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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看了一眼门前的百姓;继续道:“我们姑娘救你一命;你后来就算是救过我们姑娘;那也是一命抵一命————两清了!今天;你又提得那一门子的救命之恩!”
百姓们听到这里;越发对着江彩云指指点点起来。
江彩云第一次感觉到了十二分的难堪:她在边关沈府的别院中;虽然难堪些却并没有让她有太多的感触————只要她成为了沈家的主子;那些人到时自然会看到她笑脸相迎;不敢再多说一句。
现在却不同;她现在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门房紧盯着她:“江姑娘;你怎么不说话呢?”
江彩云恼羞成怒:“我和你一个奴才说得着吗?让开;让我同你家的主子说话!”她实在是不想再待在门前被指指点点了。
“你要同我们说?说什么?我们又凭什么要听你说?”随着话音出现的是郑将军;他冷冷的盯着江彩云。
他还真不知道江彩云是胆子过于太大呢;还是根本就是没有脑子:在她害得女儿差点死去;害得女儿双目失明之后;居然还敢找到自己府上来!
当他们郑府好欺负吗?!郑将军的怒气很明显的;一点没有压制的展现出来。
江彩云被郑将军一喝脸色一白;她还真有些害怕了:不过想到她救过郑红袖;心气人足了一些。
悄悄扫了一眼身后的百姓;对着郑将军拜了下去:“将军;民女的确是救过府上的姑娘和姑爷一一就算是姑娘救我在前;但是民女贱命一条;岂能同姑娘的千金之躯相比?”
她想先拿话挤兑住郑将军。
郑将军冷冷一笑:“好利的一张口!你不用说那么多;你就说一说你的来意吧。”
江彩云咬咬牙:“我想见一见姑娘。
“见我女儿?!你真当我们郑府可欺是不是?!”郑将军真得发作起来:“你害得我女儿性命垂危多日;害得我女儿双目失明;你还想见我女儿一面?我问你;你有何脸面见我女?!”
江彩云不敢说她有沈家的骨肉;也不敢说她和红袖已经算是姐妹了:沈家的话;她不敢不听的。
脸色发白的她只能分辩道:“那是民女无心之过;没有想到姑娘的身子如此不济”
郑将军差一点没有一脚踢过去:如果江彩云不是—个女子的话。
“你给我闭嘴!原来我女儿差一点死掉要怪她身子不好?!”郑将军怒瞪着她:“你再给我说一遍!”
百姓们早已经听得不耐;都高喊了起来:“将军;把这个不要脸的女子烧死!烧死她、烧死这个不要脸、忘恩负义的妇人!”
江彩云听得胗色更是难看;她不敢再随口辩解;细细的斟酌语句:“将军;民女不是这个意思;民女现在也是无奈何才只好来救姑娘庇佑。”
她知道再不说出目的来;怕会被百姓当成是挟恩求报的:万一那些百姓真得恼了;把她拖下去点天灯;怕是郑府不会有一个出手阻拦。
“只是想求姑娘念在当初舍命相救的上;能容民女有个避难藏身之处!”江彩云说完再三叩首:“就请姑娘看在、看在未出世的孩子份儿。”这一句话她说得极小声。
郑将军的脚有些忍不住了:不踢她实在是痒得很!
“将军;大姑娘说让这女子进去说话。”小厮上前轻声的对将军说道。
郑将军收住脚;压下怒火道:“看在你确救。过我女儿一命的份上;就容你见我一面。”
然后他对围在门外的百姓一抱拳:“众乡邻请了!虽然此女多行不义;不过自有天收她;我们郑家却不能不念恩爱义。谢谢众乡邻仗义执言。”
江彩云早已经一溜烟跑了进去: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呆在大门前了。
她一路提裙急奔;直到感觉气喘这才停下歇一歇:倒底不是原来了;这么两步便累得她不行。一面喘气一面抬头;正好看到不远处房檐下立着的红袖和沈妙歌!
两个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心下莫名的一惊;然后心中也生出了疑惑:郑红袖的眼睛好了?
第五十二章 利令智昏的相见“欢”
红袖的眼睛在沈妙歌病了后;不知道流了多少泪;后来两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了:自然是也少不了流泪;只是伤心的泪水虽然有;但大半却是感动了。
她的眼睛自痛痛快快的哭过之后;便能感觉到朦朦胧胧的光;并且不敢对着光线太久;会有微儆的刺—痛感。
访到的名医在这个时候也刚好请到了。
名医有一个很奇怪的名字:墨籽言。大夫的年纪并不是很大;不过脾性却不是很好;一脸冷冰冰的脸;话也很少。
不过名医就是名医;几只金针扎下去;不过两天红袖的眼睛便好了!
郑府上下几乎是把墨神医当神仙一样供起来;墨神医的话虽然少、也不掌笑;但是脸皮却不薄:自来到郑府住下后;至今也没有提过要走的事情。
郑将军一家人倒也没有多想:能把女儿的眼睛治好;就是供养墨神医一辈子也情愿啊。
红袖眼睛好了之后;随口问父亲:“墨神医是怎么寻到的?”
郑将军摸了摸下巴:“他自己寻到官府自荐;然后当地官员便给我写了封信;我便请他前来;当时;呃;只是抱着试一试——死马权当活马医。”
他话还没有落地;郑姜氏一把捏住了他胳膊下的软肉用力一拧:“你说女儿是什么?”
红袖却没有理会父母的嘻闹;只是有些吃惊:神医便是这样寻来的?不是说神医都是远避人世的吗?怎么还有自荐的啊。
她偏着头想了想:“父亲;要不要你封赏之后;向皇上推荐一下墨神医呢?”也许这位酷酷的墨神医就是喜欢功名富贵呢?
郑将军闻言点头;不过他倒底老成还是先试探了墨神医的意思;不想墨神医听到他的话后差一点被一口茶水呛死。
墨神医连连摇头;十分简短的道:“我;不去宫中。”
墨神医的话少;不过他从来不掩饰心思:所以他说不去便是真的不想去。
郑将军夫妇就是想破了头;也没有想明白墨神医看中了他们府中的什么:看样子好像真要在他们郑家养老了。
红袖看到江彩云错愕的神色;微微一笑:“不过几个月不见罢了;难不成江姑娘贵人多忘事;不认得我了?”
江彩云这才收起惊讶来;整了整衣裙对着沈妙歌和红袖深施一礼:却不是外客见主人的极致;是家人相见的礼数。
沈妙歌和红袖向左边轻轻跨了一步避开了她的礼;沈妙歌淡淡的道:“江姑娘;你这样的大礼;我们夫妇可是受不起。”
江彩云的脸色更是难看:沈侯爷的刁难;郑府门前的羞侮;她实在是忍不得了:“爷现在身子好了吧?可否请爷为妾身正名。”
红袖看着她笑得很温柔:“不知道江姑娘要我夫婿为你正什么名儿?”
江彩云的脸色一青:这种事情自然应该让男人向嫡妻解释的;她一个未嫁的姑娘家如何开口?但是沈妙歌根本就无事人一样;和红袖静静的看着她;等到她回答。
她咬牙、抬头:“爷;肚子里的孩子就要出世了;您不为妾身想;也要为孩子想一想吧?总不让他出世、出世便不知道生母是哪个吧?”说到底;她要争得不是孩子的名份;而是她自己的。
红袖笑得越发温柔:“江姑娘说得极对;很有道理;是不是;妙歌?”
沈妙歌连连点头;只是他眼中只看到了红袖的笑脸。
江彩云现在却不能计较太多;听到他们夫妇都同意忍不住轻轻松了一口气;而红袖没有立时说下去;因为韵香带着婆子抬了椅子给红袖和沈妙歌坐。
等茶点什么的都安放好之后;红袖才抬眼看向江彩云;依然是满脸的笑容:“江姑娘;你的话很有道理;只是我们要助你正名儿;还要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才成啊;你说是不是江姑娘?”
江彩云脸上的喜色一下子僵住了;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红袖:自己说得话不够明白?怎么郑红袖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腹中的孩子是沈家五爷的种呢?
她呆了半晌才红着红喃喃的道:“孩子的父亲、孩子的父亲是五爷;沈五爷。”她怕红袖不明白;所把沈字也说出来。
红袖笑了起来;她看向江彩云没有半分不悦:“江姑娘;我们好久不见了;你就算是想开个玩笑博大家一笑;也不能拿你的名节来说着玩儿。沈妙歌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说话。
江彩云急道:“少奶奶;是真的;真的!”
沈妙歌手中的折扇一啪”一声断为两截。
江彩云吓了一跳;却还是嘴硬加了一句:‘爷;您为妾身说句话啊。”
沈妙歌手中断掉的扇子一啪”一声又断成两半。江彩云渝瞄一眼他;心下也忍不住打了一颤:以沈家五爷的样子;自己进了沈府也不会受待见吧?
只是她现在无路可走;只能先进了沈府再作打算了。
红袖这时微笑着道:“哦?如此说来侯爷等人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江彩云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那侯爷是什么意思?可安排你什么日子入府?你肚子;可不能再等了。”红袖为江彩云着想的十分周到。
江彩云脸上神色十分的难看;她摇了摇头:“我、我只是在一处小院子里养胎。”
红袖的笑意敛了起来:“江姑娘;看你我宾主一场;我才见你一面!却不想你居然想欺我年幼——一如果孩子真是我夫婿的;沈家如何会让你在府外养胎!”
江彩云看着一下子变脸的红袖;有些不知所措:她原为红袖已经想明白;贤良的女人怎么可以不容人呢?不想她一下翻了脸。
“来历不明的孩子;你也敢开口!一个姑娘家不知检点,;做出此等事情来已经足够丢人;遭世人唾弃了;居然还敢以此来讹官亲一——你是不是嫌命长啊。”红袖的话冷冷如刀一般传到了江彩云的耳朵里。
江彩云转脸看向沈妙歌:“爷;你看在我救过你性命的份儿上;不能让孩子担此骂…”沈妙歌一拍桌子;茶盏便跳了起来;他一挥手那茶盏便对着江彩云的脸飞了过去了;一杯茶水就泼到了她的脸上。
“无耻至极!”沈妙歌怒瞪着她:“我重病之下哪里来的力气!而且————”他看着江彩云一牢一字的道:“你初夜的落红呢?”
江彩云的脸潮红一片;不过她还是自怀中掏出一条单子:军营中常用的床单;上面血红一片。
沈妙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忽然道:“你再不出来,我说不定要杀了她,你可不要怪我。”
江彩云惊愕,然后便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沈二爷!
沈二爷摇着折扇施施然的自屋里走出来,他盯着江彩云笑得十分耍骸霸谙孪肽罱媚锏暮馨。袢詹拍茉俅渭浇媚铮媸侨梦倚挠胁蛔惆 !�
“自军中在下认识了江姑娘,想起来真乃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他把“三生有幸”反复的、不停的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听得人不寒而栗。
江彩云今天看到沈二爷,心中不由自主升出一阵不妙的感觉来:沈二爷的神情太过奇怪了;她很快的低下了头,不敢看沈二爷:她心里话有鬼啊。
其实她自进到郑府中之后,根本就没有注意一点:直到现在,不管是红袖还是沈妙歌,可不曾有一个人请她坐下来说话;但是主人家可都是坐着的。
就连沈二爷现在出来没有要坐下,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