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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还撑得住她这瘦小的身子。
揉了揉眼睛,她坐起了身,那只老虎早已望不见影子,地上的不远处还躺着她丢开的柴刀,丛林很静,偶尔有些簌簌的声响,却也看不到半个活物,不知到何处还潜藏着什么危机。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她如今可是无亲无故的孩子,就算在这里躺上个把月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当一切希望都湮灭的时候事情反而简单了,因为那时候你能靠的只有你自己。
曲徽羽观望了下周遭的情况,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动静,便警惕的攀下了树枝。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行动,手臂上突然传来一丝冰凉的触感,有什么东西正缓缓的缠绕向她的身体。
是蛇?她缓缓回过头去,正对上那明晃晃的小眼睛,吐着长长的红信子探向她的脖颈。
“啊!”胆大如她也吓得大叫而出,那蛇猛的探出头来,却不料慌乱之中曲徽羽一把抓住了它的蛇头,狠狠的拧着就往树干上撞去。
巨力之下,那条悲惨的毒蛇顿时被撞成了肉饼,身子无力的瘫软下去。
曲丫头大松了口气,“媲罗山!到底是怎样的鬼地方……”话音未落,又一粗壮的蟒蛇攀上了她的脚背,这条蟒蛇个子可比刚刚她胡乱弄死的那只大得多,曲徽羽不敢大意,她屏住呼吸探头向下望去,只见身下所栖息的树干上,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蛇。
“阿爹啊!你们不是开会呢吧!”她每次一激动,总会本能的呼唤那个死去的阿爹,可是此时没人救她,既然退是死,进……或许有的拼啊!
曲丫头猛的抬起双手抓起了那条足有她大腿粗细的蟒蛇。而那蟒蛇显然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迅速卷起尾巴缠上了她。
人被逼到山穷水尽时总是会迸发出无穷的潜力,十二岁的曲丫头也是如此,她一咬牙掐着蟒蛇的七寸之处,将它的身子猛的向树干上甩去。
这一下几乎将这些年扎马步绑沙袋的力气全都用了出来,蟒蛇的身躯毫无悬念的狠狠砸在了树干之上,整棵大树也微微摇晃了数下。
蟒蛇也发了火,吐出蛇信便要咬向曲徽羽。
“还凶!除了阿爹,没人能凶小羽!”曲丫头首战告捷,顿时有了无限勇气,她扑上前再度掐住了蟒蛇的七寸。
蟒蛇与缠斗成一团,二人挣扎之中,终究从那高高的大树上掉了下来。
曲丫头也是不怕,尚在半空中就干脆翻转了身子将那蟒蛇压在了身下。
铺满落叶的地面本就松软了许多,加上有蟒蛇垫底,落在曲丫头身上的冲力便小了不少,但她的身体仍旧在巨力的撞击下酸麻了片刻,那条胖胖的蟒蛇却已经被她这沉重的身体压在地上,顿时去了半条小命。
众小蛇们见状忙嘶嘶的吐着芯子前来营救。
而曲徽羽也越战越勇,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也不等对方喘匀了气,便抓起地上那条重伤的蟒蛇,向迎面而来的众蛇群扫去。
蟒蛇在她手中好似变成了一条皮鞭,众小蛇看着自己的“祖宗”被这个女娃娃抡来打去的挥向自己,还来不及闪躲便已经被一条条打飞了出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话放到自然界也同样适用,众蛇群被这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女霸王打得七零八落,终究全部识趣的逃了开,至于那条被当做小皮鞭的蟒蛇?它的生命在缕缕撞向树干后也早已画上了完美的句点。
望着手中死去的蟒蛇,曲丫头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这货可比青竹值钱吧!”虽然被老虎追出了半里地,但是有了这么个收获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她乐颠颠的捡起地上的拆到,拖着蟒蛇向山下走去。
***
十二岁的曲家丫头从媲罗山带回来了一条蟒蛇,这条消息立刻使她闻名乡里,这条蛇的寿命已无从考据,不过看个头却也知道是个值钱的货了。
卖了这条蛇,赚来的钱足够曲姑娘小半年的生活,花着自己拿小命赌回来的刀币,她心里无比的畅快。
之后?
据说后来这媲罗山就成了她曲徽羽的老家,她学着豹子模样捕捉野兔,学着野猫的模样在丛林之中穿梭,和黑熊斗狠,和豺狼斗智,曲丫头就这样一点点成长起来,直到十七岁那年,她已经可以将当初追着自己跑了大半座媲罗山的那只老虎坐在身下当宠物了。
整个媲罗山的野兽飞禽都已经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它们的媲罗山,多了个女霸王,此女心狠手辣,出招利落,任何豺狼猛虎稍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她锅里的美食。
打了五年的猎,练了五年的画,曲徽羽的画技早已超越了她祖上几代的水平,在十八岁生辰的那一日她下了个伟大的决定,离开青纱村,出去看看外面的天下,并且完成他老爹的遗愿——光耀门楣!
这一日她沉默的烧了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屋内的那把落满了浮灰的七弦琴。
随即她又在熊熊大火上支了口大锅,将曲墨生前养的那只白鹤下锅煮了。
煮鹤焚琴?有伤风雅?
不然不然!曲徽羽啧啧的品着鹤肉,这是她那远在天边的老爹老娘留给她最后的东西,此番离去,她以这两样东西为她践行,这琴的灵魂、鹤的营养都会补充到她的身上,带着她父母对她浓浓的情义,助她凯旋归来!
在外漂泊的这几年,她的雄心壮志被一点点燃烧殆尽,俗世繁杂,外面的人不像村民们那么朴实简单,他们喜欢拐弯抹角,喜欢用虚伪的善良包裹那颗猥琐的心,比山中那些食人的猛兽还可怕。
可她是曲徽羽,她最大的本事就是随遇而安,曲丫头很快的适应了这样的世界。她吃了很多亏,上了很多当,习惯于自己的山水画被老板退货,习惯于因为没名没靠山而被人嘲讽。更习惯于因了那张精致的俏脸而引来流氓地痞的调戏,并且渐渐学会在其中游刃有余,
城市里没有媲罗山给她打猎糊口,终究,在她的山水画一幅也卖不出去的时候,她的日子变得更加拮据,就连三餐温饱也成了问题。
直到那个将她画作丢出窗子的丁老板给她指了一条明路——画春宫。她的生活才终于出现了一丝曙光。
然而,她却没有意识到,这激情四溢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废柴成长记到此完结,下面让我们回到故事中去吧……
O(∩_∩)O~~,这一章字数多了点,希望亲们能够喜欢奥
☆、三六章 杀手来袭
当脑袋探出地道的时候,她着实长长的舒了口气,距离不远的军营处显出的冲天火光映亮了半边天空,“你这火箭的威力还真是不小……”她由衷的发出了一声赞叹。
去不料最后那句“啊”还没能吐出口,整个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比苏澈一把扯了过进了草丛。
他压低声音顺着茂密的丛林急速向前寻去,“去找奔雷,扑灭了火势他们很快便会找到这里,我们得快点走。”
苏澈说的不错,已经有一对越兵驾着快马向此处赶来,好在他们身处在小山的后面,就算此时驾马离开也不会被察觉。
他寻到了奔雷马,这匹高头大马似也是意识到了情况的紧急,安静而沉默的跟着二人便悄无声息的退离草丛。
翻身上马,驶回吴国。
在卫兵到达矮山的那一瞬,苏澈已经搂着曲姑娘在奔雷的带领下扬长而去。
他们渐渐远离了喧嚣的军营,冲天的火光,还有那些追查的卫兵,一直向西南方直奔而去,那里,是他们的家乡。
***
终于离开了会稽城约莫百里,眼见东方的太阳已经缓缓升起,忙活了一夜的两个人也停下了马,准备在一条清澈的溪流旁歇息片刻。
曲徽羽兴奋的转着身,她现在穿的这条画满了越国行军布阵图的裙子一定价值连城了吧,这条裙子可是决定两国胜败的一道王牌,因了这条裙子,她的身价也陡然飙升上去了吧。
微亮的曙光映亮了她的脸颊,灰黑色的石黛粉末将曲徽羽半边脸已染成了泼墨画,那精致的眉眼配上这黑乎乎的脸蛋竟别有一丝“风韵”,而显然此刻她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仍旧喜滋滋的欣赏着裙摆上的大作。
苏澈坐在溪流边的草地上看着妻子那张喜出望外的“黑脸”,淡定如他,此时也不由得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曲姑娘的眼睛何其敏锐?立刻捕捉到了这一不和谐的变化,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走上前认真而不解的蹲在了苏澈面前,“你笑什么呢?”
苏澈神情的凝望着这半张黑半张白的花脸,抬手轻将妻子凌乱的发丝挽至而后,“笑我苏澈有福分,取了这么美貌聪慧的夫人。”
曲徽羽十分认可的点头,“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语毕她不由得窃笑着垂下了头,你苏澈知道我的好了吧,离不开我了吧,笑着笑着她突然感觉到颊边落下了一片黑色的粉末……
她的笑容顿时僵在了嘴角,曲徽羽缓缓抬手摸向右边的脸颊,随即,她看到了一只被染黑的手。
她难以置信的望了苏澈一眼,随即以比奔雷还快的速度飞奔至河畔,望向水波中的那个自己。
那个人真的是她么,发丝上还挂着土块,凌乱的青丝也已经被泥土产成了一缕一缕,淡绿色的衣裙上已经泥点斑斑,然而比这还要惨的就是她那张引以为傲的脸,这张半白半黑的脸此刻只能用诡异来形容。
“苏澈!”尖利的咆哮声响遍旷野,正在喝水的奔雷也被吓了一跳,它抬手望向曲徽羽,顿时嘚嘚的笑了起来,这匹高头大马放佛看到了这辈子最有乐的事,撒欢的锤着马蹄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河畔边的人猛的扭过那张凄惨的脸,面向草坪上那个安然稳坐的丈夫,“怎么回事!”
苏澈不紧不慢的解释着:“刚刚在军营里我用左手接了石黛,用力过猛就捏碎了,然后……”他顿了顿举起手中的酒壶,漫不经心的道:“后面的事,夫人就知道了。”
明白?她不明白!“走了这么远的路,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莫不是存心看我黑化成了妖怪才开心么!”她索性已经这样了,也不在乎什么仪态不仪态了,看着自家夫君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便没来由的恼火起来。
苏澈悠哉的靠向身后的大石,望着暴走的妻子安抚道:“刚才是在逃命,哪有时间和夫人说这些,何况这样不是挺好,省着带面罩了,在黑夜里也好隐藏。”
“我倒头回发现你苏澈也有开玩笑的天赋。”曲姑娘顿觉头顶高高冒起了青烟,她一步步逼向草坪上的人,“那你刚刚还嘲笑我……”
“我没嘲笑你。”苏澈淡淡的开了口,散漫的神情也逐渐收敛了起来,他专注的望着面前的人,“夫人的确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无论这里,还是这里。”他指指她的脸,又指指她的心。清澈的瞳孔凝望着眼前脏兮兮的人,却只盛载了满满的深情。
曲徽羽缓缓垂下了眼帘,黑灰遍布的脸颊顿时飞起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