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止潇洒,双目闪闪发亮,笑起来更是别有一番独特的魅力,勾人心魄。
萧雨飞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犹豫了一下,道:“这位兄长是——”黑衣公子翻身下马,一手拍着他的肩,一手指着自己鼻子,笑道:“八年前,你曾一拳把我鼻血都打出来了,现在你可想起来了?”
萧雨飞猛然醒悟,笑道:“原来是月大哥!八年不见都长变了。瞧我险些儿认不出来了。”转头向花溅泪道:“这是我儿时玩伴,月二叔的长公子月凌峰。”花溅泪施了一礼,微笑道:“月大哥好。”
月凌峰连忙答礼,又对萧雨飞道:“时间过得好快,我们已经八年没见面了。唉,当年无知,逞强好胜,害你冤枉被萧伯伯痛打了一顿,如今想来真是惭愧。”萧雨飞道:“小时候的事,还提它做什么?不知月大哥叫住小弟,有何见教?”
月凌峰道:“适才见你与那中年文士交手,我本来还替你担心,不料你的武功竟那么好。现在我若同你打架,说不定已不是你的对手。”萧雨飞苦笑道:“月大哥就别取笑小弟了。刚才若非有语儿相助,我恐怕是九死一生了。”
月凌峰笑道:“你又何必自谦?那中年文士之武功不在宋宫主之下,你能与他单打独斗数百招不败,已是奇迹。刚才我可真为你捏了把汗,正准备拔剑助你,没想到花姑娘先出手了。早知你二人剑术如此高明,我也就不用瞎操心了。不过,你可知他刚才离去时使的是何功夫?”萧雨飞道:“小弟孤陋寡闻,还请月大哥赐教!”
月凌峰道:“赐教可不敢当,我只不过恰好听一位前辈说起过。不知你可曾听说过东瀛扶桑岛的忍术?”萧雨飞讶然道:“难道他所使的正是东瀛扶桑忍术?”
月凌峰道:“不错。东瀛忍术练成后,据说可以来无影去无踪。但若练此术,不但要有天赋,还要有超人的毅力与吃苦耐劳的精神,而且还终生不得近女色,所以练成者少之又少。当然,这也都只是传说而已。我看他使的似乎很象忍术,担心你着了他的道儿,就特来提醒你。”萧雨飞道:“多谢月大哥。”
月凌峰道:“咱们都是同道中人,又是兄弟,何必客气?我就不打扰二位了,二位若是到了苏州,可一定要到月家作客。”向二人一拱手,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萧雨飞望着他的背影,自语道:“想不到八年不见,他已是如此人物!唉,我却对幼时之事念念不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花溅泪道:“你在说什么?”萧雨飞笑道:“也没什么。还记得当年我爹爹三十寿辰,月大哥随月师叔前来祝寿。我和他为争一只蛐蛐大打出手,结果爹把我痛打了一顿——”把当年之事细讲了一遍,道:“所以我从此对月家人没有好感,连带对这门亲事也十分反感。也幸得如此,才把亲事一推再推,直到遇上了你。若无当年之事,说不定我也就认了这门亲事。”
花溅泪道:“原来你是记着儿时月大哥诬告你的仇,才会反感和月姊姊的亲事,这对月姊姊可太不公平。”萧雨飞道:“感情之事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你情我愿便是公平,一厢情愿便是不公平。现在月大哥对我如此之好,再回想儿时的小小纠纷,自己都忍不住好笑。”
两人日夜兼程,很快便赶到了杭州,与在这里等候的可人可心会合。想起西湖之美,两人决定在杭州稍作停留。花溅泪画了那茶倌的画像,命可人可心交给冷香宫苏杭分舵的弟子辩识,看是否有人识得。
傍晚时分,可人带着画像来回话:“有一弟子见了画像说,此人颇象去年失踪的蜀中唐门弟子唐畏。他是西子湖畔天香楼的常客,与天香楼掌柜的交情很好。”花溅泪道:“看来伤心客说得不错,这茶倌果然曾是唐门弟子。久闻蜀中唐门擅于使毒,他就是唐畏,错不了了。”找来苏杭分舵舵主谢成泰了解天香楼的来历背景,安排弟子去天香楼明察暗访。
第十九章 幽灵
次日清晨,萧雨飞起个大早,悄悄溜到花溅泪房外,从门缝往里偷望。却见她早已起来了,正坐在窗前梳妆。她不爱施脂粉,却爱描眉。只见她纤指拈着一枝柳炭笔,正对着铜镜细细描画,时而正看,时而侧视,独自欣赏,嘴角带笑,真是说不出的妩媚娇俏,不由心中一荡,推门笑道:“昔年杨贵妃之姐虢国夫人国色天香,比杨贵妃还胜三分,从不用涂脂抹粉,只需淡扫蛾眉便可素面朝天,迷得唐玄宗神魂颠倒,特许她可骑马入宫,有诗云‘虢国夫人承皇恩,平明骑马入宫门。反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想那虢国夫人再美,又如何及得上我这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的语儿!”
花溅泪“啊呀”一声以袖遮面,叫道:“你怎么进来了?你快出去,人家刚刚画完半边眉毛,不许你看。”萧雨飞目中柔情荡漾,柔声道:“昔日张敞画眉,传为千古佳话,今日就让我为你画眉如何?” 花溅泪嗔道:“休得胡说。人家张敞是为他夫人画眉,你我还只是师兄妹,男女授受不亲,岂能有这般亲昵之举?”
萧雨飞知她矜持,但心痒难耐,忽地心生一计,长长叹了口气,道:“人生苦短,何不及时尽欢?二百余日弹指可过,也不知我能不能在期限内抓住谢谨蜂。你现在不许,说不定将来想让我为你画眉都不能够了——”一边说,一边慢慢凑近,伸手去掀她衣袖。
花溅泪本还有些羞涩,但听他说得如此伤感,心中早已软了,不忍再拂他之意,只得随他。萧雨飞从她手中接过柳炭笔,仔细端祥她那花瓣一样的脸庞,骨软如酥,道:“语儿,以后这画眉之事就交由我代劳如何?若能天天为你画眉,我便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子。” 花溅泪低声道:“你真是得寸进尺了。”
萧雨飞知她已是默许,心花怒放。但原本稳定的大手此时不知为何竟有些颤抖,画了许久,总是画不好,不由有些泄气。花溅泪满面红晕,笑道:“瞧你,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却握不稳一只小小的眉笔。”萧雨飞眼珠一转,道:“此次是我生平第一次为人画眉,自是不如人意。不过从明天起包你满意。”花溅泪道:“难道你一夜之间便可学会画眉不成?”
萧雨飞道:“山人自有妙计。”上午,趁花溅泪处理苏杭分舵事务,悄悄找了一个轿夫,赏了他二两银子,要他带自己到杭州最有名的妓院去。两个轿夫喜得眉开眼笑,慌忙将他送到了杭州青楼中首屈一指的“良宵院”。
萧雨飞下了轿,早被两个打扮得花团粉簇的小丫头上来一左一右地拉住,口里公子长、公子短的叫个不住。萧雨飞刚要抬脚进门,冷不防听到一声冷笑。只见街对面站着十多个青衣白袜、腰悬长剑的青衣门人,掌门风残云和首座弟子程傲然也在其中。那冷笑声正是程傲然所发:“萧雨飞,想不到你竟有如此雅好。”萧雨飞微微一笑:“真是有缘何处不相逢,程兄莫非也有兴趣?”
风残云沉声道:“住口,休得辱没我青衣门!萧雨飞,想不到你的品行如此不端,本已和月小姐有了婚约,却和花姑娘勾三搭四,你既为花姑娘退了亲事,为何又到这烟花之地来?难怪你会和白无迹那淫贼成为朋友,真是物以类聚。”
萧雨飞想起在那无名寺中风残云的表现,虽不敢断定他也加入了聚雄会,却知他甚为袒护程傲然,为人阴险,当下并不答言,只淡淡一笑,犹如未闻,转身随那两个丫头进了良宵院。当着众多弟子的面被萧雨飞如此轻视,风残云的脸色青一阵的白一阵,可又不便冲进院去找他理论,直气得胡子都在发抖。
程傲然道:“师父不必和这种武林败类一般见识。萧大侠近日就要到杭州来了,萧雨飞如此不尊敬师长,行为放浪,师父何不找萧大侠理论理论?”风残云恨恨地盯着良宵院的大门,道:“好,我倒要问问萧威海,他这些年是怎么教的儿子!”程傲然道:“要不师父先回客栈,我在这儿守候一阵,看他什么时候出来。等把情况弄清楚了,我们再去找萧大侠不迟。”
风残云点点头,带着手下弟子大步离去。程傲然待风残云等人走远,左右看了看,一闪身溜进了街边一条小巷。过了一盏茶功夫,程傲然又出了小巷,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了的笑意,不慌不忙地踱进良宵院对面的茶楼,悠闲地品起茶来。
萧雨飞进得院来,早有鸨母龟公上前奉承。萧雨飞道:“给我一间上房,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姑娘叫来陪我,半日之内,你们谁也不许来打扰我们。”鸨母媚笑道:“呵呵,公子说得好不直白!放心,我们岂会打扰公子雅兴?只是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都好——”萧雨飞道:“我要一个眉毛画得最好看的。”
鸨母笑道:“公子的要求可真特殊。人家到咱院里来挑姑娘,都是挑脸蛋儿,身段儿,和功夫儿,哪有挑眉毛的。不过我们这儿有一位媚娘,那眉眼儿真是没得说,公子先瞧瞧中意不!媚娘啊,快来侍候贵客!”楼上有人娇滴滴地应了一声,一阵香风吹过,一位红衣女子妖妖娆娆地走了下来。萧雨飞见她生得果然有几分姿色,尤其是一双眉毛描画得如烟似雾,风情万千,点头笑道:“好了,就是她了。”随媚娘上了楼,一进门便将门拴上。
媚娘媚笑道:“公子怎的如此性急。且让贱妾侍候公子宽衣——”身子一软向萧雨飞身上靠来。萧雨飞退后几步,正色道:“且慢!”从袖中摸出一锭金子:“你且不要过来。这里是黄金十两。你若能答应我三个条件,它就是你的了。”媚娘媚眼如丝:“什么条件?贱妾什么花样儿都会玩——”萧雨飞道:“第一,你不许靠近我;第二,你不许脱衣服;第三,你把梳妆盒拿来,教我怎么画眉。”
媚娘怔住,脸上的媚笑都已僵固:“公子你说什么?你到这良宵院来,难道竟是为了学画眉?”萧雨飞道:“正是。你什么都不要做,你只需教我如何画眉,我便给你黄金十两。”
媚娘收起满脸媚笑,将已松开的衣襟拉好,用奇怪地眼神看了他一眼,道:“看公子不象是说笑,也不象是有异癖之人,公子来学画眉莫不是为了一位姑娘?”萧雨飞笑道:“你真聪明。我看你这眉画得很好,你若能在半日之内教会我,让我画得和你一般好,那可真是感激不尽。”
媚娘怔怔地看了他半晌,道:“公子不用对贱妾这般客气。贱妾入行三年了,可说是阅人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公子这样的客人。” 当下收起了平素的妖媚,言语行动也不再有撩拨之意,拿出梳妆盒来,教萧雨飞画起眉来。萧雨飞见她此时比起刚才的媚态宛然如变了一个人,仔细瞧时,才发现媚娘虽浓妆艳抹,长得却是十分清秀,气质神态也不似一般烟花女子,心中暗道:“想来她本也是良家女儿,却不得已入了风尘。”
媚娘拿出柳炭眉笔,教萧雨飞画起眉来:“公子,这画眉可说是女子梳妆时极为要紧的一步,若画得好,可以平衡脸型,衬托眼神,——”她一一讲解明白,并对镜示范。萧雨飞原以为画眉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