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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落了下风。一招蜻蜓点水,惊鸿彻底的被压制了。
流芳本来在旁边看着,他答应过师傅,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使用他学的武功。可是,现在,是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呢?
在流芳思索之际,对方看到惊鸿的一个疏忽,运气出掌朝惊鸿的右肩胛骨打来,说时迟那时快,流芳来不及细想就冲出去,一个健步飞向惊鸿,掌与掌相对,另一只手接住半空中的惊鸿,平安的降落到地面上。
“师傅说,不可以欺负女孩子!”流芳很无辜的说。
谁知,由于流芳并未有实战经验,他刚才的一掌内力深厚,居然让对方吐出了一口血跌跪在地上。那些侍卫忙不迭的跑过去扶,茶楼上的墨璃也在此刻跑下来,看到嘴角还流着鲜血的流光正在侍卫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来。她立刻跑过去,流芳回头找惊鸿,两个人换的一个擦肩而过。
“我不知道……”流芳无辜的对惊鸿说。
“不关你的事,是他自己武功弱,而且还是他欺负人在先,一定是个恶霸,你打伤了他,也是为民除害,乃是大侠风范,所以不用难过。”惊鸿安慰道,他看出了流芳的不安。
“你……你才恶霸呢~!”受伤的流光反驳道,“要不是他突然出现,我才不会输,来来来,我们再重新打一场!”以他慕容流光的身手,怎么会轻易输给人,若真是败给个高手,也一定要结交为挚友,才为大快之事啊。
“额,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流芳一面说着一面转过头看向流光。
霎那间,时间凝固,天地缄默,流光和墨璃怔怔的对望一眼,齐刷刷的看向流芳;而流芳也是好奇的望着流光,只有惊鸿在看到流光的时候,嘴角微扬,悄悄的笑了。
“公主,公主,您没事吧!”就在这尴尬的沉默的时间里,卓迦然率领海国士兵赶到。
又看到了流光,只得跪下去,“叩见世子!”
流光才从这声音里回过神来,“原来,你就是海国的野蛮公主啊!”流光戏谑的笑了。
“怎样!”惊鸿对流光的瞧不起有些恼火,再加上刚才看着那个女子亲手为他擦拭嘴角,那种溺爱和关心,她就算再大大咧咧也看得出他们是什么关系,可是那个男子居然是她的未婚夫,当着她的面和另外一个女子如此的亲密。
“哈哈……”,流光大笑,“你们先去行馆住下吧,迦然知道的。”说完就牵起墨璃的手带着那些侍卫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惊鸿不满的喊道。可是流光却一点也不理睬,根本就没有回头。“喂,喂,喂……,你个死慕容流光,本公主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你死定拉!”对这他们远去的影子,惊鸿还是不放弃的叫骂道。
她根本没注意到,此刻流芳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刚才流光旁边的那个女子的身上,那份熟悉的感觉,那份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样的强烈,那样的莫名。
“一来就得罪了他,惊鸿,日后可有的你受了,”迦然嬉笑着对惊鸿扮了个鬼脸,惊鸿回应一记白眼,迦然立刻笑道:“我们先去行馆歇下吧。”
“卓迦然!”,惊鸿故意的带出愤怒的语调,“那个女子是谁,她和慕容流光是什么关系?一个时辰之内我要知道答案!”
迦然张扬的笑着,“哇,为什么这里到处是一股酸味啊。”
他们的对话终于拉回了流芳的眼神,“迦然,为什么我没有闻到酸味呢?”船上的半个月已经把他们拉得很近,互引以为知己也不在话下。
迦然笑得更夸张了,搂着流芳的肩膀,耳语到:“这酸味啊,哈哈,是我们惊鸿公主打翻了醋坛子啊!”
流芳还是一脸的茫然。惊鸿已经开始追着迦然打闹起来。谁能看出来他们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将军呢?他们都还只是孩子而已,不谙世事,不通江山的孩子。
四 醉是梦魂知君在
“启禀世子,属下已经查明白了。”侍卫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速速从实奏来。”流光焦急的命令道。房间里除了他和墨璃,所有的守卫都被屏退了。
“那名少年是海国惊鸿公主的救命恩人。说是惊鸿公主跌落至海中漂流了很多天,最后那个少年在一座孤岛上救了她。听那些随行的士兵说,那名少年一个人在一座名叫离墨的孤岛上生活了十五年,他对陆地上的一切都不知晓,经常惹出一些啼笑皆非的笑话,问一些莫名奇妙的称之为常识的问题,让惊鸿公主都对他很没有办法。……”
流光和墨璃诧异的听着,面面相觑。
“那少年……叫什么名字?”总是要面对的,流光鼓起勇气问道,他想证明他们的猜测没有错,他想知道那个梦境一直都是真实的,他一直都知道。
“那个少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只是惊鸿公主和众人都唤他‘流芳’。”侍卫战战兢兢的说道。
“流芳,流芳……”流光低声的吟唤这个名字,“你真的回来了吗?真的是你吗,流芳,告诉我,真的吗?”他已经不能在站立着,双腿瘫软的倒坐在榻上。
“你退下吧。”墨璃面无表情的对侍卫吩咐。然后也坐到榻边,无助的看着流光。
“流光哥哥,流芳哥哥……”她一直这样的叫着他们,跟在他们的后面东跑西窜,那一年,她和流芳一样只有四岁,流光也只有五岁,整个王庭都可以看到他们三个疯闹的身影。相对于更加调皮的流光,墨璃更喜欢的是流芳,温文尔雅却又不失英气,文治武功都是一流,更弹得一手的好琴,四岁的时候已经颇有造诣了;而流光却总是惹是生非,麻烦不断。
那一年,他们走进了彼此的生命。
“噌……”的一声,流光站起来,吓了墨璃一跳,他也不管,直直的走出了房间。
墨璃担心他不问缘由又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立刻紧跟在其身后,见到他只是往旁边的屋子走才放下了悬在嗓子眼的心,可是她也知道,那个房间,他保留了十五年,是他的禁忌。
“你说,真的是他吗,是他回来了吗?”流光颓废的坐到床榻前的台阶上,像是在问墨璃,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自从集市上的一架,到现在他的魂都还在分散状态。
“流光哥哥……”墨璃也不知所措的蹲下身子,她想要摇醒失魂落魄的流光,可是完全没有作用,流光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世界里,望着墙角的箜篌,一言不发。
他只比流芳大一岁,可是流芳却总是什么都比自己强。同一个师傅,流芳的文章写得比自己好,流芳的剑术学的比自己精湛。流芳稳重,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而自己却从来都是吵吵闹闹的……一直以为,父皇会喜欢流芳多一点。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尽管流芳不出一点错,可是父皇对他总是淡淡的。小时候的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所以他总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这个不受宠爱的弟弟,疼惜他、保护他。
记得那年冬天,父皇带着文武大臣一起去畋猎。他和流芳也随其前往围场。那年下了很大的雪,雪花很美很美。流芳只有四岁,但是他的骑射已经非常的娴熟了;他和流芳驾着马匹驰骋在雪地里,雪花飘落在他们的头上形成美丽的雪云。
“哥哥,你看,多美的雪啊!”流芳兴奋的叫到,那样的纯真无邪。
“流芳,你喜欢雪吗?”流光好奇地问。流芳默然的点点头。
“你等着。”那是的自己确实无比的幼稚的吧,跳下马,拦起地上的雪,一堆又一堆,“流芳喜欢雪,你们就多下点,我把你们带回去放到家里,那样流芳就可以一年四季的看到了。”流光边气喘吁吁的堆雪,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哥哥,雪会化掉的,不久就会变成水的。所以,无论你怎么做,他都不会长久的。注定了只是一瞬间的美丽,也消散在一瞬间,太阳出来了,雪就没有了。”流芳无比忧伤的看着远方,白茫茫的雪地里影影绰绰的枯树残枝。
流光手里的雪散落了一地,流芳不太开心,他看得出来。“不会的,哥哥可以为你留住的,我是光,慕容流光,我不会让这些雪化成水的!”倔强的以为人力可以对抗自然的循环规律,雪可以存在是由于他的存在,多么天真讽刺的想法啊。流芳扑哧一声笑了。
“哥哥,流芳很开心,即使没有雪,只要有哥哥,流芳就会很开心的。”是感激,是感动,更是无法言语的兄弟情。
“那哥哥答应流芳,永远都不会丢下流芳一个人,会永远的保护流芳的!”开心的笑了,只因为流芳笑了。永远究竟有多远,远到只有时间来阐释宿命,还是远到连时间都看不到尽头。其实,永远真的只是短暂的瞬间,以为可以永远,却只是以为而已。
“哇,麋鹿,流芳,快射它,快射它!”快乐和思维一样,都市可以无限跨越的。
敏捷的搭弓,瞄准麋鹿的心脏,灌入全力,有的之矢,穿破气象……
“流芳,你真厉害!”由衷的赞叹,如此的精准,即使在双手冻僵的情况下也可以做到。
微笑着说道:“哥哥,你去拿回来我们的猎物吧。”
“当然,如果父皇知道你的骑射这么利害,一定会夸奖你的!”兴冲冲的拾起猎物和流芳一起回去。雪越下越大,那一堆一堆的积雪慢慢地越堆越高,静默的窥视着这戏谑的天地。
“流光,你的骑射果然有长进,猎到这么大的麋鹿。”父皇开心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跪在自己的面前,毕恭毕敬的献上刚刚猎到的野物。
“启禀父皇,那只麋鹿是流芳射到的,您不知道流芳的箭术多么精准啊,他在很远的地方、在手冻僵的时候都可以准确的猎到这只麋鹿,您说他是不是很厉害啊!”自顾自的细数着弟弟的高超技艺,完全没有注视到父皇脸上的不悦和皱起的眉头。
“你又说谎,这只麋鹿明明是你猎到的,你看这支箭上明明就有一个‘光’字,你总是为他说好话,把好的功劳都让给他,这样只会助长他不思进取!”有些动怒。
“不是,父皇,鹿真的是流芳射中的……”流光还想要站起来继续辩驳,没想到却被另一只手拉住了衣袖,小声的嘀咕道:“不要。”
“父皇教训的极是。这只鹿是流光哥哥猎到的,只因他太疼爱流芳才会这样说的,父皇要怪罪就责罚流芳一个人好了,不要怪罪哥哥!”跪倒父皇的面前,磕了一个响头,不再抬起。
“你知道就好,父皇一向是赏罚分明的,你做错了,自然要受罚,跪倒帐外直到晚膳之后才可回去。”严厉的不容辩驳。
“父皇……”流光再次想要努力。
“够了,你不必多言。你猎到麋鹿有功,朕赏赐你一把剑吧,此剑名唤“琉璃”,剑通人性,是一把绝世好剑,你以后当好好研习剑术才是!”即使是责备也不失温柔,对待两个儿子的差异是如此的明显,可是大家都知道,皇上不喜欢二皇子,因为二皇子的出生带走了皇帝最爱的皇后,所以他们明白皇帝的锥心之痛,连谏言都省下了。
那天,流芳跪在雪地里整整一天,食水不进,没有人敢来关心他,因为他惹怒的是皇帝。
在他跪了半天之后,一把油纸伞匆匆的遮盖住他的头顶,接住了那些落雪。“流芳哥哥,璃儿陪你一起吧。”女孩稚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