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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饭吧。”姬辛允看着漠倾歌布上红晕的脸,心底暗自笑着,果然还是这样的王爷看着顺眼呢。
饭足茶饱,姬辛允就开始吩咐正事了。
首先,她让李管家去拎了之前购买的鸡,李管家一声令下,七王府全部厨子都聚集在了一起,磨刀霍霍向鸡去。
等杀到第n只鸡后,李管家终于坐不住了:“白夫人,杀鸡做什么?”
他们不是要商量计谋对付夜间出没的那些东西么,怎么赶上杀鸡这事了?
漠倾歌虽然也不懂,但是他还算沉得住气,闻着那令人发呕的腥味儿,硬是连眉头都没皱下。
姬辛允神秘一笑,暂且不理会他的话,又让下人们收集了鸡血,同时混合上朱砂。
杀完鸡就开始宰狗,于是一上午的时间七王府都很忙。
有人问,咦?忙什么呀?
有人答,杀鸡宰狗。
又有人问,为什么呀?就算是准备过年也太早了吧。
这会儿没人回答了。
收集完血液,姬辛允给每只大桶加了些料,然后让下人们都堆放进了存储室。
李管家看得那是一头雾水,漠倾歌站起来,望着当头的烈日说道:“今天到此为止吧,已经午时了。”
这才刚说完,院外就有丫鬟走来:“王爷,午膳已备好,是在大厅用吗?”
漠倾歌用眼神询问着姬辛允,后者随意罢了罢手:“我无所谓。”
转过头吩咐:“就备在大厅吧。”
姬辛允让人都先离开,然后自行善后,神不知鬼不觉从住的院子里带来了红伞,走到荫蔽的地方才撑开。
“有依。”
花有依应声而出,走到每只大桶边挥动着手。
明明看似轻松的事,等她做完回到姬辛允身边的时候,早已满头大汗。
姬辛允看着她又苍白的脸,略带责备:“之前不是都说了尽力就好吗。”
“无碍的。”她笑了笑,身影一瓢进了伞里。
这是不是姬辛允预算的步骤,只是昨晚她和花有依大概说了一下这些事情后,她便主动提了出来。
姬辛允也知道魂魄的灵力是和粽子相生相克的,但是真的要这么做会亏损到她的精气,所以一直不赞同。
是花有依向她保证了只是尽力而为,绝不勉强才答应下来的。
姬辛允手指一动,施了个安神咒,然后向着正厅方向走去。
饭间姬辛允看着对面坐的漠倾歌总觉得很不对劲,于是一直盯着看以至于走神了。
李管家猛咳了几声唤回她的意识:“白夫人,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自打她答应下帮忙那一刻,他对她的态度可不是一般的恭敬,简直就当是自家王爷一样供奉着。
她摇了摇头,皱起眉道:“你不是在接受白神医的医治么,为什么我看着觉得你脸色比先前还要苍白了?”
先前没发觉,经她这么一说,李管家才意识到这一点。
仔细看了看,也是大为所惊:“是啊,王爷您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漠倾歌一头雾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难道你自己就没什么感觉?”姬辛允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子一手抹上他额头。
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着:“没发烧啊。”
漠倾歌微红着脸,努力想了想,摇着头:“没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为什么看着会这么苍白?”姬辛允嘴角抽搐着,“不要告诉我,宫漠倾的救人方法就是把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那种。”
谁料李管家突然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对呀,白神医可是神医,医治法的子自然是有别于常类的。”
这下她不仅嘴角抽搐,脸眉毛都抽搐了。
李管家你人才了,思想都这么有才!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由,只要结果是好的,谁管他过程是什么。
回到座位上提起筷子继续吃起来。
一顿饭吃得格外香。
夜里,漠倾歌因为身子缘故早早歇下了。
留下姬辛允和李管家两只夜猫子趴在屋顶吹冷风。
之前每次都是事出紧急,所以没发觉,现在姬辛允有时间仔细一回想,才看出了站在自己身边谨言慎行的李管家真的不是一般的普通,不仅有好的身手还将偌大的七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在这里她不由得感叹了,果然人的第一印象是准的!
只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一个平常的七王府为什么要任用这么一个精明能干的管家,像漠倾歌这种病美人不是只需要一个能打理王府的普通管家就好了吗?
所以说啊,人不露深藏,海水不可斗量,漠倾歌到底存了几斤几两怕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突然,夜风一滞,就连头顶的月亮都有些朦胧不见。
姬辛允一个翻身站起来。
李管家明显也察觉到了一丝异常,低声唤道:“白夫人。”
刚出口,那平静的街面上就涌出了不少行走的黑影,肢体僵硬地移动着。
才隔了一天,数量就明显多出了不少。
不好!姬辛允眼神一敛,看着从小巷子里突然出来的打更人。
还没来得急有所动作,他左边就快速蹦出来一只东西。
“啊——”
撕裂的哭嚎瞬间消失了去。
黑色东西一拥而上,空寂的大街除了一两声狗吠,就只剩下这里的噗嗤声。
李管家看得是目瞪口呆,姬辛允在他眼前晃了好几回手才清醒过来。
“白白……白夫人,这……”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是这么惨绝人寰的场面还真的是第一次见着,难免被吓住。
姬辛允拍了拍手,不以为意:“要是那东西一直这么盛行下去,以后多的是机会看到这样的场面。”
甚至,比这个还要残忍上十倍百倍不止……不过这话她只是在心底说着,并没有真正说出口。
第二天,姬辛允早早让王府里的下人将之前收集的血液围着王府洒满了一周。然后就埋头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捣鼓着之前李管家所见的那一堆小黄纸。
漠倾歌看着这奇怪的行头既没问什么,也没说什么。
只道了声完事小心,凡事尽力而为就好,然后就进了浴室里。
又是夜黑风高,姬辛允皱起眉头望着天。
她都看这天好几个时辰了,难道天还有什么异常?
于是李管家不知其意问道,“白夫人看天做什么?”
姬辛允抿了抿嘴唇:“今天没有月了。”
他更加疑惑了,月盈月亏是自然定律,没有月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眉头深了一层,开口一句李管家便意会了。
“今天十八。”
十八?!
是的,十五月满,就算月亏得再快,十八也还是有一大半的,怎么都还不至于一点月色都没有吧。
“那么……”李管家不安地开口。
姬辛允眉头深锁,转眼看向空寂的街道。
果然不出所料,不一会儿,原本空寂的街道里涌现出不少的东西,姬辛允眼神一敛,李管家大惊。
“这是!”
“来了!”
她莫名说道,转身跃上另一个屋顶,李管家快速跟上去。
不是月亏,而是阴气覆盖了月华,所以才会看不到月光。
一路跟着那群东西,来到了城东。
姬辛允手指轻动,小心翼翼地散开结界探寻着。
突然手指一动,小心翼翼地散开结界探寻着。
突然手指一动,轻身跃去,李管家紧随其后。
城内一片呜咽,来自阴暗角落里的粽子像是被暗中操纵了一样,向着一个固定的方向涌去,如水归州一样,汇聚成一圈涌动的流体。
两人停在城门上,姬辛允动手施了个结界,一言不发地看着那群聚拢的东西。
看来,它们已经找到落脚点了。
“回吧。”她动了动嘴唇,两人一道消失。
“白夫人,不能再等了!”一到七王府,李管家就着急上前。
今日所见的数目早已超过他所能想象的,倘若继续这样下去,就算隍城再大,也一定会被那些东西占据的。
姬辛允沉下眼。
这其中厉害她自是知道的,但是她能有什么办法?
回院的路上一直思索着,一抬头就远远看见坐在院外的花有依,依旧梨花一样淡漠,静静地坐在横栏处。
她连步上前,还没靠近,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就飘入她鼻尖。
脚步一顿,这是?!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一抹紫衣,她眉色一喜,就要跑过去。
门吱呀一声打开,她先是一怔,看清来人后,脸上飘过一抹失望。
“白夫人回来的。”漠倾歌带着笑,边说边走过来。
“嗯。”她回之一笑,轻轻吸了几口气,却是满鼻子药香。
看着漠倾歌那含笑的白皙脸色,使劲摇了摇头。
她一定是最近见那些粽子太多了,才会想到他!瞥了眼花有依,依旧淡淡望着天地出神。
两人对坐在院里的石桌边。
“离香这么晚来找我有事?”伸手倒上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漠倾歌一怔,低下头看着那溢满香味的茶,像是自言自语:“你还记得……我的字……”
这么空寂的夜里,即使他说得再小声姬辛允也还是听见了。
“不是你让我唤的吗,为什么不记得?”
她反问,抿了一小口茶,怪里怪气道:“我可不像某些人,明明都擅自给人取名了,转眼就换了称呼。”
这若有所指的话他自是听得出来,端起茶杯笑了笑,转开话题:“今晚有什么新的发现?”
他这么一提,姬辛允又想到了刚才所见的一幕,细说给他听。
第095章:娘子,久违了(抱歉,发文晚了)
更新时间:2013…2…24 21:15:51 本章字数:4925
漠倾歌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到最后直接打结了。
深深担忧着:“那该如何是好。”
她想了想:“还记得之前放置的几桶血吗?”
漠倾歌不知其意,还是点了点头。
“那东西应该能抵挡上一阵子,只要它们不攻进王府,我们就可以等……”
说着突然止了声。
这未完的话听得他一头雾水。
见她紧锁的眉头,不免宽慰:“白夫人只要尽力即可,凡事不能强求。”
之后又吩咐了些让她好好休息之类的话就离去了。
姬辛允紧皱着眉头,深思着后半句未出口的话。
我们就可以等……等宫漠倾的到来?!
为什么又是他?!
为什么又会突然想到他去?!
在她被关进地牢的时候,她也是毫不犹豫就想到了他,而这一次固然。
为什么她就这么坚定地认为他会来?
沉思的某人丝毫没有留意到花有依追随离开人远去的眼,然后下意识地抚上胸口。
夜里那些涌动的东西终是被人发现了,刑事部的赶到之时,除了一具具冰冷的死尸什么也没迎回。
皇上大发雷霆,处死了好几个办事不利的官员,还特地给刑事部限制了时期,延期无讯者,凌迟处死!
李管家将城中近况如实说给姬辛允听后,她只是勾了勾嘴角,那些东西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刑事部就能查办得了吗?
继续打着最后一套早拳,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问着:“玄镜师还没回来么?”
“回白夫人,句探问的人说,大师一直未归。”李管家安稳站在一旁。
无暇对她手里打出的奇怪招式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