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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总想找个地方隐起来。”
祁暮心里一惊,云洋还真是敏锐,说了这许多,祁暮还从来没提起过自己的师承来历,云洋如此说,却是猜了个大半了。也不愧是朋友,相交虽短,她的性子倒也认准了。
鸡啼声起,天边泛起了一丝白色。徐童先将云洋送回寝宫内准备上朝,又回来将换了装的祁暮送出了宫门。这一夜,他也得知了祁暮眼前的状态,想想她与贺兰颢崐间的关系,也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暮儿姑娘,右相,他与你一样执着,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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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狄皇宫澄心堂,祁轩看完最后一个折子,抬起有些泛红的双眼,问身后的侍者:“皇叔那边还没有信来么?”内侍笑道:“陛下,怀义王也只有二日没有书信来而已。前天的信中不是说,汲水之患已缓了么?”祁轩依然皱眉道:“我不担心汲水,我只担心人祸,三叔他的身子又不是很好。此番出去得又匆忙,只怕他连三婶都没怎么交待。”又问道:“这几日,皇太弟怎样?”内侍道:“皇太弟练武相当勤奋,只是有好几次提起想要回怀义王府住几日,说是想念姑姑了。”祁轩的嘴角不由泛起一丝笑意:“这个小辕,他还是改不了口,总是将婶婶称姑姑。也是,我也有一阵子没见着她了,明日找个时间,带上小辕,咱们去怀义王府一趟,看看皇婶。”
次日黄昏,祁轩果然带着祁辕去了怀义王府,挑这个时辰去,还是想要在王府蹭顿饭,最好是婶婶自己做的,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吃过她做的饭菜了。
整个怀义王府却是有些冷清,这个他们倒也没太在意。怀义王府人丁一直不多,这是祁峰自己定的,说是家里就这么几个人,用了不许多人服侍,至于说到侍卫,有几人能有祁暮的武功好,他们也不需要很多人保护,故而整个府里不过二十几个人而已。
迎出门来的只有干叔和刘婶,祁轩不由有些诧异了,皇婶不是回来很久了么,他有些焦急地问道:“怎么不见婶婶,生病了么?”干龙摇头道:“王妃,她出门了。”
干龙将他们让进厅堂,才说起祁暮此趟出远门是说为了给祁峰寻那半颗云宝,但是她走时神色却很奇怪,似乎是有些悲伤,又有一些留恋。干龙道:“就给我一种一去不会回头的感觉。”
祁轩拢了两道眉道:“干叔,他们此前没什么吧?是不是争吵过?”
干龙摇头道:“他们怎么会争吵?只是王妃初回府时见到那两个太后赐的乐伎有些不高兴,但王爷一直追在她身后解释,她后来也不提了。却是那日宴后,突然地就有些怪了。先是王爷进了宫不回来,后来只回了王府一趟,连王妃也没见就走了。过了二三日,王妃就收拾了包袱谁也不带地往南走了。”
祁轩道:“我就知道太后不搅点事出来就难过。那两个乐伎找个茬就说对王妃不敬处理了就完了么?婶婶就是心软。皇叔倒真是有要事,那汲水之事来得突然,只怕是人祸,皇叔才急急忙忙走的。那婶婶是回端州了吗?传书端州,我写信跟婶婶解释便是了。”
干龙有些犹豫道:“皇上啊,我看着王妃这回不象是回端州啊。”
祁轩原本正想叫从人取了纸笔过来,此时停了手,问道:“那,难道她是回云阳?回娘家去了?”这下倒是该传书给三叔了。
第八十三章 偿旧债
祁暮仰头望了望丞相府邸高悬的匾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迈步向大门走去。门房是新来的,看见祁暮装束华贵,也不敢造次,低眉顺目地上来请过安才询问访客姓名。她不由地在心底微讽,好在出门前换了这身华丽的衣裙。她开口淡淡地道:“就说辛暮求见贺兰右相。”
丛颢崐正在书房内见客,就听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外的莫劲问道:“小桃,你跑这么急做什么?”小桃气喘吁吁道:“快秉告爷,夫人回来了。”“夫人?”莫劲还在想哪个夫人,小桃已急道:“我在路上碰到老王,说是辛暮求见贺兰右相。你不进去说我去,等会夫人生气走了,你担着。”丛颢崐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有些抱歉地对客人道:“张大人,今日之事且说到此,明日朝上再议吧。”那张大人显然也已听到了门外的对话,此时站起身来抿嘴一笑道:“你们夫妻倒真是相敬如宾,在家里夫人要见相爷还如此正式。”他微微一笑道:“嗯,我家夫人前些日子出了趟远门,她又是个爱玩的性子,通报什么的,是开玩笑呢。”
等莫劲引着客人刚一离开,他便站起身来,急步向外走去,差点绊了门槛。
小荷已引了祁暮向这边走来,远远地望见那绯色的身影,他急忙迎了过去,他想说,你怎么回来了?觉得不妥;又想说,你终于回来了?也是不妥,半晌也只叫了一声:“暮儿!”看着他因激动而显得格外明亮的双目,她的心又被一只无形的手揉得皱成了一团,面上,她还是平静地叫了一声“丛大哥”,听她没再称自己“小师叔”“丞相大人”,他的嘴角扬了上去,轻柔地说道:“暮儿是什么时候回云城的?累了吧,先去书房中坐着可好?”她轻点了一下头,随他而去。
祁暮不想绕什么圈子,无视丛颢崐的让坐手势,直直地站在他眼前道:“我是为那半颗云宝来的。”丛颢崐依然微笑道:“是我向皇上求了来的,不过我已经送出去了呀。”祁暮根本不信,她轻轻摇了摇头道:“请你直说你要什么来换吧。”丛颢崐的笑容未变,心却有一丝冷颤,原来她却是这样看自己的。他还是温和地说:“暮儿,我没骗你,我答应你为你求云宝的,二日前,我已经让四弟送往北狄怀义王府了。”
祁暮愣了一下,但还是半信半疑,她也没见着贺兰颢嵩的面,不知真假。如果是真的,那又欠了他的,她不想再欠他更多,便开口道:“如果是真的,那么谢谢你。”
丛颢崐的眉不可见察地皱了一下,轻轻开口道:“若说谢,你拿什么谢呢?”
祁暮抬起头道:“那你想要什么?如果我能做到的,自然为你做到。”
丛颢崐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打开来递过去道:“我只想让你收下这个。”
又是那串玛瑙。祁暮微愣了一下,还是坚决地摇摇头:“我可以为你做事,象上次保护许小姐那样,但这个,我不能要。”
丛颢崐的脸阴了下来:“我不缺人为我做事。我也不缺钱,你不用说要用什么珍宝来换。我想要的珍宝,你却是不肯给。”
“那我究竟要怎样才算能还你的情?”
“你就那么急着要跟我掰干净吗?那么,暮儿,你还欠我一个愿望。”
是的,她还欠着他一个愿望,而他已经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她已经有些预感到那个愿望恐怕不是她能轻易答应的事,但许下的诺言板上的钉,无论如何她也要做到。她有些无力地开口道:“那么,你的愿望是什么?”
他走近了过来,凝视着她,一言不发。良久,才道:“我的愿望便是娶你,永远和你在一起。”
祁暮的脑子“轰”地响了一下。来之前,她已想过了,最坏的不过是肉偿了,可如今临到眼前,她却是应不出口。她木然地立着,书房的气息都象被凝窒了一般。
在丛颢崐以为她会拂袖而去时,她轻轻地动了。不过是轻轻一抽,腰带如轻灵之蛇,游下地来,她的外衣敞了开来,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襦,她的声音干涩空洞:“你想要我么?好的,我给你。”绯色的外衣滑了下来,委顿在地。
丛颢崐顿觉口干舌燥,血色渐渐地泛上他白玉般的两颊。在他面前主动奉身的女子也多了,他从来没有如此失控过,只有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的极限。他伸手捉住她欲卸裙的手,他的声音也有些喑哑:“暮儿,你不要考验我,我不是圣人,可能连君子也算不上。我会受不了的。我,不是想要一时,我想要一世。”
她却是垂下眼帘,眼神有些飘忽道:“一世啊,太长了,我给不起。我只能给一时。”反正峰哥已经不要她了,她还了丛颢崐的债,便可轻松地摆脱一切,回她的雪峰山去了吧。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却没有将她放上榻,而是搂紧了坐在榻上,将自己的头埋入她的颈窝。良久,他才在她耳边道:“今日你且在兰漪园住下,让我想想再跟你说可好?”她竟感觉那具拥着她的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过了一会儿,他才放她下来,伸手取了那绯衣细细地为她穿好,又为她系上腰带,忽然低头道:“暮儿,对不起,对不起!”祁暮不知道他是为哪件事说对不起。
丛颢崐请了假,五日不上朝。
丛颢崐对祁暮说:“没有一世便没有一世吧,我只要你五日,这五日,你是我的。”
小荷又觉得,爷入魔障了。爷是坠入了一个虚幻的境界,假装夫人回来了,夫人与他恩爱无比。在她看来,恩爱的只有爷自己而已,夫人的魂灵根本不知道是在哪里,失了往常的灵气,而爷却是一直小心地呵护着,拼命在营造温馨的气氛。今日走马明日观花后日游湖,那迷人的微笑始终挂在脸上,问题是,爷是真的满足,一点勉强也没有。在府里,爷一直是粘着夫人,一时不见了夫人便要询问。最好笑的是,有次夫人游园游了一半要上茅厕,进去的时间稍长了些,一向有耐心的爷脸上竟有了焦灼,差点便要冲进去。
晚上,侍奉在外的小荷和小桃有些难免有些脸红心跳。房内的声音总是要持续很长时间,总听得爷一阵阵地叫着“暮儿暮儿”,开始时,夫人的声音是听不见的,只有爷的喘息和用力的声音,后来大约是经不住爷的拔弄,渐渐地便有低低的呻吟,爷此时便格外满足地叹息着,好象他的任务便是让夫人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爷不让她们伺候夫人清洗,每次都是唤她们倒水进来,自己亲自动手为夫人擦拭,四五块布巾地伺候着,象是擦拭最心爱的珍宝。她们倒了热水进去,换了脏水出来却也不敢轻易跑开,一晚上的,并不是只需倒一次水的。
第三日,府中有了访客,是那个让府中人看了都迷恋不已的美丽男人。那男人见了祁暮大为吃惊:“小商商,你怎么在这里?你被这个狐狸逮回来了?”祁暮低了头,再抬起来时却是一脸平静:“不是,我只是来还债的。”谈子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冤孽啊!”
书房里,两个绝世公子依旧照着以前的格局坐着,谈子音倒没再嘻笑:“你留她下来,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看看她那付空洞的表情,你打算禁锢她一辈子?你知道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这么做不是很不划算么?”
丛颢崐看看他道:“我跟她说了,我只留她五日。五日后我便将她还给祁峰。她原本就是我的妻子,我要不到她的一辈子了,难道五天也没资格吗?就当我做个梦也好啊。祁峰有多少爱,我也有多少。你说她不适合在朝堂,祁峰会陪她在山水间。而今,祁峰怎么可能陪她在江湖呢,你看他如今的境况不是与我一样的,只怕比我还不如,云洋至少已有几年的经验的,而那个祁轩,一切才刚开始啊。若说抛却一切陪她入江湖,只怕还是我适合一些呢。怎么你们没人看到这一点么?”
谈子音轻轻地敲了敲桌子:“你只跟祁峰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