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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着细花的托盘落了桌,声音不大,却很近,惊回了长孙无病飘远的神智。鼻间扑来的是他最熟悉的气息。
眉头一扬,唇畔微扯,是一抹笑。“玉佛,你回来了”。
“我一直都在院里”。玉佛将托盘里的茶点端了出来,再抓起他的手,将茶杯放入他的手中,长孙无病自然的握着。
“一直,在院里?”他一呆。
显然他并不是这么以为的。
“他们说你抱着贝儿散步去了”。他多有不便,无法跟她们一块去散步。
他们?那些下人们?
“在院里走走也是散步,你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吗?
当然不,他只是有些意外罢了,若是玉佛在院里他怎么没有听到呢。糟了,刚刚他又在发呆,每一次发呆,他的脑子便清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看起来像是在冥想,却是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
长孙无病深知,玉佛不喜欢他像个呆子一样呆呆的望着某一处看得久久。这些年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
谁知,寿儿一走,旧病又犯。
“玉佛,我——”。
“什么都别说了,说再多也没有用,一会让无我过来一趟,往后长孙家有什么事儿,不需要把你撇在一边,你是长孙家的长子,该担起必须担的责任,不能因为有两个优秀的弟弟就可以自己在一旁享清福”。
闻言,长孙无病的脸一阵怪异的揪起,他的确是享清福,可是无我和彻一点都不介意,整个长孙家的人都不介意。
“玉佛,我也有做事”。他气弱的道,他并不是一个吃白饭的人,身为他最亲的妻,她该知道的,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她都知晓的一清二楚,包括他刚刚在这儿发呆。
风,一阵,叶落了地,吹过他的腿边。
抖然间,感觉到一股寒意。
“很显然你做的事情不够多,还有时间在这儿发呆,连风一阵一阵吹过也不觉得冷吗?”这几日,气温有些下降,他却仍是穿着一身单衣坐在院子里。既然他喜欢坐着吹风,她便不阻止他,拿来茶点,让他连喝边吃连享受。
“咳——”。长孙无病尴尬的清了清嗓,“只是偶尔,玉佛,无我和彻把事情处理的很好,不需要经过我的事”。
“你又不是他们,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是知道”。他是他们的兄长,两位弟弟的能耐,他再清楚不过,如今长孙家的生意可是蒸蒸日上。
“等等——”。玉佛唤住门前经过的丫环。
“大少爷,大少夫人”。丫环入了院,恭恭敬敬的行礼。
“你去看看二少爷和三少爷在不在,不管谁在,叫他们过来一趟”。
“是”。丫环应声。
“玉佛,不用了”。长孙无病忙喝住丫环,“你等等,先别急着去找两位少爷,玉佛,我真的——”。
丫环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大少夫人的吩咐要遵,大少爷的吩咐也要遵,那她到底要怎么办才好?丫环很为难。
“还不快去”。玉佛一挑眉,“他的话,你可以不需要理会”。
“是”。丫环松了口气,在这院里,的确是大少夫人说了算,谁让大少爷那么疼爱大少夫人呢,整个长孙家的下人莫不得在谈论大少爷和大少夫人,虽然有些古怪,却也极为恩爱呢。
见挽留不成,长孙无病只得摇头静待,不一会,长孙彻来了,长孙无我此时不在府中,他狐凝的打量兄嫂,“大哥,大嫂,这么急着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看起来,倒不像是有什么事嘛,难不成是找他来喝茶的。
长孙彻凝着圆石桌上的茶与点心,发现只有两杯茶而已,少了他的杯呢。看来,并不是请他来喝茶的。
“最近有什么事儿,你大哥闲得慌,多找些事让他做做”。他的身体不弱,就是精神不佳,有事做总不至于在这儿发呆。
“大哥?”长孙彻惊讶的瞪大了眼,大哥得养着,长孙家的不过是小事罢了,“大嫂,大哥已经很辛苦了”。
玉佛一挑眉,“是发呆很辛苦吗?”。
呃?
发呆?
长孙彻怔然。
“玉佛——”。长孙无病快要讨饶了。
兄嫂的模样,长孙彻也看出几分。大嫂没事可不会随便把他们找来,看来,大哥一个人若是闲着,该会胡思乱想了。
除了一年必须上京一次替皇上办两件大事,其余时间,大哥多半是在长孙家与天目山柳家,拒绝一切外来求助,长孙无病是不会替其他人看过去未来的,长孙家的生意更是不需要由他来打点,长孙家的人已经够多了。
“大嫂的意思,小弟明白了,大哥,你就辛苦点,从明天开始,我找两个人把事情带到这院里来,征询大哥的意见可好?”。
他能说不好吗?玉佛和彻显然认为这是最好的法子,也罢,他的确该为长孙家出一份力,虽然并非必要,也省得他发呆的模样再被玉佛瞧见,她会更加的生气。天底下,惹怒了谁长孙无病都不会太在意,唯独是心家的妻。
“知道了,每天下午过来吧”。
“好”。长孙彻点头,看向玉佛,“大嫂,你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你先去忙吧,明天记得让人过来就是”。
“那大哥,大嫂,小弟就先走了,大哥,你可别在胡思乱想了,有事没事陪爹聊聊天,一块听听书也不错”。现在长孙家的当家长孙浩已经退居幕后,任由小辈子出手了,他也闲得很,父子俩刚好凑一对。
“是”。长孙无病失笑,他怎能和爹比,“你快去吧”。
长孙彻离开之后,奶娘回来了,玉佛接回贝儿,让奶娘扶着长孙无病进了房,院里着实是有些凉意,日阳当空的时候还不觉得,这日阳稍一不见,便是寒意袭人。
贝儿已经醒了,细细碎碎的嘤咛声,传入长孙无病的耳里,他侧耳细听着,孩子还小,他还不敢怎么抱,要是万一不小心摔着了,他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玉佛睨了他一眼,下一刻,将女儿塞入他的怀中,“抱着她”。
呃——
长孙无病一僵,却不敢把女儿往外推,深怕玉佛没有接着。
“玉——玉佛——”。孩子在动,他要怎么办,“你要做什么?”他的表情很警慎,“要不要把奶娘叫进来”。生孩子很辛苦,原以为,玉佛替他生下寿儿已经够了,不曾想到,玉佛还愿意再替他生下一个女儿。
一儿一女呢,想想就觉得很美。
“不需要,你是她爹,抱她也是应该”。
“好,不过你不能走远”。他很坚持。
“我能走到哪去,就在屋里”。盯着他呢,她不语,长孙无病便以为她在做事,双眼虽然看不到,触觉仍在,他很小心的摇晃着怀里的小公主,女儿终是与儿子不同,小女娃柔软得多,也娇贵的多,不像男娃儿皮粗肉厚的。
“乖哦,爹抱抱——”。
他怀里的小娃儿扭了扭身子,像是回应一般,长孙无病更加的小心亦亦,心里,却松了口气,他抱过寿儿,感觉有些相似却并不完全一样。同一个姿势,他不大敢动,顶多就是轻轻摇着,深怕一个不舒服,女儿便会哇哇大哭。
他很有耐心,同一个动作可以执续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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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42章
连续三个月,长孙无病开始正式接触长孙家的生意,大小事宜,只要长孙无我与长孙彻觉得有必便,便会让人送到院里,一一口述让长孙无病知晓,长孙无病不再需要将当事人带过来,只依着平生的经验辩断整个过程。
他,看得多了。
心里自是有了打算与交代,不需要在用自己的异能去替长孙家做些什么,如今,长孙家亦没有这个必要。
他的能耐,虽不能帮上什么大忙,却也不是真的那么没用。
满儿满周岁,是个大日子,每一个长孙家的小辈满月,生辰之日都会大操大办,并非要显富显贵,而是图个热闹。
让长孙家上上下下有个更好的理由可以聚在一起。
贝儿周岁,天目山上的柳家夫妇与曲家兄妹,闻人一家皆到,只除了寿儿不在。
长孙浩一高兴便决定摆上三天的流水席,让临安的百姓也沾沾喜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如今贝儿也满周岁了,很快就会长成个可爱的小姑娘呢。
上午,该到的人,都已经到了,柳东泽一群人更是在昨日便已经到,也打算在长孙家住上几日,与小孙女儿逗逗乐。
现在,玉佛大半的时候是留在长孙家,再花上一段时间上京,来来回回,能呆在天目山上也有只有一两个月而已。
柳东泽不知道有多心疼,一年才见女儿一二个月,寿儿还被长善那个老怪物带走了,怎么就不交给他来教,他一定不会教得比长善那老怪物差的。
心里是浓浓的不满,不过,却不好说出口。
常玉心抱着小孙女儿,乐柔带着女儿亦在院子里,男人们齐座一桌却一句话也不说,他们在一块也的确是无话可说了。
柳东泽一开口准没好话,闻人九不爱说话,长孙无病更不知道说什么了,最多嘴的就是曲风,不过,最近曲风倒是少开口了。
他是满肚子的火。
那个见鬼的朱笑再度找上柳家,虽然被他赶走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还会找上门来,一只欠人扁的臭虫。
门房来报,带上信使,信使递上的书信上头是属于寿儿的笔迹,他还小,字迹还有些生嫩,玉佛一眼便瞧出来了。
上头只报平安,更不知是何处送来的信。
不过,已经够了。
“别担心,寿儿福寿极高,能蒙那长善老人看上的这世间可不多,一个长孙无病就能看出长善那老怪物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活了那么久,也不怕活成人妖。
“无病没有担心过”。长孙无病摇头,岳父的话,着实有些理,寿儿的命中带福,比起他这个没用的爹倒是好上许多。“寿儿有这个心思,家人也就安心了”。
“哼,你小子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有妻有子有女多幸福,玉佛被你这小子绑得死死的,要是再露出这种欠扁的表情来,小心我手下不留情”。柳不泽警告。
众人无言。
这话他们听得多了。
早就听得麻木了,反正这辈子也就这模样,柳东泽对长孙无病的态度绝对不可能到好的地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早就根深蒂固的事儿。
午时,众宴,却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正是被曲风硬生生赶下山去的朱笑,一改先前的狼狈,再度卷土重来,他可不是一个容易死心的男人。
若然如此,早就妻妾成群,那会等着小月儿长大,瞧长孙无病和柳玉佛过得多幸福,天目山上的那两家都是幸福无比,古怪的柳东泽和冷冰冰的闻人九,他朱笑也不比他们差吧,怎么说也是个王爷。
嫁给他,月儿往后就是汝南王妃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