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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容她想好怎么办,她又听到了狼嚎,而且越来越近了,那群狼追上来了。假如象那才那样有树林,祁暮尚可上树,凭借自己的轻功,完全可以从树上走,可这儿,路虽宽,却只有草丛和崖壁。她抽了一下马,让马快走,但它似乎已经力竭,虽勉力前行,依旧被后面的狼追了上来。已有两头狼向祁暮扑来,祁暮只能等它们扑近了再以慕云击杀。就在此时,她的腰忽被人攫住,身下一空,已从两头狼的扑击下躲了出去,只听她的马发出了嘶鸣,旋即,她落到了另一匹马上,身后是个坚实的胸膛。
祁峰的呼吸粗重,祁暮还可以感觉到他有力但略有些快的心跳。祁峰在她身后射出了最后一枝箭,又抽出了自己的剑一路挥舞着砍向聚拢来的狼群。祁峰的马也颇神骏,逃命的同时也不忘踢开来犯之敌。
终于,他们拉开了与狼群的距离。
祁峰在她身后道:“没想到在这山里碰到这么大的狼群,一般只有草原上才有。不过狼善追击,我们还得再跑一段才算安全。”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热气吹拂着她的耳垂她的发,惹得她痒痒的,她这才发现他的胳膊牢牢地圈着她的腰,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他身上的热量烘着她的背,让她觉得格外温暖。她刚才也不知出了几身冷汗,被这初秋的山风一吹,难免有些抖。祁峰感觉到她小小的战栗,又将她往怀中带了带。她放松了下来,靠着他渐渐地竟有些迷糊了。
祁暮醒来,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山洞里,身下是个干草铺,身上盖着祁峰的披风。洞内颇干燥,靠洞口处点了一堆火。祁峰此时正在火堆边盘腿而坐,一手撑在腿上,一手支着下颌,正打着盹。祁暮轻轻起身,取了披风向他靠了过去。她忽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仔细地看过三哥的容颜,也许是看过了谈子音和丛颢崐,天下男子的容貌都无须看了吧。只是,此时,她站在他跟前,可以好好地看看。
火光映着他的脸,在他脸上变幻着明暗,他脸上的线条如刀削般硬朗,即便是火光没照到的暗处,都没有为他添上一丝阴柔,他的鼻子高而挺,那双象母亲的杏眼此时闭着,但她惊讶地发现,三哥的睫毛好长啊,又密又翘,此时象小扇子似地在他脸上投下阴影。他的肤色是淡淡的棕色,这肤色衬着这线条,没表情时让人觉得冷峻,可是她看到的三哥始终是温暖的,尤其是他笑起来时,那酒窝里真的是盛满了阳光。
她转到他身后想要为他披上披风,却看到他的后背左肩处衣服已破了,有丝丝缕缕的血在往外渗,此时已洇湿了一大块,想来他们冲出狼群时,三哥护在她身后,被狼爪拍到了。她放下披风,从怀里取出金创药,想要为他敷上,手腕却被抓住了,她急问:“三哥,弄疼你了么?”
祁峰刚才在她站在自己面前乱打量时已醒了,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便没有睁开眼。听着她小心翼翼地转到自己身后,又悉悉嗦嗦地从怀里掏什么,知道她是看到了自己的伤口,想要为他上药,心里有些感动,便也不装睡了,此时微笑着问她:“你怎么起来了,你也不过睡了二个时辰。”
祁暮道:“嗯,我在路上便睡着了么?”想着他受了伤还将自己抱进洞里安置好,自己竟然睡得沉沉的没有一点感觉,觉得有些难为情。
祁峰却觉得刚才她在自己怀里睡着,安静得象婴儿一般,十分可爱。此时点点头说:“嗯,下午玩累了吧?逃离狼群又精神紧张,放松下来便睡着了。”
祁暮忽然想起那群狼,便问:“狼呢?”
“被我们甩掉了,此处是腾云岭的半山腰,这个洞是我们以前就发现的,口小,洞口藤萝密布,狼不会进来。”
“那你的马呢?”自己的马,肯定是没命了。
“放了。你放心,啸风很聪明,自会寻妥善的去处。”说罢,他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肌肉虬结的胸背:“暮儿醒了,便帮我上药吧。”
祁暮倒了些金创药在他左肩背上,又小心地抹开。手指触到他紧致的肌肤,指下的弹性让她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而祁峰,感觉到她的手指在背上轻柔地划过,酥酥麻麻的,他的心有了别样的悸动。
阳光洒进了洞口,洞外百鸟争鸣,格外热闹。祁峰在这一片热闹中睁开眼睛,右臂上传来的压力让他知道暮儿还沉睡在他的臂弯。昨夜上了药后,他让暮儿再睡,她却执意让他睡在草铺上,说是上半夜她睡,下半夜便轮到他。他怎么会让她守夜呢?她又要将披风让给他,两人推来推去的结果是互相依着盖着那披风坐着,但看起来最后两人都倒在铺子上了。
他转过头去,暮儿还未醒,白晳的小脸上透着健康的红晕,饱满的胸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那唇微微张着,恰似初绽的玫瑰花蕾。他忽觉喉头发紧,脑子一昏,便俯身朝那红润的菱唇吻了下去。不过是轻轻一触便迅速离开,但他只觉自己心如鼓擂,仿佛偷了东西般慌张。
祁暮只觉唇上被什么轻轻刷过,有些些痒,有些些湿。她伸手按按唇,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睁开乌黑的眼睛,朝左略转了转,看到祁峰已撑起了半个身子,但自己的头还枕在他的小臂上,她将头挪开了一些,有点不好意思地叫了声“三哥。”却发现三哥的脸有些红,怎么,难道难为情的不该是她么?
整理好,两人出了洞,祁峰又打了个呼哨唤来啸风,二人一骑,又朝北而去。
不到午时,两人便到了默庄。隔了这么些天才看到轩儿小辕王喜王芳四个,祁暮也非常高兴。庄里彭师傅也笑呵呵地说:“现在,你们一家算是彻底团圆了。”
在庄里的日子倒是闲适轻松的,祁峰说祁暮需要休养,吩咐庄内的仆从去端州城里买药,自己又时不时地上仙女峰猎些野味来,用各种药材炖着,让祁暮吃了。祁暮只觉吃了几日便胖了许多,彭师傅笑道:“以前太瘦,女孩子要丰润一些才好看。”祁暮实在拗不过他们,便也吃一点,然后偷偷地叫小辕吃,让王喜吃,但倘若被芳儿看见,便会说:“暮姑姑又不吃药,我告诉叔叔去。”后来祁峰让厨房做好了,便要看着她吃下去。他从未对她声疾色厉过,每次都哄她道:“暮儿,快吃,多吃些,伤才好得快。”祁暮便道:“你不是也有伤,你吃我才吃。”祁峰道:“我是男人,又是皮外伤,有什么可养的。”但祁暮耍赖,他便也象征性地吃上几口。好在,他不是天天在默庄的,隔几日他便要回天青寨一趟,祁暮在吃的方面才会觉得松一口气。
后来,回忆起这段日子,祁暮总觉得是在那个时候,她才感受到被家人照顾的幸福。自下山以来,与沈千笑是互相照顾,找到轩儿他们四个后,都是她照顾别人,包括在江湖上,也是她在为别人挡剑挡刀,如今,终于有一个人站在她身后,为她受伤,替她挡去风雨,给她细致的关怀,让她可以彻底地依赖。
在默庄养了几日,天渐渐地凉了,祁暮开始考虑为小辕四人添衣。祁峰也和她商量,小辕四人是送出去读书呢还是庄上请个先生。祁暮想起辛靖曾让她将几人都带回云阳的,便也提了出来。祁峰道,带到云城路毕竟远了一些,但可以将祁轩送至云阳有些名气的书院。小辕几个年纪小的,倒可以在庄子里请先生。
此事提罢,祁峰道:“都九月多了,暮儿,哥陪你回云城吧。”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有缘人
祁峰果然放下寨子里的事,陪着祁暮回云城了。他们带上了祁轩,将他送到了北辰郡的阳明书院。原来从玉苍山出发,离云城也不算远,祁暮最初遇见祁峰的紫阳山也算是玉苍山的支脉,只是刚出端州而已。
送完祁轩,他们在北辰郡呆了两天,上次来北辰,两人都只呆了一天,基本上只算是路过。北辰也算是云阳名城,两人便决定玩两天。
其实,祁暮心里只想越慢越好。不知怎么的,她对云城的辛府有种隐隐的排斥,不象去年回上京,一到相城就想飞奔回家。在她的心里,害怕担心远甚过见父母亲的渴望。她老是要在想,假如回了家,母亲不在了怎么办;如果母亲有别孩子不喜欢她怎么办;如果那位当家夫人时时啰皂,自己会不会扔下父母逃出府去?这使得她在路上便表现得有些患得患失,情绪也有些起伏。祁峰看在眼中,也不去戳破她,每日里只和祁轩一起逗她开心。眼见着她和祁轩分别时有些难过,便提议留在此处玩两天,也好让她散散心。
北辰有云阳名寺万空寺,祁峰便带了她去随喜。祁暮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求的,但祁峰说万空寺依山伴水,风光甚美,去看看也好。她倒想起龙城的潜龙观,上次她许了愿还真灵验了,那下回要去还愿吧。万空寺前门庭若市,拜佛的,求签的,卖香烛的,人来人往,寺外又停了许多车轿,真是热闹。
两人随着人流进了山门,看过大雄宝殿等建筑,慢慢地走到后殿。后殿人要少许多,也有人在求签的。一位中年和尚看到他们俩在边上站了一会儿,便劝道:“公子带着小娘子来本寺,不如求支签吧。本寺的姻缘签子孙签还是很准的。”祁暮一听,有些脸红:“师傅我们不是来求姻缘求子的,他是我哥哥。”那和尚道:“哦,我眼拙了,没看出来,还以为是小俩口呢。那也无甚要紧,姑娘不若测测有缘人。”祁峰笑笑道:“暮儿不如抽一支吧。”
祁暮摇着签筒,不一会儿就掉下一支签来,签上只得两句“浮云尽飞散,斜阳总依山。”
和尚说:“解签请去药王殿前菩提树下,智达师傅会解的。”祁峰谢过他,牵了祁暮寻到那解签处,果然有个瘦和尚坐在那里,不过,竟然要排队。轮到祁暮时,和尚问:“施主求姻缘?”祁峰道:“有缘人。”瘦和尚便道:“姑娘周围的男子虽多,但有缘的只有名中有山的人而已。此时应已遇着,只是浮云遮目。浮云飞散需有时,静待吧。”祁暮还在想和尚的话,祁峰却是心中暗喜,谢过他,放下银两便走。瘦和尚双手合什道:“谢施主,不过请放在功德箱中去吧。”人群中传来善意的笑声。祁暮忽然心中一动,看看祁峰低下了头。
两人转过药王殿,打算往回走,药王殿后门处转出两个女子,当先那女子看见祁暮愣了一下,还是开口叫道:“祁姑娘!”祁暮闻声抬头,竟是许依依和小婢。
许依依走了过来,看看祁峰又对祁暮道:“祁姑娘伤可全好了?我那时心情不好,都没顾得上跟你告别就回了老家,真是对不起。你护了我一路,我都没说上一句感谢。”祁暮心知她为何心情不好,但看眼前的情形,看来是过去了。许依依道:“不如午时我请祁姑娘寺里吃素食聊表谢意。万空寺的全素宴还是很值得一尝的。只是这位……”她又看看祁峰,祁暮忙介绍道:“这是我三哥,也是上次在北辰郡时才找到的。”许依依行了一礼,但神色有些惊讶:“三哥?哦,你们的面貌无半分相象,我以为……”祁暮哈哈一笑,掩盖了过去。
万空寺的全素宴果然特别,刚上来时祁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