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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只大手狠狠的拍在了她的肩上,从背后粗重的呼吸,她便判断出定是牙赐那家伙跟上来了,曲徽羽猛的转身抬手捂上了牙赐大张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牙赐会意,忙点头压低了声音,“老大,这是你家啊,怎么不进去?”
曲徽羽转身指了指门口那几名侍卫,“我怀疑,相公可能出了什么状况,你先在这守着,我翻墙上去看看。”
牙赐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啊?可是苏公子怎么会……”他的话噎在了嘴中,因为他回过头时已经看不到曲徽羽的身影,牙赐小心翼翼的呼唤着:“老大……老大……”
“别喊了!我在墙上!”曲姑娘瞪着眼睛低吼了一声,随即像一条挂在墙上的咸鱼般,晃晃悠悠的从高高的墙壁上探出脑袋向院子中望去。
透过茂密的树荫向苏府的大厅望去,依稀可以看见那帮黑衣侍卫正在大厅里和黄金贵说着什么,距离尚远,她着实听不清对方的谈话,但看黄金贵害怕的模样,估摸说的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那个黑衣侍卫的首领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黄金贵,使劲向外拖去。瘦弱的金贵在那人手中就像一只风筝,他害怕的双膝直颤,不停的叫唤着,“我不知道夫人在哪里!真的不知道啊!”然而他如何说,都仍旧被那冷面首领径直向门外拽去。
黄金贵不由得惊呼出声,却被那侍卫一掌打晕,向外直拖了出去。
曲徽羽的表情越发凝重,她紧紧攥住拳头,盘算了下对方人数,却终究没有动手,
下面的牙赐自是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却也听出了黄金贵的声音,当下焦急的掳了袖子就冲了上去。
地上的沙尘扬起一片,一个人影稳稳的落在了他的面前,趁着黑衣侍卫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曲徽羽抬手就将牙赐推到了墙角背面的阴影处。
她一把捂上他的嘴压低声音道:“不要命了!他们一共三十来个人,你是不是想和金贵一样一起被抓走,到时候姑奶奶我要一起救你们两个笨蛋就有难度了!”
牙赐原本愤怒的脸上青筋暴起,听了这一席话却顿时平静了许多,他大口喘着粗气,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在曲徽羽的手掌下嘀咕道:“你有办法?”
曲徽羽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他们现在戒备森严,不好动手,而且这可是我家,砸坏了还要修缮的!跟上去,找个巷子想办法动手!”
她此时脑袋里居然还想着修缮费,这女人还真是临危不乱啊!
“还是老大想的周到!”牙赐瞪大了双眼捣蒜式的点着头。
曲四万小心翼翼的侧身向墙外探去,只见黄金贵已经被扔进了一辆马车中,黑衣侍卫并没有察觉到他们,正翻身上马,向一条小路走去。
曲徽羽纵身跃上房梁,随即踩着墙檐跳上了房顶,她压低身子顺着瓦片紧紧的跟在队伍后面,而牙赐也将身上挂着的零七八碎一扔,随着她的脚步向前摸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新的一章晚了好几天啊,先给亲们赔个不是,前几天现实有公事出去了一趟,后来是私人又出了点问题,所以才会推了这么多天。
樽已经调整好了状态,会以双倍速度赶上进度,稍后更出下一章,乃们等我,爱你们!!
PS:短短几天,我失去了很多人,无论我身边还剩下谁,文字是我的梦想,有你们的支持和喜欢,我就还有力气在梦想的道路上继续奔跑。
☆、二九章 被迫出山
漆黑的暗夜里,曲徽羽警惕的捏着步子踩着瓦片轻轻掠过屋顶,牙赐尾随其后,明黄的月下显出了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
那群人到底骑着快马,晚上街道行人又极少,两个人追起来一时有些吃力。
牙赐许是关心则乱,脚下一滑,突然踩的瓦片“叮当”一声脆响。
这轻微的响动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曲徽羽冷冷的直起身,此时她恨不得把牙赐扔到下面去让他们戳成筛子!
果然,一直赶路的黑衣侍卫也缓缓停住了脚步,侍卫首领显然察觉到了这边发出的异动。
“什么人!”黑衣侍卫话音刚落,手里的刀就跟着飞了出来。
曲徽羽拉着牙赐向后一弯身,才堪堪避过,一缕青丝也随之在空中飘落。
她揪起颊边被削断的发丝,怨念的叱道:“既然都扔刀子了,还问什么问!”为了她那缕牺牲的头发,曲姑娘一把掀起房檐上的瓦砾便一片片接连不断的向那是数十名黑衣侍卫打了去!
她的功夫底子极好,自幼在山林之中什么突发情况都遇到过,当下自是能够迅速运用有利地形应变。那瓦片流星一般的接二连三砸了下来,侍卫们挥刀格挡,也逐渐被激怒。
终究有十余人飞身而起,向房顶上掠了过来,曲徽羽头也不回的吼了句,“救金贵!”随即便起身迎了上去。
巷子狭窄,一时众人也不好围攻她,曲徽羽倒也能够应付自如,几招下来便抢过了对方的刀,放倒了数人。
牙赐一看大好机会,也拼着一身蛮力格开了逼来的刀剑,闷着脑袋直冲进马车中将昏迷的黄金贵拖了出来。
救出人质的第一步计划得手,下一步就是脱身了!
曲徽羽正要兴冲冲的指挥,突然看见巷弄的不远处亮起了一大片火光,有一大群兵卫正疾步往这里赶来。她脸上的笑容陡然僵住,险些身后的刀子劈下来也不知道,索性那抹冰冷的杀气唤醒了她,曲徽羽及时转身躲了开,转身横腿一扫便将那名侍卫绊倒。
看来情形不妙,对方的救兵到了!
曲徽羽绝望的回身,果然看到了她不愿面对的一幕,大批的侍卫已经涌入了巷弄口,
将两边的路牢牢封死,此时的她若是独自一人脱身或许还有可能,但要是带着牙赐和昏迷的黄金贵,那就是白日做梦了。
她眯着眼望向火光的前方,一匹大马上稳稳的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他穿戴的很考究,一看就是个非富即贵的大人物。
擒贼先擒王!她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曲姑娘脑袋转得极快,还不等侍卫们反应过来,她已经径直掠向了那群侍卫簇拥的中年男人。
明亮的火光映亮了曲徽羽的脸颊,她清秀的脸颊如同芙蓉花般在月下泛着淡淡的荧光,星辰般的眼眸足够令人心神荡漾。
马上坐着的中年男子有一瞬的失神,他脑海中蹦出了“惊艳”两个字,原本严肃的神情顿时一扫而光,他兴奋而惊讶的指着向那个曲徽羽问向一旁的统领,“这……这等绝代佳人……是谁?”
那统领眯着眼睛看着曲徽羽的模样,过了半晌才转身回禀道:“太宰大人,这个女子估摸就是苏澈的妻子。”
太宰大人?曲徽羽正摆脱着层层阻碍向二人靠拢,听到了双方的谈话,她不由得心下一惊,记得当初在灵堂追杀他们的人,就说过是太宰大人伯嚭派来的杀手。
“苏澈?”伯嚭脸上顿时浮现出满面的不屑,“就是苏仲那不知死活的儿子吧!”
“正是。”
伯嚭点点头望向在人群中拼命的曲徽羽,淡绿色的纱裙在空中翻飞,衬得她仿若月下的精灵一般,让人不禁看的有些痴了。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吴王夫差要做什么,只是碰巧他的太宰府就在附近,伯嚭今日刚狩猎完准备回府,听到此处有打斗的声音便顺道带人前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碰到了吴王夫差的近卫军在抓人,便毫不犹豫的派手下的侍卫相助。
他早已看那个苏澈不顺眼了,现下估计他必定是招惹了吴王,他自然乐得顺水推舟。
伯嚭脸上满是不怀好意的笑意,他高高的挥了挥手,“这个女人留活口,谁也不许伤她!”
“诺,太宰大人!”众侍卫得令,全部围向了曲徽羽。
***
偌大的宫殿中,长桌前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苏澈也不多话,只默默吃着,谨小慎微的没有出现丝毫差错。
夫差举着手中的酒杯,泰然自若的对面前默默用膳的苏澈开口道:“苏澈,孤有一事,想要你去办。”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苏澈缓缓抬起清澈的眼眸,不悲不喜道:“王上请说。”
夫差严肃而深沉的叹道:“吴越两国的形式如今越发紧迫,距离大战之日已经不远了,此次孤王出兵,即是为了我吴国子民安定,也是为我父王阖闾报仇,是不容有任何偏颇的,你父亲之前去偷行军布阵图而出了意外,如今,孤王希望你完成他没能做到的事。”
苏澈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王上是要微臣去越国军中将布阵图取来?”
高高在上的王者点点头,随即夫差话锋一转,“但是不只是要取来。”他放缓了声音直起身道:“要是他们发现布阵图遗失了,这东西也就没有用了,所以,你不只要拿回图,还要让他们丝毫也察觉不到此图已经落到我们手中。”
苏澈坦然一笑,放下酒杯恭敬的拱手道:“王上不是允诺了苏澈不再做密探之事。”他言至于此,后面那句话却没有再说。
夫差微微一怔,随即大笑着起身向他走来,“孤王说的话,当然一言九鼎,只是现下局势特殊,你就不要太计较了嘛!”
苏澈始终面不改色的望着他,随即微微垂下头答道:“请恕微臣无能,没把我做好这件事,却怕反而耽误了王上的大计。”他把罪责都推在了自己身上,理由更是说的冠冕堂皇,倒叫夫差一时语塞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他以吴王的身份硬逼他去,群臣一定会说他强人所难昏庸无道,但是现下没有群臣,宴客的屋里除了他和苏澈,便只有一屋子的侍婢。
夫差脸色突地大变,他高高挥掌狠狠的砸向了桌子,“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什么密探不密探,为我吴国效力的事你也胆敢和孤王讲条件!”
侍婢们听到这雷霆一吼,都吓得双腿发软,一时众人屏气凝神的望着二人,空气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安静。
在夫差的怒目注视下,苏澈不紧不慢的放下了碗筷,他抖了抖衣衫,重重的对吴王行了一个大礼,“王上息怒,苏澈愿为吴国拼尽全力,只是若办砸了,丢命是小,耽误战局事大。”说罢他缓缓直起身,“那我便即刻启程了。”
夫差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这个小子看似答应了他,话里却透着威胁,若是他此事真的没有做成而耽误了战事,自是对他吴国不利!用苏澈一条小命赌他吴越大战的胜负,还是太不划算了!
夫差冷笑一声,幸好他早知道这小子不好牵制,已经留好了后招,他玩味的望着苏澈缓缓道:“今日晚宴,孤王也将苏夫人请来了。”
苏澈身体微微一顿,脸上淡漠的表情有了瞬时的动容,他缓缓转身,直视吴王,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
那样的眼神看的夫差十分不自在,他晃了晃身子,“早在你告假离开姑苏时,孤便查过你的所有事,听说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