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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上,潘晓云身着白纱衣裙,站在一众女演员的最中间,妆容清淡精致,朱唇微启,犹如一朵青莲,濯而不妖,行动处摇曳生姿。
司徒千雅站在她的左侧,一身色彩瑰丽的楼兰服饰,头戴绿色翎羽纱巾,妆容艳丽,相较于潘晓云,别有一番风情,同样是一个让人惊喜的新人。至于扮演凌翎的李郁,也几乎是本色演出,她拔出腰间的长剑,配合着记者摆出各种姿势。
当天的发布会一结束,各个演员又匆忙赶赴片场。
由于剧本还在改动中,于是先拍“铁骞毅”、“珍珠”、“凌翎”、“周飞扬”的几场戏。那都是凌翎手札里明确记载的,准确无误的,紫金几乎都没有做什么改动,只是标注了场次。
潘晓云以惊人的一条过,震惊全场,她几乎不用怎么准备,直接就入戏,但是却要花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出戏。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静静的坐在一边,自己也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反应过来,这是在哪儿,她觉得一上戏自己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地,那种感觉太过可怕了,刚刚她在剧组临时搭的黑暗的“密室”里与“凌翎”笑谈,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太让人感到害怕了。
紫金悄悄的坐在了她的身边,手里拿着正在改动的剧本,问:“晓云,我觉得如果阿罗真像你想象的那样,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那么,你觉得她会是为了什么呢?”
潘晓云翻动了手中的剧本,道:“女人不是为了财就会是为了男人。像是阿罗那样的女子,她从小就是一个奴隶,应该不会有什么太远大的抱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为了男人!”
“你的意思是说,她和公主一样都爱上了铁骞毅?”
潘晓云看向她,点点头,这个小编剧总算反应过来了,她道,“可是……这还不算是什么远大的抱负吗?铁骞毅有公主、珍珠喜欢,她如何去争呢?”
潘晓云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
小编剧恍然大悟,“要是照这样推断下去,那么,‘珍珠’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阿罗害死的?”
潘晓云心里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样的疼,“你还没考虑好是谁杀了小妹妹吗?”她始终不喜欢叫小妹妹剧里新取的名字“珍珠”。
紫金点头,“嗯,太复杂了,越想越头疼!你觉得呢?”
潘晓云站了起来,她看到导演助理已经向她招手了,她该上场准备了,“我不是早就回答过了吗?”说完,径直走到了场中。
紫金一个人在哪儿呆呆的坐着,“早就说过了?她是说在公司的那次吗?她真的认为是公主杀的?”小编剧难得有一次有了自己的主见,她也有第六感好不好,她觉得不是公主,公主虽然骄傲蛮横,目中无人,但是杀人这回事,她也应该不屑做的吧!
思忖良久,傍晚,迎着窗外昏黄的落日,紫金在笔记本上敲下最后的几页纸。
“铁骞毅这个大冒险家,不远千里,誓夺楼兰宝藏,他不仅差点丢了自己的命,更彻底丢掉了自己的心,他以为手握宝藏,回到大汉后就可以挥金如土,更不惜牺牲掉最最心爱的女子,原来这个世界上对他来说最最珍贵的东西,他早已经失去了,当他亲手从珍珠头发上拔下玉簪,插进她胸口的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弥足深陷,无法回头了,他立在江头,看着怀里满满的一箱宝藏,却觉得他们毫无用处,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就在一对年轻夫妇从他面前走过时,他的手一滑,整箱的金银珠宝都沉入了江中,水面的波纹很快很快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天幕下,只剩下他一人的孤寂身影,如游魂一般,飘荡在长安街头,夕阳将他的影子斜斜的拉长在地,脚步一深一浅,缓缓向城门走去。华灯初上,人声鼎沸,他一人斜倚在城墙边上,黯然失魂,夜悄悄的静了,灯火俱歇,他的嘴唇轻轻开阖:‘看!这就是最繁华的长安街头!’他从城墙下捡起一块瓦片,断裂口是最最粗糙不堪的,斜斜的滑向自己的手腕,鲜血迸出的一刹那,他的心忽然安稳了,从来没有过的舒适,他背靠着城墙,抬眼看着繁星密布的天空,长安的天空实在与大漠的天空没有什么两样,血在缓缓流出他的身体,那是生命的流逝……”
“凌翎追踪而来,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却没想到眼前这个铁骞毅居然已经是个半死之人,她颓然地跪倒在地,不安地问着自己,这是为什么?铁骞毅好像看到她了,但是他的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嘴角边绽开一抹微笑,‘我要去陪她了!’凌翎看着满地的血,只是静静的、静静的看着……天空中仿佛出现了珍珠的笑脸和她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第六十九章 飙戏
寒假一到,古谚与张涛的那场盲目搜索无果,温教授宣布第一阶段的探索结束,各自回家过年,古谚急忙从敦煌赶往影视基地,过年对他来说不不过是和妹妹两人在家里看看春晚,怎么着也是冷清,更何况古谣正在忙于绊住温灵均,家应该是不会回了。他突然觉得,他、古谣、周文宝三人怎么看都像是无业游民了。
他本来是打算给她个惊喜的,从花店里买了一捆鲜花,没想到在偌大的影视基地一转悠,他的鲜花都要凋谢了,才好不容易打听到了片场的所在地。
在“楼兰皇宫”里正举办一场生辰宴会,这算是一场重头戏,作为凌翎手札里的真实记载,鉴于现在众多影视剧里舞蹈编排粗糙、难看、毫无新意的特点,剧组特地请了最好的编舞老师,目的是要打造一个最真实最精彩的西域舞蹈。
潘晓云没想到这次来的人是胡夏,胡夏轻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才分别,又相聚了!”胡夏的到来对她来说有些意外,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放眼舞蹈界,还有谁比胡夏老师最具有资格的呢?罗凯文的戏当真是斥了巨资的。
表示这场戏毫无压力的“凌翎”扮演者李郁,“周飞扬”的扮演者董超,正名正言顺且悠闲地坐在一边观看吃水果,“阿罗”池丽心和“凌翎”李郁相遇的戏份已经拍过,所以今天没有通告的池丽心没有来现场。“铁骞毅”由于要表演舞剑,所以剧中的武术指导正和他在一边套招。
还有一位对这段戏毫无压力的便是罗凯文,他深知潘晓云的舞蹈功力,这段戏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她只要发挥出平常水平的一半,就能把她拍的美美的,而其他舞姬也是从青舞直接调过来做临时拍摄的,不过,他倒是有点担心“蒂娜”的扮演者司徒千雅,她不是专业的,好在电影院的形体课上也要练习舞蹈。
潘晓云对手札上记载的那段舞已经谙熟,早早就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胡夏也对她很有信心,两人只是探讨了一下,走了下位,就已经确定好了,潘晓云只是试着连贯着跳了一段,就让现场的人为之惊艳,正在悠闲的吃水果的几个人也都长大了口,认真的看起来。
司徒千雅也是这段重头戏的女主角之一,她要与“珍珠”斗舞,那么表现出来的舞技就要和潘晓云不相上下才行!她的身段和领悟力很好,虽然不及潘晓云专业的高度,但是总算也学得很快,只要镜头拍摄到位,效果也会很不错。
正式开拍的时候,古谚已经混进了现场,他悄悄来到导演身后,这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在场中,无人发现导演身后多了一个人。
先拍众舞姬出场那段舞,潘晓云很意外的发现这次的群演里有付倩的身影,虽然蒙着面,但同学几年,她的舞姿她也是相当熟悉的,这一段戏由于都是专业舞蹈演员出身的人来演,所以很快就过了,现场一片叫好之声。
只有一个看得愣愣,这就是古谚,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她跳舞了,但每一次都有眩晕的感觉,脑子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闪过,却总是捕捉不到。
最后到了斗舞的戏,胡夏让两人按照设计好的来跳,先是“珍珠”和众舞姬相斗,众舞姬认输倒下,然后是“蒂娜公主”搀和进来,斗舞越演越烈……
先是拍全景,需要两人不停的跳,设计的动作不够了,罗凯文便让她们自由发挥,这下好了,立马味道就有些变了,潘晓云还好些,虽然没设计好的动作了,但是她随心而舞,总是离不开西域舞的模式,司徒千雅像是有些现代舞的舞蹈功底的,越跳味道越变。
司徒千雅觉得自己又像是跳成了印度舞,越来越是感到好笑,扭胯间,目光横扫潘晓云,却见她柔和的目光下是暗藏的哀伤和斗志,让她一下子就从懈怠的情绪里醒了,一直知道潘晓云是很入戏的,没想到,才刚搭上戏,她就已经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蓦地从心底涌起一阵激愤,潜意识里似乎有人在说:“不能输给她,蒂娜!你不能输给她!”
两人的眼神像利刃一样甩来甩去,连现场都感觉到这种紧逼的气氛了,罗凯文迟迟都不喊停,这样的结果是他愿意看到的,这样演出来的效果才最是真实。
于是,场外的每个人都发现司徒千雅的舞姿越来越回来,越来越熟练,就像她天生就会跳这样的舞。
而场中,跳红了双眼的两人,已经完全不知道是在戏里。
许姐在一旁,忽然幽幽的说道:“两千年前楼兰王宫里的那场斗舞,也不过是这样的场景吧!”
古谚的眼睛里却陡然交织了两个画面,人物慢慢重叠,那样的舞步,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剑拔弩张,何其相似,何其相同!
“喂!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一个小场工突然拍了拍古谚的肩膀,让他从梦境里醒来,他正要分辨,那人就不由分说的将他往外退去,不得已,他和那小场工就在布景外争辩起来。
而场中,跳得气喘吁吁的两人终于停歇了下来,兀自站在舞池中央对视,周围工作人员看得津津有味时又觉得风刀霜剑正哗哗的飞下来,很容易误伤旁人啊!
“卡!很好!过了!”
罗导演一声令下,所有人才回过神来,可是“珍珠”和“蒂娜”还是这样站着,一动不动,连眼珠子也不转一下。
许姐咂舌,“潘晓云入戏已经是出了名的,千雅该不会第一次与她对戏,就被她带进去了吧,这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古谚正在外分辨,忽见一个穿着戏服的人从人群里挤出来,失魂落魄的往外走,身边也没个人跟随,走到他身边时,忽然脚下一软,就要晕倒,他也顾不得满手的花了,抛了花,将她接住,“小姐?你怎么了?”
第七十章 均均杀来了
“啊,是司徒千雅!快扶她坐下!”小场工见是主演晕倒,一刻也不敢耽误,连忙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潘晓云正回过神,见身边没了司徒千雅,想必自己刚刚那样一定吓坏了她,忙走出人群寻找,走到外面忽然见到了古谚,他的怀里正抱着司徒千雅,她的身子震了一下,心里忽然就有些酸酸的感觉流淌而过。
一束玫瑰枯萎的残留在地,像是瞬间化成一条横亘的银河,将他们两人远远的隔在两岸,她听见自己走过去时,咚咚的心跳声,显得那么不真实。
周围的人在忙前忙后的照料司徒千雅,她幽幽的醒转望向古谚,正如晓云此时望向他一样,嘈杂声渐渐消歇,他终于是看到了她,隔着一众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