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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勇气放话挑战,却没有勇气面对挑战,看来他的小绯儿虽然有进步,恐怕还缺乏一点点锻炼呢!
这几日无拘无束的生活,在她身上造成的改变显而易见。
她以为他没有发现,但一切都落在他眼中。
当初出于一股试探心,好奇她体内的自我,在这些年沉重的皇室责任下,被压抑绑束得无法透气,一旦解放后,她能够适应吗?想不到结果比他预期的还要好。
她的表情、举止、言行逐渐地褪去皇室色彩,显露出隐藏在底下真正的她。她的聪慧让她在无人教导下,就学会为自己挂上面具,而同样的一份睿智也让她迅速明白在这片荒野中,她可以展现真正的自我。
或许起初步伐还带着犹豫,但一待她习惯放手去飞,她就会对这份自由上瘾,渴望能够喘息的日子。
嘴角扬起笑,厉邪玻鹚郏被畈欢嗔耍褚顾徊酵呓馑男姆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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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悬空,夜空下一片静谧。
轩辕绯独自坐在木屋前,托颐仰望夜空,直到一件斗篷以掌风平顺地送上她纤细的肩头。
『我这个仅仆可不负责侍寝。「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是谁,轩辕绯冷哼几声,今晚的月色太美,她没心情吵嘴。
「放心,我也不喜欢心不甘情不愿的伴侣。」
厉邪微扯嘴角,自顾自地捱着她身边坐下,淡淡的酒味随着他的贴近飘过她身边。
「这是南蛮最香醇的酒,叫『相思醉』。」
仰首饮了一口,厉邪将酒瓶送到轩辕绯的眼前。
「我不喝酒。」她眉心一紧,直接拒绝。
「不喝酒?这种东西王宫里不可能没有。」厉邪挑高一道眉。相思醉是南蛮独产,由于酿酒时间是一般酒类的三倍,所以相当稀有,大半的存货都进了王宫,献给贵族。
「酒这种东西伤筋伤骨也伤身,练武者禁饮。」轩辕绯说完之后也觉得这句话很蠢,毕竟厉邪是自己所见过武功最高的人,她可没见到他身上有哪点不健康的地方。
「啊!你实在浪费太多的时间和昕在一起学东西,我现在已经肯定那是你这一生最无趣的时候。」厉邪咧嘴一笑,见她浑身变得紧绷时,恶意地调笑道。
「我说错了吗?那么你这十九年来到底享受过什么?本来以为你只是不会过平凡人的生活,哪知道你连皇家人该享受的都没尝过,啧啧,真是浪费!」
见她脸色绷得死紧,厉邪笑着贴近她美丽的侧脸戏谑道:「我的小绯儿一定受了不少苦,当有些人尝尽天下美食、品遍人间美酒,左拥美人、右抱财宝的时候,你却被昕锁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读那些闷死人的书本,是也不是?」
「住口!我不要再听你胡说了!」轩辕绯胀红睑,恶狠狠地瞪着他,伸手将他手中的酒壶一把抢过,什么也不想他就猛灌一大口。
「咳咳!」她猛然咳嗽,辛辣的滋味从喉头灌入,瞬间在她的胸腹间燃起了一把火。
「彆扭的傢伙。」厉邪似笑非笑地扯嘴,重新拿回他的酒。这种酒的后劲很强,他可不想让轩辕绯随意拿来糟蹋自己。
「咳……咳……这种鬼东西,什么人间享受!
哼!「她又咳了几声,仍是倔强地瞪视,不服输地大吼道:「还有,我也不想和你讨论我过去的生活,我过得很好,不用你多管闲事!」
「真的过得好吗?」厉邪又喝了一口,充满调笑的俊容在月光下显得魔性十足,深幽的眼睛像是能洞悉人性似的,动也不动地锁着她。
轩辕绯张口欲辩,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口相思醉下肚,那一股辛辣的热此刻在腹中燃烧,甚至开始在全身蔓延了,也意外掀起她压抑了许久的脾气和怒意。
他到底以为自己是谁!?莫名其妙地闯入她的生命里,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已经受够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尝尝屈辱的滋味!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甚至没有经过深思,口中的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那么你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和昕师父同年同月同日生,甚至是同一个时辰出生的双生子,但他是南蛮人人知晓的昕公子,那么你呢?
我可从来没有听南蛮有人提过邪公子这个人吧!「话一说出口,轩辕绯就后悔了。自小因为身世特殊,造成了她极力压抑自己的个性,不过她虽然冷漠、却从来不会主动伤人,但,厉邪总是能不知不觉地逼出她个性中最坏的一面,让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厉邪却没有动怒,只是以那双烈焰暗窜的眸望着她,好半晌后才缓声开口道:「一个一出世就应该死去的人,甚至连名字都不应该有,世上又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轩辕绯心中一震,直觉地想转身就走。她不要听!她根本不会在乎厉邪,更不想了解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虽然脑海中这样呐喊着,但似乎有某种奇异的力量将她定在这里,让她无法动弹,只能像是着魔般望着俊邪的面孔,听他以迷梦般的声音诉说着属于他的故事……
「我和昕的母亲原是朱秦国的皇后,但是因为她产下双生子,唯恐她为朱秦国带来灾难,所以我父亲只决定留下昕一人,在废后的同时,下令处决我,是我母亲拚死恳求宫人将我藏起来,在宫中偷偷抚养。」
厉邪以一种事不关己的淡漠语调说着,像是在叙述着他人的故事。
「后来南蛮被苍宇皇朝的轩辕无极所灭,朱秦国自然也无法摆脱灭亡的命运,宫人于是在战乱时将我送到南蛮某处学艺,不过我学的和昕不一样,举凡弓箭、刀剑、暗器,任何一种可以取人性命的方法,都是我必须学习的。」
「为什么?」轩辕绯被他所说的故事深深震惊,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既然同样是朱秦国的皇子,为何他学的尽是些杀人血腥的事情呢?
「为了复国。」厉邪扯出没有感情的笑。「昕是代表希望的光明,那么我就注定成为黑暗中的影子,昕虽然被留下,但他也因为我而失去太子的资格,而我们共同的命运,就是辅佐我们同父异母的弟弟,昕在明,以他的智慧辅佐,我在暗,杀掉每一个复国的阻力,现在你该明白了,我只是昕的影子,一个只能存在黑暗中的影子。」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她试着皱眉或是像平常一样反唇相稽。但最终什么都没有做,只能以迷离又困惑的眼望着他,甚至无法解释心中那种既悲伤又难受的复杂情绪是什么。
「为了得到你,坦白——是让你卸下心防的第一步。」他又扬起那抹独特邪魅的笑,低下头与她迷离的眼对望,低嘎道。「如果说每个人一生中都有一项渴求的东西,那么我唯一渴望的是你!」
盯住她红润微启的红唇,厉邪把握机会地俯身吻上她,带着浓烈酒味的舌尖熟练地窜入撩拨,就像是她腹中燃烧的那把火焰一般,带来一阵阵心醉神迷、酥酥麻麻的滋味……
「啊!绯儿,这一次你没有躲,是因为同情吗?」厉邪退开,直直望过她瞳眸最深处。
「你是我见过最恶劣的人,我不会把同情浪费在你身上。」她蹙眉,对于自己迟钝的反应感到气恼,她只是一时之间忘了拒绝,在他调笑的眼中却变成什么欲拒还迎的姿态,真是可恨!
他不再说话,因为她晕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给了厉邪所需的答案,他咧嘴一笑,提醒自己以后要多准她喝酒,或许他的绯儿就会诚实多了。
「还想尝尝相思醉的滋味吗?」厉邪不等她回应,仰首铁了一口,随即低下头,将口中的美酒一滴不剩地哺入她的口中——她试着想挣扎,但相思醉强烈的后劲此时发生了作用,她浑身使不上力,只觉得懒洋洋的,只能任由厉邪将相思醉一口接着一口地灌入自己嘴中,每饮入一口酒,就被他轻薄一次,随着下腹的火热感越来越炽烈,他的吻也一次比一次热烈而持久,在他舌尖热切的撩拨下,她觉得整个人都要融化在他怀中了……
「嗯……我不要了……」挤出最后一句话,轩辕绯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中,闭上眼沉沉地睡去。
「绯儿?」厉邪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发现她的确是醉倒了之后,他低咒出声,却也莫可奈何,只能让她靠在自己的膝上安睡,并随手拉了一件斗篷为她盖上。
唉!漫漫长夜,看来这一壶相思醉只能由他独饮了……
第五章
翌日醒来,轩辕绯头疼得像是被人用利斧劈过一般,就连开口说话都觉得不舒服,轩辕绯很自然地将这一切都怪在厉邪头上,毕竟是他用什么鬼捞子的相思醉灌她。
勉强从床上爬起,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回到了木屋里,身上还盖着被子。轩辕绯简单整理一下仪容,缓步走出木屋。
轩辕绯玻鹧弁盘炜眨缫蚜胰盏笨眨煲咏缌恕O氩坏较嗨甲碚饷蠢骱Γ尤蝗盟艘簧衔纭
凝目向前看去,厉邪早已经醒了,在空地上演练一套拳法,看起来已经练了好一阵子,他不单褪去了上衣,裸背上还冒出一颗颗的汗珠,水珠在他精壮结实的胸膛上滚动着,在烈日映照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此刻的他就像是自己曾经看过的野豹一般,充满了让人目眩的力与美;强韧的肩膀、窄而灵活的腰身,全身上下充满了源源不断的充沛活力。
像是意识到她的凝望,厉邪足尖一点来到了轩辕绯的身边,咧开一抹笑,看来心情愉悦的模样。
「怎么,昨晚睡得不好吗?」他明知故问地睇凝着她略显苍白的脸。
轩辕绯瞪他一眼,却再也无法说出其他的话。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酒醉未醒,还是因为经过了昨晚的谈话,让她下意识里不再对厉邪充满敌意了。
「你刚才打的拳是什么?」轩辕绯故意选了一个安全的话题开口。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教你。」厉邪说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笑道:「不过你现在的武功被我封住了,总之以后我们有很多时间,到时候不愁没机会。」
「为什么封住我的功力?我既然答应了做三个月的奴仆,就不会逃走。」轩辕绯问,若是能够恢复功力,那么自己做这些杂役时,也多了些力气。
「恢复功力做什么?劈柴煮饭又不需要,现在这样子不是很好吗?试着当一个普通人。」厉邪直接拒绝,继续道:「练武是用来杀人,你既然不杀人,那么要这一身功力做什么。」
「练武不一定要杀人。」轩辕绯不自觉地蹙眉,无法接受他激烈的思考模式。
「小绯儿,你还是这么天真。」厉邪扯出一抹戏谑,表情也失去了原有的轻松自在。
「我同样不喜欢血腥味,但是在杀人与被杀的瞬间,我只能选择让自己活下来,所以我习武、不断地精进自己,让我在杀人的时候能给对方一个最快的了断!」
「这就是你习武的目的?」轩辕绯无法抑制心中湧起的反感,不明白他为何能将人的生死说得如此不在平。「你把夺走人性命这件事说得好像……只是在训练杀人的技巧一样!」
「在这乱世中出生并非我所愿。」厉邪淡定从容的脸上扬起一丝淡淡的苦涩。
「但是我既然已经出生,那么我就要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上天凭什么决定我是邪?就只因为我出生的时机不对吗?荒谬!就算我生来是邪!就算我会为朱秦国带来灾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