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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由于饭馆和茶馆是两类不同的地方,后者讲究套路和连续性,希冀吸引客人天天来茶馆听书,但饭馆地段子相对精湛而且独立——毕竟没有人天天来饭馆用餐。
今儿这个段子,是说书先生新近创作的,听上去极为新鲜。
“各位先生,方才咱们讲了中兴名臣的文臣,号称‘官屠’的岑春岑大人,这会咱们再抽空讲讲武将,这人是谁呢?就是那位声名大噪、红得发紫的禁卫军军爷,姓孙名传芳,表字馨远……”说书先生拉开架势,就开始滔滔不绝地往下说,“要说这孙军爷,那其实还是位年轻人,论年龄不到30,比咱们在座的几乎都要年轻。但自古有志不在年高,英雄出于少年,这孙军爷年纪轻轻就立下了汗马功劳,堪称难得……”
“咦?”杨文恺大奇,从来说书有说三侠五义的,有说说岳的,怎么现在连孙传芳都有人说?京师真是稀罕。
孙传芳也完全没料到这一出,年轻人好奇心重,当下便竖起耳朵,打算听听自己在老百姓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杨文恺一听乐了:“兄弟,这是在说咱们那会和岗村摔跤地事情呢?不过那会我也在场,只见你和岗村单挑,没见你一人反倒四个啊……”
“那是说书先生胡说,你难道还真信这个?”孙传芳大笑,“来来来,吃菜。”
和岗村摔跤倒是确有此事——留学时生活清苦,学校地饭菜粗地根本咽不下,有一回孙传芳、杨文恺等几个要好的同学就筹钱买了猪下水打牙祭,一来二去,再加上喝了几口酒,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在点名了。点名地小队长名叫冈村宁次,一见几个中国学生如此,本来就不大待见中国学生的他不由分说地就辱骂:“支那猪”,一边骂,一边还动手打人。
因为理亏在先,几个中国学生都不敢反抗,老老实实挨了打,但孙传芳气愤不过,岗村的巴掌扇过来的时候,他一个闪避就躲开了,岗村发现有人居然敢躲,更加恼怒,使出了柔道招法,狠狠摔了孙传芳一个马趴,但孙传芳爬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岗村就扭打起来,最后回敬了对方一个马趴。在场的中国学生无不为他的举动捏了把汗,但岗村却对孙传芳大为赞赏,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自打这事以后,孙传芳不仅在日本人心目中留下了坚毅的形象,在中国学生中的地位亦非常突出。
“孙也进禁卫军之后没多久,就赶上张勋作乱。张勋是个老兵痞油子,搞其他没本事,祸害百姓却是拿手,皇上看不下去了,派了国防部王大人,也就是孙爷的姐夫去查办。查办归查办,张勋手下可是有数千人马,万一处置不当激起兵变可不是闹着玩的,王大人打算智取,摆下了鸿门宴,张勋来是来了,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看时机不对就打算狗急跳墙,眼看危急关头,一直在暗中布置的孙爷从斜刺里杀出,以命搏命,硬生生制住了张勋,立下了首功……”
讲到平定武昌叛乱时,说书先生愈发来劲,不但绘声绘色诉说了当时千钧一发的场景,还刻意渲染了孙传芳以200士死守楚望台军械库,打退革命党近两千人众轮番10多次的进攻,真称得上是惊天::在场众人对武昌战事原本只是道听途说,现在听到如此精彩,如此惊心动魄,都忍不住大声叫好……
第三卷
第七十三章 … 革新兵器
一次觐见天颜,杨文恺有些手足无措,刚想来个三跪转眼又想到军中已不实行跪礼,已经明显弯曲下去的膝盖又挺得笔直。不过,挺直是挺直了,军礼却又忘了行。一旁的舒清阿喝道:“尔觐见皇上怎么连军礼都不行?”
杨文恺手忙脚乱,赶紧正了正军帽,恭恭敬敬地行了军礼,林广宇已经笑了:“不必紧张,不必拘束,朕不怪罪。”
“谢皇上。”那根绷得紧紧的弦终于松弛了下来。
“听说你与孙传芳是留学日本的同学?哪里人士?学得什么?”
“禀皇上,卑职是直隶天津人,学的是工兵科,兼修步兵科。”
“这挺机枪是你个人所制?”
杨文恺就将前后来龙去脉讲了一通,林广宇频频点头,“难得你这番用心,朕心甚慰。”
小恭王在旁边帮腔:“皇上,卑职等命人试放过了,火力极猛,射速极快,精度、射程亦不错,只是不耐持久,通体发烫,枪管发红……”
“这是什么原因?枪管质量不好么?”
“不是。”杨文恺这时已完全进入了角色,开始娓娓道来,“因为机枪射速极高,故发热量甚大,时间稍长便严重影响使用,这便需要散热。以往重机枪都是采用水冷散热,枪管周围包裹着一层厚厚的水管,但也造成了机枪臃肿不堪,移动困难。卑职仿行的这挺机枪采用地乃是风冷,不要水管帮助散热,故而相当轻便。但风冷效果不比水冷,如果射击上百发,依然会出现枪管过热发红的情况。不过卑职另有解决办法。”
作为穿越前的军事发烧友,道理皇帝是最清楚的,乃至于如何解决也是知晓的,别人还待再问。皇帝已经发话:“战场上另外更换一根枪管要多久?需多少时间?需何种工具?”
对于皇帝“天纵英明”的传说。杨文恺原先是将信将疑的。认为不过是其他人的拔高夸大罢了,但现在皇帝既然直接说出了解决办法,他也由衷地心悦诚服。
少顷,杨文恺为众人展示了更换枪管地办法,只见他手戴石棉手套,轻轻一拨、一拧,浑身冒着热气地枪管便被轻易卸了下来。再如法炮制一番,新枪管又被装了上去,前后耗时不到15秒。除了隔热用地石棉手套,亦不曾用别的工具。小恭王啧啧称奇,走上去依样画葫芦操作一番,果然也轻易就更换成功,动作虽然不像杨文恺那么熟练,却也不算笨拙。
既如此。杨文恺有心露一手。只见他两手上下翻动,过了几分钟,刚才还昂首挺立的机枪已经变成了一堆零件。正在众人赞叹不绝间,他又施展开来,依旧原样装好,动作潇洒如行云流水,丝毫不带一丝滞阻。
“伟,你作为禁卫军军械大臣,对此枪有何评价?”
“卑职以为,此枪名轻机枪最为恰当。虽然射程和精度不如步枪,火力和持久性不如重机枪,但也有独到之处——轻便。特别是用于阵地进攻之时,此枪能跟随部队一体快速行军、甚至可用于冲锋而无笨拙之感,有其一席之地。按照卑职的设想,倘若每个步兵班配套一挺,则作战能力将大幅度提升。”
载涛说:“骑兵原本携带重机枪殊为不便,现在有了如此利器,骑兵也能有连续火力压制,岂不美哉?”涛贝勒最好马术,念念不忘他的宝贝骑兵。
其他几位略一思索后也同样是这番见识,禁卫军参谋长蒋方震说:“卑职以为,如果此兵器正式列装,则步兵小集群战术将大有改良。”
一番计较之后,生产轻机枪的决策便火热出炉了,虽然杨文恺不清楚整个决策过程,但最后的结果让他喜出望外:
第一,此型机枪暂定为三年式轻机枪,由国防部、禁卫军会同汉阳厂共同试制、定型;
第二,杨文恺赏银1000元,擢升一制有功地工匠由杨负责保荐,每人赏银300,晋升一级饷银;
第三,试制成功后由汉阳厂大规模制造,维新三年生产量不少于30挺,往后逐年增加,三年后每年产量不少于
第四,所需人员、机器、经费、场地一并奏明,列入国防大
费开支……
好家伙,速度之快堪称雷厉风行,快得连杨文恺自己都没有想到,等他拿到敕令的时候,还在当场愣了好一阵子,惹得孙传芳取笑他:“恺兄,你不会兴奋地晕过去吧?”
“哈哈哈哈!”
当然,还有些内幕是杨文恺所不知道的。三年式轻机枪之所以这么快就能立项,固然是杨文恺仿造的比较出色,但更重要的是禁卫军一批参谋人员已经通过武昌评判的经历建议加强部队的编成,除轻机枪外,迫击炮因为在平定张勋作乱中表现出来的惊人能力,亦被正式列装,成为连级压制火力地主要依托。
除了军事考虑外,政治因素亦不可小觑。这一次军工布局大调整,虽然通盘而言有益于帝国地整体利益,特别是将制枪炮的企业和制弹药的企业从物理空间上隔开,大大降低了一旦爆发叛乱所造成地风险。这几处兵工厂即使为叛军所占据,要么有枪无弹,要么有弹无枪,绝不可能在短期内造成危害。但布局的调整特别是大批冗官的削减必然会造成既得利益者的反抗,铁良原本有些挠头,但杨文恺这事一来,他就找到了下手的契机。
阻塞言路、隔绝进步、藐视国防、门户之见……一顶顶大帽子因为杨文恺试制机枪的遭遇而有了落脚点,铁良当时就说:“真是天助我也,如此则清洗有名矣!”
所以,杨文恺受到的奖励、表彰、重视愈充分,清洗汉阳厂的力度就更大,而一旦汉阳厂的清洗完成,再整顿江南制造局、德州兵工厂就要相对容易地多。
除了进攻武器得到更新之外,运用于军事效用的其他发明也得到了禁卫军的重视。比如现场展示的无线电报、野战电话两样物事,就在禁卫军和国防部高层中引起了强烈震动。无线电报发送装置虽然已经在军舰上得到应用,但因为体积庞大、笨拙,似乎并不适用于陆上。
但这次展示的无线电报收发机是西门子公司发明的最新产品,无论功率也好,体积也罢,都较舰上装置有了质的飞跃。整台发报机用8成年人就可以扛着走,其体积和搬运难度已经小于一门75mm野炮,即便再加上分开搬运的发电装置,亦不过就相当于再多一挺重机枪而已。但这两项物事凑拢起来,使得部队第一次在宽领域战场上具备了短时间、大范围的通讯能力。自古都说兵贵神速,现场的结果也是如此,禁卫军出动了两个团进行模拟对抗的结果表明,装备了无线电装置的团执行指令的速度相当于没有装备的5,在100范围内,如果双方都利用步行进行机动,装备有无线电的部队相对于没有装备无线电的部队在兵力上可以一敌二,随着范围的持续扩大,这种优势将会进一步扩大。
野战电话的装备则是加强了中小规模集群的部队之间的相互协同能力,特别是对于炮兵而言,前线观察员的指令能在第一时间就传递到炮兵观瞄所,无论是对于提高火力覆盖的精准度还是降低火力掩护的弹药消耗量都有着显而易见的改善。
荫昌等一大批留洋派的推动下,禁卫军的无线电设备装备到了团级,野战电话装备到了连级,其革新性就是连满怀发财梦想的德方淘金者都极为惊讶。
当然,也不是每一样新式武器都能得到高层的广泛认同,对战车而言就更是如此。虽然战车的火力、防护力给众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但它的高造价、慢速度以及每隔80里就要进行维护的缺点也给人印象。更糟糕的是,战车经常会出现许多莫名其妙的毛病——持反对意见的人就认为,平素展示都如此不可靠,真要拉上战场岂不是要坏事?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慢慢修理?
载涛就认为:“战车此物中看不中用,论火力,野炮比它猛多了,一辆战车可以换好几门野炮;论机动性,骑兵比战车也强多了,战车能过的地方骑兵都能过,反过来却不一定,维持骑兵虽然费事,但比起战车来,却是显得再轻松平常不过了。”乍一看,似乎道理很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