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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雨飞花溅泪-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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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何况现在我不再爱他,到时又哪有理由陪我同死?”
 
  李啸天道:“你对他倒是一片苦心,可你明明爱他,却要与他至死不见,你,你岂不更是痛苦?”花溅泪道:“与其让他将来痛苦,不如现在让我痛苦。只要一想到他将来能重新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我这点痛苦也就算不了什么。”
 
  李啸天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将她搂在怀中,心道:“苍天,苍天,你为何要待她如此不公?”
 
  花溅泪想到自己大事已了,心下顿时轻松了许多。不由暗想萧雨飞现在情形如何?唉,分隔不过两日,就已无数次想起他来,何况还有漫漫一年相思,如何熬得?定定心神,继续和李啸天、李思卿商量密报上的诸多大事。末了,她突然想起,那幽灵宫主极可能是聚雄会中人在装神弄鬼,何不趁夜到那鬼宅中一探?
 
  夜半,天香楼。
 
  一个伙计半夜里出门方便,忽的,一个冰冷而坚硬的东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吓得睡意全无,裤子都尿湿了,颤声道:〃谁?〃身后黑影道:〃你们掌柜林一默在哪里?〃伙计结结巴巴地道:〃走了——他昨日就把天香楼卖了,城里几处宅子也都卖了,今儿一早就走了。〃黑影道:“他上哪里去了?”伙计道:〃小的不知!大爷,你老人家不要杀我呀,小的上有七十多岁的老母,下有——〃话未说完,忽觉颈上一松。一回头,身后空空,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夜色深沉,萧雨飞漫无目的地在荒郊中独行。昨日听了那中年文士的话,他开始有些失魂落魄,但细细回想和花溅泪在一起的数月时光,她虽素来矜持,对他却是时时真情流露。虽然她也有可能被白无迹所吸引,但还不至于胜过对他的感情,以二人的为人,更不会有逾矩之举。心里慢慢冷静下来。只是她突然不辞而别,如此决绝,其中必有重大变故。此事若非与白无迹有关,便是与聚雄会有关。天香楼掌柜林一默是聚雄会中人,不料此人反应竟如此之快,闻听唐畏失手,就立刻变卖家产,一走了之。他突然想起了林一默废弃的那处鬼宅。那幽灵宫主分明与聚雄会有莫大关系,当即朝那鬼宅奔去。
 
  鬼宅中阴森依旧,风声瑟瑟,夜鸦暗啼。他今晚换了夜行衣,悄悄行来,犹如鬼魅。慢慢潜入鬼宅深处,竟未碰见半个人影,也未遇到任何阻碍。
 
  他知道那小楼内所悬珠帘有毒,他取出头巾,包了头脸,又戴上一双鹿皮手套,口中含了一粒冷香丸,慢慢摸进楼来。借着月色,他看到楼中已空空如野,那特制的有毒珠帘,房中的所有陈设乃至桌椅板凳都不见了。幽灵宫主也走了,离去时,还把这楼内仔细清理过了。突然,他嗅到一股幽香。淡淡的,甜甜的,犹如花中之蜜,隐隐约约催人遐思。这香好生熟悉,似在哪里闻过。
 
  忽听楼外有呼啸之声传来,一道道亮光如流星般划落,有的竟直奔小楼而来,落地处均腾起一股熊熊火焰。却是绑了松油、染了碧磷的火箭。他持剑在手,本待从楼中一跃而出。忽然借着火光,见楼中一个角落里,有一个指甲大小的金属盒子。连忙伸手拾起,用布包好,放在怀中。只见满天火箭不停划来,落在荒宅各个角落,转瞬间,整个鬼宅已成一片火海。这幽灵宫主做事如此谨细,不仅把所有物事清理一空,还干脆把整幢宅院都烧了,以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萧雨飞冷笑一声,从火光中一掠而出。几个起落,人已来到荒宅之外。但见宅外风清月明,哪里还有半个人影?这幽灵宫弟子果然训练有素,放完火箭,立刻撤走,毫不停步。他掏出那刚刚拾得的金属盒,只见这是一个小小的金盒,镂空雕花,做工精细。盒中装着鲜艳欲滴的胭脂,甜香四溢,正与刚才在楼中所嗅香气一般。原来,这竟是一个小小的胭脂扣。他复用布巾包好,塞回怀中。一路走,一路沉思。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随丁灵儿离去时,花溅泪看丁灵儿时的眼神是那么奇怪和无奈。难道她认识丁灵儿,知道要请他赴宴的就是月丽人?怀疑他要〃哪里去还哪里来〃,所以才会一气之下,留书出走?
 
  越想越觉得情形应是如此,自以为已找到了症结所在,心情顿时轻松起来,暗思只要找到花溅泪,向她解释清楚,她知自己绝无负她,定会回心转意。她出宫已数月,宫中不知积压了多少大小事务要待她处理。不如直接到冷香宫去等她,也胜过在外没头苍蝇般乱转。
 
  又想起谢谨蜂虽行踪不定,但近几月来,在梅谷至苏州一线却是屡次现身。正好借此机会,一路寻访,把谢谨蜂在各地现身的时间、情形了解清楚,勾勒出谢谨蜂的行事规律。此人平时在武林中,必是另有身份,只要能慢慢缩小嫌疑范围,那谢谨蜂究竟是谁也就呼之欲出了。
 
  走了一阵,忽地一种本能的警觉让他汗毛倒竖,似乎背后有人。他不动声色,快行数步猛地回转身来。白无迹!只见他神情冷漠,眉眼间颇有倦怠憔悴之色。想起那中年文士之语,心中不禁泛起异样感觉,看他时的神态便有些不自在。
 
  白无迹冷面含霜,手中虽无剑,但身上却散布出森森杀气。一股萧杀之气已笼罩天地,冷冷道:〃我此来,是要和你决斗!〃〃决斗?〃萧雨飞变色道:“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白无迹一字字道:〃要问理由,这就是理由!〃手腕一翻,〃呛啷〃一声,剑已出鞘。他一剑在手,那迫人眉睫的杀气已更加凌厉。萧雨飞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却没有动,沉默了一会儿,松开了手,缓缓道:“我不想和你决斗,也不能和你决斗。”
 
  白无迹道:“为什么?”萧雨飞道:“因为不管我们谁死谁伤,对她都是伤害。”一提到“她”,白无迹的神情中也起了一种难以描叙的变化,道:“她现在怎样了?她在哪里?”
 
  萧雨飞道:“我也想问你,可知她在哪里?她现在怎样了?”白无迹道:“我若知道,还会来问你么?看来她已离开你了,她离开的时间莫不是六月十五三更前后?”萧雨飞心头一跳:“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白无迹呆立片刻,神情复杂,一时竟没有答言。良久才道:“我当然知道!我不仅知道她走的时间,还知道她为什么要走。”萧雨飞一颗心扑扑直跳,直视着他的眼:“请白兄直言相告!”
 
  白无迹握剑的手在微颤,似乎有些犹豫,终于,他长长叹了口气,道:“好,我告诉你,她要走,只因她——”突然住口,目光望向萧雨飞背后,神情惊异。
 
  萧雨飞蓦地转身,只见远远数丈之外,有一条黑影一闪而没。他心中一动,追了过去。却见那黑影穿着夜行衣,在夜色之中疾驰如飞,一转眼就消失在了浓郁的夜色之中。是谁,谁的轻功如此高明,让他也望尘莫及?他忽然止步,转身往回奔去。
 
  却见白无迹仍呆立在那里,神情复杂:“对不起,萧雨飞,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可是我不能告诉你。”萧雨飞变色道:“为什么?”白无迹道:“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现在又何必问我?而且,此事本该她自己亲口告诉你,由我说来,实是无趣。”一转身狂奔而去。
 
  一番话更说得萧雨飞心中七上八下,胡思乱想,叫道:“白兄慢走!”追了上去。本来二人轻功不相上下,但他追人心切,已将功力发挥至极限,追不多时,一个翻身挡在白无迹面前,大声道:“站住!不行,你一定要告诉我!你不能出尔反尔。”
 
  白无迹低头不语。萧雨飞激动地道:“刚才那黑衣人就是她?是她打手势要你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她可以让你知道,却不肯让我知道?为何她可以见你,却不肯见我?为什么这原因该她自己对我说,你却不便说?请你对我明言,不要让我一直蒙在鼓里。”
 
  白无迹忽地抬起头来,冷冷道:“你猜得不错,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想不出其中的原因吗?”摇摇头,转身又欲走。只听“呛”的一声,萧雨飞的断肠剑已在手,道:“好,白兄,我愿和你一战,就在此时,就在此地!我陪你决斗,你告知我真相。”
 
  相思断肠剑,天下第一剑。此时,那森冷的剑气已笼罩天地,剑身如一涨秋水,剑茫流动,映着剑柄上两个纂字:断肠!萧雨飞屈指一弹,剑作龙吟,嗡嗡之声经久不息。没有风,身旁的木叶却纷纷飘落。白无迹盯着断肠剑,眼中有亮光一闪,赞道:“好剑!”
 
  萧雨飞凝注着手中的断肠剑,缓缓道:“我七岁学剑,十七岁才从我爹手中接过这把剑,虽已身经数十战,却只用过一次。只因我爹说此剑太过凌厉,常有饮血之恨,妄用不祥。现在我为你用之,你还有何犹豫?”
 
  此剑萧雨飞只用过一次,那一次是在什么地方,为何人而用,没有人比白无迹更清楚。九龙瀑前,萧雨飞和姜太公舍命相搏,不就是为了救他吗?白无迹眼中闪过愧疚之色,却瞬间消逝。他的手也紧握住了剑柄,却又忽地松开,长叹道:“我很想和你一战,但,我还是不能告诉你!”
 
  萧雨飞颤声道:“为什么?你宁可错过这次机会也不肯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白无迹摇头叹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可以让我知道,却不肯让你知道,就是因为,因为——她把你看得比我重一百倍,一千倍啊!”
 
  萧雨飞道:“你再说得明白些?”白无迹脸上露出凄凉的笑意,低声道:“我说得还不够明白么?你可知,何谓情到浓时情转薄?你若想不明白,又有什么资格爱她?”说罢,黯然转身,低头慢慢行去,孤独而落寞的身影渐渐与黑暗融为一体。
 
  萧雨飞呆呆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反复咀嚼他的话,情到浓时情转薄究竟何意?是指她对他已爱到极致,所以看起来反似不爱,还是话里另有所指,要他对她,情到浓时情转薄,该放手时须放手?
 
  他本聪灵,但连日来的大起大落,种种或真或假的讯息缠绕着他,关心则乱,竟有些分辩不清。心道:“难道我真是当局者迷么?”握剑的手缓缓垂下,冷汗已湿了衣襟。 
                  第二十三章 当局者迷
  梅谷,葬花溪。曾经落英缤纷的桃树,已绿叶成荫子满枝。无数蜜桃,熟得透了,散发着清香。
 
  花溅泪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看着桃林怔怔出神。已是黄昏,夕阳给林中的一切渡上了一层柔和的金黄。她举目四望,林中寂寂,空无一人。事过景迁,物非人也非。
 
  忽然,林中响起了箫声,悠扬,婉转,似在诉说那无尽的相思。她浑身一颤,难道是他?他已算准自己会回来,特意在这里等她?她热血沸腾,心潮澎湃,不由自主地悄悄循声而去。
 
  葬花溪旁的岩石上果然坐着一个人在吹箫。他吹得很入神,似已完全融入了箫声里。却是白无迹。溪水静静流淌,花溅泪倚在一株桃树后,回想与他几次相见的情景,他曾在黄山苦竹溪畔言道,当时就在这葬花溪旁的桃树下,他与萧雨飞一同看到了她面纱下的面容——心中百感交集,忍不住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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