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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愤怒和羞涩泛起的淡红,眼睛里含着怒气又含着说不清意味的东西,阿尔罕很庆幸他能看到她此时的样子。
“你放肆!若我将你告发,你会死无全尸!”蒂娜此时的注意力都在阿尔罕身上,丝毫没发现奇特的现象,比如她刚才与阿尔罕抱在一起为何没有人看见,一直跟随她身边的阿罗为何没及时赶到。这一切因为刚才的混乱完全被遗忘了,只是觉得自己应该马上离开这里,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
阿尔罕眼中精光一闪,忽然一把扯过她拉进身边,蒂娜用力去推,却发现他手力奇大,再难推开,震惊之下,只能用眼神逼视着她,阿尔罕紧盯着她的眼睛,问:“为什么现在要躲开我,而不是我放松力气时就一把推开我呢?过了这么久才反应过来是在折磨你还是折磨我呢?”
“你……”离得这么近说话,她又羞又恼,忙低下头:“你再这样,我立马叫人来,到时两国交坏也别怪我了!”这时她才想起阿罗不知去了哪里,正要去寻,只听阿尔罕讥笑道:“公主就是公主,怎么会看上我这个侍卫呢?”说完,已经放开了她。
阿罗站在树荫下,眼神一变,扶着柳枝的手拿下,柳枝高高的弹起,她已提着裙裾跑起来,一面吩咐道:“赶快跟上!”众人忙立马跟随其后。
蒂娜退后几步,气息微喘,惊魂未定的看着他。耳畔已响起了阿罗的惊呼:“公主!你没事吧?大胆奴才,你不想活了么?”
蒂娜任由阿罗怒骂,一腔都未开,目光深深的在阿尔罕的面上扫到,他似乎对阿罗的到来毫不惧怕,甚至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只是看着她,满不在乎的说:“最好将人都引来,我是个无牵绊的人,公主就不同了……”他意味深长的话语将两人都惊呆,这个人有着主导一切的能力,虽然不知他说话的真假,可你就是不得不去相信他的话语。
阿尔罕一抱拳,道:“公主,保重!是我造次了!”
蒂娜没想到这一下午的闹剧就这样收场,想发怒却又有所顾忌,眼中有着隐藏的怒气,显然他也看到了,只是苦笑着摇摇头,转身离开了亭子。
阿罗轻扯蒂娜的袖子,道,“公主……”
蒂娜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叹气道:“随他去吧!现在若去父王面前闹,父王必定更加不喜欢我!”
“可是,公主难道就任由他这样无礼吗?总得给他点教训!”
蒂娜目光幽幽的看向远处,道:“我现在终于了解了身为公主的无奈,明明有着天大的委屈,可是在国家大事面前却丝毫不能发作,还要百般隐忍,如果父王此时需要我嫁去匈奴和亲,我也得眉头都不皱一下立马答应。那样才是一个好公主,这才是身为公主的责任!父王要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公主!”
阿罗目光闪烁的看着蒂娜的侧影,轻轻咬了咬唇,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声音从她的嘴里轻飘飘的滑出:“公主……你受委屈了!”
蒂娜摇头,回身坐回了椅子,倚着柱子目光看向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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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云提了一壶好酒出来,阿尔罕倚在塌上,笑嘻嘻的看着她,一点也不像个失了恋需要安慰的人,目光紧盯着她手中的好酒,有些迫不及待。
晓云好笑的摇头,道:“真没见过此刻还像你这样高兴的人!”
古谚摇头,揭开壶盖,往杯里斟酒:“他啊,这叫苦中作乐,借酒浇愁!兄弟,我也有过这样的时刻!”晓云端起酒杯,横了他一眼,见他毫不收敛的笑,一把按住他正送往嘴边的酒,怒道:“这杯酒就不许喝了!”
古谚顺势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这样的味道是比酒好了许多!”晓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怒瞪着他,却收不回手,只能在脚下给了他一脚,他吃痛,立马放开了她的手,酒却洒了一半在桌上。
阿尔罕神情微痛,羡慕的看着两人的“打情骂俏”,晓云不好意思的看向他,正要说些话挽回自己的面子的,但见到他的神情,知道又无意间触及了他的伤心事,低下头默默喝了一杯酒,正想着如何劝解。“哗……”的一声,古谚已经给他斟满了酒,举杯道:“来,喝!”
阿尔罕二话不说,一口喝干,苦恼的看着杯子,道:“这样喝酒太没意思了!”
晓云道:“我才不要去拿大杯子,他喝醉了,就任他倒地就睡,你喝醉了,我还得想法子送你回去!”她知道酒才是此刻麻痹自己的最好的药,可就是不想看到他借酒消愁的样子,因为她突然忆起古谚在酒吧买醉,彻夜不醒又送至医院抢救的事,天大的事情难道都只有酒可以解决吗?
古谚显然知道她想到了些什么,用抱歉的目光看向她,她柔柔一笑,两人的手桌下拉紧,阿尔罕细看着他们两人的神情,目光瞟了一眼桌下的手,缓缓放下了酒杯,道:“似乎喝酒灌醉自己是一件傻事,两位是不是深有体会?”
晓云静静的看着他,眼神中已经给了他答案,古谚见他看向自己,嘻嘻笑的很贱,“我都听她的!”
阿尔罕摇头看向窗外,道:“那这辞别宴,倒也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晓云吃惊道:“你要走?”
阿尔罕点头:“离开这么久,是该回去了!”
晓云没再说什么,也许两人真是有缘无分,古谚面色沉着,问:“发生了什么事?”
阿尔罕低头一笑,道:“没什么,只是干了件傻事,以后再也不会了!”
晓云疑惑的看着他,一件傻事?他能干一件什么样的傻事?心中似乎隐隐有些察觉,但始终不能猜出他能干什么傻事?
古谚反应快,他话一出口时,便觉得像是自己当初跟他说的话出了问题。见阿尔罕一直若有所思,欲说未说的看着自己,心中蓦然一惊,脱口而出道:“你为她干了一件什么傻事?”
晓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道 :“该不会是……”
阿尔罕看着他们的反应,心中立时警惕了起来,疑惑的问:“你们知道什么?”
晓云紧闭着嘴,不安的只看着他,阿尔罕瞅着古谚,道:“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是男子汉就大胆的说!”
古谚淡淡道:“不能怪我们对你有所隐瞒,因为你也未曾告诉我们你的全都,包括你的身份!”
阿尔罕眸色一变,道:“你知道什么?”
古谚笑道:“我猜你绝不会是一般的侍卫,仅此而已!”古谚认真的样子,眉头微皱,不同于他平日里的嘻嘻哈哈,阿尔罕觉得他的表情竟然像极了一个人,不由自主的转头去看晓云,见她微抿着唇,一脸担忧,竟然有种恍惚感,仿佛这样的场景几天前才见过。
阿尔罕道:“你们认识铁骞毅和阿伊纱?自然是知道我是谁?”
晓云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曾一次进宫时,无意见到你对四公主表白,一时被你感动,才这样隐瞒了知道你身份的事,我们只有善意,没有恶意的!”
阿尔罕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过,又环视了一圈这间铺子,道:这“间铺子倒真是不简单啊,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吗?有什么目的?”
晓云和古谚对视一眼,齐齐摇了摇头,古谚道:“正如你所见,我们只是守着这间小铺子的生意人,没有大的本事,只是饰品做得好,一时被王上公主看重,偶尔进宫为夫人们打扮而已!”
晓云道:“是啊!那日只是正巧,我这人就是爱管闲事!”
阿尔罕将信将疑,“这闲事都管到铁骞毅和阿伊纱身上了?你们知道的事还真多啊!”
半卷云纱 第六十六章 从不知晓
“我宁愿我们从不知晓这些事!”晓云有些黯然的低下头去,古谚拉紧了她的手,让她心里充满勇气,爱情这条路上如果缺乏勇气,只能被勇往直前的人踢下忘川河去。
晓云笑笑,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我……”阿尔罕盯了他们一会儿,道:“我抓了铁骞毅和阿伊纱!”
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阿尔罕自知二人神情不对,一定是瞒了他很多事,而自己做的这件事对他们及其重要,但他仍说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不是你们汉人常说的话吗?他们的离开就真的能是一辈子吗?他们不会来面对,这辈子就能平安度过吗?只怕蒂娜心中的怒火会更加辽阔,这些都是你我无法面对的,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该解决的都解决了,也许结局是残忍的,但是你们能确定如果这件事不发生,后面他们就会过得很安稳了吗?难道就不会比现在惨吗?我不知道你们在害怕什么,我只知道蒂娜想做这件事情,而为她做了,铁骞毅心中有事,阿伊纱心里也有事,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人!”
晓云起身叹了口气,道:“这不关你的事,是命运……让我们都不得安稳!”
“晓云……”古谚唤道。他看着她的手从他的拿心滑出,一点点的向后院走去,他止住了阿尔罕正要立起的身子,道:“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阿尔罕坐下,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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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金秋,久旱无而的楼兰奇迹般的下起了细雨,天空朦胧,雨丝如雾,仿佛一幅画,用了太淡的墨,竟然让人一眼望去看不到雨,像是眼前蒙了一层纱。
阿尔罕的到来和离开似乎没有改变任何的人和事,可是却又让人觉得他留下了什么,留在朦胧的雨雾里。
雨丝,似有似无。
铁骞毅全身无力,靠在一棵大树前,斜睨着身前的阿伊纱。她微低着头,瞧着地面,看不清表情,雨点落在她的发稍,像是一粒粒极小极小的珍珠。他忽然在想,如果这世上真有鲛人,会是这样,一声雪白,满身沾满了珍珠从水里浮出么?她泣的眼泪一定是一颗颗最大最闪的珍珠,那么鲛人一定是很美很美的。
“铁大哥,你是答应我了吗?”
“嗯?”他有些心不在焉呢,没有听清她刚刚的问题。
阿伊纱脸上有丝丝苦笑,微低的头颅下掩藏的令人怜惜的嘴角,一直抿着笑,笑的他的心都一阵阵抽痛。那个问题他似乎是听到了,可又无法一时做出决定,如果是最初,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可惜是现在,现在他的心乱了。乱的连自己都无法控制,他又要怎么去面对她呢?
阿伊纱见他没有回答,缓缓地抬起头来,雾蒙蒙的眼睛里盛着太多的不舍和期盼,“我是问,你会来看我吗?不管你以后与谁在一起,都不要……不,可以忘记我,只要让我知道你已经‘忘’了我,我不会一直在心里想着你的!”
他想为她拂去头顶低落的雨点,手掌却呆在半空之中,脸上微微露出一丝苦笑,很快眼中的痛楚一点点消退,就像流血的伤口一点点的愈合,虽然内在还伤着,至少外面再也看不出一丝端倪,他想,总算自己还能这样去面对他。
手轻轻放下,却只靠在了身侧,微侧了脸,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语气却是冷的:“这里就没有你流连的人和事了吗?”
阿伊纱心中微惊,苦涩一点点的由心里蔓延到全,身却还是苦撑着自己,才不至于转身就跑,这样的场景她预想过好多次,自己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好,她也是自私的,她也想去追逐所爱之人,就算踏遍千山,走遍万河,都想追逐下去,可笑的是,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却一意孤行的去做,所以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