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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复大周最大的失地幽云。十八岁回朝涉足政坛,被皇帝加封侯位,掌管京都一方地界,一生荣耀与辉煌并存,被称为大周国最耀眼的明珠。
简单地说,他就是个完美如神一般的人物。
“哪有世子妃,我爹不近女色。”白蝉掩着嘴娇笑,“他呀,满脑子都是浆糊,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人眼里高不可攀的白司在白蝉眼里并没有那么神秘。
当初她被饿的快死了,就趴在地上等死,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年将军从她身边路过,马蹄踩到了她。她发出惨叫声,他下马抱起她,而她在昏迷的最后一刻叫的就是:“爹爹……”
那段时间就是白司收复幽云的时候,年仅十七。
她的可怜令他对她心生怜悯,战争结束后他找到她,将她带回京都,收为养女。
“世子如此优秀,哪有女人配得上。”安静坐在一边的苏月突然不冷不热的冒出一句,眼底柔波一片。
白蝉笑道:“月姐姐,你别这么夸他。世人把他想的太好了,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苏夫人道:“白小姐过谦才是,整个大周国,白世子都是最耀眼的存在,无论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还是平头百姓,哪个不知晓白司世子?若是我们苏家能出一个男儿抵得上白司世子半分,我做娘的也心满意足了……”
苏夫人毫不吝啬对白司的赞美,苏墨平淡无奇的听着,眼皮都不抬一下。
“如若下个月当真能碰上面,我们双方见面,就把该谈的谈了,你和阿九都到了年纪,当是考虑婚嫁的时候了。”
苏夫人这句话一出来,坐在一边的苏娆攥紧了手心,露出愤恨的表情。她的愤恨来自于对这门亲事的极度不满——她原指望着三哥和白家结亲。白家是当朝最富权利的皇族,白司是白家的当家,白蝉是白司世子唯一的养女,且对他的宠爱人尽皆知,能和白家结亲那得是多大的荣耀!
灵枢低着头喝茶,要成婚吗?真快……
白蝉的脸上飘上一层红霞,偷偷去瞥苏墨:“苏夫人……”
苏墨如常的面无表情,就像一樽雕塑似的坐着,仿佛没听到大夫人对他婚事的安排。
外边天色渐暗,白蝉要出府,苏夫人让苏墨相送,苏墨动也不动。
白蝉体谅道:“阿墨累了,就不用送了吧!我家的马车就在府门口。灵姐姐,不如我们一起?”
灵枢嗯了一声,起身跟白蝉离开。
“姐姐,今天多亏你,把那个狐狸精给赶走了!要不然把她留在阿墨身边我可真不放心。”出府的一路上,白蝉还惦记着紫灵的事,“真想快点嫁来苏府,什么牛鬼神蛇,通通别想近阿墨的身。阿墨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他最近到底是在忙什么呢?……”
灵枢默然的听着白蝉诉说她对苏墨的热情和喜欢,末了才问一句:“你管的了他一辈子?”
白蝉一愣,半晌才道:“只要能坐稳正妻的位置就行。你看苏府不就是大夫人说了算?”
灵枢淡淡道:“依我看,三心二意的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
白蝉再次愣了愣:“我……我很喜欢阿墨,不想放掉他。就算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不是铁石心肠……”
说到后头,她的表情也有了隐隐的愁绪。
少女的心思最敏感,她怎么会察觉不到苏墨对她的冷淡呢?从来只有她来苏府找苏墨,而苏墨不曾去过玉满堂,哪怕她一再的发出邀请他也不去。可是她也不知道苏墨热情、温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印象中的苏墨永远是这么冷淡的,不苟言笑的,她只能自我安慰苏墨只是内敛,而不是不喜欢她。
灵枢道:“你不后悔就好。”
她话说到这里,白蝉能否明白就看她自己了。苏墨并没有那么喜欢她,灵枢看得明明白白,也想提醒这个自己视为亲妹妹的姑娘,可是白蝉似乎浑然不觉,也许,是她根本不想明白吧。
两人到了府门口,白蝉上了马车,又撩开车帘,灿烂的笑道:“灵姐姐,改天我再来看你!”
灵枢点头:“好。”
*
苏墨起身也准备要走,苏夫人突然叫住了他,开始对他一系列的举止指手画脚:“阿九,你刚才是怎么回事?让你送送白小姐你动也不动,没看见白小姐脸上有多失望吗?白小姐是白司世子唯一的养女,白家的亲事对我们苏家意义重大,你这样不冷不热的对她,倘若婚事崩了,你要怎么办?对得起你爹吗?……”
苏墨刚迈出去的步子停了,回头看着苏夫人皱起了眉。
这个女人居然还来教训他?
苏夫人没发现苏墨面上的不满,她持续指责着苏墨的不是,苏墨脸色愈冷,嘴唇轻轻一动。
苏夫人看不懂,徐静却变了脸,显然被吓到了。
苏夫人喝道:“徐静,阿九说什么?”
徐静为难的看向苏墨,苏墨露出无所谓的表情,还有那么一丝轻蔑。
他这才敢翻译:“少爷说,他不会娶白蝉。”
苏夫人眼皮一跳,当即怒了:“你说什么?!这件亲事我们双方已经定下了,由不得你不同意!”
苏墨再次动唇。徐静硬着头皮继续翻译:“你们的安排与我无关,我从没承诺过娶她。”
苏墨当面顶撞苏夫人!好生事的苏娆立即抓住了爆点,她怎会放掉这个挑拨的机会,立即道:“我说九弟,就算你有异议也可以好好和娘说,为什么对自己家人一副很不客气的样子啊?你是不是不把娘放在眼里?”
苏夫人被苏娆几句话说的怒火中烧,脸都发白了,指着苏墨怒斥:“好你个苏墨,你成天在外头花天酒地,惹是生非,惹的声名狼藉,败坏自己的名声,也败坏苏家的名声!我作为你的主母,从来都不怪你,还替你收尾,替你打点,对你尽心尽力,你现在是不把我这个主母当回事了吗?”
没有半点对不起?苏墨冷冷的勾了勾唇角,双眸冰冷如霜。入府第二天的中毒事件他记忆犹新,那天他几乎要活活痛死,苏夫人不要撇的太干净!他查过西河郡所有断肠草的来源,并通过源头追溯到了苏夫人!至于所谓的替他收尾,替他善后,他可不是苏朗那傻子,苏夫人无非是想把他培养成第二个苏朗,愈纨绔就愈合她的心意,毕竟,哪个儿子都不能盖过她的亲儿子苏格,不是吗?庶子们一事无成最好不过了!
相较于二姨娘的张横跋扈,大夫人的算计更让苏墨厌恶。他最后动了动唇,一拂袖转身往外走去。
“苏墨!站住!”大夫人的命令丝毫不能阻止苏墨的步履,一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苏夫人气的吹胡子瞪眼,徐静急忙跟上,苏夫人喝道:“徐静!”
徐静停了步子,紧张的腿脚都哆嗦。
苏夫人怒道:“他最后说了什么!”
徐静战战兢兢:“少爷说……你不是他娘,没资格管他……”
说到末句,他几乎腿软,不敢看苏夫人的表情,追着苏墨的脚步跑了出去。
苏夫人的表情已经不能用臭脸来形容了!她气的冒烟,怒目大张,嘴角不停的抽搐,完全没了平日那个端庄的贵妇形象,实在压不住心里的怒火,竟破空训斥起来:“好个没资格管你!苏墨,你真当自己是苏家独苗?说到底就是个贱胚子,和你娘一个德行!等你爹下个月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苏夫人还有许多难听的话在嘴里没骂出来,她知道这些暂时还不能骂:比如别忘了你娘当初是为什么离开苏家,就是因为嘴太贱;比如倘若不是因为怕白蝉不高兴,她这回就直接把苏墨给赶走了。
但是即便是关系到白蝉,她也只能容忍一次,倘若还有下一次,她决不轻饶!
苏夫人口出恶言,厅堂里的婢女低着头不敢作声,心中苏夫人的形象崩塌的彻彻底底!
苏月好多年没见母亲动怒,忙在一旁安慰:“娘,你别和九弟生气,他就是这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夫人连对女儿也没好脸色了:“你还帮他说话?不用认这个弟弟了!我们走!”
苏月跟着苏夫人出门,苏娆也默默的跟在她们后面,她脸上当然没有怒气,反而是幸灾乐祸。
她在苏家多年,把苏家众人的脾性也摸的十分透彻。苏夫人这人最重面子,还有她苏家主母的位置,任何人只要触动她的这两个方面,结局都只有一个——扫地出门,前车之鉴数不胜数。
苏墨触犯了苏夫人的颜面,若有下一次,他定会被苏夫人赶出苏府。
苏朗的别院里十分安静,方与苏夫人分开的苏娆推开门,探头看了看,未见人影。
走到后花园,远远看见一男一女在一个葡萄藤下面缠绵,这正是苏朗最爱做的事——泡妞。
苏娆轻轻叹口气,走到离他们十米远的地方轻咳一声,女子立正了身子,唤道:“苏娆。”
“周婷。”苏娆慢吞吞的走到苏朗身边,“我和哥哥有话要说。”
周婷乖巧的点点头:“我去那边的凉亭等你们。”
周婷走后,苏朗理了理衣襟,又弄了弄头发,把自己的形象恢复如初。单就样貌来说,苏朗也称得上是一个美男子。当他不露出好色的表情,衣冠楚楚的时候还挺人模人样的,可惜这样的时候不多。
苏娆问道:“哥,你最近和苏墨怎么样?”
苏朗一提起苏墨这个名字就像死了娘,立即炸毛了,他的脸黑成了猪肝色,毫无形象的手舞足蹈,唾沫横飞的咒骂:“呸!别跟我提贱胚子,贱货,晦气,扫把星!提起他,我就来气!真不晓得贱胚子哪这么好的运气,赌场上十赌九赢,人家都称他赌必赢!赢了我的铺子、我的赌坊、我的豪华马车、我的大半身家、上次还把我的游轮赢去了,害得我最近出海都不方便!手气真被,尤其是认识他以后,我简直是一条道走到黑!我打算去请个大师来给他下降头,弄死他!”
苏朗生平两大爱好:赌博与美人。除了经营苏家在西河郡的药材生意,他还暗中经营城中几家大赌馆,原本也是一笔不错的灰色收入,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全部或者被收购,或者被输掉了。他现在可以说是一贫如洗,只能通过加大百草园的假药分量来谋取利润,维持原本奢侈的少爷生活。这一切,都是拜苏墨所赐。
哥哥满腹的牢骚,苏娆表情木然,极度无语,甚至产生了想掐死他的冲动。
据她所知,苏朗和苏墨赌钱,几乎没赢过。偶尔赢那么两把,也都是小钱,估计是苏墨让着他,故意给他点甜头,套着这条大鱼呢。赌钱哪有长盛不衰的道理?苏墨的运气能好到这个份上?肯定是出老千。苏娆多次提醒哥哥这一点,可是苏朗丝毫没有反应,总说我是盯着他的,没问题啊,但是结果就是一输再输,输的没脸没皮。
他们两又都好面子,每次赌的筹码都大的吓人,再这么下去苏朗连裤裆都要输掉了。
苏娆想说教,终于还是忍住了,今天过来不是说这事的:“哥哥你知道吧,上回我出钱聘了十几个杀手解决他,没想到反而全被收拾了。现在外头有人出重金保他,想走那条路估计行不通。”
“我听说过这事,血洗了听雨阁是吧。”苏朗道,“有人保他?这家伙才来西河郡几天,怎么有这么多人脉?”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只会花天酒地!苏娆无视了他的问题:“哥哥,想不想把你的游轮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