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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下去,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包括御医。」他下令道。
「是。」
两位小太监和两位小宫女立刻领命退出寝宫,顿时屋内就只剩下德稷与彩衣。
眼看她气息愈来愈急促,德稷不得不撕开彩衣的上衣——他龙颜一震,直瞧着露在淡黄肚兜外的一片黑红淤伤。他不免恨起自己,干么使这么大的劲儿?
他再度扯开她的肚兜,蓦地,他的眸光瞬黯,但只能强迫自己专注地为她疗伤。
他运足了气,慢慢覆上她的酥胸,打散那儿的淤血,暖和她渐显冰冷的身子。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德稷才缓缓收回内力,望着她逐渐转为粉红的脸蛋……那是张自然、脂粉不施的脸蛋。
她不是他的十八妹,只是一个远住江南的陌生女子,却因缘际会的出现在他眼前,还让堂堂皇上为她疗伤!
彩衣呀彩衣,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彩衣渐渐苏醒,缓缓张开眼后,就看到他的手罩在自己的胸口!
「啊!」她吓得想坐直身子,却力不从心。「皇上哥哥,你是做什么?」
彩衣脸儿臊红,实在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剥她的衣裳,还对她做这种事!
「我在为你疗伤。」德稷眯起眸。
「不要……」她羞红了脸。
「听话,别反抗我。如果我把你的身分抖出去,你就别想继续住在宫里。」他撇嘴轻笑。
她胸口与背部的伤却让她疼得动弹不得,着实无力伸手推开他。
「那……那我不住就是了。」她水灵灵的大眼不服输地瞪着他。
「你以为皇宫是客栈,爱来就来、想走就走?」德稷拧起她脆弱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
「那你想怎么样?」她深吸着气,双手抵在他胸前,却依然使不出力。
「别白费力气了。」他扯笑,狂肆的眼与她水汪汪的大眼对视着,嘴角调戏的笑意更甚了。
「我全身无力,是……是你动的手脚?」她这才发现他笑容里的诡意。
「你还真傻呢。」
他咧开嘴,半嘲讽地笑着,紧接着以十分霸气狂野的吻重重压住她,强力吮住她口中蜜津。
「唔……」
她吓得呆了下,小嘴才张开却正中他的下怀,他的狂舌猛然攻进,深深用力探索着她的甜美。
彩衣拚命摇头,告诉自己这是不可以的。他们是兄妹呀!这……这不就是乱伦吗?
可是德稷像压根没想到这点,直在她身上寻觅他要的激情。接着他以更狂妄的动作扣住她的柳腰。
「不要啊!你是我哥哥!」她大声喊着,直想提醒他。
这话更是引来德稷的不满,以更残酷、狂浪的手法狎玩着她。「哥哥……你以为什么是哥哥?」
看着他有点儿义愤填膺的表情,她只想逃。
但是他完全不给她自由的空间:「你到底和步郧演着哪出戏?或是你们早有一腿?」
「什么一腿?我听不懂!」彩衣大叫起来。
他仍不打算放过她,继续玩弄着她的身体,可表情多了份诡异。
「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妹妹……」她紧抱着自己,屈辱的泪水不停地滑过粉嫩双腮。
「妹妹?哈!」她的话激起他满腹的笑意。
「你笑什么?」彩衣错愕地看着他。
「你心里有数。」德稷笑得更夸张了,跟着拽住她一双细腕往她头上一压。
「放开我……你这禽兽!」天,这男人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会有这样的兽性?居然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
「你骂我什么?」德稷眯起眸。
「禽兽!一个可恶的禽兽!」彩衣只想逞口舌之快,却不知道这样的话足以激起一个男人更狂肆的情绪。
「我要让你知道,皇上有什么样的权利!」德稷肆笑。
他相信除非找不到十八,否则索思翰·步郧没有找错人的道理。可他竟然和一个乡下女子串通好骗他,不知道他们是何居心?
他身为一国之君,无法不起疑,不得不暗忖他们是不是有谋权的意图。
「……皇上哥哥……」
「我不是你的皇上哥哥!别再喊了!」德稷狂浪的嗤笑着。
「你不肯承认我?」她很诧异地问。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你如果不想认我这个妹妹,净可以杀了我!」她已羞愧到无地自容,简直不想活了。
「杀你?!」他扯开嘴角,笑得极其诡魅,「看样子你还是不肯承认你欺骗我了。」
「我到底欺骗你什么?」她忍着泪,对自己此刻的模样感到羞愧极了。
「你非得逼我说是不是?好,那我就告诉你——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十八妹!你到底为了什么要冒充她?」
「说我是你妹妹的是你们,说我不是的也是你们,现在却要我承受这些,太不公平了!」
「你要公平?」他眯起眸,跟着放开她,「好,我会给你一个公平的交代!」
发现他终于放开自己,彩衣立即躲到角落,双手紧护着自己半裸又颤抖不停的身子。
拎起一件薄被往她脆弱的身子上一扔,德稷便不再说话地旋身步出屋外。
他离开之后,彩衣再也压抑不了内心的悸动与悲伤,趴在枕上嚎啕大哭。
第四章
第二天,天色还蒙蒙亮,彩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突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让她痛楚地差点儿哭了出来。
她想起来了……想起昨天她的皇上哥哥是怎么对她的。
为什么他对她的态度会有这么大的差异呢?还有他说她并不是十八格格,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就不是呀,她走就是了,干么非得用那种方式对付她?
「十八格格,您起来了?饿了吧,要不要我将早膳端进来?」春喜敲了下房门,让彩衣吃了一惊。
「呃……好,麻烦你了。」彩衣想了想才说。
不一会儿,春喜推门而入,并将餐盘放在桌上,「十八格格,请用。」
彩衣噘起唇,冷冷地说:「我并不是什么十八格格,春喜,你以后就别这么喊我了。」
「我懂了,您是不是在跟皇上呕气呀?」春喜笑问。
「才不是呢,我说的是真的。」她想起身,又想到自己的衣衫不整而作罢。「春喜,你帮我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好吗?」
「当然好。」她走到一座精美的檀木五斗柜,拿出一套亮丽的紫色格格装。「格格,这件好吗?」
「嗯,谢谢。」彩衣想了想又说:「能不能请你出去一下?」
「呃……都是我为格格更衣的,我留下没关系吧?」春喜不解地看着她。
「唉呀,我不管,你出去嘛!一下下就好。」她对春喜撤起娇,而春喜一向疼她,只好依了她。
「好好,我出去。格格可要快点,别拖到饭菜都凉了。」春喜叮咛了声,这才走出去。
一看她离开,彩衣赶紧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将身上残破不堪的衣裳褪去。
瞧着手里这件衣裳,昨晚德稷狂肆霸道的手段又重新跃上她的心,给她一种羞愤中带着臊热的感受。
天!她到底在想什么?就算他们不是兄妹,她跟他也不会……他嫔妃娘娘无数,够让他疼、让他爱了,而她在他眼中只是个骗子,他不恨死她就已经是万幸了。
彩衣摇摇头,迅速穿上衣裳下炕,深吸口气后发现胸口的疼已经减缓许多,只剩下微闷。不过只要想起昨天德稷的那一掌,她仍不得不怪他的狠戾无情。
手里拿着破衣裳,她不知该往哪塞,这时又听见春喜在门外喊道:「格格,要不要春喜进去伺候您?」
「不……不用!」彩衣急着说。
天,这房间平时看来挺大的,怎么想找个地方藏东西都找不到呢?
她弯下腰将衣裳塞进床底,胸口经这一折又莫名发疼了起来,她一个不稳跌坐床边,发出碰撞声!
门外的春喜闻声赶紧推门而入,却被眼前的情况给吓了眺。「格格,您怎么了?」
「我……没事。」她抚抚胸,又觉得好多了。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您等等,我去请御医。」
春喜先将她扶上炕,正想离开,却被彩衣给喊住。
「春喜,我……我真的没事儿,刚刚……只是头眩了下,才会摔着。」她可不想将这事宣扬开来,惹得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不高兴,到时候受罪的又是她。
「您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彩衣望着茶几上的餐盘,故意岔开话题,「这些东西好象好好吃……吃饭好吗?」
「当然好。我来准备。」春喜立即走了过去,开始摆放餐盘,「这些都是我依格格的口味做的,你尝尝。」
彩衣勉强笑着走过去,坐在几前,看着这些美食,她竟一点儿胃口也没。
「您不是饿了?快吃呀!」春喜瞧她半晌没个动作。
「我是饿了,我吃、我吃。」彩衣拿起筷子一口接着一口,可心头却突然发酸,「春喜,我知道你待我好,如果……如果有天我不在了,你会不会想我?」
瞧格格神情突然变了,嘴里还说这种怪话,和以往的天真随性可说是迥然不同,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意外。
「十八格格,您要去哪儿,可得带着春喜呀!」她只能这么说。
「我——」
彩衣话还没说出口,外头便有小宫女前来问安,「十八格格在吗?」
「我在。」彩衣站了起来。
这时春喜已将门打开,原来来的是慈宁宫的宫女。
「十八格格吉祥。」小宫女先向她请安。
「起喀。有事吗?」
「是这样的,老佛爷醒来后直吵着要见您。」小宫女锁起眉心,「我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
「没关系,我这就去。」彩衣转向春喜,「我这就去慈宁宫了。」
「好。您自己的身体可得多注意。」春喜担心地提醒。
「我会的。」对春喜点点头,她便随小宫女离开了。
转眼间已半个月过去,这些日子以来德稷强迫自己不去看彩衣,也刻意将心底那股对她的怪异感觉摆一边。当务之急便是将步郧赶紧找来,把他心中的疑惑解释个清楚。
「皇上,您瞧我今儿个穿的这套衣裳可是新做的,完全是你喜欢的颜色。」于娘娘穿著新衣,特地在德稷回宫的路上堵住他。
「嗯,真美!」他无所谓地点点头。
「那我可以随您一块儿回寝宫吗?」于娘娘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随我回去?」德稷眉头一敛,跟着撇嘴笑问:「跟我回去做什么?我还要去御书房批些折子呢。」
「嗯……没关系,我可以为您扇风、捶背啊。」于娘娘为自己找着理由。
「哦,那来吧。」德稷撇唇低笑,跟着大步朝御书房走了去,于娘娘则挂着微笑紧跟在后。
到了御书房内,德稷坐在龙椅上批阅各方奏折,而于娘娘还真听话的在旁拚命摇扇。
莫约一个时辰过后,于娘娘终于等不及地说:「皇上,您该批的也批完了,是不是可以就寝了?」
「还早,再等会儿。」德稷哪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故意这么说只是希望她死心。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