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没想到,十年前,谢临在宫中遇到的水灵灵的娃娃,不久之后,已长得比自己还高,还当了皇帝。
当了皇帝也就罢了,自己居然还为他挑选年纪相合,又品德高尚,家世清白的女子为妃嫔。
前些日子,太后暗暗授命。
几年前,万兆皇帝未登基的时候,还娶了一位太子妃,可惜红颜薄命,刚成婚没多久,就去了。太后劝他再娶,万兆皇帝却以与前太子妃情投意合,不愿太早另娶为由而婉拒。天知道明重谋与那太子妃之前一面也未见过,成亲之后,更是没见过几面,太子妃便走了,哪来的“情投意合”?
明重谋倒也知道“无后为大”的道理,纳了五个妃嫔,却也一无所出,给太后急坏了,天天张罗着御医给皇帝看看。结果御医把脉把了半天,吹胡子瞪眼睛了半天,愣说皇帝身体康健,无碍房事,但见太后着急,只得开了点补品方子意思意思。
太后也便拿着这些方子熬着各种各样的药膳大补之物给皇帝进补。
也亏得皇帝身体确实康健,否则这番补过来,平常人早已因气血过旺而亏了身体。
等皇帝登基了,万兆二年此时,太后又想着皇帝应也进补得差不多了,该是时候填房多纳些妃嫔进宫,让皇帝雨露均沾之后,留下子嗣。更重要的,是皇帝该立后了。
虽说太后可以代为处理后宫之事,但最近太后处理事务时,常觉得自己颇有些力不从心之感,心忖毕竟是年纪大了,不能如年轻时那般逞强。立后之事,刻不容缓。
但万兆皇帝说什么也不纳妾,更不立后,声称自己年纪还小,这等事还不急,过几年再说。
皇帝不急,急死太后。
太后说什么也等不得了,但明重谋软硬不吃,太后的话,万般他都可听得,唯独此事,明重谋就像脑后忽然生了反骨一样,任你说圆说扁,急着哭着恳求着怒骂着,他都一概不理。
太后亦是求助无门,只好着落在谢临身上,心想谢临是当朝宰相,着急皇帝立后生皇子之后,他亦有责任。风闻谢临有雷霆手段,往往有些事,连自己这皇帝儿子,都不得不听他的,这才求助谢临,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谢丞相一听,心想太后你倒是觉得下官有什么雷霆手段了,怎么不想想,下官在皇宫内外,被骂成奸佞之臣,随时有不臣之心。若我真有不臣之心,只怕皇帝不立后不纳妃,不生儿子,反而对臣大大有利呢。
谢丞相只在心里腹诽,接了个烫手山芋,倒也还算积极地去想办法。
于是今天谢丞相特意挑选了两位容貌上乘,品德贤淑,家世也非同一般的女子,用药迷昏了,送到皇帝面前。
什么考验不考验的,全是扯淡。
他不仅给那两个女子施了药,还在那房间里放了熏香,全是能让人意乱情迷的东西。
谢丞相在梦中,勾起一丝诡谲的笑容。陛下,臣今日,倒教您不上也得上,上了更得上!
臣给您选的两位女子,皆是骨盆大,身材漂亮,一看就是能生孩子的,保管您生儿子生个痛快。
您可务必使太后不要再来烦下官了,下官感激不尽。
谢丞相迷迷糊糊地,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得时间似乎也差不多了。明重谋果然对孔夫子的话“食色,性也”,更感兴趣。在那房间里耕耘了这么半天,也没有下人来叫他。
谢临早在此之前,就告诉下人们,让他们务必看好明重谋,吩咐他们如若陛下从房间走出来,就立刻来向自己通报。
可等了这么久,还没有下人来叫自己,谢临觉得有些奇怪。
一男御二女,明重谋好厉害的房中术。一会一定要多多请教请教。
这么半天还不出来,莫非……?
谢临赶紧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出书房,到那栋房子门前,招呼了一旁扫地的下人,疑惑道:“皇……贵客到底从那扇门里出来过么?”
“回爷,还不曾,小的一直在门前扫地,可未曾听他们从里面出来。”
谢临暗叹果然厉害,忍不住趴在门口,听起墙角来。但听门内女子□,好不惊人。
这也勿怪明重谋。权贵联姻,巩固势力,再加上美人姿色不俗,愿意努力耕耘生皇子,能做到这两点,这皇位也已稳了一大半。又何苦急着学那忍耐心思,又学什么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心性?陛下虽身居高位,却刚才二十二岁,何苦逼他?慢慢来,也就是了。
想通了这点,谢临果然觉得胸口闷气去了不少。把门前扫地的下人也叫了出去,谢临也待自己离去,免得惊扰了陛下“修行”。
却听室内陛下惊怒道:“贱婢!你竟敢如此待朕!”
随即一声巨响,似乎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又听陛下怒喝一声,又一件什么东西滚落在地。
然后就如被什么掐住了脖子一样,室内再无声息。
就仿佛方才的喘息,陛下的惊怒,都恍如梦境,从未发生过一般。
谢临惊疑不定,莫非那两名女子恢复了神智?她们自然未曾见过皇帝,眼见一名男子强迫自己,性子贞烈,便对陛下动手?但陛下身负武功,区区两个女子,自然手到擒来。怎地还会为其所乘?
可是男人行房,本就是意志最薄弱的时候。否则怎会从古到今,无数权贵,皆因女子而死?便是行刺,挑选这个时候,也是最好的时机。
皇帝遇刺,而且还是在自己府里遇刺,就算砍了自己的脑袋,也不够,这可是诛九族的大事。
谢临想到这里,再难镇定,急忙推门而入。
向室内一看,只见地上摔坏了几样珍品玩物,虽然是珍品,然而陛下的性命,却比这几样珍品要宝贵多了。谢临看向那隐蔽所在,床帏以纱所织,蔓延到床下来,遮得严实,其中隐约,看不真切。
一想皇帝可能在这床上遇刺,谢临便也顾不得了,高呼一声,“陛下,得罪!”谢临便拉开床帏,向内中细看。
只见床上两个女子,□,也不遮掩,双臂双腿,皆被布条捆绑住,难以挣脱。看两女子面颊,显然还红得过火,药性未退,哪有一丝一毫的神智?她二人口中被塞了布堵住,也难怪方才还有呻吟声,此时却什么都没有。
环顾四周,哪还有陛下的影子?
谢临暗叫不好,赶紧挣扎起身,突然后背某处一麻,谢临两腿一软,差点跌到美女胸口上,连忙挣扎起身,转头一看。
眉目俊朗,面怀煞气,影子背着光,只觉那人目光森寒,脸黑得像一锅炭。
“谢临,你耍的好计谋,竟敢算计朕!既然你已给这二女下了药,她们神智模糊,不知道轻薄她们的男子是谁,与其把这等艳遇给朕,不如爱卿,你自己好好去细细品尝一番,怎么样?”那人露齿一笑,将谢临全身上下的穴道皆封了个遍,又将系着二女的绳索解开,“谢丞相,朕赐你齐人之福,你却不可不享用呀!”
恶鬼附体
当朝谢丞相被点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女子轻薄于他。女子虽貌美,若是寻常男子,只怕早已恨不得开怀地抱上去了。谢丞相却只能苦笑,“想不到陛下不仅早已学会了镇定,还学会了忍耐,不仅能忍耐,还能伺时反击,臣不如也。”
万兆皇帝明重谋坐在一旁,森寒的脸,这才有了些微暖融之意,“谢卿知道就好。”说着,端起桌旁的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刚喝完,皇帝陛下便勃然大怒,“茶凉而苦,谢卿,这就是你的待客知道?别忘了,朕是皇帝!”说着,把茶杯向窗外一扔,前些日下官“孝敬”的汝窑茶杯,顷刻发出碎裂的声音。
陛下看臣不顺眼,自然就看臣的什么都不顺眼。
什么“茶凉而苦”,只不过是陛下找机会发火泄愤而已。
谢临来不及心痛他的宝贝茶杯,只得赶紧解决当前问题,眼看着二女已经脱了他的外衣,里衣,开始向亵衣伸手,谢临一急,连忙道:“陛下,臣以为此二女皆是当朝权贵之女,臣不敢要,也不能要,臣若是轻薄了她们,只怕便要负责,臣不能……”
明重谋挥手打断,“谁要你负责?谢卿不是说了么?你给这二女下了药,即便看了她们的肢体,轻薄了她们,她们也不知那男人姓甚名谁,你便是与此二女翻云覆雨,共度春宵,你不说,朕也不说,谁知道?”
其中威武大将军之女,已经解开了谢临的亵衣扣子,眼看就要露出白皙的肌肤,清秀的锁骨,也已敞露其外,明重谋余光瞄过去,心中暗忖,这“老”狐狸其实也未必很老,二十六岁了,皮肤还这般光嫩水滑,比那二女,也不遑多让,于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谢临连忙喝止,口中的话如炒蹦豆似的,接连不断地吐出来,恐怕慢了一步,就悔之晚矣,“陛下,臣知道臣算计陛下,是欺君,是大不敬,但是臣也是为陛下好,须知陛下亲政时日不久,却玩心甚重,臣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自然不吐不快。陛下,臣只愿陛下亲政亦能从心,心政,心安,百姓安,则盛世太平,望陛下深思而行!”
从心?心政,心安,百姓安,则盛世太平?
明重谋的动作不由顿了一顿,望向躺在二女怀里,被轻薄得面红耳赤的丞相大人,不由站起身,走到床边,一手一指点倒了两个美貌女子,丞相大人赶紧深吸一口气,紧张兮兮的神经放松下来。
明重谋心思忖度着谢临的话,冷不防看到丞相大人喘息之间,被解开的亵衣缝里,透着抹红色。明重谋没考虑太多,伸出手指,在丞相微敞的亵衣边一翻——
绣着锦绣鸳鸯图的大红肚兜,露了出来。
白皙的肌肤,衬着红肚兜,更显得晶莹剔透,妙不可言。
皇帝也不知是被是被眼前的景色蛊惑了,还是被什么梦魇着了,着魔似地伸出手,轻轻碰触在那白皙的肌肤、形状优美的锁骨上。
当朝丞相大人的脸色顿时一变,惊怒道:“陛下!”
皇帝陛下如梦初醒,看着眼前墨发散乱,被女人轻薄得呼吸急促、清俊的脸通红,半敞开的衣衫下,露着的锦绣鸳鸯图,不禁有些迷茫失措,茫然之间,随手拍了一下床边的柱子,一甩袖,大踏步地——走了。
皇帝随手一拍不要紧,却说那柱子本是这张床重量的四个支撑处之一,皇帝陛下手劲不小,一拍之下,只听得那柱子逐渐一点一点裂开,裂缝越来越大,听在谢临耳中,也越来越清晰。
谢临眼睁睁地看着那柱子断裂,导致奸佞却俊美的谢丞相,衣衫不整、穴道被封地摔落在碎落地床木头堆里,灰头土脸,再看不出一代风流丞相的面目。
最先听闻巨响,便争着要过来的,是谢临的三个宠妾。
她们一进来,谢临便当机立断,喝道:“关门,给我把椅子,迷香灭掉,等我穴道自解!”
等一切收拾妥当,谢丞相被服侍坐到椅子上,衣衫的扣子也被扣好,如墨的发也被整理妥当,脸上的灰土也被擦拭干净,迷香灭掉,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情/欲。谢丞相只得睁着眼,坐卧皆不可地,后背直挺挺地等到——
第二天,公鸡打鸣了,谢丞相拖着腰酸背痛的身体,去上朝了。
不上朝,也不知陛下又会以什么名目逼自己上朝?不管如何,总要先向太后娘娘交差吧?
XXX
“臣有罪。”
这是谢临见到太后时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