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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也趁机跟着进了屋子。只见君亦休平躺在床上,纱幔已经放下,凤九天坐在厅前的椅子上,沉着脸没说话。只有那个游自锋,仍然没事儿似的,四下打望着,还不忘笑道:“老实说,这里的摆设真是太简单了。哎,凤九天,你就一直让这晓月阁保持这个样子啊?”
那大夫进了门,先行礼请安,凤九天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去看看。燕儿连忙搬来了椅子,放在君亦休的床前,大夫立刻上前坐了,把起脉来。众人的眼睛都瞧着那大夫的脸色,心里却是各有各的想法。君亦休这病的确来得又急又奇,没有人不生疑。但她晕了过去,又是真真切切的,只不过,若想装病来博得什么,只怕是有害无益!
第二卷 沉香疏影 五十三 怀喜(2)
大夫把了片刻,低声问道:“君夫人最近可有什么不适?”
此时君亦休已经醒了,除了胸闷气短,也没有什么不适。她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平常的大夫就算觉察到她有什么不对,也是瞧不出什么端倪来的。当下轻声道:“并没有什么,只是有些乏,胃口不太好罢了。”
大夫又问道:“敢问夫人葵水已经多久没来?”
君亦休一怔,记不得了。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她的确没有顾忌到这件事。想了半天,方才犹豫道:“这……我真不记得了,好象……是有些日子了。”
大夫站起身来,对着凤九天恭敬道:“王爷,照这个情形,君夫人并不是有病,怕是有喜了!”
“什么?!”众女都是一声惊呼,连游自锋的脸上也闪过一丝讶异之色!
萧潇急道:“大夫你可有看错?这怎么可能?!”
大家的眼光都不约而同地朝凤九天看去,他似乎也被这“有喜”两个字震得呆了一呆,但只是一瞬间,他便恢复了常态,问道:“你确定?!”
大夫道:“老夫行医多年,按理不会看错。君夫人目前至少应该有两个月的身孕。王爷若是不信,大可再请其他大夫来再瞧瞧!”
风如絮此刻却是一脸的笑意,走到床前,拉着君亦休的手笑道:“姐姐有喜了呢!恭喜姐姐!王爷,这是我们王府的一件大喜事啊!”
凤九天若有所思地笑道:“的确是件大喜事……”
君亦休进府才半月,况且进府后,凤九天也一直不曾进来过沉香榭,可她竟然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无疑是晴天霹雳!众人的脸上都闪过一丝骇然之色,等待着凤九天雷霆震怒,可是他居然平静得很,没有半分的怒气,这下大家都摸不着头脑了。春盈终还是忍不住小声说道:“君姐姐……当真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可是,她进府才……”
萧潇打断道:“王爷既然说是喜事,那自然就是喜事了!你何必多嘴?!”
春盈瞪了她一眼,见凤九天仍未发话,只得讪讪地住了口。
凤九天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折腾了半宿了,你们都去吧。本王想清静清静。”
众人只得退了出去,游自锋笑道:“看样子这君夫人我是要不来的了?!”
凤九天看都没看他一眼,说道:“你也玩够了,爱上哪儿上哪儿,别再来烦我。”
游自锋讨了个没趣,只得慢慢地往外走,边走边道:“想不到啊,宁西王府这么快就有喜讯了!唉,就是这个事儿要怎么圆才成啊!”
凤九天也不再理他,只是叫道:“红珠,你去传话,本王今晚歇在沉香榭。”
红珠应声去了,丫头们才进来服侍他梳洗。君亦休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说话。自打大夫说她有喜了,她就一直摸着自己的小腹发呆。她有身孕了!这真是个惊天的消息!可是她现在的样子,当真还可以生孩子吗?
她死皱着眉,心事重重,外面的人说了些什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凤九天坐到床前时,看她眉宇间竟然毫无喜色,反而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由得无端地生了两分烦燥之气,嘲笑道:“怎么?知道自己怀了我的孩子,还在发愁?是不是怕别人说闲话,说这个孩子是个野种?!”
君亦休一惊,连忙坐起身来,呆呆地盯着他瞧。低头又叹道:“我倒不是怕别人说什么,他是谁的孩子,你最清楚。”
凤九天抬起她的脸,却看到一脸的迷惘,笑道:“你不怕别人闲话,那怕什么?是怕我不认这孩子?”
君亦休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轻松,也对,这里是他说了算,他如果说要这个孩子,就没人敢说闲话。只是……她当真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此刻她心里乱成一团,只得说道:“你不认不认,他都是你的孩子。你若是怕人说三道四,大可以撵我出去……”
凤九天眸光一沉,说道:“你当真愿意?哼!本王会怕谁说三道四?还是从一开始,你就不是心甘情愿进这个王府的大门?!”
君亦休心头一惊,连忙道:“妾身绝无此意!只是妾身进府不久,又未得宠,就有了身孕,也难怪别人会有他想。妾身进了这个门,自然就是王爷的的人,王爷要作何考量,妾身都无异议。”
凤九天冷笑道:“包括将你送人,你也没有意见?”
君亦休心中刺痛,却只能喘一口气,微弱道:“既然是王爷的人,当然听凭王爷吩咐。”
凤九天瞪着她,突然觉得她如此地顺从恭敬,实在是有些碍眼。这个女人,虽然已经委身下嫁,甚至怀有身孕,却依然平淡非常,七平八稳。他甚至怀疑,如果他要她立刻拿掉孩子,要她跟别的男人走,她也不会反对!可是当初拒绝他下聘的那个君亦休,又到哪儿去了呢?难不成他对他们君家下了手,竟然可以令她的性子改变这么多?!
他将她扯进怀里,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瞧,忽然笑道:“你当然是我的人。君亦休,你听好,这个孩子,我要你平平安安地把他生下来,他是我凤九天的骨肉,谁也不能说什么!”
君亦休看着他的笑容,有一丝迷乱。他要这个孩子,这说明什么,他认定了她们母子?!还是可怜这个孩子?!
凤九天温柔地抚着她的脸,眼中突然生出一丝柔情,这让君亦休心生不安。她见过柔情款款的他,见过冷漠无情的他,见过喜怒不定他,可是一旦清楚地认定他是宁西王,她就不会再有一分幻想。可是,如今,他这样温和地待她,让她有了一种错觉,仿佛这里不是宁西王府,而是梅花庵!
凤九天柔声道:“你在想什么?怪我冷落了你?这些日子事情多,我顾不过来。不过你如今有了身孕,以后本王自然会天天来看你。亦休,你忘记了?当初在梅花庵时候,我就说过,我一定会娶你……”
君亦休喃喃道:“你……你当真还记得……”
凤九天将她抱进怀里,那熟悉的香气又钻进他的鼻孔,令他的心神有瞬间的恍惚,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轻声笑道:“我怎么可能忘记?我说过的话,绝不会食言!”
第二卷 沉香疏影 五十四 流言(1)
君亦休有了身孕的消息,立时传遍了整个宁西王府。众人都在议论纷纷,这个刚进府才半个月的君夫人,如何会有了二个月的身孕?!虽然王府内治理严谨,但流言这个东西,传扬起来,远远比任何东西都具有杀伤力。有人说这个君小姐做姑娘时就不本份,所以才会未婚先孕。也有人怀疑她不知是怀了谁的野种,竟然令王爷对她姑息迁就。说不定,这个女子娶进王府来,是掩人耳目云云。
凤九天吩咐,府中之人要尽心侍候,好让她安心养胎。并且指定了专门的大夫,为君亦休请脉。虽然吩咐了下去,但是这沉香榭里,每天来看望问候之人络绎不绝,比以前反而热闹了些。大家也是好奇,想知道这宁西王府里第一个怀孕的女子,究竟有何能耐,能让宁西王另眼相待。凤九天也果然没有食言,每天得空,总要过来坐坐,虽然不一定歇在这里,但别的院子,更加少去了。
君亦休有些不知所措。平淡的日子过惯了,有些不适应忽然而来的繁华盛景。不仅仅是各个侍妾们见了她,都笑脸相迎,连下人们也殷勤也许多。但凡是送到沉香榭里来的东西,都要交由管周过目,才会挑好的送来。君亦休也由以前的每日三餐,调整为每日五餐,厨房更是换着花样,使出浑身解数地讨好这位君夫人。只是日子越来越好,君亦休的胃口却不如从前了,虽然服侍的人更为尽心尽力,她却领不了什么情。日子一久,底下的人,闲话又难免多了起来。
君亦休的院子里人来人往,让她几乎没有什么时间能静下心来看书译经。加之身体上的不适,让她愈加不安。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她担心会害了他,心中更是没底。几次三番想去梅花庵里找无花仔细地问个清楚,却一直不得机会。
这天正坐着发呆,忽听到一个声音娇声笑道:“哟,姐姐这是发什么呆呢?难道有了身孕的人,反倒容易操心了?”
君亦休回头一望,原来是萧潇。自赏月夜之后,她还是头一次见她。只见她身后还跟了一人,却是花红好。君亦休连忙唤人来奉茶让座,三人在院子里坐了,花红好方才笑道:“我本来极端无聊,想去找萧妹妹叙叙话儿,想不到她说要来你这儿,我也就厚着脸皮,跟着来啦!姐姐身子可好?”
君亦休道:“我很好,有劳你们挂心。”
萧潇盯着她仔细打量,见君亦休也在看她,不由笑道:“前些日子我送来的参茶,姐姐可还在喝?”
君亦休笑道:“那茶香得很,我喝着也舒服。怎么了?”
萧潇正色道:“姐姐若喜欢,以后我多送姐姐一些。不过如今你有了身孕,那东西还是少喝为妙。我少时在家,曾听我家有身孕的姨娘说,有身子的人,最好别喝茶。赶明儿我寻些花果茶来,姐姐换着喝吧。”
君亦休连忙笑道:“有劳你费心。萧潇见多识广,这些事情倒是懂得多。”
花红好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的四全姑娘,自打小除了爱看书,别的什么都没兴趣。这古今中外,趣闻百科,哪有她不清楚的?反正我是服了的,有什么事儿,旁人不知道,去问她准没错儿!”
君亦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二人几时变得如此亲近了?看花红好的样子,似乎对萧潇果真是佩服得紧,难不成又发生过什么事不成?转眼去瞧花红好,她只顾笑道:“姐姐你天天不出沉香榭,有些事儿不知道。前些日子我不一样不敢出门?”
第二卷 沉香疏影 五十四 流言(2)
君亦休低头想了一会,的确有些日子没见花红好,先前只当她是不屑于和别人一样,也跑来巴结她,如今看来,倒是另有隐情?
萧潇笑道:“行了,又要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拿来显摆了。”
花红好哈哈笑道:“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儿!有个什么事儿就爱说说,不象你们,什么都藏着掖着,君姐姐又不是外人,告诉她又怎样?!”
君亦休好奇道:“发生了什么事?”
花红好四下打望了一下,方才小声笑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呀……那个地方,长了个东西……”
君亦休不得其解,正想多问一句,花红好脸却红了红,急道:“总之是女人不好说的地方,姐姐你懂的。我又不好意思跟人说,前些日子王爷来我芙渠阁,我也不敢服侍,生怕被人知晓。又不敢随便去找大夫,那几天是让我睡不好吃不下,想死的心都有……”
君亦休惊道:“这么严重?!”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