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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糊涂!某人晚上睡觉说梦话,什么都说了。”不满哥哥敷衍的态度,小清没大没小地白了叶浔一眼,不再打算绕圈子,嚷道。
呃,原来是这样!说梦话啊!难怪呢!叶浔听了小清的话终于知道哪出问题了,想来云澹最近心里压力太大,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压力大到都说梦话了。
“还有啊,你拐了大白姐姐出来的事被小白知道了。不过,她被云澹派去干别的事了,再过几天,会跟二师兄一起过来。她说了,到时要找你算账。”云澹说漏嘴后,发现其实没必要跟周围的人隐瞒。人多力量大,能利用的人力资源不加利用就是浪费。于是,干脆把事情跟风溢还有小白都说了,反正白念情什么都知道,而风溢更是自己人。这样一来,云澹想要做什么事情就有人去办了。
“哦,随之让他们去干嘛?”叶浔好奇地问道。
“去江南了。”小清说道。
“哦,那随之让我们干什么?”叶浔知道云澹的意思了,两人想到一块去了,他也正有此意。
“扮演好贪官污吏的本色,拖住燕回十天。”小清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狡黠地笑道。
第二天,风泊拿着刑部的令牌,接管了秦福生和芸娘被毒杀一案。青州孙知府交出卷宗的时候,脸是扭曲的,心在滴血,整整两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这样泡汤了。刑部的人早不来晚不来,等自己谈好价格准备收获了就来瞎捣乱。
孙知府虽然大为不满,但也只敢在心里埋怨埋怨,脸上可不敢表现出来,相反对刑部来的人嘘寒问暖殷情的很。
叶浔等人带着青州府一干衙役冲到了城外的燕家,进了大门,在正堂见到了燕回。
燕回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白面净皮,模样颇为清秀。见到风泊出示的刑部令牌后,他显得很意外,怔了一下,接过令牌细细观察了一下,确认无误后,遥指左手边的椅子,请风泊等人上座,自己坐了下首作陪。
“燕老爷,我们这回来,是调查秦福生和芸娘被毒杀的命案一事,还请燕老爷配合。”风泊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长相敦厚老实,说话不急不缓慢悠悠的。
“这是当然,不知大人要小民如何配合?”燕回显得很合作,一点也不排斥,没有因为心虚有套近乎的嫌疑。
“请燕老爷将家中所有成年男子召出,按下手印即可。”根据叶浔所言,秦福生和芸娘脸上的手指印是成年男子的,且被叶浔已经印到了纸上,只要燕家所有成年男子都按下手印,就可以比对出行凶者为何人。
燕回听完,显得有点犹豫,但是又不敢拒绝。起身拱了拱手,对风泊说道:“还请风大人见谅,家中有数位管事外出不在。可否等我今日召他们回来后,明日再取手印。”
当然不好啦,叶浔他们知道严家父子此时就在燕家,甚至某人也在。等明日再来,有问题的人肯定都撤了。这显然是拖刀计嘛!
“不用这么麻烦,今天先验一批。明日我们再来,这样工作量也小点。”风泊狡黠的一笑,他虽然外表憨厚,但是并不代表他好骗,人家精明着呢。
燕回见风泊油盐不进,没有办法,只能在衙役的眼皮子底下,一个不露的让家中成年男子到正堂按手印,其中就有严家父子。
严进父子是以燕回朋友的名义住在这里的,进门的时候,严进一脸肃然,眉头紧锁,一双鹰眼环视四周,但他没有认出叶浔和白念情,草草扫过他俩一眼后,走到桌前,用手沾了墨汁,按照风泊的要求,在纸上按下了手掌印。
以往风度翩翩潇洒迷人的严醉之则一脸憔悴地跟在他身后,面目苍白,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病怏怏地跟着父亲,也按下了手印。
严家父子没有用假名,大大方方地报上了现在用的名字,报假名风险太大,万一刑部的人要求他们出示路引,到时发现不相符反而会引起对方怀疑。
一行人中,叶浔注意到有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很特别,他穿着体面,走路龙行虎步,器宇轩昂,脸上的神情有点不怒自威,颇有一股气势。
风泊也注意到了这个人,特意询问了他的姓名,及和燕回的关系。这名男子叫褚隆,乃是燕回的小舅子,他的姐姐正是燕回的妻子褚景。他自幼父母双亡,由姐姐养大,后来姐姐嫁给了燕回,他就留在了燕回身边做事,是燕回的左膀右臂。
燕回按照风泊的吩咐,让家中成年男子都按了手印。叶浔取过厚厚的一叠纸,拿了一把尺子量了起来。
叶浔验过秦福生和芸娘的尸体,根据凶手留在他们脸颊上的指痕,大概得出行凶者大拇指到食指的距离大于十七公分。女子拇指到食指间的距离一般在十三四公分,所以行凶者应该是个男性,且是个身材比较高大的男性。
叶浔排除掉距离小于十七公分的,剩下三张纸。一张是严进的,一张是褚隆的,还有一张是管家万旭的。
这三人身高差不多,叶浔让他们把手伸了出来,仔细地观察了他们的手背,发现管家万旭的右手上有两道伤痕。
“万管家,你手上的伤痕哪里来的?”万旭手上的伤痕很深,已经结盖了,看样子应该是四五天前受的伤,跟死者遇害的日子差不多。
万旭不慌不忙随口说道:“被猫抓伤的。”
“不是吧,猫的爪子虽然锋利,但是这两道伤痕之间的宽度远超过猫爪的宽度,这是人抓的。”万旭手上的两道伤痕宽度有一两公分,而猫爪也就三公分。
万旭没想到这点,愣住了。
“你为何要杀害秦福生和芸娘,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做的?”风泊猛的一拍桌子,声音徒然提高,开始了刑讯逼供。看样子,万旭要是不认罪,大有屈打成招的架势。其实,也不用打,有小清在,弄点奇痒粉吐真丹啥的,不用把人弄残就可以让其吐露真言。
万旭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刑部的人看出了破绽,一时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开脱,心神恍惚之下不由自主地偷偷望向燕回,嘴巴动了动,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燕回心平气和地喝了一口水,瞥了眼身旁的小厮,小厮心领神会地下去了。过了一会,门外响起了一个小孩的哭声,万旭听了,人顿时软了下来,结结巴巴地说道:“芸娘和我有私,有了身孕后,她想冒充老爷的孩子。我总觉得此事风险太大,万一被老爷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就想着斩草除根,并嫁祸给她表哥秦福生。所以我瞒着老爷偷偷毒死两人,抛尸荒郊。”
万旭一狠心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只是他话里错漏百出,难掩其说。首先,芸娘有孕,她都有把握说是老爷的孩子,万旭何必再担心会露陷?就为了风险二字,杀了自己的女人和子嗣,这有点说不过去。
就算万旭他丧心病狂,心中只有自己,就是为了这个理由狠下毒手,那为何秦福生早在半年前就失踪了,却直到最近才被毒杀?中间这半年,他在哪里?在做什么?
还有,在燕府毒杀一个姨娘和一个管事,燕回会毫不知情?这毕竟是燕家不是万家。
显然,毒杀秦福生和芸娘之事,燕回是知道的,但是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风泊不远千里从燕京赶到青州当然不是为了给秦福生和芸娘伸冤,他们两个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风泊此行,主要还是为了查燕家的底细。
来青州之前,云澹交代他一定要拖满十天才能结案。风泊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主意。贪官污吏谁不会当啊,不用学就会!
68、受贿
秉持着吃拿卡要贪官污吏四大标准操作流程,风泊眯着小眼睛;缓缓说道:“燕老爷;我们此次从燕京不远千里来到青州,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调查秦福生和芸娘被毒杀一案。我们在燕京发现秦福生跟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燕子飞有关系;所以怀疑他是燕子飞的手下。”
说到这里;风泊故作深沉地停顿了一下,用异样的眼神来回打量着燕回;仿佛他就是那个江洋大盗燕子飞,知道秦福生的身份暴露后杀了自己的手下。
燕回被风泊来回扫视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心虚了;好现象!风泊虚晃一招初见成效;很满意;再接再厉地说道:“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个江洋大盗就藏身于燕家;甚至……燕老爷你可愿意配合我们协查?”风泊欲擒故纵的手段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信手拈来毫无破绽。
燕回闻言,脸色苍白,无力地点点头。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岂不是更惹人怀疑,只能乖乖就范:“小民必当全力配合大人缉拿要犯。”
风泊见目的达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顺着话题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审问燕家所有成年人,以排除没有嫌疑的人,还请燕老爷帮我们安排房间,方便我们问话。”
燕回没有找借口推辞拒绝,而是爽快地答应了,特意空出来一个院子,方便风泊等人问话。
白念情和小清都是女子,虽然易容了,白念情也能收发自如地控制声线扮作男子,不过安全起见,两个还是装哑巴,乖乖地站在风泊和叶浔身后当助手,主要问话人还是叶浔和风泊两个。
燕家的招待很周到,茶水点心一应俱全,甚至提前问了风泊等人,晚饭想吃什么,大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迹象。
风泊则露出一副吃大户的样子,话里话外透露道,出躺远门不容易啊,一路都没吃好睡好,又跟燕回打听青州的土特产,流露出要带回燕京送亲戚朋友。
燕回什么人没见过,本就打算送个两万给青州知府了解此案。只是,风泊横插一手,认出了行凶者为万旭,把人扣了。
按照惯例,抓到凶手,肯定会毒打一顿,然后逼其说出真正的幕后黑手是燕回。但风泊没有这么做,而是不愠不火地找借口赖着不走了,虽然没有暗示燕家出钱消灾,但是那副嘴脸就差没印着给好处三个字了。
燕回心里明白,京城来的恶吏比本土的贪官还难对付,人家难得有机会被放出来吃大户,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不见血是不会心甘情愿地回去的。只是,到底给多少,燕回也没有个底。给少了,人家翻脸,自己倒霉,给多了,家里也周转不来,着实两难啊!
只能先留人吃饭,等彼此熟悉了,关系融洽了,再慢慢谈价钱,或者找个中间人来谈一下?
小清见风泊装贪官污吏装的挺像,真心夸赞道:“大师兄,你现在越来越会装模作样了。燕回给你银子,你拿不拿呢?”小清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受贿了。这个……诱惑好大!
“当然拿啊!不拿白不拿!拿了再说!”拿了以后再办他,到时把受贿的银子充公,官府还是会返回一部分的,这部分拿的一点压力都没有,心安理得,那是自己破案的奖金,性质不一样!!
趁机调查燕家的底细,忙了整整一个下午,也不算没有收获。在跟燕回的小妾绿意交谈的时候,叶浔等人就听到了一个八卦。
不知道是出于女人的妒忌心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绿意毫不掩饰对芸娘的厌恶,甚至对她的死也显得幸灾乐祸。用她的嘴说来,芸娘就是个外表清纯胆小怕事,实则j□j喜欢勾三搭四的女子。
问起她原因,绿意则神神秘秘地说道,曾经看见芸娘和燕回的小舅子褚隆走的很近,褚隆还轻轻抚摸过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