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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宋芸觉得自己被逼到无路可走,
她哭道,“那陛下承诺放我回卫国。”
桓止点点头:“这么说来你还有隐瞒的地方了?说吧,寡人承诺不会杀你,至于送你回卫国的事另说。”
宋芸浑身抖了下,道:“妾身起初是想趁陛下和王后产生矛盾时趁虚而入的,可是陛下对王后太好了我,像是根本不介意那件事。所以妾身就……妾身知道太叔丞相和卫国的仇恨,所以便想借他之手,可是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妾身提前摸清了太叔丞相的办公处,静思殿附近有一条小路,那是太叔丞相出宫的必经之路,而且那条路上花丛繁茂,如果人藏在里边根本很难被发现。妾身将王后和陛下之间的事写在绣帕上随时揣在身上,每天等丞相下值之前提前藏在那里,终于逮到丞相独自从那里经过时,妾身将绣帕卷着石头扔到了丞相面前,看到他捡起来,妾身就悄悄走了。我只做了这一件坏事,其余的事一概不知。”
“那你知不知道只这一件坏事就可以斩杀了?诽谤王后,你会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宋芸凄然道:“妾身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陛下答应不会杀我的,你是一国之君,要言而有信。”
“寡人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桓止沉吟片刻,“太叔丞相捡起来那方绣帕后有没有揣在怀里?你看到了么?”
宋芸想了想摇头:“我不知道,因为怕被他看到,所以赶紧溜了。”
单是这样并不能证明是太叔丞相所为,桓止来回踱了几步,“你先在这里呆着。”说完,径直出领着内侍来到静思殿附近。
今日是休沐日。静思殿里并没有什么人。桓止又来到宋芸说的那条小路上,临近秋末,那条路上的花几全部凋谢,只剩下光秃秃发黄的枝干。
他看了好一会儿,吩咐内侍道:“看看那天是谁在这附近当值,把他传过来。”
内侍应了声,下去查了,不一会儿,将人带了过来。是两个侍卫。
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桓止抬了抬手,寻思片刻道:“七月二十那天,这附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时间隔得有些长,侍卫想了好久才道:“具体那日臣记不清楚了,但最近两个多月来风平浪静,除了那件事外也没别的异常。”他回想着,慢慢道来。
那日天近黄昏,太叔衍下了值,从这里经过。花丛中飞出一件东西,差点砸中他的脚,他将那方帕子捡起来,望往花丛中望去,只见到一个女子的身影,其实大可将附近的侍卫叫过来抓住她的,可是那女子显然是有事情要告诉她。所以太叔衍并未声张,展开绣帕,看清上面的字迹后陷入沉思半晌,随后把附近当值的侍卫叫过来问:“这附近可有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侍卫茫然道:“没有啊。”
太叔衍沉默半晌,来到附近的青湖边,捡了一块石头用帕子包起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扔到湖中心,荡起一阵涟漪后,随即又平静下来。
侍卫不解道:“丞相此举何意?”
太叔衍高深莫测道:“一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的卑鄙行径罢了,不用理会。今日之事勿泄,免得再生事端。”
桓止听完笑了,太叔丞相做事真是滴水不漏,他若真是有心,不该将绣帕毁尸灭迹,而是留作证物揪出幕后之人。想必那帕子上的秘密他已记在心里,故意当着侍卫的面扔掉是想有人为他作证罢了。即使有一天事败露,也跟他无关,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桓止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处理,他知道,太叔氏存在一天,阿绯就别想安心。他自己也无法安心。可太叔衍城府极深,滑溜得很,自己和他交锋无数次,每次以为要抓住他的把柄时,最后总是功亏一篑。对付他可不像对付魏氏那样容易。
这个得好好琢磨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6000字,两章合并为一章了。这算不算是国庆节的福利?每次都晚更,我已经放弃治疗了。大家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第80章 老谋深算
桓止能坐上晋王位;太叔衍功不可没。同魏氏一样;他会选择立桓止不是出于立长立嫡的礼法;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齐姬太蠢,自己儿子登上王位后;便迫不及待地想铲除掉三卿;连丝掩饰也没有。三卿自危,私底下联合起来迎桓止归国。
太叔衍和魏凝之迎回桓止后;担心桓止和桓子义一样想铲除自己,便大权在揽,桓止初即位时处处遭他们掣肘;现在的情况比之前好的不是一点半点。
魏氏灭掉以后,卿家本就无心追逐权利,就剩下太叔氏一家独大;就算不为了宋绯,桓止也迟早要除掉太叔氏的。
可没有证据便罢掉他的官职只会弄得人心惶惶。桓止只能按兵不动,为防打草惊蛇,没有对宋芸怎样,仍是将她留在身边。
假设一切都按照宋芸设想的发展,桓止和宋绯关系彻底破裂,转而宠幸宋芸。
宋芸一旦得宠,会做什么?当然是笼络太叔衍,一来太叔衍得了好处,即使猜出来那个神秘的女子就是宋芸,肯定也不会往外说。二来宋芸在晋国孤身一人,找个强有力的大臣做靠山让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
这样合情合理,于是桓止开始宠幸宋芸。当然只是明面上的。桓止夜夜将宋芸留在寝宫里,在外人看来是宠幸,其实真实情况是桓止心安理得地睡床,而宋芸睡地上。有内侍专门负责守夜。
宋芸一时间宠冠后宫。桓止开始放钩,比如太叔衍在公事上出了点纰漏,理当受罚,宋芸站出来为太叔衍求情,再比如太叔衍立了功,理应受赏,宋芸再站出来为太叔衍美言几句,封赏立即加了一倍。其实太叔衍已经位极人臣,官位是不能再升的,那就给他加封邑,赏赐珍宝美玉。桓止每一次封赏都尽量做到合情合理,让太叔衍不至于察觉到。
太叔衍深谙为官之道,见宋芸处处为自己说好话,心里瞬间明白了,宋芸是想拉拢自己,于是两人顺理成章地勾结到一起。
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急不来的。桓止见不到宋绯,心中烦闷,有事无事便去卿家,那位姜姑娘依旧天天跑到卿家后院荡秋千,桓止每回去都能碰上。她似乎怕他不让她荡秋千,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闪躲的模样,穿一袭白衣,像只受伤的小兔子般。
她这副模很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不过对桓止来说无感,她只是一个借住在卿家的姑娘罢了。
事情依计划进行着,宋芸以想当王后为由向太叔衍征求计策,太叔衍说:“陛下无子,夫人若是能为陛下产下一子,做王后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么?”
宋芸双手抚上小腹,叹道:“陛下宠了我这么久,可是肚子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就怕有一日陛下回心转意了,又想起王后的好。到时候我的处境可就堪忧了,丞相也不想看到王后翻身吧?我等不及了,一天不坐上王后之位就无法心安,丞相可有良策?”
她说完这番话,心里冷笑,晋王根本不碰她,怎么可能会怀孕?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样,想到自己这样卖力伪装却是为他人作嫁,她非常不甘心,可是晋王说了:“你不是很擅长伪装么,寡人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事成之后寡人就送你回卫国。”反之,则要她的命?不不,他承诺不杀她,可是这世界上还有一种痛苦叫做生不如死。
她不得不答应,这是她唯一的生路。她看向太叔衍,他端着脸一副沉思的表情。她道:“丞相?”
太叔衍回过神,哈哈笑道:“夫人何必心急呢?您比王后年轻,比王后貌美,陛下怎么会舍您而就她呢。稍安勿躁,后位迟早会是您的。”他行事向来谨慎,不会冒然行动。
宋芸抽了抽嘴角:“王后是比我大,可不过才十九岁而已,离老还有一大截,有道是旧情难忘,我处处为丞相周全,丞相难道就不肯帮帮我么?”
太叔衍迟疑:“这个……恕老夫计拙,还真想不出办法来。”
宋芸又道:“那我有办法,丞相肯帮忙么?”
“什么办法?”
宋绯眼神阴狠:“毒死她。可是我没有毒药,宫中药材的进出都会详细记载下来,我没办法获取,丞相帮我从宫外带进一些如何?”
太叔衍面上一惊,肃然道:“此事万万不可,宫闱之中下毒是死罪,更何况这是陛下的家事,我一个外臣怎能干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做这种容易落人话柄的事。他做出请的姿势,“夫人请回吧。”
宋芸心知劝说不了他,便回宫后向桓止禀告了实情。
桓止早有预料,太叔衍不可能这么轻易上钩,即使宋芸和他站在同一阵营,他也不敢放下所有戒心,行事谨慎得过了头。他沉思一番后淡淡笑了:“他不答应只是还没被逼到一定程度上。不急,寡人自有办法。”
宋芸依旧受着宠,肚子却半点消息也没有。
倒是王后先她一步有孕,晋王一直没有子嗣,这个消息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桓止已有许久不见宋绯,好不容易有一个光明正大见到她的机会。匆匆踏进王后寝宫,脚步行过之处,殿内服侍的侍女跪了一地,纷纷向他道喜。桓止唇角微勾,这情景,好像是宋绯真的怀孕了一样。举步踱进内室,床帷低垂,只看到一道朦胧身影。
医师侍立在床边,见状忙跪下来道喜。
桓止面无表情地屏退了众人,上前一步撩开床帷,只见宋绯平躺在床上,双手抚着小腹,垂着眸子,一脸温柔的神情。像是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桓止仔细端详她的脸,好就不见,她的面容愈发清丽动人,美目流盼间多了一份独属于妇人的妩媚之色。他静静坐下来,打趣道:“这里又没外人,你做戏未免太逼真。”
宋绯仰头轻瞟他一眼,拉过他的手贴在小腹上,蓦地笑起来,眼神熠熠生辉:“不是做戏,是真的有了。已经三个月了,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孩子恐怕是最后那一次他纠缠了她一夜才有的。
他瞬间屏住呼吸,仿佛怕呼吸会将他吹走一样,那样小心翼翼的神情,双手贴在她小腹上缓缓摩挲着,目光灼灼:“你再说一遍,是真的么?”
宋绯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好笑,胸腔里涨满感动,嗓音不由一涩:“当然是真的。”
喜悦感瞬间遍布全身,桓止低下头来,吻她的唇,慢慢往上,鼻子,眼睛,眉毛,额头,那么细致温柔的吻,不含一丝□。宋绯闭眼享受着这令人如沐春风般的吻,吻着吻着,唇突然转移至她的耳垂。宋绯轻轻一颤,想起以往夜里种种,浑身变得燥热,明明刚才的吻还很纯洁,一转移阵地瞬间变得邪恶起来。
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彼此分开,宋绯轻声喘息着:“事情怎么样了?”
“太叔衍滑溜得很,我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逮到他的把柄,静观其变吧。”
宋绯点点头:“太叔衍为人太过精明,只能这样了。”
这下王后有了身孕。晋王态度明显有所转变,隔三差五地就去看望王后。不仅晋王态度转变,群臣态度也有所转变要知道晋王一直没有子嗣,他们这些耿耿忠臣一直以来忧心的就是储君问题。相较于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