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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听完浅浅的解释,蓝斯捷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喂,你笑什么!”浅浅被笑得恼了。
“没,没什么。嘿嘿……”这么说,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说,你到底笑什么!不说的话……”
“飞多高和飞多久与生男生女没有关系的。杨利伟飞得高吧飞得久吧,人家一样生男孩啊!而且,白浅同志,”说着,蓝斯捷转头看着浅浅,很认真的说:“我还没有结婚,连女朋友都没有,请问我跟谁生孩子去?呵呵,你的脑袋怎么想的?”
“啊?!你没生过孩子啊!也没有结婚?”浅浅还是不太信。
“嗯。”看着蓝斯捷认真的表情,浅浅终于相信了。心情也突然好了起来。
车子继续前进。两个人脸上都各自带着微笑。只是各怀各的心思罢了。一会儿,浅浅想起来什么又问:“那你为什么生气?还摔门,把我关在了外头。”说着还一副挺委屈的样儿。
蓝斯捷:“我真没生气,门之所以会那么响完全是因为我力气大没掌握好。至于把你关在外面,不关在外面,难道你准备跟我进男更衣室吗?”
男更衣室?
“你太色了。”浅浅脸红了,幸好天黑,看不见。
“哈哈……”蓝斯捷现在心情大好,甚至还哼起了歌。
浅浅坐在旁边,听不出他哼的是什么歌。
一路无话。
“好了,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车你开走吧,改天送到大哥,就是老麦那里就好了。”浅浅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又转到驾驶座那面对蓝斯捷说。他没有说话。
蓝斯捷点燃一根烟,吸着。夜幕的掩护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吐出的烟圈慢慢的散入空气中。一会儿,他大口地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说道:“把你手机给我。”
“?”浅浅不解的看着他,不过还是依言从窗口把手机递给他。蓝斯捷接过手机,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按了几个数字,然后又还给浅浅。
“我的号码,改天我会把车给你送回来。很晚了,回去休息吧!晚安。”
“哦,晚安。”浅浅转身上楼。
到了家,浅浅的第一反应就是走到天台,向下看。小区的绿化很好,在这么暗的夜下,只能隐约看到Q7里一闪一灭隐约的亮点,应该是蓝斯捷的烟还没灭吧。过了一会儿,亮点灭了,楼下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车子开走了。
看着车子开出去,浅浅觉得心里突然放松了,哼着歌去洗澡,吹头发,睡觉。睡前倒是记起有些日子没测血糖了,就日历台上写下“测血糖”。
一夜好眠,连梦都没做一个,真的是“睡觉睡到自然醒啊”!
睁开眼,习惯性的瞪了一会儿天花板,翻身看看床头的闹钟,7:35,摸到胰岛素泵,先打了药,又喝了一大杯水,然后起床到卫生间去洗漱(胰岛素要饭前15—20分钟注入,为了节省时间,浅浅从来都是洗漱前打药)。浅浅刷着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气色好多了,脸上也有光泽了,黑眼圈也没了。嗯,不工作不操心就是好,气色都好多了。洗面奶没有了,要去买了。洗漱完毕,放一杯牛奶在微波炉里,调好了时间,走进客房。
浅浅在客房的壁橱里找出药物箱,打开,从里面拿出血糖仪。安采血针,插入试纸,采血,一系列动作娴熟的不能再娴熟。这动作,每周至少要做两次的,怎么能不熟悉?
“嘀嘀”,屏幕显示数字5。2。很好,正常,昨晚吃了那么多必胜客,血糖居然没高,真好。抽张纸巾,擦去手指上残留的血迹,连同试纸和采血针一起扔到垃圾桶里。
浅浅今早的心情不错,但还是不敢多吃。8:00,开始早餐。仍旧是一杯牛奶,两片咸面包,一个鸡蛋,一点咸菜。超级合理又营养的早餐。
吃过早餐,看看还算整齐的屋子,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坐在桌前,打开了电脑。登陆新浪微博,登陆QQ,登陆飞信,登陆MSN,浅浅把能上的都上了。微博界面又多了几个粉丝,有几条评论,还有几条转发。浅浅一一看过,评论的都回复了,转发的也酌情的回复了几条。然后打开QQ消息盒子,几条留言在闪啊闪的。
【紫百合】:06…2723:44:56你多久没往家里打电话了?妈说想你了,你今晚和她视频吧
【深深】:08:08:25知道了,我最近有点忙,晚上再说。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估计是不在线,浅浅就关掉了对话框。还有一条消息是群消息,初中同学的聚会通知,7月20号,在C城的一家酒店。还有将近一个个月,再考虑看看。MSN和飞信上都没有消息,也没有人在线。又打开邮箱,处理了一些饭店的公事,回复了一些好友同学的来信,删除一部分垃圾邮件,磨磨蹭蹭就过了一个多小时。
起身给伸了个懒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打开CD机,还是上次的古筝曲,幽幽慢慢的如流水般在空气中淙淙流动。
坐回椅子,看看社会新闻,都是某某领导又讲话了,哪里哪里又出事故了,都是一些官样的,歌功颂德的新闻,没意思。挑感兴趣的看了一会就跳到娱乐板块去了,什么张柏芝复出联手周星驰,什么赵薇参加上海电影节,什么凤姐代言网游,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娱乐娱乐,娱谁乐谁?作为媒体人,浅浅有时候就想:媒体,到底传播的是什么?这么多媒体到底有几家说真话的?想起以前在TY看过一帖子,将记者比作“妓*者”,刚开始还很气愤,后来想想,其实也有这么个理。都是拿人钱替人办事的,只不过“妓*者”是红灯区,记者是绿灯区,走到哪绿灯开到哪”。入行时间虽短,可是“潜规则”的事浅浅也看过不少。
想着想着,浅浅瞄到了电脑右下的时间,9:58!妈呀,快要十点了!浅浅赶紧洗了手,拿出血糖仪,测餐后血糖。(餐后血糖是指从吃第一口饭开始计时,两个小时时的即时血糖)。“嘀嘀”,6。8。6。8?6。8!怎么会这么高!早餐吃的都是无糖的啊!怎么……
“啊!”想起来了,咸菜,那个咸菜,那里面有两瓣糖醋蒜,难怪当时吃着不太对!浅浅赶紧“咕咚咕咚”灌了两大杯水,希望能稀释下血糖。喝完水又练了套瑜伽,差不多十一点半的时候浅浅又测了次血糖,这次降到五点二了,浅浅总算放心的去做饭了,不然,中午的饭又吃不消停了。
(医学常识普及:人体餐前空腹血糖正常应为为4。8—7。0mmol/L,餐后两小时等于或低于11。1mmol/L为正常。作为年轻人,浅浅要求严格,要求自己的餐后血糖值不得高于6。8。)
中午炒了个鸡蛋(冰箱里没有别的了),吃了点米饭,浅浅开始午睡。之前还有工作的时候午睡是件很奢侈的事,而现在,似乎随时随地都可以睡,睡到昏天暗地都没人管。
浅浅睁开眼,迷迷瞪瞪地抓过床头闹钟一看,五点半了,六月末的白天很长,夜晚也不短。坐在床上,顶着一只“鸡窝”的浅浅:吃什么呢?家里弹尽粮绝了,去楼下那家饺子馆?还是,去大哥家蹭饭?唉,人要是不用吃饭就活着多好。以前是忙得没工夫吃或者胡乱吃一口了事,现在是不知道吃什么。哎,人生,为毛这么复杂。
就在浅浅纠结着去哪吃吃什么的同时,电话响了。
12。…第十二章 一生紫爱
“喂。”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是半睡半醒的浅浅。
“你才醒?”那面的声音倒挺精神。
“嗯哪,你下班了?”耙耙“鸡窝”,又躺下了。(某女看见肯定会说:你个懒鬼!没长骨头啊?浅浅辩白:错,这是‘得劲不如倒着’)
“没,快了。你不用上班的?”
“那个,我跟你说个事,不许急。”浅浅一听这个女人提“上班”,立刻精神了许多。
“说吧。”
“那个…那个…”浅浅“那个”了半天也没“那个”出来。
电话那头的女人一听她吞吞吐吐的,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量她也做不出什么大事,就不吭声,等着她“那个”的后文。
听电话那头没反应,浅浅一咬牙说了:“我工作没了。”哼,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豁出去了!
“哦。”电话那头并没有预期的反应。
“你就这反应?”浅浅疑惑。
“那我该什么反应?暴跳如雷?你老大不小了,做出这个决定肯定有你的原因,而且后路也找好了吧。”最后一句用的是肯定句。
“再说,一开始咱们家就都不希望你往这行发展,太累。”
“后路,乾竹,做行政。”早知道你没反应我这些日子瞎担心啥呀!嗯,她不生气,那老头老太太那就么问题了。
“就你那个什么五哥还是七哥的公司?你不是有分红吗?”
“分红是分红。反正我就挂个职,每周参加个会议什么的。”
“随便你。啥时候回家看看去。”浅浅没听见某女几不可闻的叹息,“你离得近,多回去看看。”
“哦,知道了,我没那么急着上班,过两天回去,消暑。嘿嘿……”浅浅在床上滚着。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突然某女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你是主动辞职的?还是被人炒了?不会又是因为睡过头了吧?”
“白羽竹!”浅浅怒了。或者说是:恼羞成怒。
“哈哈……”某女大笑着,挂断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白浅很怒。这里不得不提一件事:浅浅有个毛病,一到周六就爱睡懒觉,一睡一天,雷打不动,任谁叫都没用。有一次,白羽竹为了叫她起床趴在她耳边大喊:“失火啦!”结果,我们的白痴浅翻了个身,嘟囔了句:“姐,失火了,厨房有灭火器。”然后翻个身又呼呼大睡。因为这个毛病,浅浅丢了3份工作了,还不包括刚没的这个。
浅浅扯过床尾的玩偶麦兜,不断地念叨:臭白猪,大白猪,臭白猪,大白猪,卖到猪场杀了你……
白羽竹,女,32岁。白家大女。长白浅6岁。定居于G市。老公开的公司步入正轨蒸蒸日上,儿子多多两岁了,正是淘气的时候,虽然好多人都劝她辞职安心的在家带孩子,但是白羽竹认为女人要独立,尤其是经济上。这点,浅浅学得很好。
白羽竹从小对白浅是极为宠爱,用白浅的话说就是“比对自己亲生的还好”。当然两个人也吵架,吵过之后不到五分钟就和好,但是“不吵不闹不热闹”嘛,浅浅现在就觉得多多一个人太没意思了,老撺掇羽竹再生一个。气过之后,浅浅又有点伤感,她的姐姐,在她身上花费了多少心思操了多少心啊!
记得以前在N市对本科的时候,离G市近,经常去姐姐那里玩,而那个时候的浅浅似乎也特别依赖她,什么事都要请示汇报。有一次,浅浅在微博上说要去剪头发,不然等十一放假去G市再剪会很贵的。羽竹就回她说她办了张卡,让浅浅来G市剪,不贵。浅浅很高兴,她一直认为在G市那个很时尚很怀型的城市做地造型一定很特别,就很随意的回复:好啊好啊,那我就去G市和你一起。羽竹回复她:好啊好啊,一起。
看完这条回复,浅浅的眼泪没打招呼的就出来了。好啊好啊,一起。简简单单的六个字,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手足之间永久的约定。南与北的距离,飞机3小时火车30小时的距离,心却是零距离。一起,是个承诺,今生今世。
浅浅想到姐姐说让她多打电话回家,又算了算日子,有半年多没回去了,连过年都是在出版社值班,打算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