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着那枚盒子被溪水冲刷而去,脑中突然顿悟,谢慕已经说的,还有想说又没有说的。
不是不愿走,是走不掉,我走不掉,这是一盘大局,每走一步,下一步该怎么走,早就注定了,当初他离开盛京,而我留着,便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结果。
而谢慕他早就明白,说了这么多,只不过知道我心中所想,怕我难过,在劝我认命。
既然无论如何也走不掉,不如就当他死了,从此断了念想。
我站起来久久抱住谢慕:“我知道了,这一次我不会再逃。”
我会回盛京去,做我想做的事,不会再逃。
为了谢慕,为了辛羑,也为了我自己。
谢慕笑的眼睫沾湿:“你懂得就好。”
我身体不自禁的发颤,谢慕解□上的披风,替我系上。
“不要给我写信,免得惹上麻烦。”
我含泪点头:“好。”
我从袖子里摸出那只断魂香,拿过谢慕的手,将那小小的虫子放到他掌心,谢慕握了手指,闭目,片刻后松开,我将断魂香装回瓶子,摸着他手上断魂香留下的那个小小的红点。
“往后你在哪里,高兴还是伤心,我都会陪着你,你的命连着我的命,你的心连着我的心,是远是近,是生是死,咱们都在一起了。”
谢慕抚着我脖子将我靠在胸前。
我哽咽道:“阿兄,我回盛京去,我会听你的话,成婚,最后一次,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谢慕阖了眼,低下头来,温热柔软的嘴唇贴住我,吮了一下,不再动,时间静止,我涕泪齐下,哭泣不止,谢慕松开嘴唇,不住给我抹着泪。
回了杏子林,地上只剩着横七竖八的几具尸体,谢慕骑着马又回到了酒肆。
酒旗茅亭下,青妩,那青衣人,辛羑,秦重,还有之前在那杏子林看到的陌生少年坐着一桌,已经要了酒菜,只不过个个脸色都冷的难看,只有那少年,一只手受了伤吊在胸前,一只手拿着筷子跳在凳子上舞着筷子夹菜大嚼。
秦重的手下在酒肆外面的桌子上,还有一桌大概是谢慕从袁州带来的,也都在喝着酒。
谢慕带着我下了马,马上有人过来牵了马去,那少年眼睛向我和谢慕一瞄,立刻拿筷子敲碗:“回来了回来了,快开吃开吃,老瞅着我一个人多不好意思。”
青妩跟那青衣人都站了起来,叫道:“公子回来了。”
辛羑跟秦重坐着不动,秦重跟青妩和青衣人一起,眼神好奇的打量我的头发,辛羑眼睛不转,拿着酒盏,仰脖子将酒倒入口中。
我挨着谢慕坐定,辛羑不看我,抬头望了谢慕:“我刚去了汪文静家中。”
谢慕道:“一家十九口,全都死了。”
我看了看那个伸手拿着鸡腿正啃的那少年:“他是谁?”
谢慕道:“汪文静的幼子,当初事发的时候他正好在外面,刚回家,一头撞在杀手刀眼上,赶紧逃命,给人追上,我刚好赶到,他才侥幸逃过一劫。”
这少年全家尽死,却没有一点难过伤悲的样子,身上受了伤,也没看他痛苦,反而兴致好的很,还精神奕奕,吃的满嘴油满脸喜色,这能是汪家的儿子?
辛羑道:“他精神不正常,不用琢磨了。”
那少年一听这话就急了,扔了鸡腿就要跳:“你才精神不正常,有你这么骂人的吗?”
辛羑冷冷道:“有病就要医,不是精神不正常,难道是狼心狗肺缺心眼儿?”
那少年气的面红耳赤,辛羑一步不让回视过去。
我还没见过辛羑这样斤斤计较的跟人斗气,当下有些赧然。
谢慕插言道:“子阑什么时候启程。”
这会天色已晚,暮鸦啼鸣,辛羑道:“明日一早。”
说完又道:“这个姓汪的小子,我要带回盛京去。”
那个姓汪的小子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谢慕沉吟了一下,最终点头:“我拿他也无用。”
辛羑没有吃饭,继续喝了两杯酒,便起身告辞,秦重背过身看他离开,转回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谢慕持酒敬了他一杯,秦重爽快便喝,喝完谢慕道:“我也该告辞了,有缘再会。”
谢慕带着青妩和那青衣人同起身,向外去,我情不自禁跟着站起来。
“阿兄!”
谢慕头也不回,在楼梯的拐角处上了楼,瞬间不见。
桌上只剩下我,秦重,和那个汪小公子面面相觑。
桌上的菜除了汪小公子动了几筷,还无人下箸。
我跟这两人无话可说,回了房,辛羑换了衣服,手中拿着一枚白色的绢帕,对着灯细瞧。
我在门口站了半晌,他应该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不过没有反应,也没抬头。
我想过去,又有些迈不动脚。
作者有话要说:回上海去,明天在火车上,可能更不了,隔日会更的,抱歉妹子们,嗯,这个文我不想拖太久,会努力在寒假写完它的。
第88章 来我们生娃娃
我踟蹰了许久;到底不敢进去,旋身准备折回;随便找个地儿将就睡一晚;刚动了脚;就听见辛羑的声音,不高不低;在寂静的夜里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还不冷吗;怎么不进来,”
他抬起了头,放下了手中的绢帕,转身向我,看不出表情。
我只得小步挪过去;辛羑问道;“他走了?”
我点头,谢慕一行没有留宿,已经连夜离开了。
我在辛羑面前站了一会,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便去榻上,合衣钻进被里睡觉。
我闭上眼睛背过身向里,蜷着身努力把自己缩小,免得占了他的床,但过了许久不见他吹灯,我重又睁眼去看,辛羑交叠着手臂,趴在桌上已经睡了。
我愧的眼睛都酸了,蹭下榻去,拿了件披风盖在他肩上。
手刚触到他肩膀,辛羑支起了身回转来,看到我手上的动作,皱了皱眉:“做什么?”
我尴尬的不知道怎么继续:“怕,怕你冷。”
“刚有些困想趴一会,不注意睡着了。”辛羑痛苦的哼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睡吧。”
他将那枚绢帕揣到怀中,揉着额头往榻上去,我举着蜡烛,跟在他身后过去。
他无视我,背过身睡去了。
辛羑一路上也不跟我说话,我只敢和秦重一道走。
他带着汪小公子回了竹西小筑,我踟蹰着要不要跟过去,还是耐不住,我跟着他到哪里都显得碍眼一样,他看也不看我,我几次同他说话,他都当作没听到,那位汪小公子好奇的一眼一眼将我瞧,我难堪极了,只得老实让了开去。
我坐在辛羑房中等他,一直等到夜深,才听到门吱呀的轻响,辛羑穿着一身素白的底衣,踏月进来,我紧张的站起来,辛羑看我有些愕然,几日来难得的缓和了神色,认真同我说话。
“你怎么还在这?”
我嗫喏着不知道怎么答。
他似乎是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水气,见我不说话,也不再问,径自走到榻前去坐了,低了眼解衣,我跟过去,将榻前的灯烛点亮,蹲在他脚前,手搭着他膝盖,欲言又止。
辛羑停了手,看着我,喉间滚动了两下,有话要说。
烛光照的他脸温暖的黄,许久他伸手抚摸我脸:“四更了,去睡觉,别着凉。”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辛羑转了眼道:“别再说了,我已经忘了。”
我那么仰头望了他许久,靠近了抱住他腰,鼻子有些哽住。
“对不起,你别为我伤心,看到你伤心我也会伤心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就是难过的很,我答应了你要听你的话,忘,忘了他,可是我忍不住,我就是想他,他是我阿兄,我的命都是他的,没有他,我活都活不了,我怎么可能忘了他。”
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过去,辛羑终于叹了口气:“你同他,没有结果的,何苦难为自己。”
“我知道。”我连连点头:“我知道了,不犯傻了。”
辛羑握着我一只手,闭目不答,我偎在他膝前,泪眼朦胧的仰脸看他:“我记得你的话,再也不想东想西的,我跟你成了婚,往后心里只有你一个,我的人也只给你一个,我知道你待我好,我也喜欢你,他是我阿兄,我们是一个娘生出来的,他是他我是我,我是给他养大的,心里记着他的恩情,再没有别的。。。。。。”
“你别生气,好不好?”
辛羑耐心听我说完,缓缓道:“我不想逼你,只是你别再见他,可不可以?”
“他是我阿兄。。。。。。”
“琰儿!”
我给他吓的一哆嗦,辛羑强忍着压低了声:“我不敢再放你自己决定,你太左右反复犹豫不决了,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能再松手。”
我牙关直颤,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辛羑拉着我手,我木愣愣的给他牵着上榻,盖上被。
他的衾被间有些陌生的味道,我绷紧了身体。
辛羑手抱住我,将我温柔的缠绕在怀中,在我脸颊上亲了亲。
我头又晕又疼,胸口闷的换不过气,身体给他圈住,他的呼吸还有声音都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在我脑中周身的缭绕。
“你身上抖什么?”
“我,我怕你。”
我怕辛羑,甚而我对赵免的害怕也及不上对辛羑的十一,我怕赵免,因为他爱发疯,爱打人,而我怕辛羑,却说不上为什么。
可能因为他太聪明,聪明的超出了我脑袋能理解的范围,让我时常捉摸不透。
不止聪明,又很能耐,我在他手中永远翻不了跟头,他处处帮我,而我事事都要依赖他,没了他我仍然一无所有。
他像是一张毫无破绽,密不透风的网,温柔的让我止不住要沉溺。
而我偶然间会惊恐的怀疑自己会沉溺在其中,直到被淹没,不知不觉窒息死去。
而最直接的原因是他从来不生气不发火,太温柔,所以他只要有一点不高兴的脸色,我就会吓得提心吊胆,怕哪里做错了,气到了他。
“怕我做什么?我没有火你,别怕。”
他继续吻我嘴唇,在我耳畔脖子上凑着轻轻啃噬:“别怕。”
我感觉到他温和善意的亲吻安抚,努力平息了突突不止的心跳,虚软的胳膊缠绕住他腰,低声啜泣:“我怕死你了,你别这样吓我了。”
辛羑没有回答,一面吻着我,手往下摸到我腰间解开了我衣服,手摸到我腰腹到大腿内侧。
我几乎是立刻就被一股强烈的羞耻涌上脸,冲的满脸血红。
我合拢了腿,下意识的顶膝盖挡开他手,咬紧了牙关,我突然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侧了肩要翻过身,辛羑按住我手将我扳回去面对,我抬手就打他。
辛羑握住我手腕,压在身侧,膝盖跪过来制住,手伸进衣服探摸到我胸前,手指灵活的捏动揉弄着,我左右挣动着,却给他压制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我又痒又羞,蹬着脚,急的带了哭腔:“你太坏了,你欺负人。”
我仰头眨了眨眼睛将溢出眼眶沾到睫毛的眼泪眨回去,嘴里嘟哝着又哭又笑。
辛羑吻我唇上,问道:“不欺负你,我现在要你,你愿意吗?”
我不行了,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