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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着眼眸,娇娘试探的伸手扯住了戚望之的袖摆,轻轻的摇了摇,一副笑盈盈又娇憨无辜的样子。
嘴角染上了一点小,戚望之身子朝后微微一倾,拉开彼此的距离,想看看怀里这个娇娃娃还能做些什么。
红艳艳的小嘴一扁,踩在地面的脚尖轻轻绷直,娇娘朝着戚望之偎了过去,伸手环着他的颈项,又软软的开了口:“皇上。”
“嗯。”戚望之轻应一声,由着娇娘更加贴偎在自己怀里。
想了想,娇娘抓起戚望之的手环在了自己纤细的腰肢上,之后一点点的蹭了上去,纤细修长的双腿先是轻轻曲起,之后扭着身子轻轻的跨坐了戚望之的腰上,粉嫩的小脸亦是贴在了他的脖颈上,轻声呢喃:“皇上,您别生臣妾的气了,臣妾是害怕,害怕您会因为臣妾不能伺候您就移了情,臣妾才刚刚怀了身子,您就去了曲台宫,这多伤臣妾的心啊!”
遑遑三十载,年少时的鲜衣怒马,狂妄不可一世,征战沙场时的豪情万丈,睥睨万物,戚望之一度以为这世上除了万里山河意外,再无任何事务可让他动心,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皆不如怀中人的轻颦浅笑。
发出轻轻的叹息声,戚望之收紧了搂在娇娘腰身的手,低声笑了起来。
娇娘眼底闪过一丝惊疑,正抬眼窥去,就被戚望之捧住了脸颊,之后一个带着几分狠意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吸、允,咬啃,带着急切的索取……
气喘嘻嘻的靠在戚望之的怀里,娇娘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这般失态,眼底甚至染上了几许惊惧,手不由自主的护在了小腹上,轻声道:“皇上,臣妾还怀着身子呢!”
无声一笑,戚望之舔了舔娇娘唇上被他咬出的血痕,听到一声轻呼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一贯清明冷然的目光被幽幽的暗色所取代。
“别在和朕闹性子了,别无需害怕什么,这万里山河都是朕的,难道还护不住一个你吗?”
乖巧的把小脸贴在戚望之的胸口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娇娘弯起了红唇,轻轻的点了下头,口中却道:“臣妾从来怕的都不是皇上护不住臣妾,而是,您不想在护着臣妾了。”话音轻落,娇娘仰起了明媚的小脸,轻声道:“臣妾虽是生在侯府,却不过是一个庶女,虽得父亲偏疼几分,也不看是因为这张脸罢了,承恩侯府行事如何皇上想来也是有所耳闻的,家中的父兄无为,臣妾所能依仗的从来都不是这样一个花架子似的侯府。”说道这里,娇娘话音顿了一下,垂下了明澈的凤眸,呢喃道:“臣妾能依靠的只有皇上一人,若是有朝一日皇上厌弃了臣妾,便直接赐臣妾一尺白绫一了百了,免得让臣妾熬死在这宫中。”
戚望之闻言不由一愣,在她提起后,才恍然发觉,一直以来他都忽略了娇娘的出身,想到那不成气候的承恩侯府,戚望之目光移到了娇娘平坦的小腹上,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又胡言乱语了,你这般可如何安心养胎,且不说朕会不会厌弃了你,便是真有那么一天,你肚子里这个小家伙也该长大了,谁又敢怠慢了你去。”复杂的情绪也在俊容上一闪而过,戚望之笑了下,温声道:“朕说过让你安心的养胎,你若再这般胡思乱想,待这小家伙生出来身子骨不壮实,朕又怎么带着他上阵杀敌。”
娇娘红唇轻弯,因戚望之这句话,轻蹙的眉目舒展开来,满目依赖看着戚望之,柔柔的开口道:“臣妾想依靠的只有皇上一人,至于肚子里这个小家伙,还是留着给别人依靠吧!”凤眸轻睨,娇娘笑的娇美,一对娇俏甜美的梨涡绽放在粉嫩的笑脸上,煞是生动可人。
这一夜,戚望之自是留在了昭阳宫,沈昭容无疑成为了宫中的笑话,而娇娘这番骄横跋扈的做派,无疑是在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嫔妃,便是她怀有身孕,也无人能与她争宠,而再此之后,戚望之所下的一道圣旨,更是让众人明白珍贵妃无可动摇的地位。
从承恩侯府一跃为承恩国公府,魏氏一族足足等了百年,直到接到圣旨这一刻,承恩侯亦然不敢相信,直到送走了传旨的公公,已是国公爷的魏国公才回过神来。
而这道旨意,在朝堂上无疑又引起一场轩然风波,虽国公府看似尊荣,并无实权,对于这些混迹朝堂中的文武百官并无抵触,可自皇上登基后,并无加封过任何一个嫔妃母族,便是连皇上外家都不曾有过任何的封赏,原该被加封的皇后娘娘父亲,亦被皇上冷淡对待,如现在,皇上竟加封了珍贵妃的父亲,这无疑像是一个信号,尤其是在珍贵妃有孕的情况,百官看来,皇上似乎是在试探他们,要知道,定朝自开国后,并不是没有过废后,尤其是在当今皇后娘娘并无子嗣的情况下,皇上足矣以此为由行废后之实。
☆、第89章
非常明显,百官并没有揣摩对戚望之的心理,作为是一个理智的帝王,在刚登基不久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作出废后这样的举动来,而百官在余下的日子里见皇上虽依旧宠爱珍贵妃,却再没有做出出格之举,这才歇了谏劝心思。
轿辇停在长安殿,娇娘弯腰搭着同贵的手下了轿,进了厅堂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在座的嫔妃,在摆出请罪姿态的李昭仪身上顿了顿,嘴角轻轻一勾,一边福礼一边道:“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神色淡淡的,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口中道:“坐吧!你这怀着身子,可受不得累。”
娇娘浅浅一笑,落座后,手指向了李昭仪,惊讶的开口道:“李昭仪这是怎么了?”
贤妃轻笑一声,描绘的鲜红的唇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笑道:“李昭仪因照顾大皇子不周,再这跟皇后娘娘请罪呢!”
“是吗?”娇娘红唇一抿,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王美人,才道:“怕是有什么误会吧!李昭仪为人一贯谨慎体贴,又怎会对大皇子照顾不周呢!”
皇后淡淡一笑,说道:“你这些日子一直在宫里养胎,也不曾出来走动,也无怪你不清楚,大皇子月初时才受了寒,谁晓得这病才好没多久,昨个又糟了难,那么小一个孩子,便是我不是他的生母,瞧了都心疼。”
娇娘娥眉轻轻一挑,就听坐在的郑淑人开口道:“皇后娘娘说的是,昨个嫔妾去瞧,见大皇子烧的浑身通红,也是心疼得不得了,更何况您既是嫡母又是姨母,和大皇子情分本就不同。”
口中发出一声轻笑,娇娘淡淡的扫了郑淑人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小孩子身子娇弱些也是有的,大皇子本就常人不同,身子骨弱也不能说是李昭仪的错,何必如此大惊小怪,你们一个个的心疼大皇子,本宫却是心疼李昭仪,瞧瞧,这么个可人的,跪得脸色都发白了,可不怪惹人疼的。”说完,便朝着皇后娘娘微微一笑,柔声道:“臣妾给李昭仪请个恩典,还请皇后娘娘绕过她吧!若不然,她病了,谁又来照顾大皇子呢!”
皇后闻言却是状似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本宫心狠,实在是李昭仪有负皇上所望,本宫若是这般就饶了她,莫说是皇上那里本宫交代不过去,便是王美人,本宫亦觉得无颜面对了,如今你也是有了身孕的,应能体会母子连心之痛。”说着,皇后用痛心的目光看着跪在下面的李昭仪,脸上带着不忍之色。
贤妃用娟帕掩着嘴角,却遮不住辛灾乐祸的表情。
大皇子虽说生来天疾,可到底是宫里唯一的皇子,且皇族子嗣上素来艰难,珍贵妃虽有孕,谁晓得肚子里的是男是女,若是个公主,那大皇子的意义可就不同了,比起她们这些连个指望也没有的,李昭仪能抱养大皇子在膝下,又怎会不让人侧目,故而,眼下她遭了难,又有哪个不是喜闻乐见,便是早先与她交好的沈昭容,此时都在冷眼旁观。
沈昭容与李昭仪失和细说起来并不让人意外,两人虽然先后都曾有过宠,可那也是早几年的事情了,所以无宠的两人自然可以交好,而现今,两人虽皆为正二品宫妃,可李昭仪是九嫔之首,膝下又有大皇子,哪里是如今已成了笑话的沈昭容可以相提并论的,是也,两人的失和其实实在情理之中。
娇娘轻抚着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笑道:“正是因为臣妾有了身孕,才认为李昭仪绝不会对大皇子照顾不周,皇后娘娘也说母子连心了,大皇子遭了病,在座哪个又能比李昭仪心痛呢!”
娇娘此言,完全忽略了大皇子的生母王美人,却是让人挑不出错来,虽说大皇子没有记在李昭仪名下,可皇上下旨让李昭仪抚养已是事实,名分上,能让大皇子叫一声母妃的可不是王美人,而是李昭仪。
王美人原是低着头,听了这话,不禁抬头看向娇娘,眼眶泛红,眼底涌着簇簇怒火,也顾不得身份尊卑,起身道:“嫔妾原不该插嘴,可贵妃娘娘既已是为人母的,为何不能体谅嫔妾的心情?嫔妾虽无缘让大皇子唤嫔妾一声母妃,可事实是嫔妾才是大皇子的生母,嫔妾恳请贵妃娘娘高抬贵手,放大皇子一马,毕竟他……他根本也无法跟您肚子里的孩子争夺什么。”王美人话里话外,似乎透着一种李昭仪对大皇子照顾不周,是因为娇娘所授意。
娇娘微微一愣,没想到王美人以为自己偏帮李昭仪是因为觉得大皇子碍了她的眼,想到这,娇娘不禁笑了起来,嘲讽的目光也冷冷的睨向了王美人,待缓缓止住笑意,才沉声道:“王美人是何意?难道是以为本宫授意李昭仪故意针对大皇子不成?蠢货。”
“嫔妾绝无此意。”王美人咬着牙,摇了摇,眼泪却是一滴滴的滚落,这般哀伤的模样与娇娘的倨傲之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娇娘不由冷笑了起来:“既无此意,便收起这副样子,皇上又不在此处,你这是做给谁看?在座的不论哪个,瞧见你的眼泪可都不会生出什么怜惜之情。”
“珍贵妃。”皇后见娇娘把话说的如此难堪,不由低喝一声。
娇娘却是淡淡一笑,嘴角轻扬,悠然的坐在椅子中,口中请罪道:“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一时激愤说出了不当之言,只是王美人话中说指,实在难以让臣妾不多心。”
皇后勉强笑了一下,点了下头,说道:“你就是喜欢多想,此事本就与你无关,你作甚如此多心。”
“也不是臣妾多心,这宫里都晓得臣妾与李昭仪交好,如今大皇子病了,说不准真有人以为是臣妾示意李昭仪做了什么,为了还臣妾和李昭仪一个清白,还请皇后娘娘彻查此事的好,虽说大皇子由李昭仪抚养,可真正负责照料的却是乳娘与宫人,如今大皇子两次三番遭了病,若说没有宫人怠慢怕也是说不过去,依臣妾之见,还是彻查凌烟阁的好,免得给有心人可乘之机,害以我皇族子嗣。”娇娘疾言厉色,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冷意,大皇子生病一事,她自是不相信是李昭仪故意为之,很显然的,是有人动了手脚,而这人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
皇后脸上勉强的笑意险些维持不住,沉默了半响,才语气生硬的道:“何苦弄如此大的阵仗,倒是让朝臣见了笑话,本宫也是一时着急,才罚了李昭仪,如今静下心来细想,她虽是有错失,却也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徒,当然不会故意错待大皇子。”说道这里,皇后便让身边的大宫女去扶李昭仪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