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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实是为了……谷中信物而来。”
凤九天挑眉道:“哦,是为了墨麒麟吗?这……本王就不懂了。墨麒麟失踪了二十多年,为何你们会兴师动众地来我宁西王府?”
华天胜沉声道:“凤九天,你装什么蒜?!你故意让断弦重现江湖,不就是为了引我们来吗?”
凤九天冷笑道:“断弦是当年谷主同意交由我保管的,我把它送给了前任侯选圣女的女儿,有什么奇怪?如果你觉得断弦上一定有墨麒麟的秘密,不如回去问问你们谷主!”
齐风行长叹一声,低低道:“亦休……果真是挽思的女儿?!”
凤九天道:“如假包换。她如今是我的侍妾,已经有了身孕。”
齐风行眼光微变,问道:“挽思的女儿,也要生孩子了?想不到光阴荏苒,一晃已是十年。当年我本有意带走亦休,无奈她苦苦哀求……竟然以性命相抵。只可惜,那孩子怕也逃不脱她的命运!”
众人见他忽然伤感,深知他又在为那个唯一的妹妹难过,不由得都噤了口。他抬眼起眼来,打量着凤九天,轻声道:“王爷可许我见她一面?”
凤九天道:“她身子不太好,这事,以后再议。”
齐风行一怔,没料到他会一口拒绝,不自得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如今断弦在她手中,我看,让她随我回逢魔谷比较妥当。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凤九天冷冷道:“本王念在当年你曾授我武功,尊你一声叔叔,可不是要你来我王府里生事!她现在是我的人,岂能让你们带走?”
第三卷 冷香漫凝 六十四 四老(2)
齐风行愣住,却听华天胜道:“凤九天,她原本应该是逢魔谷的人!如今你又将断弦送了她,于情于理,她都更应该回到谷中!至于那孩子,若是女儿,你要来也无大用,若是男儿,我们也不会为难于他,将他送回便是!”
凤九天哈哈大笑,叫道:“说得好听!你们好象都忘了,当年你们是怎么对待我和我娘的?”
众人脸色微微一变,一直没有开口的危水白忽然笑道:“九儿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当初你在谷中生活了八年,我们虽不敢说当你是自家孩儿一般疼爱,可也从来没有苛待过你!”
凤九天冷冷道:“的确没有,只不过你们以为我是女儿身,巴望着我将你们那些毒书毒物都弄好,当然不会对我不利!”
危水白低头叹道:“我们的确对你抱有太大的希望,别人怎么我不知道,可是你娘……也是期待有朝一日你能解开那断弦之谜,找到墨麒麟,化解逢魔谷之困。”
凤九天仰天笑道:“可惜我让你们失望了,我原是个男儿身,做不了圣女,也解不开断弦之谜!十五年前你们设下那样的计谋,不就早已经将我们母子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华天胜急道:“要我们怎么说你才明白?那原本就不是我们的主意!”
凤九天冷下脸道:“那是谁的主意?!”
众人都突然沉默下来,脸上显出为难之色。大家面面相觑,却都不敢再开口。齐风行看着凤九天,低声叹道:“原来在你心底,是恨我们的。”
凤九天收了脸色,淡淡道:“恨?!我若要恨人,你们今天还进得了这个门吗?”
华天胜有些忿忿道:“你明明是故意引我们来,何必假惺惺!你若是有那墨麒麟的下落也罢,若是没有,恐怕难以向谷主交待!”
凤九天站起身来,冷笑道:“哦?!我下了贴子请你们来的吗?你们不请自来,我都没有追究,如今反倒向我要起交待来了!真是笑话!就算是逢魔先生来了,我也是这句话,请自便!”
说完,他再不理他们,径直就往外走。华天胜情急之下,立即挡在他身前,大声道:“你不能走,把话说清楚!”
他的手还未碰到凤九天的衣袂,只觉得眼前一花,闪出一个人来,挺剑便刺。华天胜吃了一惊,定睛一看,是方才站在凤九天身旁的短衣男子。此人出手不快,一招一势,却是沉稳有力,气势昂然,显然是出名门大派。当下闪身躲开,叫道:“干什么?想动手?”
凤九天没有搭话,只是站在一旁,那男子越攻越快,招势也愈见凌厉,华天胜有些急了,几次差点没闪开,被他的剑划破了衣衫。他只得大叫道:“喂,别以为老子打不过你!只不过……”
乔沙道:“打得过你倒是还手啊!你不出招就以为我不敢打你么?!”
华天胜气急败坏,跳到一旁道:“要不是老子答应了谷主,绝不在王府里动手,你以为老子就怕了你这个黄口小儿?!”
乔沙也不理他,只管上前就刺。华天胜急得无法,又躲了两下,叫道:“喂,你们就这样站在一边儿看热闹啊?!”
却听危水墨嘿嘿一笑,道:“我们也是发过誓的,不在王府动手,对不住了。”
华天胜气得跳脚,却也无法。本来以他的武功,要应付一个乔沙还是没问题的,只是他不能出手,就失了先机,加上心中着急,反倒步子乱了两分,几次被乔沙逼得左跳右躲,顿显狼狈。反倒是乔沙,愈战愈勇,大占便宜。
转眼间二人已经过了五、六十招,齐风行终于站起身来,盯着乔沙的眼光忽然凌厉起来,他身形微动,已经闪到乔沙身后,却听凤九天道:“乔沙,住手!”
乔沙顿了一顿,却觉得肩上忽地一沉,只听见齐风行道:“朋友,黄参是你什么人?!”
乔沙惊诧之下,连忙回头望去,只见齐风行一只手正搭在他肩上,淡笑地看着他。他心中大骇,这人何时到了他身后,他竟全然不知!若不是凤九天忽然出声,他怕是已经中了这人的偷袭!此刻只觉得肩上沉重无比,手臂居然有些不听使唤,愈加惊怒,直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凤九天走回去坐下,悠悠道:“齐叔叔何必跟小辈过不去?他是黄参的弟子没错,不过,如今已经是我的侍卫,你不会跟他为难吧。”
齐风行脸色一缓,慢慢地收回了手,望着凤九天道:“玄武派的人,怎么会在你宁西王府?我知道凤宇赞与黄乙有些交情,我与黄参交手,也不下十次,可他的弟子,为何内功是玄武派,招式却无一相承?!”
凤九天道:“这个你去问他。我怎么会知道?他来做我侍卫,无非是黄参卖了我父王一个人情罢了。”
齐风行又看了乔沙一眼,此时的乔沙已经站到了凤九天的身后,脸色铁青。他深思半晌,叹道:“此事以后再说吧。我们今天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别的,都不重要。”
凤九天看着他没说话。齐风行又道:“希望你能明白,墨麒麟对于逢魔谷来说,有多么重要。若你的确不知它的下落,就让我将亦休带走。她如今是断弦的主人,也就是我逢魔谷的人,我们带走她,也并无不可。”
凤九天神色未变,淡淡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
齐风行神色一顿,道:“凤九天,难道要谷主亲自来你才肯让步吗?”
凤九天冷冷一笑,道:“他不会来。”
却听一人悠悠叹道:“你怎知他不会来?!”
第三卷 冷香漫凝 六十五 闻丧(1)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都是一愣,全部站了起来,四大长老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唯有凤九天,坐着没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仿佛刚才他说的话瞬间蒸发。
门外轻飘飘地走进一个人来,须发花白,白色的长袍在黄昏的阳光里轻轻飞舞。他的脸上戴着一张蓝色古怪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脸。他走得极慢,仿佛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体力不支,从听到他的声音到他走进门来,足足花了一刻钟。
众人都没有说话,齐风行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看着走进来的人,一直紧紧地盯着,没有半分放松。危水白、危水墨二人也是,脸上尽是不相信的神色,只有华天胜忍不住叫了出来:“你……你,你怎么会……”
那人也不搭话,只是看着坐在主人位上的凤九天,缓缓道:“宁西王,久违了。”
凤九天犹疑地看着他道:“你不是单易难。你是什么人?为何有逢魔先生的面具?!”
那人一派平静,淡淡道:“在下齐谙生。逢魔先生单易难已于三日前仙逝。”
“什么?!”众人惊呼出声,四大长老都不约而同上前一步,将齐谙生围在当中,失声叫道:“谷主死了?怎么回事?!”
华天胜更是欲上前抓住他的衣襟,厉声道:“我出谷之前,谷主都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去世?!齐谙生,你在搞什么鬼?!”
齐谙生依然平静道:“敢问华长老是何时出的谷?”
华天胜吼道:“一个多月前!”吼完他自己倒是愣住了,深觉自己失了方寸,不免有些懊恼。只听齐谙生不紧不慢地说道:“一个多月,会发生多少事!”
齐风行哑声道:“不会的,我们五天前离开逢魔谷,谷主他老人家……还安好啊!”
齐谙生道:“世上之事变幻难测,别说是五天,就算是一个时辰,也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齐长老,我有谷主亲笔手书,你过目吧。”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丝巾,众人又是一怔,齐风行接过来,念道:“浮生如梦,过眼云烟。吾知命数已尽,再不能颐享天年。齐谙生深得我心,故传位于他,望四长老悉心辅佐,以成我逢魔大业。”
华天胜瞪大了双眼,叫道:“这……这怎么可能?!”
齐风行黯然道:“这的确是谷主的亲笔,不会有假。”
众人都望着齐谙生,一时沉默无语。只听凤九天笑道:“恭喜齐谷主,如今你是新任的逢魔先生,千里迢迢来我这宁都,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报丧吧。”
齐谙生道:“宁西王见笑。单老前辈临死之前曾经嘱咐我一件事,晚生答应了他,所以不得不走一趟。”
凤九天扬起眉,笑道:“哦?单易难交待了你什么事?莫不是来找我要墨麒麟吧?!”
齐谙生道:“非也。单老前辈命四大长老速回逢魔谷,不得有误。”
四老脸色惊诧,连凤九天也略略一愣,只听齐风行道:“谷主当真这么说?可是当初,是谷主命我们前来宁西王府,查清断弦和墨麒麟之事!为何突然改了主意?!”
齐谙生仍然无波无澜道:“我只传达上任谷主的指令,其中缘故,我并不知晓。你们都清楚,我在谷中,向来少问世事,只是单老前辈突然仙逝,并要我接任谷主之位,我不得已才前来传话,只为圆他老人家最后一个心愿。”
众人都沉了脸色,齐谙生拿单易难来推诿,虽然明知有异,但竟无话可说。半晌方听齐风行道:“谙生,我素知你为人沉稳,不喜争功。可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你最好还是将前因后果说个清楚。”
第三卷 冷香漫凝 六十五 闻丧(2)
齐谙生叹了口气,说道:“要我说什么?我的确所知不多。这张面具,是他老人家亲自为我戴上,我也……拒绝不得。”
齐风行道:“逢魔面具代代相传,是逢魔先生的信物。他居然给了你,想必的确是很看重你。只是这返谷之事,有些蹊跷,当初我们出谷时,谷主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这事查清,为何谷主会突然改变主意?!谙生,不是我们不信你,而是……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齐谙生道:“其实齐长老是想说,我,难以信服吧?”
齐风行一愣,突然反应过来。自打齐谙生进了这个门,就没有一个人把他当成新一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