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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丞相不觉得这样的把戏也太小儿科了吗?”
李斯明白嬴政的意思,继续说道:“皇上考虑的是,这四个字很有可能是张良等人故意刻在石头上以蛊惑天下人的。只可惜那些个士兵已经给破坏了,不能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嬴政低头沉思,声音沉重,继续分析:“朕也觉得此乃张良小儿的攻心之计,据说此人经天纬地,有将相之才,我等不可小觑。只是如今预言四起,一个接着一个,难不成都是巧合吗?”
“谎言说了一千遍就是真理。”李斯说,“三人成虎,何况这些言论经过了无数个三人才来到咸阳的,因此皇上不必担心。”
嬴政点了点头,他并没有糊涂,他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提出了心里最后一个疑虑:“爱卿请看,这‘亡秦者胡’到底是什么意思?”
庙堂之间一片安静,皇帝的这个问题的确很微妙,这是一个回答肯定也不可以回答否定也不可以的问题,这个时候就需要语言艺术了。
李斯沉思了一会说:“微臣来看,‘亡秦者胡’的危言或许可以视为杞人忧天。”
嬴政等人认真听着,他们都知道也许只有李斯可以解释的清。
“‘胡’少数民族也,亡秦之论归结于‘胡’,这意思很明确就是希望大秦能够毁于少数民族之手。而对我大秦有威胁的少数民族不用说,人们都会想到匈奴。六国老世族想利用匈奴入侵中原之时天下大乱之际趁机复国,才会放出如此之预言的。”
“为了一己之私,任华夏苍生于不顾,当真可耻也!”章邯气愤的说。
李斯笑了笑说:“可惜他们的算盘打错了,如今匈奴主力已被蒙恬九原大军彻底摧毁,没有个十数二十年匈奴很难恢复元气,即便恢复元气了,也很难重新集结兵力,再一次大规模的南下。”
蒙毅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丞相言之有理,更何况哥哥又在北方修葺长城,等匈奴大军再到之时,一道天险已然完工了。”
“蒙将军说的好。”李斯转身对嬴政笑了笑说,“皇上大可放心,‘秦’亡不了,‘胡’也没有那个实力。因此‘亡秦者胡’的言论自然不攻自破了。”
听李斯这一剖析,嬴政的心稍稍踏实了,但是在他们君臣的内心依旧隐藏着一股莫名的恐惧,不知为何,嬴政和李斯互相交换了眼神,似乎都已读出对方心中的不安。
李斯首先对着嬴政说:“皇上,您觉得要不要向裳儿咨询一下?”
“裳儿?”嬴政冷笑一声,“朕还没有问罪与她,你可知她已犯了欺君之罪?”
李斯的身体抖了一抖,他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不安说:“皇上,一码归一码,还是宣她来问问吧。”
嬴政想了想,对赵高一声说:“传令,宣那霓裳。”
甘泉宫中,那霓裳一人独处,爱人的离去,让她忧伤万分。这一次,是皇上发现他们的事情,也许,今生都不能与扶苏相见了。
呕心沥血的将扶苏调回咸阳,没想到阴差阳错了几次他们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九原苦寒不重要,更重要的是那霓裳知道天下很快就要大乱,扶苏不知命归何方,而自己除了在这里叹息,竟不能做任何事情。
正沉思,赵高进门宣读圣谕,那霓裳一见赵高眼圈都发红,她知道,定是这个小人作祟,才将扶苏和自己如此痛苦。
“霓裳姑娘,皇上宣你觐见呢!”
那霓裳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的问道:“何事?”
“哎呦,这我就不知道了。”赵高的嗓子如老母鸭一般不阴不阳,“皇上的事情,我们做奴才的如何得知呢?”
那霓裳懒得跟他废话,换了身衣服,觐见去了。
那霓裳一进殿,嬴政开门见山,那霓裳想了想这四个“亡秦者胡”之后斩钉截铁的说:“皇上听了臣妾的话能否按照臣妾的做法执行?”
“你且说说看。”
“皇上有个幼子胡亥,天下将毁于他手。”那霓裳看着嬴政惊讶中带着疑惑的眼神说,“‘亡秦者胡’的‘胡’正是此等出处。”
“裳儿!”李斯急切的劝阻着,示意不要再往下说。
那霓裳不顾嬴政已经黑下的脸色继续说:“当然,那个小儿还没有能力兴风作浪,皇上归天后,这个阉党将为虎作伥,一手遮天的在大秦兴风作浪!”
赵高听了腿都软了,赶忙向嬴政表忠诚:“皇上明鉴啊,奴才忠心耿耿伺候皇上二十多年,如何有这样想法和能力啊!”
嬴政黑着脸,一直隐忍自己内心的愤怒。
“为今之计,只有一法可让大秦度过此劫。”那霓裳说,“诛杀胡亥与阉人赵高,只有如此方可让那个预言消逝。”
“是不是再立扶苏为太子,等朕百年以后,你就是皇后了?”
那霓裳的心中霹雳般的一凉,但此时她也没有了先前的顾忌。扶苏的命运将面临挑战,那么自己也不能如此受制于人,她的心一横,豁出去了。
“皇上此言不差,扶苏必须立为太子,他仁义之名满天下,定能将大秦治理的井井有条,还望皇上下旨,否则定然后悔莫及!”
“放肆!”嬴政再一次大怒,这是在扶苏大不敬之后又一个人对自己如此不敬如此不恭的,“你们俩真是心有灵犀啊,连对朕的态度都惊人的相同。看来朕对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来人,押往云阳监狱……”
“皇上不可啊!”李斯跪下来声音嘶哑的喊着。
71。…第七十章 三千弱水留神伤
李斯跪下求情说:“小女一时糊涂顶撞圣驾,还望皇上开恩,裳儿,快,快向皇上请罪。”
那霓裳笑了笑说:“皇上刚愎自用不听臣妾劝阻,那只有自等灭亡了。父亲,女儿不孝,不能为您养老了,您多保重。”
嬴政气的咬牙切齿,多年以来,他对那霓裳可以说毕恭毕敬,惟命是从。只要是她不愿做的事情,他从来不会逼迫她。他从心里爱她,不愿伤害她。
这一次,嬴政谁的面子都不给,李斯求情,蒙毅求情似乎都毫无作用。或许是嬴政已到了刚愎自用的年纪,或许,他在宣泄这么多年来对一个女人的付出是那么的不值得。
“李斯,你不用再说了。”嬴政说,“此事与你无关,朕有自己的打算。”
李斯还想再说,那霓裳将其打断,冷冷的说:“父亲,你不用再求他了。”
云阳监狱阴冷潮湿,这座上百年的监狱并没有因所谓的皇家监狱而给她特别的照顾。监狱里的罪犯数年中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这次看见一代佳人拖着长裙到来心中顿时淫性大发。这些已然饥渴成风的人没有礼义廉耻,对着那霓裳就是一阵淫言秽语,让她阵阵呕吐。
她静坐在阴暗的牢房,嬴政并没有为她准备单独一间,以至于就这样面带淡妆的展现在众目睽睽。口哨声、调戏声此起彼伏之后,她也渐渐坦然,从如坐针毡也过度到了视而不见。
此时她想起了远在九原的扶苏,还好你已经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如果你还在咸阳,也一定会成为你父皇的阶下囚。现在你在九原大营,那里有可靠的蒙恬将军,相信谁也伤害不了你。
蒙恬将军,那霓裳想起这个和自己一说话就会脸红的大男孩,心中不禁一笑。一世英雄,是否终究过不去美人之关?一心为国,才让一颗爱你的心永藏心底?
渐渐的,那霓裳泪水潺潺,这无声的哭泣没有暴雨梨花的撕心裂肺,却让在场的人痛彻心扉。一行热泪,让监狱中的人读懂了这热泪后面的种种心酸与不甘。一时间,监狱中鸦雀无声,不堪入耳的言语也随之烟消云散。
佳人委屈的泪水打动着每一个有故事的人,牢狱的生活让人性得到了最大限度的讽刺,让这些常年在监狱中没有了人生快乐的人们破罐子破摔,不再对美好的人生产生幻想。而她的到来,预示着上天给他们一饱眼福的恩赐,而他们也瞬间学会了珍惜。
数日后,那霓裳对自己的命运已认了,目光呆滞的望着高高的墙上微弱的亮光,今生,是否还能看见美丽的艳阳天?今生,是否还能遇见心中的那个人?
突然牢门大开,一群太监涌入房间,那霓裳没来得及反应,四肢已被高高吊起,绳索吊坠的疼痛让这个弱小的女子一阵钻心。可是她没有喊出声,她知道嬴政到了,她不会在他的面前屈服。
“皇上驾到!”一阵恶心的阴阳之声传入了监狱的每一个角落。
嬴政径直走进那霓裳的牢房,冰冷的铁链镶在她的脚踝,双手被绳索高高吊起,从嬴政的眼神中那霓裳读出,给予自己如此姿势的侮辱正是皇帝的授意。
“裳儿。”嬴政开口说,“朕此次来是想给你一个继续享有荣华的机会。”
那霓裳幽怨的看着他,一声冷笑,没有做声。
嬴政并不在意,继续说:“只要你能好好的陪朕一个晚上,使出浑身解数伺候朕,任何动作,无以伦比的享受,朕可以满足你所有要求,好吗?”
那霓裳忍着绳索铁链束缚的疼痛冷冷的说:“没想到臣妾与皇上相处二十年,最后就只剩下交易了。”
“这也是你逼朕的!”嬴政愤愤的说,“朕对你百般疼爱,百般呵护,朕的心中只有你,而你却从来没有领过情!”
“好,臣妾可以用心去为皇上侍寝。”那霓裳说,“但是臣妾有一个要求。”
“说!”
“让我和苏儿平平淡淡过完此生,不要再受大秦一点点牵绊。”
“住口!”嬴政大怒,“这个逆子,竟然敢爱上他父亲的女人,此乃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
“哼!”那霓裳冷笑着,“只怕是皇上想诛杀吧,虎毒不食子,看来皇上连禽兽都不如。别忘了,我还不是你的女人!”
嬴政勃然大怒,像一头野兽冲过来,对着那霓裳的衣裙一阵撕扯,丝制的裙摆薄如蝉翼,瞬间,那霓裳胴体展现。
“朕今日就要让所有的人知道,你那霓裳是朕的女人!”
没有爱的性如此干涸,体会不到一丝丝快乐。嬴政在她的身体上宣泄着内心多年的愤懑。他不甘心,六国宫殿美女如云,为何对她念念不忘,难道真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吗?
监狱所有的人都回避着,人们都知道偷看皇上性事,施五刑,诛三族。每个人都心痛着,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就这样在这样的环境中被糟蹋。
事情没有过多久便结束了,嬴政并没有因得到天下绝色而快乐。他看着衣衫不整的那霓裳,气愤的问:“为什么?为什么朕拥有天下美女却拥有不了你的心?”
“皇上,其实你根本就不懂女人。”那霓裳在这个时候反而坦然了,“能不能先将臣妾松绑?”
嬴政犹豫了下,示意身边太监宫女给那霓裳松绑。然后等着她把已被扯烂的衣服穿好,急切的问:“朕为何就不懂女人了?”
那霓裳浑身发抖着,双手紧紧抱在胸前,低声的说:“皇上一统天下,拥六国美女入咸阳。可是皇上可曾专宠过一个妃子吗?没有,从来没有!皇上对女人的临幸只是为了传宗接代,根本就没有想过被临幸的女子心中所想。更加不会知道有的女子根本不会在乎你的地位,而是实实在在的爱上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