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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府里果然如祁峰所说,迎来了各路说媒的人。辛靖和夫人还常带祁暮和曾念出席各种名流举办的诗会、赏梅等等活动,其意不言自喻。她已经快十八了,年纪也已经不小了,爹娘果然是有些想法了。可惜,这些活动,在祁暮看来实在是无趣得很,每参加一次她便发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令她奇怪的是,就是曾念居然也提不起兴致参加。苏夫人见她俩这样,便也渐渐地打消了念头,反正府里也不缺上门提亲的人。只是,也没两个小姐能看上眼的。
苏夫人心里自是明了的,知道女儿心里有人,但她也不能确定她心中人的份量是贺兰大人多一点还是祁公子多一些。但是念儿也如此,她有些不解了,难道说她心里也有人了?她让梅柳去问了问,曾念含蓄地表明心里是有人了,但却始终不说是谁。
祁暮心里实还有大事未放下,那便是娘亲的紫珠草和师傅交给的任务。她也曾跟爹娘提出过完年后就出发,先去寻那些师兄们,再回雪峰山取紫珠草,但爹娘舍不得她走远。此事便一拖再拖。但看娘现在虽然精神尚可,只怕到了来年秋冬又犯,这紫珠草却是无论如何也要去取来的。祁暮决定过完花朝节——自己的生日便出发。
根据师傅给的线索,那三个师兄年纪应该长自己十余岁,因为在她上山前,他们都已下山了,且师傅说他们呆在山上的时间也不长,只是一年到山上呆几个月罢了,想来都是北方的富裕子弟。据说一姓来,一姓汪,还有一个却是没有上过山,只是师傅经过那里时教过,姓什么都没有说。此前在山上纯是练武,从来没想到师傅有什么不对劲的,现在却是越想越觉得怪,想得头痛,这师傅以前从不多说师兄的事,只偶尔提及,此时叫她下山让她去寻,线索又少得可怜,祁暮怎么觉得师傅自己也没把那些徒弟放在心上过,居然连姓名都没个完整的了。找师兄们,唯一的线索便是师傅的姓名和他的武功路数了。
好在她问过三哥了,师傅的名字果然是萧向南,据说二十年多年前是北狄西夷两境最负盛名的独行侠,但脾气古怪,收徒做事全凭喜好,在收祁暮前也没听说江湖上有人称是他的弟子,但收祁暮时却很坚决,当年虽跟祁炳辉说是等在容必居,其实祁峰好几次看到他又进了王府。
那么师傅就是晴玉公子认识的萧向南吗?难道丛大哥便是师傅那从未上过山又教过的弟子?祁暮想去问清楚,但最近遇见他的时候都是时机不对,全是那些无聊的花会诗会,他的身边永远围满莺莺燕燕,他一冲祁暮打招呼会便惹来一些尖利的目光,祁暮终于不想再试了。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竞相聘
花朝节的前一天,辛府里迎来两位贵客。上午,贺兰太尉亲自上门,为侄儿云阳右相贺兰颢崐求娶兵部尚书长女辛暮。辛靖知道贺兰颢崐对女儿的情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心喜,闲话一番后,最后还是说此儿女大事,还需郑重对待,要与夫人商议,再看看女儿的意思。贺兰太尉点头道:“也是,这事是要跟夫人商量。崐儿父母已逝,也是与我和他大娘商议了很久,才定。”辛靖答应他过几日再给他答复。
这边贺兰太尉才刚出门,辛府又迎来了云阳大儒沐承英。说起这个沐承英,也是云阳鼎鼎大名的人物。他出身于岭南世家,他曾是十五岁的少年状元,先皇时的太傅,又担任过几年的太子师傅,后来挂官归去,办了名扬云阳的紫阳书院,书院收人十分严格,入学考试堪比会试。
许多年不曾入京的沐承英来府拜访,教辛靖十分意外,不过也曾听说沐承英提出要编一本云阳通鉴,想来是为此事入京了。辛靖虽不知他为何来府,却也不敢怠慢,恭敬地迎进大厅。可没想到,沐承英一开口,说是前来为义子祁峰提亲,欲娶辛家长女辛暮。
他微笑着对辛靖说:“我想你们也见过峰儿了,若提家世,我想过去的也不必再说。现在峰儿在云阳自有产业,涉及茶、酒、马匹等行业,也有十来家店铺,小姐过门便是主母,生活自不会比在尚书府差。我想辛大人也不会轻视商人身份吧?且峰儿对你家小姐仰慕已久,自会关怀爱护她一生。峰儿曾跟我说,此生娶辛小姐一人足矣。我也曾见过你家小姐,果然是个秀外慧中的纯良女子,峰儿看中她也是很有眼光的。”
辛靖也笑道:“这是哪里话,我家也是商人出身,梃儿现在还在行商,自是没有嫌弃商人这一说法。祁公子我也是见过的,伟岸俊朗,一表人才,我自也是喜欢的。且祁家对暮儿有恩。不过这是暮儿终身大事,我须与夫人好好商量,再听听暮儿的想法。”
沐承英点头:“辛大人说的是。我听说贺兰太尉先前也来提过亲,那么大人是要好好与夫人商量,也要听听小姐的意思。”又取出一个锦盒道:“这是峰儿带给辛小姐的生辰贺礼。劳烦辛大人转交吧。”
送走沐承英,辛靖赶紧到沉香居说与苏夫人听。苏夫人道:“这两人倒都是青年才俊,只是贺兰大人年纪应该不小了吧,怎么还没有妻室?祁公子,我倒觉得人很可靠,对咱暮儿又十分用心,以后必定是会对她好的,咱家又不缺钱,不必非得找个富贵的,只是诚心对暮儿好才是第一条的。”
辛靖略沉吟了一下道:“贺兰大人对咱暮儿那也是有心的,听说他们认识也有一年多了。先前暮儿还在北狄时,曾替贺兰大人护卫辅国大将军案里的女证人,住在相府一段时间。我看暮儿对贺兰大人,也是青眼有加的。祁公子,人品自是好的。但是说起来总是她的义兄,还有怀义王府有此大变故,只走出他一人,他必不甘心,说是行商,有家底,但心底必怀有报仇之志。他这仇要报可是要向北狄正德帝报的,那暮儿若跟了他,岂不是要动荡不安?”
苏夫人听了他这一番话,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说:“义兄不义兄的倒不在话下,不过你后面说的倒是要考虑。暮儿虽说性子平和,但也是有自己主意的,不如我问问她自己。两位大人那边,你还是先不要回复他们为好。”
晚饭罢,苏夫人让祁暮过来看梅柳为她做的新衣,便将今日里两桩提亲之事都说与她听了。祁暮听了十分震惊,丛颢崐的求亲她已听说过了倒还没太吃惊。让她惊喜的是三哥,回去半个月,便请了如此份量的人前来提亲,想必是一到云阳边境便去紫阳书院找沐大人了。她知道沐大人,那次送祁轩去书院读书,她便知道三哥与沐大人有交情。他竟想出这样一个明媒正娶的主意。只是他既跟爹爹说了有十来家店铺,必是将天青寨明面上的实力展现了出来,祁暮自是不知他露了多少,但也知道,一旦北狄得知他的真正身份,风声不对,这些店铺就会有风险。可是他为她,竟然有些不顾了。
见她又惊又喜的样子,苏夫人道:“暮儿,如今这两家都是顶好的人家了。贺兰大人呢,人长得卓而不群,待人温柔可亲,京中女子多对其倾心,他对你也有心。祁公子,英挺伟岸,是大丈夫,家中既有恒产,也不错。对你的好,娘也看得见。只是你爹担心,祁公子心怀仇恨,生活会动荡。现在只看你喜欢谁。”
祁暮并未想多久,便说:“娘,暮儿自是喜欢三哥多一些。贺兰大人,自是芝兰玉树,他是京中女子心中的良人,却不是我的。他容颜既美,暮儿平凡,自觉配不得他,也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拿来评判的谈资。再说,暮儿只想要简单的生活,他家中已有不少侍妾,暮儿愚钝,并不知如何与他人共享夫君。三哥,他说过,余生只愿与暮儿共渡。暮儿觉得,他永远站在我身后,让我有勇气做我想做的事。至于爹娘担心的这些,暮儿不能保证三哥没有报仇的心,就是暮儿自己,也觉得义父一家死得太冤,若是心无仇恨,岂不是无情又不孝?就算以后生活动荡,有三哥相陪,我也不怕。”
苏夫人忽觉心酸,她揽过女儿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自是女人的最好归宿。只是,生活总不会样样如愿。其实娘也不知如何与人共享夫君,无法教你。既学不会,我们就不用将自己套进去。可是若真是将你许了祁公子,我只怕将来不太容易看到你啊。”
祁暮靠在她怀里,低低地说:“娘,我既找到了你们,无论我以后在哪里,心里都会想着你们的。将来,将来若是有什么事,我一定想办法不连累你们。”
苏夫人道:“暮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辛家的人,我们总是连在一起的。将来有什么事,不许自己藏着掖着,你要知道,爹娘哥哥总会为你想办法的。”
花朝节,祁暮的十八岁生日。她拿到了三哥托沐承英交的礼物,是一块上好的白玉佩,一面是只奔狼,一面是如意纹,与祁辕那块类似,祁暮知道那是祁家给儿媳的信物,心里很是甜蜜。
辛府里也只是自己热闹了一番,并未请外人。但是那晚,丛颢崐却是出现在掬芳斋。那时祁暮刚从沉香居回来,才走到门口,就看到掬芳斋的小院里海棠树下站着一个修长的白色人影,看到她回来,迎了上来,微笑道:“本想早点给你贺寿,但有事缠着走不开,方能脱身便赶来了,幸好你还未曾歇息。”说着递给她一只扁扁的锦盒:“暮儿打开来看看可喜欢?”
祁暮将他让进房内,才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串玛瑙珠子,颗颗红润晶莹,但串珠的红绳看上去却是有些年头,结头处有些磨损,看这样子如果不是古物,也该是家传的东西。她合上盖子递回去道:“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丛颢崐的微笑敛住了,昨日大伯上门提亲,辛家还未给答复。听说,大伯走后,沐承英也来提亲,为的却是祁峰,听闻辛家也没给沐大人回信。但如今看暮儿的态度,明显是拒绝了自己。他心里忽然一阵刺痛,伸手握住她拿着盒子的手道:“给你的生日礼物,为何要相拒?贵不贵重,都是我的心意。”
祁暮看着他今夜格外亮的眼睛,道:“这个,一定是你祖传的吧?我觉得送给我是浪费了。我并不喜欢带这些东西,你看,我连戴一根簪子一付耳环都嫌累赘。你应该送给适合它的人。”
丛颢崐并未放手:“暮儿,要我说出来你才能不装傻么?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给她未来儿媳的。暮儿我一直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的。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
他真的说出来了,祁暮极力抑制着自己的心跳:“那我更不能收了。我已看清了我的心,我也许是曾经喜欢过你,可那只是花痴的迷恋。我现在有真正喜欢的人了。”
丛颢崐又笑了,在灯光下,他的笑容有些惨淡:“暮儿,你算是拒绝我了么?你现在不收这珠子不要紧,它始终是你的。你既然曾经喜欢过我,不管你是不是花痴,我都不会放弃。”说罢他转身走了,盒子的硬边硌着他的手,他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这珠子会戴在你身上,你是我的,暮儿。
祁暮忽然想起,关于师傅,她又忘了问他,但是,好象又不是时候啊。
辛府给了贺兰府回话,只说辛家有个传统,即一夫一妻,希望女儿的夫家亦是如此,没有明确的拒绝,但含义亦很清楚。贺兰颢崐听后,只说了一声:“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