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窗外落更的声音突兀的传来,麦羽听到如被针刺一般,身子立时震了一下,仰头望他一眼,又马上更深的蜷进他怀里,再也不肯起来。
安森有些哭笑不得,拥住她道:“怎么了?”
麦羽紧往他怀里钻,面颊不断蹭着他的绸衣,低低道:“我不想走,你每天都赶我,我真有些生气了。”
安森沉吟的脸上有些明暗不定的难堪,隔了许久才艰难道:“我现在什么也给不了你,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羽儿,我不愿那样对你,我舍不得。”
麦羽依依靠在安森胸前,也没怎么想,便顺口回道:“我们不要那样辛苦,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都愿意。”
安森十指有些迟疑的穿过她散了一肩的青丝,麦羽扬头望向他,他便展颜微笑,一手抬起她的下颚,微一俯首,便吻上她的唇。
麦羽迷醉在眼前的温热亲近中,以她的全部温柔和情意迎合着他,安森诱惑的气息在她的唇舌间深情缱绻,拨动着她的曲曲柔肠百转千回,万般喜悦悸动盈满她的心间,直叫她无法自拔。
许久,安森才轻颤着松开她,下一刻却又紧紧搂住,暗哑着声音道:“羽儿,我不想让你走了。”
麦羽粉腮红润,心中尽管羞怯,却更有柔情蜜意翻滚如潮,迷恋如斯强烈,只恨不得身心皆是交付了,听他这样一说,自是立马答道:“好,那我陪你。”
安森眼里有炽焰熊熊,连那笑容也似要将人包熔殆尽一般,声音温柔拂过她的耳畔:“如此……我们便进去吧。”
麦羽痴望着他眼中暧昧,听着安森话音还未落尽,这厢他已将她拦腰横抱起来,大步朝寝殿走去。
麦羽直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觉窘得面红如烧,一颗心砰砰急跳起来,她双手紧搂安森的脖子,连带了声音也瑟瑟发抖,“我有些害怕……你快放我下来。”
安森似笑非笑,在她耳畔低低道:“你抱我这样紧,我要怎么放?”他温热的鼻息若有似无的轻拂过她的脖颈,意味深长道:“很快就到了,别急。”
清平殿西侧便是怡宁阁,乃最隐密的寝殿之所在,即便麦羽这些日子与安森这样亲密,也从未被他引到过这里。她侧头望去,目光所及已是漫天垂地的锦绣绫罗帐,流光溢彩,层层叠叠。安森腾出一只手来,随手挑起一角,便闪身而入,罗帐随即掩上,他动作有些掩不住的急切,一将她安放于榻上,便旋即栖身而上,深深浅浅的不断吻她。
密密匝匝的帷帐里弥漫着床体沉香木沉郁的气味,夹杂着枕畔缭绕的馥郁香气,还有耳根脖颈间男人情/欲的味道,麦羽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她视线有些迷离,茫然呆望着紧覆她身体的男人,她自认识他起,从来只见他温柔优雅,沉稳持重,却不知他也有这般欲/火焚身,饥渴难耐的时候。他身体的微妙变化,他的急不可耐,皆是那样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似要将她埋没吞噬一般,她只觉害怕,害怕得止不住的颤抖。
麦羽回过神来,紧推搡着他,“快放开我!别这样了!”
安森一面宽衣,一面狂乱吻她,口中含混不清的哄道:“别害怕,我会很轻的。”
他的声音迷沉而嘶哑,连舌齿间都是浓烈的欲望,哪里还停得下来,麦羽的挣扎颤栗越发刺激着他,他掠开她的衣裳,贪婪吮吸着她少女的芬芳。麦羽害怕极了,她拼命摇头,不断避开他火热的撩拨,难以形容的绝望和恐惧,令她身体的推拒越发软弱无力,她止不住的啜泣起来,两滴眼泪滚落而下。
安森身体猛然僵住,“你怎么了?”
麦羽面颊红晕如霞,抽泣道:“我不想……我很害怕……”
安森似被泼了一盆冷水,“你刚才明明还说愿意……怎么可以这样?”
麦羽微微侧头以回避他失落的目光,一时却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声若蚊蝇的道:“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
安森无言,“你要准备什么?”
麦羽随口找的借口,自是不知如何作答,敛目却见他还伏在自己身上,不由满面通红,伸手将他推下。
安森颓然的由着她推到一边,不断叹气,“你日日都说不想走,可如今……”
安森没有说下去,他见麦羽垂首沮丧,终也是不忍责她,只好背过身去,艰难压抑一身灼热。尽管是极力忍耐,然而喉咙中透泄出的粗重喘息,于这哑然无声的帷帐中仍是格外清晰。麦羽本是有些尴尬,然而见他这般难受,也不由担心,伸过手去揽住他的肩头,低声道:“你别生气,我并非故意要拒绝你,只是觉得太突然,心里害怕。”
安森轻拨开她的手,“我明白,我没有生气,没关系。让我静一静吧。”
麦羽见他疏淡,心里也是难过,只好悄无声息的起身穿好了衣裳,将垂落帷帐挽起一侧,用金钩钩住,端了一杯凉水回来,捧着杯子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递上:“你喝口水吧。”
安森这才也坐起身来,也没有看麦羽,只随手接过她递来的杯子,一言不发的慢慢啜着。他眼睑轻垂,睫毛微微颤着,有些疲态的靠在床头。头发略微散开来,也并未刻意整衣,大半个身子都裸露在外,只用被衾随意遮住。麦羽怔怔望着他,平日里只瞧得他身量颀长,而此时才见着他裸露的肩胛胸膛和若隐若现的腰线,亦俱是优美绝伦得如同雕刻,纤秾合度,风姿撩人。他的确是绝美的男子,般般入画,无可挑剔。
麦羽坐到他身边,拉了他的手刚想去抱他,安森轻轻摇头阻止道:“你去休息罢,我没事。今日就不送你了。”
麦羽一怔,讪讪缩回手来,低低道:“你情绪不好,便让我陪你坐会儿罢。”
安森眉头深锁,“你这样陪我坐着,我更要不好了。我一个人这些年,早也习惯了。没事,你不用自责。你心中有顾虑,我也是明白的,无论如何,我不会勉强你,更不会强迫你。”
麦羽听他这样消极的话语,委屈得红了眼眶,“我有什么顾虑?若真是心存顾虑,又怎会同你到了这里!我知道你不高兴,可我并不曾经历男女之事,紧张害怕多少也会有的,你若因此便厌恶我了,那我真不知要如何是好了!你嘴上说着没事,却这般冷淡的对我,也不让我安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她越发激动,一面哭着,一面竟低头去解自己的衣衫,“其实我那样喜欢你,也迟早都是你的,如此想来,我的确是不该介意的……”
安森愣了一下,连忙按住她的手势,他毕竟疼爱她,见她讲得这般委屈,实也是不忍,只得长长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搂过来,“罢了罢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佳人当前,却生生被拒绝了……不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难受极了。”他微微垂眸,又道:“其实我待你,绝非只求一时之欢,方才实是有些心急了,动作也粗暴了些。其实来日方长,我们慢慢来吧。”
麦羽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将脸颊紧贴在他胸口,“我向你保证,下次必不会这样了。”
安森正拉起衣衫,闻言笑得有些勉强,“下次?下次再说吧,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麦羽连忙殷勤的去替他扣纽扣,撒娇道:“你还说来日方长,怎么就不高兴等了。”
安森无奈苦笑,抬手去拭了拭她眼角的泪痕,“若我不高兴等,方才就将你霸王硬上弓了,哪还能管你愿不愿哭不哭的。”
麦羽撇一撇嘴,“若真那样,这会儿一完事其实也罢了,莫非我还能记恨你么?我可没有那样小气。我明白,两个人相爱心意相通自然重要,身体契合亦是必不可少。”
安森哭笑不得,“你这会儿如何又说这样的话,反还怨起我来了。倒你既是懂得这样多,为何方才临阵脱逃了?就算是叶公好龙,也不带你这般的。”
麦羽也不示弱的娇嗔道:“那方才我也不过正说着,还没有细想呢,你便急吼吼的抱我上床了,半刻都不等,你嘴上虽说舍不得那样对我,可是心里,已是不知打了多久的主意了。”
安森气结的刮一下她鼻子,道:“原来你只是随口说说,罢了,算我上当便是了。”
麦羽这才得意的扬眉笑开来,这般聊了一会儿,心结自也释开许多,心满意足间,却无意抬头望见窗外天色黑尽。虽是有些难为情,然而这般依在他怀里,也实在不舍起来,便试探道:“那我这会儿……该什么时候回去好呢?”
安森微一沉吟,才将她微微仰起的脑袋按回怀中去,“你若愿意留在这里,我们便这样歇息了吧,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你大可放心。”
麦羽窃喜不已,赶紧“嗯”了一声。
将领
麦羽一觉醒来已不见了安森,抬头望去窗外天色已大亮,一时却不知时辰。而放眼怡宁阁,此时除她以外也再无旁人,闲静得让麦羽有些害怕,遂也顾不上多想,便赶紧起身。
梳妆奁并不在身边,麦羽只得先整好衣裳,草草束了束头发,快步走出。刚一出门,便瞧见了独自一人站在门外的吉如丰。
吉如丰似已等候多时,一见麦羽出来,连忙迎上道:“麦姑娘,这会儿快晌午了,赶紧用膳吧。”
麦羽出来见到吉如丰已是一怔,这会儿听他两句话说得自然而然,早已涨得满脸通红,只快步走着将吉如丰甩在身后,随口道:“我知道了。”
吉如丰见她害羞,却也不道破,只笑着追上道:“姑娘别急,奴才刚叫人去将早膳换了午膳,皇上这会儿人在和政堂里,一时半会的抽不开身,不过这一应的事儿皇上都已细细嘱咐过了,说姑娘有什么需要的便让奴才去办就是了。”
麦羽一张俏脸红到了耳根,“吉公公自便吧,不用管我的。”
吉如丰仿佛是刻意的,含笑依足了礼欠身道:“姑娘不用客气,那奴才就先到殿外候着,姑娘有事尽管吩咐。”
麦羽随口应了,吉如丰便退到殿外。麦羽这会儿心里只惦记着安森,哪里还能坐在此慢慢用着午膳,只随便扒了几口,便放下碗筷,起身往外走去。
吉如丰见她才这一会儿便匆匆出来,赶紧跟上问道:“姑娘要出去?”
麦羽朝和政堂的方向指了指,“我去看看。”
吉如丰有些为难的道:“奴才明白。只是皇上这会儿政事缠身,姑娘即便去了,怕也只能先等在外头啊。”
麦羽犹豫了片刻,还是道:“没有关系,外头便外头吧。”
两人到了和政堂,在门前等了好一会儿,才瞧见几位大臣缓缓退出来,吉如丰随即转朝麦羽颌首,麦羽心下一喜,点点头正要抬脚进去,突然却见两个高大的身影抢在了前头,旁若无人的就往里闯,麦羽还没有反应过来,已听见小全子禀报的声音:“皇上,罗将军和杜将军来了。”
大门随之再次掩上,麦羽恼意莫名,吉如丰亦是有些无奈,转身劝道:“要不姑娘还是到清平殿去等了?”
麦羽微微叹气,“罢了,我正好也去梳洗下了。”
麦羽回到自己的配房梳妆完毕,一时也无聊,便半躺着翻了会儿书,又一骨碌爬起来,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百般焦躁,只恨不能冲入和政堂去揪了他来。
麦羽屋里呆呆怅怅的晃了半晌,才想起趁这会儿工夫收拾了好些衣裳,连带了梳妆奁,齐齐都往清平殿拿了去。之后仍是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