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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也越来越亮,越来越频繁;而雷声也大了起来,一个一个轰隆隆的就像是响在头顶,听得人头皮发麻。
黑衣人终于怒了:“你来无非也是为了他们一家人,为何非要吃个独食?“
黑灰衣人却不答话,手中的刀却是越舞越紧,招招都是致命攻敌之必救;黑衣人一怒一急,剑法更见凌乱,便有些不敌要走。
可是黑灰衣人不知道为何,却缠住了他的身形就是不让他走:为此,身上还受了一点轻伤——不然,黑衣人根本不可能伤到他的。
这让黑衣人更怒:天下居然还有这样事情,同样是来刺杀的刺客却相斗起来,那被刺杀的人却悠闲的立在一旁看戏!他对这个莫名其妙的黑灰衣人十分的着恼,只是却又拿对方无法。
黑衣人倒底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见事已经无可为如果不趁着风雨正争走,万一风雨小了他便不用想再走了。
于是他往嘴巴里塞了一枚药丸,不过片刻功力便涨了一位,立时把黑灰衣人压制住了:他并没有立时逃走,他实在是恨极了这个黑灰衣人,虽然明知道药效十分短,却还是想一剑杀了他再走。
他服药就是为了杀掉黑灰衣人:此人死了说不定他还能杀掉目标;就算杀不掉目标,他也要杀掉此人。
黑灰衣人被逼得手忙脚乱,终于不得已使出了他的绝招,他把手中的刀当作暗器甩向了敌人,两手一甩便多了一长一短两把剑在手中。
红袖和韵香两个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两把剑,不那把短剑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而此人换了剑之后的绝招,也让她们熟悉不过。
他居然就是那个当日逃走的刺客!
韵香手中的剑又紧了一下,靠近红袖更近了三分:“姑娘,他、他为什么要如此做?”
红袖轻轻摇头:“不知道。”她是真的猜不透。
黑衣人就算是亮出了绝招,也不过是顶住了对方的疯狂杀手;最终他还是用了一招同归于尽的狠招,才把对方重创——原本想活捉的想法是不成了;而他自己也被对方所伤,又牵累到旧伤,忍不住低低的哼了一声。
那黑衣人躺在泥水中一动不动,血水染红了他的四周,也染红了黑灰衣人的鞋子。他抬头向上房看了一眼。
红袖可以很肯定一件事情,那人不是在看自己。黑灰衣人一句话不说,看完这一眼之后纵身就向上房,看来他是要走了。
韵香和红袖都十分的奇怪:难道他今天不是为了要杀红袖而来?他们的怀疑刚刚浮起,便被自己的惊叫声打断了。
那黑灰衣的刺客直直的自屋顶摔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黑衣人的身上,便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红袖看了看韵香,又看向了沈妙歌,她在问二人:那刺客,我们救还是不救?
沈妙歌却喃喃的道:“我们,救还是不救呢?”
不是他们这些人冷血,而是对方就是冷血的杀手;今天救了他们的那个,前些日子差一点就杀了红袖,而韵香为救主子差一点点就命丧黄泉:这样的人,谁敢心无芥蒂的救他?
他今天是救了红袖他们一家人,但是他一样也是潜入沈府的:天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不过红袖等人都知道,杀手们的信誉一向都很好,只要接了银子就会不死不休。
这刺客上一次没有杀死红袖,难保就不是再来行刺的;至于他为什么和其他刺客斗到一起,还很拼命就不是红袖他们能想明白的了。
红袖和沈妙歌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道:“还是救吧。”
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如果没有这个刺客,红袖和大姐儿死定了,就是沈妙歌也一样难逃一死:如此大恩不能视而不见的。
黑灰衣人的伤很重:旧伤口裂开了,新的伤口还在往下流黑血——他中毒了。
红袖看了一眼外面的狂风大雨,便想打发人去请黑神医:这样的毒,灵禾已经无能为力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大姐儿的声音:“娘亲,娘亲,你让雷不要响了,要雨不要下了,好不好?”她睡眼朦胧的看着红袖:“太吵了。”
第64章 有缘千里来相会
大姐儿的话让屋子里的沉闷散掉了不少,这往常这个时辰她早已经睡得极熟了;红袖一面吩咐人去请墨神医过来,一面把大姐抱到怀中哄她睡觉。
不过那雷声一个接一个的在屋顶上炸响,的确是太吵了;只是这样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的了。
红袖很费了一番力气才让大姐儿明白,她的父母并不是无所不能:孩子心目中的父母当然是很高大的,但是却不能让孩子认为父母是万能的,这对孩子来说不好。
并不是红袖不操心其它事情了,只是现在除了墨神医之外也无事情可做;况且大姐儿闹着不睡,她也没有其它法子。
好不容易大姐儿睡着了,红袖留下映舒和茶香两个人看着:她们有伤在身,红袖总担心她们养得不够好;守着大姐儿正好让她们能早一些睡——权当是让她们上夜了,不然她们也不肯去歇下。
墨神医来时一身都湿透了,却没有去换衣服反面先给刺客诊了脉,然后又开了方子,把一些药膏给灵禾,叮嘱她如何用之后才去换衣服——这是他最让人佩服的地方,他永远记得自己是个救死扶伤的大夫。
刺客的毒很麻烦,不像原本韵香所中的毒那样好解:看来黑衣人的心要比眼前的刺客狠的多。
红袖和沈妙歌并不担心刺客的性命,因为墨神医去换衣服时说了一句:“他性命无妨。”他们夫妻知道今天晚上救了他们一家人的刺客,是郭大娘的人;那在另外一间房里的黑衣人,是谁的人呢?
黑衣人虽然还没有死透,不过却也距死不远了;墨神医去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便出来了:根本无救了。
而且银针刺穴也没有让他清醒过来,是不可能自他的嘴中知道支使者是谁了。
墨神医和灵禾都去睡了,沈妙歌和红袖却还立在窗前:他们睡不着。今天晚上风雨如此之大,但是想瞒过侍卫们的耳目,自府外潜进自己的院子里来,不是没有法子:功夫高了自然能成。
只是,那黑衣人的功夫是不错,但却不可能不惊动一个人而潜进府里来;而且,他如果是第一次进沈府,如何在风雨之中寻到红袖的院子?
红袖喃喃的道:“这一次,是府中的人所为?”沈妙歌并没有说话,他看着窗处的狂风暴雨在出神。
在红袖认为他可能没有听到自己的话时,沈妙歌道:“自我懂事开始到现在,除了前后两次的刺杀,从来没有兄弟或是府中的各房夫人、姨娘死于刺杀的——没有人进沈府刺杀。而老宅那次的刺杀,同这两次是不同的。”
红袖轻轻一叹,倚在了沈妙歌的身上:“大姐儿也不过周岁多,我也并没有身孕;府中会是谁等不及了呢?“
沈妙歌又看了一眼窗外的风雨,把窗子关上了:“这样的风雨之下,刺杀已经不是愚不可及的法子,而且还是很不错的法子;当然,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刺杀的时候,不管有多大的响动也会淹没在风雨声中,不会被沈府的其它人听到;而刺杀之后,不管成功与否,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给人追查:如此大的风雨,有多少痕迹都会冲刷的一点都不剩。
主使之人,很有心计。
沈妙歌自小到大十几年之中,并无人来刺杀,是因为他已经中毒,并且还不止是一种:当然不用再使人来刺杀,引起沈老侯爷等人的怀疑与震怒了。
沈妙歌和红袖对视一眼:“不太可能是……“他们都伸出了四个手指。沈四少奶奶虽然有钱,并且也有些心计城府,却是没有如些深的算计。
况且,这黑衣刺客绝不是临时起意才备下的,不然哪里能在今天有大风雨之时,如此正好的进府行刺。
假如真得不是沈四少奶奶临时起意,要行刺红袖时刚好遇上了大风雨的话,那么会是府中的谁呢?
沈妙歌和红袖把府中的人细细想了一遍,却并无所获。
沈府现在除了长房之外,还有二房、三房、五房、六房、七房:而沈五老爷早年丧偶一直未娶,也无子嗣;六房是绝无可能的,二房、三房、七房也不像是有这等心思的人。
直到天色将明之时,雨势才小了一些:只是小了一些,雷声虽然稀了,风雨之声依然大作。
天色放亮之后,风雨依旧;沈妙歌把遇刺的事情禀于祖父和父亲知晓后,便又回了房:今天风雨如此大,他倒是不用再出府去忙了。
黑衣人已经死去了,只是在他的黑衣之内穿着的却是妇人的中衣!由人亲自确定,他是如假包换的男子。
沈妙歌和红袖的眼睛都闪了闪:难道此人一直在府中扮作妇人伺机而动吗?红袖叫了来旺媳妇来,让她带着人去查一查府中有何人在昨天晚上无故失踪了。
因为风雨的缘故,直到午饭时分来旺媳妇才来回禀:并无一人失踪,府中各房各院及各处的仆从都在,没有什么异常。/
红袖听到之后,长叹一声,让映草取了一些银子和大钱给来旺媳妇:“虽然说天气不冷,不过雨天总是有寒气,你们拿着去换些酒吃驱驱寒吧。”
来旺媳妇知道红袖心情不好,也没有多做推辞接过银子带着人退下去了。
沈妙歌也没有说话,他们夫妻第一次感觉到了寒意:原本有人谋算他们夫妻,他们只是防备、只是查访,却并没有一点儿惧意;他们认为一定可以找出那些想害他们夫妇的人。
但是昨天晚上的刺杀,让他们知道那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心思之细密,比他们夫妻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他们夫妻稍稍疏忽一点,便会丢掉性命。
现如今,府中之人等不及的,只是因为大姐儿大了,也就是说红袖有可能会再次孕:红袖还有没身孕便已经如此,如果再次有喜……
沈妙歌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忍不住把红袖抱到了怀中:“我们,要好好的想一想、重新布置一番才行了。”
红袖轻轻点头:总是被动的挨打不是法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想法子反击,或是引那人现出形来——只要能知道是谁,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做许多。
一场狂风暴雨过后,沈府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许多;各房各院无事都呆在自家的院子里,互相之间也少了许多走动。
红袖的院子里也并没有多少人来:各房虽然打发人送来东西,给红袖和大姐儿压惊,却并没有人来打探什么;不避嫌的只有二夫人和六夫人,平辈儿除了沈家姑娘们,也只有江氏常来走动,同原来并无二样。
黑衣人的尸首早已经送官,而沈老侯爷又自军中挑了一些功夫极好的人,来府中训练侍卫们:接连三次的刺杀,让老侯爷真得动了怒火。
一场大风雨之后,便是艳日高照,数日间气温升得很高,人人都几乎要忘了几天前的那场暴风雨。
这天一大清早,碧蓝的天上一朵云也看不到,而风更是一丝也没有;早上起来不久,映草儿鼻尖上都有薄薄的汗:这天儿太热了一些。
燥热的天气更容易让人火气上涨,沈府各院越发的安静起来;只有三房还是有些热闹的:沈四少奶奶和姨娘们天天都要斗上那么一两出,这一天才能过得去。
沈老侯爷上完朝回来看到门前有两辆马车,他没有心思多看自顾自的向府中行去;来旺早已经迎了上来,他躬了躬身子:“老侯爷,有人来向我们家大姑娘提亲。”
沈老侯爷有些吃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