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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秋棠锦儿领命出去,将门从外带上。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初夏上前:“爹,娘。”
荣渊候席正轩头也不抬“嗯”了一下,二夫人脸色较昨晚更差,眼睛浮肿,头发未梳理,初夏不由得忐忑起来。席正轩看了二夫人片刻,犹豫半晌下定决心似对柔姑姑道:“晴柔,就这样决定吧!你来办理!”
二夫人闻言,扑到在荣渊候跟前:“侯爷!不!您救救青画!不要赶青画走!青画不能离开您!您一定会有法子的!看在咱们夫妻十年的情份上!侯爷!”初夏不由打了个寒战。
荣渊候扶起二夫人,长叹道:“别怪我狠心,兹事体大,一旦泄露,将是灭族的罪责啊!”“侯爷!”二夫人扑到在席正轩怀里,呜呜痛哭。
“侯爷,趁天还未大亮,快送许夫人和小姐出府吧!”柔姑姑提醒。
初夏脑袋瞬间嗡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两步。二夫人抹掉眼泪,朝席正轩跪了下去:“妾身这就别过候爷!侯爷万福!”荣渊候眼眶湿润朝她点点头:“你自己多保重!”
“秋棠!”柔姑姑朝外叫道:“进来给二夫人梳洗。”初夏身子已退到墙上无法再退,她怔怔的看着他们,问不出一句话,也没有人给她解释。二夫人梳洗完毕,接过晴柔递过来的包袱,深深的环视屋内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初夏身上:“初夏,跟娘走。”侯爷走上前:“夏儿,以后好好照顾你娘。”初夏想摇头想问为什拉着么,她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二夫人过来拉着她的手快速的奔了出去,留下门口一脸愕然的锦儿。身后传来柔姑姑凛冽的声音:“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许再提有关二夫人的事,府里没有二夫人!违者家法处置!”
二夫人拉着初夏一口气跑出府门,府外已有一辆通身黑布遮绕的马车,车夫见二位出来,立即打起车帘,二夫人和初夏上了车,马车便答答跑起来。初夏回过神,摇晃许青画:“娘!娘!我们要去哪?发生什么了?告诉我!”许青画不答,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第七章 二夫人之死
见二夫人许久不答,初夏沉默下来,她蜷着身子缩在车厢角落,心情慢慢平静下来,这几年的经历已让她读懂沧桑,小脸露出不属于她小小年纪的沉稳,她捏紧拳头,既来之则安之,适者生存。马车行了近一个时辰停下,初夏跳下车,这是一条小溪边的空地,前面是一片树林,想必马车是穿过树林来到这的,草地上站着几位身穿黑色劲衣的彪悍男子。初夏想起夜里的那个梦,不由心下警惕。二夫人下了马车在初夏身边站定,她冷冷的打量着为首的黑衣人。黑衣人并未蒙面,为首的黑衣人年龄已过半百,浓眉大眼,胡须花白,看见她们下车,隐去眼里的情绪,盯着二夫人声音洪亮:“你就是如茵之女?”二夫人面无表情,冷冷的盯着他。如茵是许青画生母尚书府侧夫人之名。初夏看看黑衣人,再看看二夫人,一个念头闪过,她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二夫人忽然回转身,朝树林走去,初夏来不及思考紧紧跟上。一个黑影出来拦住了她们,黑衣首领快步上前:“孩子!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二夫人停下脚步,怒意已达眼底:“让开!一群匪寇!”黑衣首领眼底闪过一丝血色,猛地上前卡住她的脖子:“住口!我是你的生父!如今你娘已死,你随我回塞外!”二夫人闻言狂笑起来,她扭曲着脸,直笑到满眼泪水溢出,她瞪着黑衣首领狠狠地道:“我的父亲是当朝尚书许知墨许大人!你们逼死了我娘,又陷我于如此境地,我于你们不共戴天!”黑衣首领闻言猛地放开她:“我没有逼你娘,我找她只是为了探寻我孩子的下落,若不是宏儿年初死在中原人手里…”他面露痛色,“你如今是我唯一的子嗣,否则我也不会千里迢迢来中原寻你!”二夫人跌跌撞撞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初夏上前扶住她身子:“娘!”,黑衣首领看向她,目露慈色:“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初夏抬眼迎上:“初夏!”想了想接道,“我是席初夏!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娘!”
黑衣首领低叹一声,眼底是浓浓的忧伤:“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是你的外祖拓勒迟雄!阿木,带她们去客栈!”
“是!”初夏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托起,黑衣人几个跳跃飞身出了林子。到了客栈,初夏被放了下来,叫做阿木的侍卫对她拱手道:“小郡主,阿木就在门外,您和公主有事唤我便可。”
“好!”初夏点点头,阿木轻轻退了出去。二夫人一声不吭的坐在床前,眼神空洞。
“娘!”初夏依着她坐下,靠进她怀里,“娘,不要吓初夏好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初夏只要娘好好的!”
二夫人看向她,眼里有了神采,她紧紧地搂住她,喃喃道:“初夏,对不起!娘本来想给你好的生活,如今看来娘办不到了,娘不但办不到,娘自己的生活也毁了,毁了,一切都毁了。”
“娘那个老爷爷真是我外祖吗?”初夏心底疑惑,到底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不是!他不配!我不会承认的!”二夫人身子颤抖起来:“我是尚书府的女儿!我是侯爷的妻子!不可能!这是一个笑话,笑话!我绝对不会是蛮夷的女儿!不是!”二夫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她捧着脸无声的抽泣起来:“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侯爷…”半晌她抬起头,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初夏解释道:“我娘临死前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信中说我的身世,她说她只有一死来赎罪,她撒谎,她撒谎对不对?后来他们找到侯爷,侯爷说他一看见那拓勒人,他就明白了,他从小就觉得我与众不同,原来竟是这样,哈哈哈哈!侯爷给我一封休书让我走,侯府我呆不下去了!”说到此,二夫人目露凶光:“他们休想带走我!我死也不离开盛安!”初夏后背发凉,见二夫人神色不对,她迅速站起来,二夫人此时已从身后摸出一把匕首,她捉住初夏衣领道:“初夏,娘对不住你了,娘不能让你做拓勒人!你先去,娘马上下来陪你!”说完握住匕首用力朝初夏刺去,初夏大惊失色,猛地朝二夫人推去,二夫人毕竟身居深闺,手无缚鸡之力,初夏幼时练过跆拳道和冬筱又学了些皮毛功夫,这一推救了自己一命,二夫人身子甩了出去,匕首哐啷掉在地上。初夏大叫:“阿木!阿木!”,阿木闻声冲了进来,二夫人见势已去,捡起匕首在阿木的震惊中插向自己胸口。“娘!”初夏扑了上去,二夫人的胸口和嘴慢慢溢出鲜血,她扯开嘴角笑了,断断续续地道:“初…夏,娘走了,你…你好好…活下去吧!”
拓勒迟雄和侍卫听见响动奔了进来,看见地上的场景,拓勒迟雄愣住,身影无比的凄凉:“你何必执念如此,是我害了你和你娘!”
二夫人看着他,嘴角大量鲜血涌出,再说不出一句话。
第八章 拓勒郡主
五年后。
塞外的一座城池。朝阳下,三匹烈马飞快地出了城门向古道疾驰,马蹄卷起阵阵黄沙。穿过古道,三骑来到了山前的一片草地上。“吁!”为首的少女勒住马绳,后面的一男一女放慢速度在少女身边停下,少女身穿蓝靛色袖口绣着白貂毛的拓勒族服饰,脚蹬红色马靴,鲜亮明媚,少女正是五年前随拓勒族主回来的初夏,她抬眼望向大山:“阿莱,阿木,过几日便是外祖六十大寿,咱们今儿过去瞧瞧有什么宝贝!”
“是!阿夏郡主!”阿木阿莱齐声应道,三人翻身下马,朝马后背一拍,马儿掉头顺着原路回去。
翻过大山,午时三人来到了平州城。平州从五年前战事后发展迅速,盛安皇加大了对边城的固守,如今的平州城一派繁荣。三人来到城内最热闹的集市,先寻了一间上好的酒肆,挑了二楼临窗的位置坐下。初夏有些累了,趁小二上菜的空当,闭上眼睛休憩。“哥哥,上楼去!”清脆的女孩声音响起,木楼口噔噔跑上来一位红衣少女,一手拉着后面青衣男子。初夏睁开眼,那女孩刚好向她们看来,瞬时变了脸色,提过身边的佩剑就要冲来,阿木旋即起身挡在初夏前面,青衣男子出手拦住少女大声呵斥:“红惠,不得莽撞!”红惠挣脱不过,急了眼:“哥,你忘了父亲怎么死的,今天既然遇上就让我解决了这些蛮夷为父报仇!”男子忽地用力逼得红惠退后两步,红惠泪眼汪汪地盯着男子:“哥…”男子上前安慰地拍了拍她肩头,轻声道:“不可胡来!”说完锐利的目光射向阿木,停留片刻扫了初夏和阿莱一眼,搂住红惠转身下了楼。
阿木压低声音对初夏道:“郡主,看来今日此地不可久留,刚刚二位是原平州林知府的一双儿女,兄长林远书,年方二十,妹妹林红惠,年约十六七,五年前平州被破,林知府被杀,兄妹二人不知所踪。”初夏点点头:“那兄妹二人均识得你?”
阿木应道:“当初我和王子攻入城中,与林远书交过手。”阿木二十有五,五年前阿木已满二十岁,以他的身手对付当时的林远书应绰绰有余,如今兄妹二人重回平州,恐是有备而来。
三人速速用过午膳,寻了一间兵器店进去,初夏选了两把上等马刀收好,便往城外赶去。
顺利出了城门,越过护城河,来到大山边界,阿木忽地拉住初夏和阿莱,止住脚步:“前面何人?还不现身!”话落一阵疾风向他扫来,阿木顷身上前,迎掌接住:“阿莱,带郡主从侧边走!”林口树上跳下一个红影:“想走?先过了本姑娘这一关!”红惠落到初夏跟前,冷笑道:“郡主?看来今日运气不错!”阿莱抬掌向她劈去:“放肆!看招!”红惠闪身和阿莱厮打在一处。“阿莱小心!”初夏退到一边。
林远书背着手站在路口,默默地看着下面,并未立即出手。阿木看向他:“林公子别来无恙!”
林远书缓缓向下踱来,眼神深邃:“本公子福大命大,今日来要你小命!”
阿木嗤笑一声:“五年前你不是我对手,如今更不是!”林远书眼神微变,五年前败在阿木手下眼睁睁的看着亲人被杀是他一生都不愿去想起的回忆,现在旧事重提,募地气血上涌,怒不可遏地向阿木出招。阿木见其速度极快,招招致命,不敢轻敌,谨慎迎上。
初夏看着四人在她面前不断变换招式,胜负难分,不由心急,拔出身上的匕首向红惠挥去,初夏武功尚浅,阿莱见状,动作狠厉,欲速战速决,越心急越容易露出破绽,红惠后退一步,一个翻身落下的同时将刀架在了阿莱的颈上,“阿莱!”初夏停下动作,喝道:“放开她!”
红惠冷笑道:“让他住手!”
“阿木!”初夏叫道,阿木收手朝这边看来。
“哥!快,杀了他!”红惠发令。林远书一个箭步上前,向阿木胸前一掌劈去。“阿木哥!”阿莱大骇。说时迟那时快,初夏手中匕首朝林远书甩去,林远书掌风避过匕首,斜着打了出去,阿木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初夏跨前一步,冷冷地道:“好一个林公子,如此作为,胜之不武!”林远书停下动作,看向她,并未回答。
“阿木哥!不要管我,带郡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