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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深的恐惧与自责中,一直担惊受怕地神尾光臣此时此刻也感到了一种解脱,他的使命终于结束了。再也不用为包围圈中的部队殚精竭虑,也再也不用为国内对他及家庭地人身攻击而感到恼羞成怒,在擦拭完自己的军刀,对着东京皇宫方向拜了三拜之后,第18师团|:神尾光臣追随众多部下的脚步去了另一个世界,唯有一腔污血见证了他最后可耻的结局。
下午6时3刻,黑夜已开始笼罩大地。战场也打扫得差不多了。原本包围圈中约5人的神尾师团,除了前10累次作战而丧命的约1万余人外(包括因病、因伤而毙命者)。其余悉数遭到了毁灭性打击。2余人在总攻中被当场打死(一大半是国防军炮群的功劳)。剩余地1万余人除了2000多人完好无损地被国防军:伤。
这些伤员通常只有三个出路。或者是因为伤重不治而亡,或者是因为有各种反抗动作而被击毙,再或者是被手快的国防军秘密解决掉。整整约5人的日军部队,最后能以伤员形式存活下来的不过1%,。u界作战史上的惊人之举。至于包围圈中的神尾师团指
和高级军官则自杀的自杀,毙命的毙命,除了两个中佐因为被炮弹震昏而被国防军俘虏外,基本上全部去见了日照大神。不过,这批死硬分子深受武士道精神的毒害,没有一个肯向国防军投降,即便是被俘虏地几个中高级军官在苏醒后仍然试图反抗,被得到明确命令的押送部队当场处决。到了最后,居然没有1个中高级军官存活下来,这差不多也是战争史上地奇闻了。
唯一让国防军感觉遗憾地是,他们没有能够缴获日军的师团军旗或联队旗,这些旗帜早已经被鬼子收集在指挥部里了,到了最后关头看势不妙,军官们先是烧掉了军旗,以维持日军不丧失联队旗地传统,然后再依次自杀。
晚上8许,就在日军援军先头部队刚刚踏上滩头的时候,帝国大本营已接到了山东前线的初步战报:“……此役我军从下午3许发起总攻,至下午6时左右结束全部战斗。我军肃清包围圈中全部之敌,共毙、伤、俘敌3余人,缴获各类枪支约3万支,火炮数十门物品、军用地图、机密材料等若干。我军伤亡约5000人,详细统计情容稍后再禀……”
消息传出,大本营欢声雷动,这份捷报标志着猖狂一时、作恶多端的日军第18加强师团被划上了一个大大的句号。
“多行不义必自毙!”皇帝对战事下了最后评语,淡淡地说道,“献俘太庙的仪式就免了,朕还得琢磨后续事端……”
夜晚时分,华灯初上,日本公使馆早已是***通明。虽然如此,可是在日本公使日置益的眼中,前面却是漆黑一片。原本今天打算和朱尔典商谈山东战略的后续问题,可刚要出门,飞奔而来的秘书便拦住了他。
“阁下……公使阁下……但是电报标注的紧急程度很高。”
“八嘎,我要去会见朱尔典先生,不能迟到!”
“阁下……”秘书已带着哭腔和他说话了,“电报主要部分完全是由密码写就的,我并不知道其中是什么意思,但是从标识来看,是东京发来的绝密电报,而且指明您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过目……”
“那……好吧,你马上拿到我这里来。”日置益愤愤地想,不知国内那帮蠢蛋又为了什么事情这么大惊小怪,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有些时候差点能被他们给逼疯。
秘书几乎是以百米飞奔的速度奔跑过来,一边将电报交给日置益,一边拼命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惶恐的神色溢于言表。唉,可怜的帝国大学高才生!日置益一边这么想,心中却隐隐约约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密码本同外交文件一起锁在保险柜中,在破译的时候,需要密码本、密电和解密方法一起协同才能奏效,换而言之,即便他人截获了密电和密码本,没有掌握解密方法也是白搭。也正因为如此,这种密电发送法通常只用于极端重要的电文发送。
密电的内容很快就破译出来,文字没有几个,但看了电文之后,日置益脸色大变,却如同三伏天兜头被泼了一盆雪水,整个人似乎都被冰冻了。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18师团被围部分全体玉碎,师团长神尾光臣自杀谢罪!”
天旋地转,日置益差点没有栽倒在地,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秘书见势不妙,连忙上前将其扶住。虽然他不明白电报上究竟说了什么,也不敢打听这上面是什么内容,但他知道,公使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一定和电文有关。
好半天,日置益才回神过来,刚才的译电是他用心法译出的,并没有明确写在纸上。他定住神,勉强提起精神问道:“电文来时就是这么样么?可有错漏、不清楚之处?”
“这个……”秘书怔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着,“应该……不太可能吧……”
“你立即给我查清楚,是否电报原原本本就是这样?”
“哈依!”可怜的秘书立即以百米飞奔的速度直扑机要室而去,连一秒钟都不敢多看日置益暴怒的眼神……
第四卷
第二十七章 … 外交折冲
置益倚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再次端起电报纸,一个一去,左手紧张地翻动密码本……这张薄薄的小纸片被他看了又看,翻来覆去还是那几个字。
“阁下……阁下……”秘书又一路飞奔而来,连门都没有敲就如同风一样卷进日置益的办公室,“机要室说电文绝无错误,东京方面发了三遍,他们仔细核对了三遍,绝对毫无问题!”
“我知道了……”若是属下平时也是这般不懂礼节地闯进门来,日置益肯定要大发雷霆,但现在他无力地挥挥手,连发火的力气也没有了。
“您是否身体欠佳,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秘书明知道日置益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和那份电报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但作为秘书,只能委婉地提醒。
“备车,备车,我要去英国公使馆……”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日置益此时已经气若游丝,“再不走要来不及了。”
“公使阁下,您的身体……”
“我……我……没事……”日置益仿佛在一瞬间老了10,吁地说,“去,绝不能让英国人再笑话我们……”
“再笑话我们?”秘书心中纳闷,英国人什么时候笑话过我们了?嘀咕归嘀咕,动作却是麻利地将日置益送上了马车。
神情恍惚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日置益已赶到了英国公使馆。一路地颠簸和凉爽的秋风让他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他的大脑在飞速转动着,既为寻找理由,也为寻找对策。支那人居然消灭了18师团主力?神尾居然自杀了?这怎么可能?在他的印象中,支那军虽然包围住了神尾师团的主力,但一直没有什么重大进展,昨天他还接到电报,称包围圈中的神尾师团至少依旧拥有7成左右的战斗力。况且,本土已经派出了援兵,难道说仅仅一天。战场情形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只感觉自己的思绪一片混乱,非常想找个地方冷静下来思考一番,可是身不由己,他还得如期赴约接见。下车地时候,他看过怀表,811分,因为电报事件的耽搁,使得他晚到了几分钟。若是平时,他自然不会为这几分钟耿耿于怀,可是今天……今天与众不同啊!
不过。还没等他出言道歉,公使馆的外事接待员已礼貌地回答:“阁下,非常不好意思。由于中国外交大臣的紧急约见,朱尔典在半个小时前去了外交部,请您稍微休息一会,他可能要晚一会才能回来见您……”
日置益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就坐下来思考:紧急约见,找朱尔典去干什么?难道也和这件事情有关?
仅仅几分钟。
有关利弊、得失已经在日置益的脑海中盘旋了无数个轮回,但犹如一团乱麻似的,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你越是着急,就越是不给你面子。
“支那方面肯定是最早知道消息的……或许紧急约见就是通报,那朱尔典是什么意思?向中国示好?还是准备假借‘日英同盟’对中国施加压力?”日置益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假设,但随即又统统推翻。他心里既是茫然,又是惶恐——说茫然是因为他不知道在18师团华外交政策该如何推行他已经心中无底。作为一贯鼓吹对华强硬的鹰派,日置益原本对于神尾师团的武力寄予了很高地期望。指望能够压迫中国屈服并获取不菲的利益。神尾师团的被包围已经是当头一棒。但他依旧心存侥幸,认为这么多天了中国人一直没有能够解决神尾师团。在眼下援军已至地情况下多半能扭转乾坤,何曾想?……
说惶恐是因为他对日本政府下一步的对华政策究竟何去何从已经在根本上动摇了。在接到神尾师团覆灭消息的第一时间,他的反应是报复,一定要全面报复!被冷风一吹,特别是眼下这种情景却又让他清醒过来。神尾师团已经败了,难保不会出现第二、第三个神尾师团,即便不至于遭到覆灭的下场,如果战事陷入胶着也不是良策——作为外交官,日置益清楚的知道,日本的财政状况已经到了快崩溃地边缘,舰队的重挫、神
的覆灭在经济上基本就是不折不扣的大亏本,以目前国力且又失去西方财政支持的条件下,如果和中国全面开战到底能得到多少好处,日置益完全没有把握。对于中国军队的战斗力和杀伤力,他更有一种莫名的担忧——以武力作为后盾推行外交者对于武力的变化则更为敏感、更为紧张。而现在,抰两场大战胜利地日本居然无法压倒原先的手下败将?这叫外交官如何开展工作?
“公使阁下,很抱歉让您久等了!”在日置益还没有想清楚对策前,朱尔典已经赶了回来,做了一个异常夸张地道歉手势。
“阁下客气了,客气了……”他慌慌张张地站立起来,往日骄横跋扈地神色全然没有了踪影,相反却是一脸的无助,连打翻了茶杯都不知道。
接待员看在眼里,却是一言不发,自顾自地退了出去走。
朱尔典礼节性地上前握手后紧盯着日置益那略显苍白地脸“关心”地问道,“看公使先生的神色似乎不是太好
“哪里,哪里……”
“要多注意休息呢……”
“谢谢您的关心。”日置益提醒自己,不能乱了方寸,但他愈是极力掩饰,情绪便愈加流露出来,老谋深算的朱尔典岂会看不出来。
“我听说……”难堪的沉默过后,朱尔典开了口,“山东方向的贵军……这真是个不幸的消息。”
果然来了,日置益被问得沉默不语,好半天才用低沉的语气回答:“这不过是一点小挫折,帝国皇军有足够的力量……”
朱尔典没有接日置益的话茬,只回答了一句:“刚才梁敦彦先生紧急约见了我。”
不说还好,一说出口,日置益的目光紧紧盯着朱尔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中国在后天将正式接收胶州湾租借地,同时依照中立法则解除德军的武装。
”
“这是欺骗,这是……”日置益歇斯底里起来。
“外交的事情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很复杂……”朱尔典没有理会对方的失态,只是耸耸肩说道,“不管后面潜藏着什么,起码,对大英帝国来说,对于远东尤其是中国方面的行动计划已经完成了,我们没有任何理由……”
“不……中国将枪口对准了日本,这是对日本赤裸裸的挑衅,是对英日同盟的藐视……”听得朱尔典口气中的开溜,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