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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雅在看鱼儿吗?”咄罗玉儿首先发问。
苏靖雅点点头:“是的,闲着无事,便来此处打发时间。”
苏靖雅与咄罗玉儿在水池旁看了一会,便往小亭子去,苏靖雅一直在琢磨着如何开口问赫连齐有没别的住处的事,一路显得心不在焉。
咄罗玉儿见她神色不佳,轻笑着:“靖雅,昨夜睡得可好?”
苏靖雅有些纳闷地看向咄罗玉儿,丈夫与小妾同眠,她这个正妻竟然会问睡得好不好,难道心中就没有一丝不快吗?苏靖雅倒想说昨夜睡得不好,麻烦她将那个恶人领回去好生看管,可话到嘴边却是:“还好,只是有些不习惯。”说完她都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算了,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言不由衷了。
咄罗玉儿听到苏靖雅此话,却是放心一笑:“如此便好,你从南方来到北方,定是有些不习惯。”顿了一会又说:“王爷最近会在军营中,不会经常回府,等他空闲下来了,让他带我们去游玩。”
游玩?我们?三人同行?苏靖雅越来越看不明白了,赫连齐与咄罗玉儿明明是一副恩爱夫妻的样子,可为何她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苏靖雅的存在?
☆、026 打探
逛了一圈花园,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心情也好了些,苏靖雅感觉咄罗玉儿也不像难相处之人,便假借着关心赫连齐,开口问道:“王妃,王爷的军营离王府远么?”
咄罗玉儿笑:“莫非才半天,你就开始想念他了?”
苏靖雅心虚地低下头,嘴角扬起一抹羞赧的笑容:“王妃说哪里话,我只是觉得王爷军营王府来回跑会很辛苦,住在军营必定也不是很舒服。”
咄罗玉儿再次笑:“靖雅多虑了,王爷行军打仗已经十多年,再苦的环境他都去过,到军营又算得了什么?”
苏靖雅不甘心地:“那王爷可有别的府邸?”
咄罗玉儿依然是得体的笑容:“王爷就这一座府邸都没时间常住,又哪有别的府邸,怎么,你担心王爷会在外金屋藏娇?”
苏靖雅一窒,假装不好意思地:“王妃取笑了,王爷怎么会是这种人呢?”说完自己都嫌恶心,她果然是变得虚伪了。
咄罗玉儿听后却笑着摇了摇头。
既然赫连齐并没有别的住处,那杨萧会被关在哪里呢?难道是在军营?别说她不知道军营在何处,就算知道,杨萧也只怕难以逃脱。苏靖雅觉得此时自己就像是个无头苍蝇,想冲破这牢笼,却找不到出路。
赫连齐一连一个多月没回府,他不在的日子,苏靖雅过得很平静,闲暇时她会拿起好久都没拿过的绣针,江南苏家的绣艺在昭定国是有名的,此时她正绣着一副鲤鱼戏水图,鲤鱼正是王府水池里的鲤鱼,她把那四尾鲤鱼描绘得栩栩如生,形态各异,而后面的背景则照着她家里荷花池里的荷花绣的。
苏靖雅微叹一口气,手指抚触着绣布上的荷花,不知道家里一切可好,眼眶一阵温热,她想家,想回家,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家去。
“看荷花看得如此入神?”
苏靖雅回神一看,咄罗玉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边,微笑着看着她,这段日子咄罗玉儿对她很和气,也不会拿王妃的身份压她,让她慢慢放下戒备。
苏靖雅连忙站起来:“不知王妃到来,靖雅有失远迎了。”
咄罗玉儿拉着她的手坐下,小鱼适时奉上一杯香茶。
咄罗玉儿喝了一口茶:“靖雅无须客气,你来到北夏国已经近两个月了,还没踏出过王府,今天姐姐带你出府走走。”
苏靖雅有些受宠若惊,再怎么说她们都应该是敌对的关系,咄罗玉儿为何会对她这么好?咄罗玉儿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安抚着:“你无须惊讶,是王爷临走时托我好生照顾你,我只是遵照王爷的吩咐罢了。”
虽说是出府去随意走走,身后却跟了十几个护卫,这么浩浩荡荡的,熙熙攘攘的人群自动给他们让路,并且恭敬地跟咄罗玉儿打招呼,看来赫连齐和他的王妃在上京城深得人心。
咄罗玉儿随和地笑笑,牵着苏靖雅进入一家布庄:“靖雅,天气越来越冷,得做几件新衣裳,你来帮我挑挑布料。”
苏靖雅抬手摸着那些布料,心内一阵激动,这正是她苏家出产的布料,她跟随父亲经商这么久从没到过北夏国上京,为何这里会有苏家的布料在出售?有些慌张地向四周张望,这店里除了王府里的人,便只有一个掌柜的。
只见那掌柜的对着咄罗玉儿详细介绍着:“荣王妃,这是昨天刚刚新进的从昭定国入口的布料,您看看。”
苏靖雅按下心中的激动,款步走向咄罗玉儿和掌柜的:“掌柜的,你这布料是昭定国哪家布坊的?”
掌柜的脸上升起得意之色:“这位夫人,这布料乃是昭定国苏家锦织坊所出,这苏家是的布料往常半年才来一次,因为他们不走远线,只到咱边境的婆罗镇,我们再运过来,便会费时日了,此次是他们首次将货物直接运到上京来。夫人若是有喜欢的,可要快点挑去。”
苏靖雅心中大恸,定是爹知道他们出事了,派人打探来了,可现在苏家的人在哪里呢?
☆、027 慌乱
苏靖雅不动声色地翻看着那些布料,咄罗玉儿听到昭定国苏家,抬头看向苏靖雅:“靖雅,你也姓苏,与这个锦织坊苏家有关系吗?”
苏靖雅镇定笑笑:“王妃,绵织坊苏家在昭定国是大家族,我要是跟他们有关系,就不会出现在此处了。”
咄罗玉儿看着苏靖雅笑了笑,并未再问,随后她挑了好些布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苏靖雅在出门之后还忍不住回头看一眼,仍然未见到任何认识的人,掩下失望往前走。
路上咄罗玉儿告诉她,前面的香居馆里面的菜式很不错,今天难得出来,玩尽兴了再回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又从长街上走过,突然在拐角处跑出来一个女孩,一下子跌倒在苏靖雅脚边,抱着她的脚,呼喊着:“姑娘救命。”
苏靖雅吓一跳,下意识地想躲开,低头一看却愣住了,这,这女孩竟是……楼月,她怎么会在这里?正想弯腰扶起她,却听到女孩后面骂骂咧咧跑出来的一个男子,居然是铁山,苏靖雅完全明白了,这是爹派人救她来了。
那男子跑出来大骂道:“你这臭丫头,今天回去非得把你关柴房,饿死你。”
女孩尖叫一声,顺着苏靖雅的手爬起来:“不要,哥,我知错了,我以后听话便是,你不要关我。”
身后的护卫看到这情形也都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欲将那男子拉开,另一个则要上前拉那女孩。
未等护卫有所行动,男子一下子将女孩拽过去:“知错就好,快回家吧。”说完还回头歉意地对苏靖雅笑了笑。
这似乎只是一个小闹剧,见那兄妹俩走了,围观的人都散了,护卫们又都回到原来的位置,只有苏靖雅紧握着双拳,呆若木鸡,心中震惊不已。
咄罗玉儿走到她身边,轻拍一下她的肩膀:“没事吧,被吓晕了?”
苏靖雅意识回神,转头看着咄罗玉儿,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事发突然,有些吓到。”说完这话,心脏却跳动得厉害,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似的,再次握紧了拳头。
趁咄罗玉儿转身之际,苏靖雅将拳头中的纸片塞进袖里,稳了稳心神,继续往前走。
香居馆似乎知道荣王妃要来,她们才刚到门口,便有小厮引着上二楼厢房,可在那小厮推开厢门时,苏靖雅的心却如坠入冰窖。
没错,房里坐着的人正是赫连齐,他正噙冷冷的笑意,看着苏靖雅,手中还握着酒杯,满桌的菜却没动过。
他怎么会在这里?
咄罗玉儿扬起一抹惊喜的笑:“王爷,您怎会在此?”
赫连齐眼睛移向咄罗玉儿,嘴角却换上一个微笑:“今日本王突然想吃香居馆的菜,没想到会遇上王妃,真是难得,坐下吧,站着当门神么?”后面那句却是看着苏靖雅说的。
苏靖雅只觉得心烦意乱口干舌燥,坐下之后,便让小厮给她上了一杯茶,刚喝了一口,便听到赫连齐说:“本王的爱妾是很不乐意见到本王吗?”
苏靖雅被他这么一说,恶心又心虚,嘴角抽抽:“我喜欢与否重要吗?你还不是出现在这里。”
赫连齐冷笑:“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这一顿饭在苏靖雅看来如同嚼蜡,心中的慌乱从见到楼月和铁山就没停过,在见到赫连齐之后,那些慌乱更是变成了恐惧。
☆、028 牢房
这顿坐立难安的饭终于吃完,当听到赫连齐说走的时候,苏靖雅暗松了一口气,到了楼下,却听到他说:“玉儿你先回去。”随后牵起苏靖雅的手往相反方向走去。
苏靖雅挣扎着:“你干什么。”
赫连齐微笑:“带你去见老朋友。”
苏靖雅一愣,随即否认:“我在这里不认识任何人,哪有老朋友。”
赫连齐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地举起她一只手,从衣袖里掏出饭前塞进去的那张纸条。
苏靖雅脸色倏地发白,快速地伸手去抢,却被他转过身避开。
只见赫连齐慢慢地展开纸条,看了一眼再次转过身看着苏靖雅冷笑:“胆子倒挺大。”随后把纸条往她脸上一扔。
苏靖雅将纸条捡了起来,上面赫然写着:“明日卯时,后门。”
深吸了一口气,别开脸:“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赫连齐似笑非笑地看着苏靖雅:“不明白?跟本王走。”
当苏靖雅跟着赫连齐来到一座牢房前,她就知道铁山和楼月出事了,当下脚一软,却被赫连齐及时扶住,耳边传来他冰冷骇人的声音:“害怕?”
苏靖雅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他,心中惧意更甚,却仍在假装淡定:“牢房,谁不怕,难道王爷是想把我关起来吗?”
赫连齐轻笑,还在死撑,看你能撑到几时。
苏靖雅跟在赫连齐身后,步入那令人心颤的地方,黑暗,潮湿,还散发着丝丝血腥味,直令她阵阵反胃恶心。
来到最里面的审讯室,赫连齐让开身子,苏靖雅往里一看,脑子便一阵发蒙,首先跃入眼帘的便是被铁链绑着的铁山,旁边则是楼月,后面则是不认识的十数人,他们的身上都没伤,看来还未被用刑。
苏靖雅紧握双拳,又急又气,浑身发抖,却不能作声。
“认识他们吗?”赫连齐冰冷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见苏靖雅不回答,便径直步入室内,走到铁山和楼月面前:“需要本王帮你介绍吗?”
苏靖雅紧咬着下唇,死死盯着赫连齐,他会怎么做,她该怎么办?
赫连齐冷笑:“铁山,苏维安的贴身护卫,楼月……”顿了一会转向苏靖雅,继续说:“你的贴身丫鬟。”
苏靖雅不可思议地看着赫连齐,他都知道。她该怎么办?
赫连齐继续:“自他们进入北夏国境,便一路有人跟随,只可惜,你父亲找的这些人……”他摇摇头轻笑:“今日你们唱的那出戏可真是精彩,本王又怎能错过?”
苏靖雅惊恐地看着他,这个人太可怕了,似乎任何事都了然于心,但她却不能承认,承认了铁山他们就得死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扶了下这位姑娘,这也有错吗?“
赫连齐料想到她会否认:“那纸条如何解释?”
苏靖雅耍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