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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宋绯默许了赵倾城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衣当然除了更衣洗脚洗澡这种事。
宋绯处处防着她,但凡是赵倾城经手的东西她都要察看一遍,确定无恙才敢享用,比如赵倾城做的饭菜她会先用银针试过一遍,她泡的茶她也会先试一遍。
后来,赵倾城连宋绯的衣服也承包了,由她亲自动手洗,洗好晒干之后再用熏香熏一遍,一一叠好送到宋绯的寝室。
宋绯拎起衣服嗅了嗅,香味还算清淡。她转手甩给田业,让田业将衣服带过去让医师检查了一遍,结果是熏香淡雅宜人,无毒无害。
宋绯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第63章 莫第不静好
宋绯最近有些嗜睡。大概是天气回暖所致;特别容易疲乏,做什么都没有精神。
赵美人依旧在眼前晃来晃去;她心细手巧;做事面面俱到;令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所有的人都被她感动了。女人贤惠得过了头,名声甚至传到外头。
宋绯偶尔出去碰到某位贵族公子,贵公子语气酸溜溜的:“世子啊,你轻薄了赵美人;陛下不仅没处罚你,还赐给你。赵美人对你也是百依百顺,这福气;啧啧。”
这福气宋绯一点也不想要,想赶走赵倾城也师出无名。宋绯每次故意凶她;她都是微笑以对,她用劲了力气像打在了棉花上,令人很无奈。
宋绯觉得赵倾城这样无孔不入地侵入自己的生活,她虽然处处防备,但时日久了,难免有疏漏的时候,她本来想自己处理的,可是转念想到桓止,男人就是用来依靠的,不靠白不靠。可现在不便见他,还好有朱雀在两头跑负责传话。
关于怎么处理赵倾城,桓止轻描淡写回道:“何必那么麻烦,杀了她就一劳永逸了。”
宋绯觉得不妥:“她又没做什么伤害你我的事,我看这样吧,把她迷晕了塞进马车里,让车夫将她送得远远的,这样她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桓止说:“好吧,我来处理。”
两人就这样达成约定。
一国之君在自己的地盘上解决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简直再轻易不过,晚上行事方便一些,可是那时城门一关,为了一个女人再惊动城门守卫不值当的,于是便选在白天。
这天用膳时,宋绯看着满桌的佳肴毫无食欲,说自己想吃大燕楼的烤鱼,点名让赵倾城去买。赵倾城对她百依百顺,当即去了。
赵倾城一出门,半道上被人迷晕塞进马车里,马不停蹄地出城。
宋绯望着窗外,心想这会子赵倾城应该已经出城了。她无事一身轻,回身躺在床上睡觉。日渐渐西移,睡得正香时,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宋绯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天色一片昏黄,外面传来淅沥沥的雨声,原来下雨了。雨声里传来田业的声音:“世子,你醒了么?”
朱雀应了声,忙去开门,田带着一身的湿气走进来,宋绯睡了半天,还是有些乏,趿了鞋走出内室,田业就站在门口,目光越过田业往外看,发现廊下立了一个窈窕身影,她全身湿透,发梢还在滴水,衣服上更是遍处脏污,纤弱的娇躯在风雨中瑟瑟发抖。她心头一突,顿时头痛得厉害。
田业解释道:“赵姑娘去大燕楼的路上被人打晕塞进马车里,马车一路飞奔城外,到了城外,道路崎岖,所以车夫放缓了马速,赵姑娘趁机跳了下来,那车夫也没发现,她才逃了出来。她是自己走着回来的,偏巧又下起雨,才搞得这样狼狈。”说着又压低了声音,“世子,咱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宋绯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丈夫把温柔善贴的妻子给卖了,可妻子依然执着地爱着他,纵然伤痕累累也要爬回来。瞧瞧,连田业语气也不自觉偏向赵倾城。
宋绯心想若是赵倾城长得丑,田业大概就不会偏向她了吧?
她看向赵倾城,她站在廊下抱着身体,额头上有些青肿,想必是跳马车是磕到的。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勇气?
只听田业又在耳边道:“世子长得这样俊美,很多姑娘都仰慕世子。我看赵姑娘可能也是爱上世子了。”
宋绯也怀疑赵倾城爱上了自己才会这样奋不顾身,她实在狠不下心来再说什么,来到赵倾城面前说:“你没什么事吧?”
赵倾城缓缓摇头,泪水滔滔而下:“我没什么事。就是世子想吃的烤鱼我没买上来。”
宋绯简直不知说什么好,叹了一声,转头对朱雀道:“你带她去梳洗一下,免得着凉。田业,你再去传医师过来,给赵姑娘看看伤情。”
两人应声离开。
宋绯心情颇为复杂,坐在榻上等了半个时辰,朱雀终于忙完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走过来。
宋绯问她怎么了,她长吁短叹了一会儿,眼里还闪着泪花:“世子,赵姑娘走了十几里的路,绣鞋都磨破了,脚底起了好几个水泡,身上也有好多处淤青,都是跳马车时磕到的。这样娇弱的美人竟然有这样令人佩服的勇气,换作是我,我可不敢跳。我看她也没什么危害,世子不如就暂时留下她吧。”
宋绯也不知该怎么办,找了个机会将这事和桓止说了说,末了很疑惑地问道:“赵倾城以前在宫里对陛下也是这样么?陛下是怎么做到铁石心肠的?”她说着捂着胸口叹了一叹,“我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她俘虏了。”
桓止想了想:“貌似她以前确实是这样,不过我的心比你硬,通常将她拒之门外,后来她通过桓缨来接近我,我嫌烦,所以连桓缨也见得少了。说到底那是你太容易心软。我呢,只对自己心爱的女子心软。”
真是时刻不忘说甜言蜜语。宋绯眄他一眼,不觉笑起来:“或许我们猜错了,她就是一普通的姑娘,想要寻找一个肯真心待自己的丈夫,安安分分地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女人呢,在爱情里耍点小心机小手段还是挺可爱的。”
桓止沉吟了会儿:“就算她是这样的心思,也不能一直留在你身边,她不傻,万一发现了你的身份怎么办?”
宋绯说:“我也不傻啊。”
“你是不傻,但是太容易心软,很容易被表象迷惑。她不适合留在这里,明日再把她送出去,迷药多下点,免得她中途再醒过来。”
宋绯摇头:“我觉得不管多远,她都会走回来的。”
桓止沉默了一会儿:“杀你又不舍得,干脆送给别人得了,比如丞相的公子,比如魏大公子……”
宋绯失笑:“那怎么行,那是陛下赐的,我送给别人不是打陛下的脸么?而且……女人被送来送去很可悲的。”也许对贵族们来说,互相送女人就像送衣服一样平常,可是同为女人,她做不到。
桓止无奈道:“好吧,那就再想别的办法。”
宋绯嗯了声,转而又问:“对了,桓缨的病怎么样了?”
桓止沉默额了一会儿看着她:“你就这么想回去?”
宋绯瞪着他:“你就这么不盼着桓缨好起来?”
两人对视着,半晌,还是桓止先服软:“阿缨的情况最近已经大有改善,不只是仍不肯开口说话。得不说,这个郑神医很有本事。”
宋绯嗯了声,说话的功夫,她又开始犯困。
桓止笑睨她一眼:“怎么了?”
宋绯打了个呵欠,趴在他怀里,蔫蔫道:“最近总是犯困,怎么也睡不够。”她迷瞪了会儿突然想起来这是在他的寝殿,外面好多双眼睛看到她进去了。不能久留,可是呢一时又不想离开他温暖的怀抱,于是含糊道,“我眯一会儿,你记得叫我。”
桓止轻轻嗯了一声:“睡吧。”
宋绯笑了下,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往前走几步就是床,床多舒服啊,两人偏要这样睡。果然,陷在情爱里的人智商都比较堪忧。曦光洒进来,她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莫名就想起一句诗来: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宋绯足足睡了一个时辰,桓止才叫醒她,她还没睡够,揉着睡眼起来身体晃了晃,桓止一把扶住她,看她这个模样,竟然后悔叫她醒来。他抚着她的发说:“要不你再睡会儿。”
宋绯撑着晕眩的额头:“我还是回去睡吧,想睡到什么时候就到什么时候,在这里心里总是不踏实。”
桓止也不勉强,派人送了她回去。
宋绯回到别馆后,什么也不说爬到床上继续睡。晚上朱雀端来膳食,走到床前唤了宋绯几声。
宋绯卷着被褥缩了缩:“你先放下吧,我一会儿吃。”
朱雀觉得不对劲,压低了声音道:“世子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宋绯脸一红,被她这样一说,突然没了睡意,摇头道:“没有的事,我跟陛下根本就没有那什么……”
朱雀暧昧地眨眼:“没有么?上巳节那天,世子不是没回来?跟陛下一同在外边过夜,陛下怎会放弃这大好机会?”
“没有就是没有。雀儿你猜多大啊,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宋绯摇摇头,下床走到食案旁草草吃了一些,又窝回床上去。
朱雀将食案收拾了一番,又望了往宋绯,她闭着眼,面容平和,呼吸平稳。她暗自失笑,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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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么么哒。
第64章 春深夜寒
昨日春雨缠绵了一夜;第二天;晨曦破晓;柔柔的春风穿窗而入;银钩挑起床帷,宋绯闭着眼一动不动,睡相十分平和;唇角微微勾起,似乎在笑,脸色有丝绯红。
第七位为宋绯诊脉的医师颤巍巍地退到外室;背着一屋子人抹了把冷汗;前六位医师见状急忙围上去,问:“情况怎么样啊?”
那医师想起晋王陛下的脸色;面上仍是冷汗涔涔,半晌,缓缓摇摇头:“哎呀,老夫行医数十年还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从脉象上看一切正常,可世子就是一睡不醒,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其他医师也是心有戚戚焉,一开始吧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给毁尽了,结果竟然有这么多同僚做伴,心情顿时没有那么沉重了。医师们躲到一角小声讨论宋绯的病情:“昨日我还见世子进宫来着,眨眼就成了这样子。”
偷偷往里瞧,晋王正背对着他们坐在案旁,手肘支在案上,一手扶着额头,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床上的身影,侧脸有些发白,也不知是曦光照射所致,还是心情不好所致。
医师们正唏嘘着,突听里面啪一声巨响,医师们都噤了声,大气也不敢喘,只见晋王霍然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半晌才低声:“到底怎么回事?”
无人应答,隔了一会儿,第八位医师低着头走出来,满面惊惶之色,看来还是一无所获。
桓止颓然坐下来,得知情况后,他急急赶过来,并请了郑神医,郑神医诊完脉后,沉默了一会儿说:“老夫头一次碰到这样棘手的情况。不过可以断定的是她并未中毒,看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末了,他表示束手无策,并说:“我诊不出来,陛下宫里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