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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情不理会风溢的挑剔,坐到椅子上问道:“发现蝶影楼的人了吗?”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还是想找到蝶影楼的人,卖掉绘春楼倒是其次,她想因此跟蝶影楼的人做交易才是主要的。
“没有。”风溢爬了起来,回答道:“你怎么来了?不怕蝶影楼的人发现你,把你灭口了?”
“我不开口说话,没人会发现我的。”白念情剥了桌上的一个石榴,轻声细语地说道。
“有一个年轻女子,叫香菱,二十来岁,头上戴了一整套水头极好的蝶形玉饰,她原是艳阳居的头牌姑娘,你对这人有印象吗?”叶浔问道,他总觉得那套蝶形的玉饰跟蝶影楼的人有关。
“艳阳居?名字好熟啊!”白念情低头回忆道,显然她不是一个尽忠职守的好员工,帮老板看店,钻空子卖了人家家当也就算了,工作上居然也一点不上心,连同行业的竞争对手都不清楚,真是太混日子了!
“……它也是一家青楼。”叶浔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耐心解释道。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死胖子开的楼。”白念情眼前出现一个体型肥胖走路摇摇滚滚的胖子,肥头大耳的脸上老是挂着一副慈眉善目的虚伪表情,让人想起来就不由得作呕,都干开青楼这行了还装什么好人!
“嗯,那这个香菱跟她原来的老板赵合平关系如何?”既然白念情想起来了,叶浔赶紧多问两句,虽然白大姑娘很不靠谱,身为绘春楼明面上的老板对自己的生意一点都不上心,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不怎么样!我记得这个叫香菱的女人原来存够了钱想要自赎,但是赵胖子死活不肯,最后居然开了一个天文数字来刁难人家,绝了人家从良的后路,这事做得着实不厚道,也不怕有报应。
后来香菱绑上了一个大款,那人有些势力,后来辗转托了京中某位贵人的关系才顺利的赎身,跟着那人离开了艳阳居,从此不知去向。想不到,这个香菱又回来了,还出手这么大方,难道她想买了绘春楼和艳阳居打擂台?”
“还有这样的隐情啊!”叶浔听八卦听得津津乐道,风溢也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听白念情讲青楼界中的八卦。
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在屋里闲聊,难得气氛其乐融融……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个案子构思好了,就是有点血腥,大家应该能承受吧~~~~~
36、惨死
晚饭前,云澹主持了第一次开标;八位买家面对面公开了自己的报价。报价最高的是秦王府的管事叶浔;标价是三十二万两,比底价高出了两万两。定国公府的管事风溢次之;标价是三十一万五千两;剩下的六位买家出的价格都差不多,比底价高出个几千两。最低报价是精明能干的魏东来;他的标价只比底价多了五百两,看来他购买绘春楼的意愿并不强烈。
开标的时候;云澹在暗中观察众人神色;知道彼此的报价后;众人的反应可谓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赵合平不动声色;表面上看似很平静,只是细心观察会发现他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颤动。魏东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淡淡地扫了赵合平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孙大娘在一旁凝望着叶浔,显然她没料到秦王会搀和进来,而且一下子就把价位抬的那么高,基本比底价多了百分之七。
香菱似笑非笑地看着某人,嘴角露出一丝讥讽,她好像对竞拍绘春楼并不是那么感兴趣,相反对某人更感兴趣。
李含山对叶浔的报价一点都不吃惊,悠闲地摇着他那名贵的折扇,一派逍遥作风。
洪璟一如既往的低调,默默地喝着茶,其实他出的价格也不低了,仅次于风溢。
光是用看的,根本看不出哪个是蝶影楼的人,云澹思及至此,微微一笑,温文尔雅地说道:“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大家先到前面的小楼用餐,用餐完毕后,可以四处走走,对绘春楼多些了解。”
说完,众人恭敬地向官方代表云澹行完礼后,陆陆续续走出大门,前往小楼就餐去了。
叶浔和风溢留到最后才走,经过云澹的时候,云澹向他俩一使眼色,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在他们眼前晃了晃,就此离开。
“啥意思来着?”风溢眨了眨眼,不理解云澹的举动。
“晚上三更去他房里,有事商量。”叶浔不愧是云澹的多年好友,一个手势就知道他的用意,在一旁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风溢不恰当的比喻道。
“蛔虫啊!你怎么不说我们两个心有灵犀一点通呢?”叶浔好笑的说道,打了一个更不恰当的比喻。
呃,风溢忽觉一阵恶寒,被叶浔恶心到了,不理他,快步走在前面,闻着隐隐的饭香味,心思瞬间飘向远方,总算能吃到绘春楼的美食了,向往已久啊。
享受完美食,风溢拍着圆滚滚的肚子,一步三摇地晃到叶浔房里,四仰八叉地往叶浔的大床上一趟,赖着不走了。
“你怎么不回自己房里睡啊!”叶浔皱了下眉,难得有意见,风溢这家伙每次都霸占他的床,明明两间屋子是一样的,但他就是不肯回自己屋躺着。
“睡啥啊,不是三更的时候还要去云澹屋嘛,我怕自己睡得太沉,起不来,到时还要麻烦你来喊我。”风溢回答得理直气壮,没有一丝愧疚。
叶浔望天无语。
两人在屋里聊了一会,听到屋外响起“咚!——咚!咚!”一慢两快的三声更响,知道三更到了。叶浔拉起风溢偷偷地观察了下四周,发现没有人后,迅速地往云澹屋赶去。晚饭之前,白念情就不知去向了,不过这里是她的地盘,料想她也不会有危险,叶浔并不怎么担心她。
途径某个院子的时候,一阵凄惨的女子尖叫声响彻云霄,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的嘹亮,惊醒了周围早已进入梦乡熟睡的人们……
艳阳居的老板赵合平躺在自己屋里的鸡翅木大床上,大量的鲜血飞溅四方,不光染红了身下的床单,青幔上、床边的矮凳上都溅到了零星的血迹,整个屋子里充满着血腥的气味,这里仿佛是一个屠宰场,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人的胸腔。肥胖的赵老板身中几十刀,刀伤集中在腹部,这导致了他圆鼓鼓的肚子仿佛摔在地上崩裂的西瓜一样,露出了红白相间的内脏,狰狞地流了一床……
云澹和叶浔风溢闻声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惊悚恐怖的一幕。发出尖叫声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艳阳居以前的头牌姑娘——香菱。
赵老板脸上布满了溅起来的血迹,两眼圆睁,死不瞑目,脸上布满了惊恐不信,双手握拳捏得紧紧地,但很奇怪,细细观察,他的手臂上并没有因为反抗而产生的刀伤或者淤痕……
云澹和叶浔对视一眼,一挥手把旁观的闲杂人等都赶了下去。这个案子归顺天府管,而他正好是顺天府的治中,专门负责刑事案件的官员。
叶浔磨磨蹭蹭地故意走在人群最后,见人都出去后,就停下了脚步,快速转回屋里。
“自彦,仵作来之前,还要麻烦你帮我先看一下。”自彦是叶浔的字,云澹已经派人去喊仵作了,叶浔精通医术,所以他让叶浔先帮着检查下。其实云澹一直以来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的这位好友失踪十几年后变化很大,虽然不是仵作,但是往往能看出很多仵作都看不出来的问题。
叶浔闻言,点点头,走到床边,仔细检查着赵合平的刀伤。凶手真是狠啊,看完后叶浔估计了下,赵合平肚子上中了不下五十多刀,基本上整个肚子都被捅的稀巴烂了。床上更是惨不忍睹,血液、j□j还有各种组织,黏黏糊糊红的白的夹杂着黄的黑的,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布满了整张床,弥漫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这幅惨象连他这个习武之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吐了,而云澹看似一副文弱书生样,居然忍得住,没躲在一旁狂吐,倒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啊!这个凶手跟赵老板有深仇大恨吗?这是想要把他千刀万剐?”风溢在一旁探头探脑地说道。他也没有出去,缩在人群最后,趁人不注意,偷溜了回来。不过,他还算谨慎,特意观察了下四周,确定没人发现后才往回走的。
“千刀万剐也就算了,为什么专门捅肚子?”云澹对此很不理解,凶手好像要在赵老板肚子里找东西似的,老赵肚子里的货色基本被他搅得乱七八糟血肉模糊的了,乍一看很惊悚,杀人就杀人吧,干嘛把人弄得那么恶心。
“凶手不是疯子的话就肯定有他的用意,没人会做无用功的,只是我们现在不知道而已,尸体是不会说谎的最好的证据。”叶浔将赵老板支离破碎的尸体小心翼翼的翻了下,身下的床单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以及下面的垫子都浸满了鲜血,有的地方血多的甚至溢了出来,叶浔忽然咦了一声,呆呆地看着赵老板衣服的后背迟迟不语,竟然陷入了沉思中……
“自彦,怎么啦?”云澹轻轻地推了他一下,问道。
“没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想不到是什么。”叶浔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捕捉到灵感,把赵老板的尸体放回原样后,叶浔又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周围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桌椅板凳都好好地待在原位。这就奇怪了,赵老板死不瞑目的样子说明他不是死于睡梦中,但是看周围,又没有他反抗的迹象,感觉他就是忍着疼拼死不反抗,硬是眼睁睁地看着凶手把他捅成了马蜂窝,这个可能吗?太不合常理了!
吱嘎一声,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黄脸小厮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易容后的白念情。对此,三人都不感到惊讶,叶浔和风溢是早就见过她易容后的模样了,而白念情能进入到被官府接管的绘春楼,是因为小清帮她喊来了云澹,是云澹将她领进来的,所以云澹也知道她现在是这副模样。
“啊呀,这就挂了一个?蝶影楼的人干的?”白念情捂着鼻子,没有凑到床前仔细观察尸体。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对这种开肠破肚的尸体没什么兴趣。
“你怎么想到是蝶影楼的人干的?”云澹好奇地问道。
“这用得着想吗?把出价高的买家弄死了,剩下来就省力了。”白念情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说的话哪里不对。
“那要死的也是叶大哥啊!”风溢脑子转的很快,马上指出了白念情的破绽。
白念情一听,是这个理,点了点头,认同地说道:“呃,也对!”
“咦?”白念情走到窗边,摸着窗纸,轻轻说道:“你们快来看,这里居然有个小洞。”
“真的啊!云大哥!看来有人戳破了窗纸,向屋里吹了迷药进来。”风溢是老江湖,对鸡鸣狗盗的事情很了解。叶浔的武功虽然不弱于他,但没有像他那样一直行走在江湖上,所以对这些不甚了解。
这样就解释的通了,赵老板为何在清醒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反抗就被凶手杀害了。凶手把软经散之类的药通过管子戳破窗纸,吹进了屋内,等药效制服了屋里的赵老板后,大摇大摆的进来,在他身上捅了五十多刀,将他弄的人不人鬼不鬼支离破碎后,狰狞地笑着得意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个案子稍微有点血腥,不过不这样的话小闲后面写不下去,大家原谅我吧,我本质上还酸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好菇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