院子立刻就有人跟上了,小院的守卫不止一拨,齐曦炎可没那么笨派那么点人守着她。得到禀报,他立刻点了一队紫衣卫跟他出城,她前脚刚到这茶肆,他就已经追上来,至于那下令全城彻查的圣旨只是打马虎眼而已,他早知道她会往哪儿走。
到了茶肆,眼看着她还有心情要包子吃,心里一阵火大。这臭丫头以为还真以为他是好欺的吗?
李浅对着他那张臭脸直点头,“那还真挺臭的。”说着一掩鼻子,“我吃饭呢,别说这么恶心的事。”
齐曦炎走过来坐在她对面,本以为会看到她惊慌失措,可谁想这丫头竟越吃越香甜了。他不由大怒,“你今日若交待不好在这儿做什么,你信不信朕让你一月吃不下饭去。”
李浅“哦”了一声继续吃,他都发了狠话了,那还不有一顿吃一顿。
一会儿一大盘包子被她消灭殆尽,她摸摸滚圆的肚子,狠狠当着他面打了个饱嗝。然后慢条斯理地笑,“还能因为什么,当然因为这里的包子好吃。”
齐曦炎气极反笑,叫茶肆老板再上一屉包子,他倒要尝尝这能好吃到哪儿去。
那个茶肆老板腿肚子一直在打转,听到旨令连滚带爬的去拿包子。
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上了桌,齐曦炎吃了一个,味道实在一般,要不是咬紧牙,还真难咽下去。
点手叫过一个紫衣卫,“你吃,大声告诉她好不好吃?”
那紫衣卫哪知道两个主子在闹什么脾气,以为皇上觉得好吃,忙顺着他的意道:“好吃,好吃极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难为情的报复
李浅心里暗乐,大笑道:“皇上,您看是吧!好吃就是好吃。”
齐曦炎火都到了头顶,又强按下去。他一甩袖子站起来,呼道:“摆驾。”
李浅自然识趣的跟上,心里却琢磨着自己回去会受什么刑罚。敢挑战皇帝权威,自然要有胆量承受后果。
跟在他身后从紫衣卫跟前走过,一见她,这些紫衣卫都躬身施礼。
李浅看见李人垂着头立在最前面,身上所穿竟是副统领的服饰,她不由一笑,“嗨,老兄最近混得不错吧?”说着伸手大力地在他肩头拍了一下,就像以前一样。
李人一咧嘴,苦笑,“浅主儿,您别开小的玩笑。”
齐曦炎停了下来,一双厉眼在李人肩头一转,他不由打了个哆嗦,暗想皇上可别吃这干醋,砍了他的膀子才好啊。
见他如此,李浅也知道不能像以前一样开玩笑,心里忽有些郁闷,做女人有什么好处,除了被皇上在床上操练外,还真没觉什么。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做她的太监呢。
跟着齐曦炎上了马车,他的脸色黑的好像被墨汁浇过。她心里忽有些忐忑,越发不知他会怎么收拾她了。
打她,关她,咬她,或者干脆摁到床上再圈圈叉叉?但不管怎么样,后果想必都会凄惨的。
是他真的太放纵她了吗?把她惯的经常忘了身份,以前的她可是绝不敢做这样的事。叹口气,开始觉得自己也不懂自己了,玩这一趟到底是为了证明什么?
从西华门进城。这一路上齐曦炎一直一言不发,等回到小院,坐在椅子上运了半天气。大约是等到觉得能完全控制怒火了,才冷声问:“说,刚才你用哪只手拍的别人肩。”
李浅举着手很是不舍。“难道皇上要剁我的手?”
齐曦炎冷哼,“朕去斩了他的肩。”他说着抽出宝剑,当真就要往外走。
李浅吓一跳。真要叫他出去了,以后她也没脸见那些紫衣卫了。忙拦住,口中说着:“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乱摸男人了。”
他停住。问,“也不再逃走?”
李浅叹口气,“不会再逃走。”并且永远不逃了。
齐曦炎满意了,又坐回椅子。看着她那张娇美之极的脸,忽然发出一声幽怨之极的叹息,此时他才知道原来得到女人的心,比得到这个天下还要艰难。
“你想要什么,可以告诉朕。什么事都好商量,何必要走?”
李浅垂首,“若我说想要什么。皇上会允吗?”
“除了你想离开这件事,其余的你想要天上星星朕也摘给你。”
天上的星星她不稀罕。但条件还是要讲一讲的。
她笑,“我可以随便出入小院,上街吗?”
“可以,不过要有人跟着你。”
“可以见任何人?”
“除了花倾国之外,其余的男人不许。”
“可以不进宫?”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李浅大喜,只要不进宫,便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不可以。她也并不是就想离开他,兜兜转转这一年多,似乎也只有在他身边觉得安心些。她遇到了那么多危险,也深切体会到外面危机重重,陪着他也变得没那么艰难了。
看她点头,齐曦炎的脸上露出一抹阴测测地笑容,“谈完条件,咱们再算算今天的账吧。”
李浅认命地跪在地上,挑了一根最细的树枝双手高举过头顶,“请皇上责罚。”
齐曦炎黑眸微眯,盯了她许久方道:“你以为轻轻抽你几下就完了?”
她厚着脸皮道:“那皇上罚我给你打洗脸水好不好?”
“这样未免太便宜你了吧。”
别说洗脸水,洗澡水她也给他打过,这也叫惩罚?他眼角余光扫向窗台,忽的扬起薄唇。
令她站起来,然后拽着她走到窗户前,问:“你可是从这里逃出去的?”
虽不知他是何意,不过李浅还是点了点头。
齐曦炎黑眸睨着她,突然抬起她的右腿,搭在窗棂上,让她的左腿弓起。接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