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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不由得看呆了“原来她长得这么美”
梅芯婷被原野看得有些害羞，低下头轻声道：“看什么？不认识了？”
原野顿时清醒过来“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忘了人家已经是订了亲的人，而且这样看着一个女孩子，对得起秀秀和怜儿吗？”
借接过小碗的机会干咳了一声道：“对不起，这几天实在太忙把你的事给忘了，不过你放心，等打下青犊以后，我一定会派人送你走的”说这话的时候，原野突然有种口不对心的感觉，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生活都是由梅芯婷照顾的，自己真的希望她走吗？她站在身边的时候，自己总有种很安定的感觉，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却又有点害怕，自己不是已经喜欢上她了吧？
梅芯婷幽怨地看了原野一眼轻声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非要赶我走不可？”她好象也忘了自己是已经订过亲的人。
原野苦笑一下道：“你可以不走吗？”
梅芯婷呆了一下“是啊！我在名义上已经是刘家的人了，怎么还能对他说这种话呢？可是我能骗得了自己的感情吗？”
一路走来，两个人同甘苦、共患难，彼此间无言的关怀已经深深植入了这对青年男女的心中，两个人之间甚至有了某种默契，彼此的一个动作或是一个眼神，都知道对方想干什么。这是原野和秀秀怜儿所没有的，梅芯婷和她那个名义上的夫君更加没有。只是两个人都不敢提，都在刻意回避着这个问题。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原野心叫不好，忙喝了一口梅芯婷端来的燕窝莲子羹，一股清甜直入心肺，忍不住道：“不错，你怎么没喝一碗？”
“嘻嘻！我早就喝过了”梅芯婷又恢复了小女儿态。看了看原野面前摆着的地图由衷地道：“我真没想到你竟这么有本事，看着这些人对你死心塌地的样子，再想想我们刚离开洛阳的时候，我总觉得你和从前是两个人似的”
提起洛阳，原野心中又是一痛，淡然一笑道：“我的本事还多着呢！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办不到的”
第三十八章 心事
天一亮，整个铜马城就动了起来，原野命人放出风去，先是全军集合，杀牛宰羊的搞了一场轰动全城的誓师大会，接着请出全城的百姓观赏了一下义军的军容，在原野的蓄意施为下，义军果然是军容“鼎盛”服装“整齐”看的铜马城的居民不住地捂嘴偷笑。这样的军容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午后酒足饭饱之后，由吴汉这名大首领做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战前动员，除了留守的以外，兵分两路杀奔大安和茂常。天色渐黑之后，原野突然下令全城戒严，同时另一只由赵大奎的兄弟赵大虎率领的三千人马，趁黑杀奔青犊。
一连串的举动弄得铜马城的居民莫名其妙，只是发觉这些戒严的义军突然和白天见到时不一样了，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吓得这些居民全都躲回到家里再也不敢出来了。
夜，再次悄悄降临了，青犊城要比铜马大了很多，不但城高墙厚，而且远远望去，城内并没有因为天黑而安静下来，许多地方还是灯火通明，夜生活还没有结束呢！根本就没有想到城外的密林里正有近万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青犊城果然像原野分析的那样，这里的官军已经得到义军出发去攻击大安和茂常的消息，根本就没有想到义军会突然杀向他们这里，所以他们的防备并不严密，城墙上稀稀落落地点着几处灯火，偶有巡逻的士兵走过，但很快就随着夜色的加深而不见踪影了。
今夜月黑风高，正是偷袭的好天气，九千人马在吴汉的带领下，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青犊城下，静静地等着城上发信号，其实现在就算是城里的官兵知道义军来，已经来不及组织力量抵抗了。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着，正当吴汉等人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城墙上突然冒起一片火光，接着铁链声响，吊桥被放了下来，同时城墙上方也传来了惊呼声和打斗声，时间不大，厚重的城门也缓缓地被打开了，里面出现一批拿着刀枪头缠白布和官兵斗在一起的义军。
吴汉等人知道那是原野早就派进城卧底的人马，高呼一声，率领大军杀进城去。
喊杀声惊醒了沉睡中的青犊城军民，不过一切都已经晚了，原野在给吴汉的地图上详尽地标明了城内的各主要部门。吴汉带领人马直扑几个主要目标并很快就占领了它们。
从梦中被惊醒的官兵们不知道来了多少义军，只听见四面八方都是喊杀声，吓得他们连抵抗的意志都没有了，有的见到义军就投降，有的甚至干脆脱下官服躲进民宅。
天还没有亮，吴汉的人马就已经很轻松地占领了青犊城。然后出榜安民，封锁粮仓官库，派人飞报军师原野。
安定下来之后，吴汉派人把原野事先派进城来的卧底叫了过来，他不但佩服江鸿的神机妙算，也实在想知道原野派进来的这个卧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把卧底工作干得这么好，实在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一个身材消瘦，目光炯炯的年轻人被带了进来，见到吴汉伏身拜倒“小人周善见过将军”
吴汉对这个叫周善的年轻人很有好感，忙站起来亲手扶起周樵，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笑着道：“小兄弟，你可给我们立了大功，快跟我说说，你是什么时候潜进城来的？”
周善躬身道：“回将军，小人三天前就受军师之命带人潜伏在城中，只等今夜将军率军来攻城了”
吴汉明白了，怪不得军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看了看周善接着问道：“你以前是谁的部下？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呢？”
“小人是铜马城破那天参加义军的，是军师把我留在了他的身边”
“哦！我说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好了，你也辛苦半夜了，快去休息吧！一会军师到了，我会派人去叫你的”
看着周善离开的背影，吴汉心想“刚才攻城的时候看这个周善武功不错，这个原老弟竟然还藏私，把这么个好手留在身边？一会庆功宴上，我非找几个人好好灌他一顿不可”
原野带着梅芯婷进城的时候，城里已经完全稳定下来，城中的老百姓都知道义军仁慈，街头甚至都出现了出来打探消息的百姓。
吴汉率众将亲自迎接，原野的大旗所到之处，不论义军还是百姓均是一片欢呼声，因为谁都知道，没有这位原军师，义军怎么会发展的这么快？而战争之后城内的百姓更是丝毫没有受到伤害，这更加让众百姓对原野有种发自内心的感激。
吴汉笑着对身旁的原野道：“军师，我看以我们目前发展的态势，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挥军直袭长安了，到时候哥几个拥你做皇帝，一定会比前朝的王莽强多了，哈哈！”
原野吓了一跳，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他也是迫不得已，那敢有那非分之想啊？连忙摇头正色道：“吴大哥千万不要胡说，你我今天杀官造反也是形势所逼，这种想法却万万不能有”
吴汉一怔道：“为什么？我都想好了，今后就由你来做我们的头，兄弟们只有跟着你才能战无不胜，到时候，你就是真的当了皇帝也不是不可能…”
原野挥了挥手打断了吴汉，苦笑着道：“吴大哥，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你才是我们的首领，再这么说的话，我可就要走了”他知道吴汉是个直性子，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但他是知道历史发展的人，这个天下终究还是要姓刘的，况且自己虽然带着他们打了几个胜仗，可义军的原班人马还是吴汉等人的手下，自己要坐了首领的位置，他们会心服吗？
青犊城的官署也比铜马好了许多，按原野所说，这里将会做为义军的主要根据地，在开仓放粮的同时，更多的难民涌向这里，义军的数量也在急剧地增加着。
青犊失陷后，周边的其他几个郡县也相继被原野派人拿了下来，打这些地方的时候，基本是没费什么力气，义军一到，官军要么投降、要么望风而逃。
一时间，吴汉义军的名气传遍了中原大地，坐在长安的更始帝刘玄终于坐不住了，立刻派出十万大军来剿灭吴汉江鸿等人。
原野一直以来都十分注重探子的作用，队伍扩大以后，不但长安，就连洛阳他都派了探子。刘玄这边下令发兵的消息刚刚传出，原野就在最短的时间内收到了消息。这是预料中的事，但有另一件事却搅得他心神不宁，甚至比敌人来进攻还要让他烦心。
第三十九章 进退两难
梅芯婷终于要走了，舂陵并不是个小地方，青犊稳定之后，原野派人略一打听就知道了舂陵的具体位置。
该来的终归要来，该走的也同样留不住。原野一直忙于军务，很少和梅芯婷谈及私人情感，但两个人的心里都明白，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彼此都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对方，只因梅芯婷有婚约在身，所以两人才刻意地回避着这个问题。
青犊城外的官道上，原野亲自护送着梅芯婷，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很远，两个人都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谁都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走着。
周善现在是原野的亲兵队长，带着一队侍卫不远不近地护卫着原野。还有一小队人马是原野派出护送梅芯婷的。
走着走着，阴霾的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中原地区少雪，但并不代表不下，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丝丝雪花落在梅芯婷的脸上随即融化，一条条水珠滚落脸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梅芯婷突然停住了脚步，扭头看了原野一眼又飞快地把头转了开去。
“不要再送了，你不是说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吗？是我们该分开的时候了”
原野又何尝想让她走呢？可是简单了留下来三个字却如骨头一般横在他的喉咙里让他说不出来。
“如果…你随时都可以回…”平时下达军令口齿清晰的原野此时竟有点口吃起来。
梅芯婷霍然回过头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原野道：“你想说什么？为什么不把话说全了？”
原野勉强笑了一下道：“我是想说，如果你的夫君欺负你的话，你可以回来找我，我带兵给你报仇去，呵呵！”
梅芯婷的眼中由期待慢慢变为失望，强笑一下道：“是吗？那可要谢谢你了，我们。。我们还会见面吗？”其实她也知道这句话等于是白问，她丈夫是效忠朝廷的，而原野他们却是反叛，说不定原野和她丈夫会在沙场见面，作为人妻的她，几乎就是不可能再见到原野的了。心中不由暗恨“你为什么就不能说让我留下来？”转念一想“可是他如果真的说出来我怎么办？难道还能真的留下吗？”
原野又何尝不明白她心中的想法，只是有些事他也是无可奈何，叹了口气道：“你是最知道我的，我并不想当什么军师、将军的，过一阵等义军再壮大一些，完全可以自保之后，我会去一趟洛阳，把我的心愿了结”原野对自己的过去瞒得极紧，只有梅芯婷一个人知道。
梅芯婷听原野要回洛阳，脸上立刻露出紧张的神色“你是要带兵回去吗？以你们目前的实力恐怕还不行吧？”
原野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的”接着叹了口气道：“走吧！说不定我完成心愿之后会去看你的”说着挥手将跟在后面的马车叫了过来。
梅芯婷少有时间和原野说这么多话，分别在既，正想和他多说一会话，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原野却要赶她走了，眼圈一下就红了起来，却不想让原野看到她眼中的泪水，倔强地把头转了过去，深吸了几口气后回过头来，强笑道：“你一切小心，但愿。。但愿我们还有相见的一天”说着蹬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