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别欺人太甚。”
她恶狠狠地威胁,“再不道歉我就废了你的手。”
左佐紧紧闭着嘴,被人摁着跪在地上腰却挺得老直,以前和邢淼遇到时最多朝对方看一眼,连招呼都没打过,更别说是有仇。这么针对她的原因还不就是因为荀良佑,她哪能想不明白。
很小的时候文卉芝就老对邢淼说以后嫁给我们家良佑之类的话,现在他却娶了别人,大概是由于不甘心,便想着找左佐出气,今天碰巧逮到她了正好,早就看对方不顺眼了。
左佐咬了咬牙,“十万就十万,我现在去取给你,你叫他们放开我。”
邢淼端起一杯酒,用力泼在左佐脸上,“现在晚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左佐来不及多向,有一小点进了眼睛里,微微泛疼,她轻轻眨了眨眼,试图缓解下疼痛的症状,剩下酒水顺着脸颊流向脖子,再流进衣服里,胸前湿了一大片,狼狈不堪。
眼睛还看不清楚,右手就突然被抓走,邢淼将她的手用力摁在桌子上,“听说你很喜欢写毛笔字,手应该挺重要的,磕头道歉,不然就废了你的手。”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一想到左佐会残废,邢淼就开心得不得了。
或许是被踩得心里不舒服,左佐这会儿也不管不顾,板着脸应道,“磕头道歉?你他妈在做梦,你有种就尽管来!我才不怕!”
“作死!”
门突然被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众人反射性抬头朝声音来源望过来,看清来人是谁之后,脸色瞬间就白了,除了邢淼,她只是一瞬间的怔愣,反应过来后就松开左佐的手,惬意地坐在沙发上。
见到来人时,左佐彻底松了口气,下意识喊了声,“良佑。”
荀良佑朝她看了一眼,大步走了过去,抓着左佐的人见他脸色不好,暗叫不妙,识相地松开。
得到自由的左佐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荀良佑将她扶了起来,抽出手帕给她擦了擦脸,带着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坐在邢淼旁边。
“你老婆得罪我了。”邢淼很随意地把军刀扔向一边,点了根烟抽了起来,长腿交叠在一起,瞥了荀良佑一眼,等着他说话的过程中悠然自得的,一点都不害怕。
文卉芝会给她撑腰。
“所以你要对她做什么?”荀良佑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来任何情绪,面色却有些冷。
邢淼悠悠吐出一口烟雾,“我让她给我道歉,磕个头怎么了?又不会死,可她就是嘴硬,怨不得我,我只不过是要废她一只手……”
话音还未落,手里的香烟就被荀良佑用力夺走,紧接着,他起身把她按倒玻璃桌子上,手紧紧掐住她后颈处,半个身子压了上去。这动作快到邢淼反应不过来,等感觉到脖子发疼才后知后觉地惨叫一声,“荀良佑你疯了,放开我!”她试着挣扎了下,却动弹不得。
局势来了个大转变,邢淼的朋友往后退了几步,左佐坐在沙发上不知如何是好,跟荀良佑相处了两年多,几乎没怎么见他真正发过火。
他又伸脚踢中她腿弯处,邢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荀良佑冷着嗓子开口,“来啊,给她道歉,不然我就废你一只手。”
“良佑,你最好放开我!否则我跟你妈说去!”邢淼咬咬牙,一脸不情愿,抬了抬眼瞧见左佐就坐在她对面,她现在正好朝她跪着,一想想就觉得耻辱,面色越发难看起来。
“磕个头道个歉怎么了?又不会死,”荀良佑扯了扯嘴角干笑两声,学着邢淼说话,“你要是再嘴硬,那可怨不得我。”
“你放开我!我跟你妈说你就完了!”
“你他妈算个屁,老子才是她亲生的,先不说她向着我还是向着你,她就是在这里,我也敢动你!把你对面那个人给我好好看清楚了,她是我老婆,只有我能欺负她,不给她道歉我就废了你的手!”
“哼,让我给那个小贱人道歉?你休想!我就不信你真的敢动我!”
“那就怨不得我了。”荀良佑另一只手还捏着邢淼刚刚抽的烟,他松开摁着她后颈处的手转而抓起她的右手固定在桌子上,用未熄灭的烟头狠狠摁向她的手背。
光看着就让人出现了幻听,耳朵里好像有肉烧焦的声音一样,接着传来邢淼的惨叫,“啊……”
“现在就叫,还早着呢!”荀良佑冷笑一声,捡起一旁的军刀,用力朝着刚被烟头蹂躏过的伤口用力刺进去!
周围突然间静下来了,咚地一声响,在这安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清晰,那是刀子穿透掌心与玻璃桌面碰撞的声音。
第9章 玩什么
时间安静了一秒之后又开始沸腾起来,有鲜红的血飞溅到了左佐脸上,她愣坐在原位发抖,想动都动不了,瞳孔里流淌出恐惧的光。
邢淼的惨叫声撕心裂肺,传进她耳中嗡嗡地响,在这之间,她还听见了荀良佑的冷笑声,呜呜呜,有人害怕得哭起来了,她也好害怕,一看到血就害怕得不得了。
她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以前的那个小屋子,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一串一串的血从她身体里流了出来,流到死为止。
周围的嘈杂声都听不见了,只听见嘀哒嘀哒的血流声,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她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害怕到极点的她再也承受不住那恐怖的场面所带来的冲击力,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丽华是个疯子,在大山里疯疯癫癫了八年之后,忽然穿了藏在柜子里结婚时穿的婚纱,用刀割了自己的手腕,然后静静地躺在床上,任凭血簌簌地往外流,染红了她的婚纱,也染红了左佐的眼眸。
她慢慢地走过去,伸手去摸丽华苍白的脸,丽华今天好漂亮,就是全身都冷冰冰的。
有人从门口经过,然后一脸恐慌地冲了进来,告诉她,“小哑巴,你妈死了。”
丽华死了。
察觉到这个可怕的事实之后,左佐竟然没有哭,只是觉得胸口处疼得厉害,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张着嘴用力呼吸了几口气,猛地睁开了眼睛。
天蒙蒙亮了,被窝内很温暖,旁边却没有人。
左佐转了转眼眸,有一滴泪从眼角处滑下来。每次都是这样,梦里面没有哭,梦醒之后却哭了。
伸手擦掉泪水,左佐从床上坐起身来,视线透过关闭着的落地窗,刚好看见荀良佑背对着她站在阳台上,手拿着手机正在讲电话。
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左佐小步走了过去,打开落地窗,荀良佑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朝电话里说了句,“烦不烦,不说了。”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语气也差到极点,左佐心想大概是他妈打来的,因为昨天晚上的事。
说起昨天晚上,脑海中又想起了那可怕的场面,左佐张了张嘴,“邢淼……”
荀良佑收起手机,上前一步伸手揽住左佐往里走,这会儿的语气倒是挺正常的,“别说那个疯女人,你睡醒了,饿不饿?”
左佐没有答话,眼神飘忽不定的,面色有些发白。
“我现在不饿,你肯定也不饿,”荀良佑自顾自地说着,带着她往床边走,“那睡觉吧,我困了,你肯定也是。”
俩人一起躺上床,左佐睡了一夜,再加上了又做噩梦,这会儿毫无睡意,厚重的窗帘被荀良佑放了下来,房间里一盏灯都没开,跟黑夜无差。
左佐拉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伸手去推快要进入梦乡的荀良佑,“我做噩梦了,你别睡。”
荀良佑迷迷糊糊地答,“别闹,文小姐中午要请我吃饭,我得养好精神。”
“你别睡了。”她又推了几下,声音从被子里传出,闷得有些听不清楚。
荀良佑一动不动,左佐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声音弱有些哆嗦,“我梦见丽华了,好害怕,你别睡。”
昨晚左佐昏倒后荀良佑就带她回来了,邢淼那边他才不管死活,可他不管,文卉芝会管。
宝贝女儿被他废了手,邢家肯定不会罢休,邢淼的母亲钱玥连夜找了文卉芝告状。
文卉芝又连夜给荀良佑打电话,荀良佑没接,调了静音随手扔开,打开电视机看电视,坐等亲生母亲冲上门来找他算账。
不知不觉一夜就过去了,文卉芝竟然没找上门来,困得快睁不开眼的荀良佑拿起了手机,见手机还在震动,这才接通,“喂。”
“请你吃顿饭有那么难吗?”她的声音比荀良佑的还要沙哑,昨晚在那边拼命地打,一直打,像个疯子似的一整夜都在狂打她儿子的手机。
看见床上的人儿还在睡,荀良佑便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上,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问道,“吃什么?几点?在哪里?”
“吃皮鞭,中午十二点,你爸家里。”
“好,我先去睡觉了。”
荀良佑说着就要挂断电话,文卉芝那边突然大声吼了起来,语气中带着打了一整夜电话都没人接的愤怒,“你又反了是不是!平时欺负别人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人找上门来我都替你擦屁股,可你竟然连邢淼都欺负,先不说我跟邢家是什么交情,就单单说她是个女孩子,你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哼,我看就是你爸没教好你……”
每次都把原因指向他爸,荀良佑也不耐烦,“烦不烦,不说了。”
昨晚一晚上没睡,困得不得了,左佐现在喊他的声音就像是蚊子在耳旁叫一般,嗡嗡地响。荀良佑闭着眼伸出手,将人搂紧,“别吵了,睡觉。”
眼底早就蓄满的泪水一串串流出了眼眶,左佐挣脱开他的怀抱,起身坐在床头蜷缩着身子抽泣,“丽华死了,流了好多血,比邢淼的还要多……呜呜好多好多血,为什么她要死……我不想哭的,可一做那个梦我就忍不住……好难受,丽华真的死了,她怎么就死了。”
她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声音细如蚊吟又带着哭腔,吐字也不怎么清晰,半睡半醒的荀良佑压根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但还是起身从身后抱住她安慰道,“别哭了,我不睡就是。”
他睁着眼,低沉的嗓音带着怜惜的意味,左佐回过头把脸埋在他肩上,手紧紧圈着他腰身处,浑浑噩噩地一直哭着喊着“丽华死了”。
荀良佑这回听清了,也知道丽华是她妈,刚开始还以为还在害怕昨晚发生的那事儿,没想到又是因为她妈哭成这样。
“别哭了,”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荀良佑柔声安慰着,“你这不是还有我么?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
哭声渐渐止住,左佐没答话,圈着他窄腰的手慢慢收紧,趴在他胸口处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味道,心渐渐安定了下来,没一会儿便感觉到困意,喊了喊荀良佑说她困之后重新闭上眼。
荀良佑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睡了,抱着左佐缓缓躺下之后便跟着一起睡。
左佐中午是被叫醒的,睁开眼睛时荀良佑正站在床头穿上衣,“起来,吃午饭。”
他刚刚洗过澡,头发已经吹干了,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的,两只手臂穿过袖口,向上举起再往头上套。双臂举起的瞬间,腹肌全都暴漏在她眼前,肌肉还随着他扯衣服的动作动了动,然后被迅速盖住。
整个过程左佐都看着,见荀良佑穿好,她才悄悄把视线移向别处。
“文小姐要请我吃饭,中午你一个人吃,晚上我会回来和你一起吃,”他站在镜子面前整了整头发,见满意之后又转头朝左佐说道,“邢淼可能雇了人准备做掉你,没有我陪着就别出门了,知道了吗?”
他的语气很轻松,像是在开玩笑一样,左佐却很认真地点头,“知道了。”
她的眸光无辜得有些迷人,像是渴望得到怜惜的小猫般,荀良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