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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血腥味儿。
这个相似的画面顿时唤醒了她的记忆,孙嫦婕微微一怔,不禁脱口而出,“是你……”
那冰冷如万年冰山的声音,还有这霸气逼人的招式,不正是当日在吴国朝堂上和她一同舞剑的殷武?
也难怪她后知后觉,毕竟谁能想到原本其貌不扬的侍酒小厮,竟摇身变成了一个姿色丝毫不输苏澈的冰山美男!
眼见被认出了身份,殷武也不等对方回过神来,便纵身一跃高高的跃上了别院的房梁,几个起落便转瞬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孙姑娘没有去追,总之自己也打不过他,追上了也没什么用。只是,这个殷武深更半夜的来苏家,是所为何事呢?
她一边深思,一边跃上了苏家的围墙,落回到了后院里。
***
一直在前院石桌旁等候消息的曲徽羽已然有些昏昏欲睡了,她半眯着眼,趴在桌旁,舔舔嘴几乎便要沉入到了梦乡……
这时,端着茶壶的托盘竟突然稳稳的放在了面前,孙嫦婕身上独有的香气也随之袭来。
曲徽羽睁开朦胧睡眼,“怎么去了这么久?”
“抓野猫去了。”孙姑娘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她深知此刻曲徽羽的心已经够凌乱的了,便不打算将遇见殷武的事告诉她。
曲姑娘没有怀疑好友的话,却也不解的喃喃:“我在这里住了许久,怎么从没见过什么野猫?”
为了转移话题,孙嫦婕便道:“话说今日你是怎么让公主相信苏澈不能……不能人道的?”
曲徽羽碾过茶杯,轻轻啐了一口,醒了醒神,颇为得意道:“就冲我和夫君成亲一年还没有个娃,她也不得不信了。”
“可据我所知,你和苏澈的夫妻生活还算和谐,又怎么会……?”
曲徽羽微微挑起下巴,“因为我一直有服用麝香和红花,自然不可能怀上子嗣的。”
“什么?”孙嫦婕的声音猛然拔高了许多,随即她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为什么不要子嗣?而且,你这么做很伤身的!”
“如今可不是要娃的时候。”曲姑娘摇头轻叹了叹,“相公还有许多事没有了结,苏伯伯的仇也没报,夫差更不是个省油的灯啦!他三天两头都要派苏澈出去打打杀杀。我若是十月怀胎,挺了一个肚子,岂不是要活活拖累死相公?”她摆摆手,目光透出无限遐想,“何况我陪着苏澈出生入死也就罢了,难不成也要我俩的娃陪着他爹妈一起出生入死?”她理直气壮的作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所以,本着对大家都负责的原则,我现在还不能当人娘亲。”
孙嫦婕理解好友的苦衷,可心下不免有些暗暗心疼,“可如此下去,你有可能永远也怀不上孩子!”
曲姑娘安慰似地拍了拍孙姑娘的手背,“那正合我心啊,生娃做什么?让他出来和我争宠不成……”她犹自喋喋不休的说着那番用来自欺欺人的歪理。
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个阴气十足的声音,“曲!徽!羽!”
这声音好生熟悉啊,曲姑娘坐直身,缓缓放弃了茶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原本昏昏欲睡的她陡然在瞬间清醒了。
“苏澈……”她咯吱吱的将僵硬的脖子拧了过来,表情瞬间调整成一脸无辜的可怜相。
孙嫦婕的脊背也陡然僵直,她也丝毫没意识到苏澈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了二人身后,但看如今的情况,他应是将那不该听的都听了去!
苏澈沉着铁青的脸,冷冷对曲徽羽道:“手伸出来。”
曲姑娘虽然自知理亏,却还义正言辞的向后退去,“不!”
苏澈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即竟猛然迈开大步,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腕。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这般不温柔,曲徽羽纤细的手腕也被对方捏的有些隐隐作痛。
苏澈凝着眉,仔细的感受着她脉搏处的跳动,然而他的脸色中却越来越难看。
没有人敢再多说一句话,曲姑娘小心翼翼的凝视着面前怒不可竭的人,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号脉。
突然苏澈冷冷的抬起眼眸,竟咬着字句前所未有的认真道:“曲徽羽,你不要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OTZ 今天整理余下的大纲,剧情有细微的调整,于是这一个桥段提前公布了(就是曲姑娘怀孕的这个问题。(
这个桥段是个小线索奥,会贯穿后面很多事儿滴……
另外剧透下:公主也会再出场滴……
OKOK说说正式,咱们大家所共同期待的范蠡,就在下一章,一定会出场滴。
PS:我今天更得晚了,请亲们尽情抽打我吧……顶锅盖遁走……
☆、二三章 老范出场了
她还是头一次见他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一向我行我素惯了的人也陡然温顺的垂下了头去。她绕着手指,却丝毫不狡辩,只像个犯了错的孩童一般,倒叫苏澈再说不出狠话。
他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绕是曲徽羽低着头也能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将自己刺穿。
然,漫长的等待后,她却只听见了面前之人幽怨绵长的一声叹息。
他终究拿她没办法了,可为何她却没有反扑成功的喜悦,无奈和酸楚却一点点在心里浓浓化开。
皱了皱鼻子,曲姑娘的眼睛微微红了。
一双温热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定睛望去,那白皙的手臂不正是苏澈的。
还没待她回过神来,那双手的主人便淡淡道了句:“走。”随即她的身体便毫无预兆的被拽了过去。
他走的很快,曲徽羽只来得及回眸望了眼石桌旁的孙嫦婕,便不得不扭头跟上苏澈的脚步。
孙姑娘冲她摆摆手,人家两夫妻的事,她也不好参合了。不过眼看苏澈对曲姑娘还是一脸关心相,她才不担心曲徽羽会小命不保。
理了理衣衫,嫦婕望向空中高挂的圆月——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
曲姑娘被一脸肃然的夫君直拖到了府内的药房,她乖乖的坐在桌旁,看着苏澈上上下下翻箱倒柜的仔细翻找着药材和医书。
“白术一钱、砂仁三两、桑寄三两二钱、杜仲、菟丝子……”苏大人一边研究药方,一边从药柜里一一取来药材,空无一物的桌面转眼间便被各种药材所铺满。
幽暗的烛火照亮了桌上的书卷,曲徽羽望着为自己忙碌的相公,不由得鼻子一酸,睁大眼睛感动道:“你……想治好我?”
正在专诸于研究药方的苏澈却只用不冷不热语气淡淡回了句,“别吵。”随即他再度仔细斟酌起药材的分量来,时不时的,他还蹙眉为曲徽羽搭个脉,然后再继续垂头配药,全然不把被晒在一旁的夫人放在眼里。
她识趣的垂下头去配合着对方工作,直至蜡烛也都烧剩了半截,苏澈才终于起身将药材倒入了火灶上熬药的陶罐。
幽幽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淡淡的药香也散入空气之中。
曲徽羽终究按捺不住这寂静的气氛,再度小心翼翼的轻声开口,“你——不恼我?”
苏澈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低垂着头,曲徽羽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从那低沉的声音中感受到他的疼惜,“本就是为夫不好,连个安稳的日子都不能给你,又凭何怪你?”他顿了顿,随即幽幽道:“等我查清了父亲的事,彻底安顿下来,定会好好补偿给你。”
“那么,在此之前,我还是要继续服用麝香和……”
“用不着了。”苏澈淡淡的转过头来,“夫人现在的身体,已然不可能再有喜了。”
这句话如同给她判了死刑,曲姑娘嘴角有些僵硬,虽然她现在不能要娃,不代表她此生不想要娃啊!
她期盼的抬头望向自己的相公,“你你你……会治好我的吧?”
苏澈定定望了眼她,“我会找到办法的。”因为长时间的服药,曲徽羽的身体已然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纵然是自幼便研习过百家医术的他也依然没有把握。
他的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这般没自信,不过曲姑娘却并不担心,因为她从没怀疑过苏澈的能力,她坚信他一定治得好自己。
如今,倒是另一件事让她有些惴惴不安,她不确定苏澈听没听到她和孙姑娘之前的话,于是决定开口试探一下,“咳咳!那么那件事……你也不怪我么?”
“你是指你和瑶玥公主说我不能人道的事?”苏澈一脸平静的直视于她,仿若此事与他毫无关系。
“呃……”曲徽羽舔舔嘴,眼神闪躲的扭向了别处。
她设想过他知道此事后的千万种反应,却独独没想过这一种情况——就是他完全没有反应。
“事实胜于雄辩,若你怀上了我的骨肉,一切谎言便自会不攻而破。”
曲姑娘这才恍然大悟,拍着大腿由衷赞叹,“好计策,原来你想一箭双雕啊!”
亏她还厚着脸皮赞扬他,苏澈黑着脸的熄了药炉上的火,随即将熬好的中药倒在碗里吹了吹,便抬手推到了曲姑娘面前,用冷冰冰的语气淡淡道:“喝了它。”
这不是商量,这简直是命令。
曲姑娘顺从的接过散发着浓浓苦味儿的药汤,两眼一闭,便昂首灌了下去。
苏澈满意的点点头,望着她纤长的脖颈淡淡道:“这七日你就别出门了,在家抄《女诫》。”
“咳咳……”曲姑娘听了此话险些呛死过去,她拼命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儿,随即用几乎变调的声音问道:“女诫?”
苏澈悠然起身,“娘子也该学学什么叫‘夫固不可违’了。”这个不安份的女人还真是需要好好调教,否则不知下一刻又要惹出什么祸事来。
曲姑娘傲然挺起了胸膛,“若我不从呢!”
“不从用强。”苏澈淡淡回眸,清冷的声音威慑力十足。
曲徽羽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刚刚挺起的胸脯突然凹了下去,“那好吧。”
反正她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
既然反抗不了,那么就尽情享受吧!
***
曲姑娘的境况是十分凄楚的,那日之后,苏澈便为她告假七日。
活蹦乱跳的人儿每日只得被锁在家中一遍遍的抄着女诫,除了孙嫦婕偶尔来探望一下,已然没有别的乐趣了。
可自从上次吴王夜宴群臣后,苏澈的人气便随之飙升起来,前来苏府送礼的拜会的数不胜数,之前冷冷清清的大门如今却门庭若市。
苏大人已俨然成为了吴王夫差身边的大红人,不巴结他,又巴结谁呢?
曲姑娘乐得招呼来来往往的朝中大员,和他们侃侃天下,吹捧吹捧,七日之期很快也便到了。
不过成了朝中红人的苏大人却也清闲不到哪去。自从吴国打了胜仗回来,夫差便对他越来越信任,三天两头便召入内宫下个棋,喝个酒,聊聊天。
这一日他如往常一般奉命入宫赴宴,然而在吴宫外的城墙旁,他突然无意间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苏澈缓缓停下脚步,定睛望去。
侍卫们挥着鞭子在后面骂骂咧咧的呼吼着,鞭子下的人却是一对夫妻,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