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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影缩在床的一角,脸色苍白,嘴唇也暗无血色,眼里布满了惊恐。
尖叫声传的很远,皇宫另一处的无悔听到了,心蓦地提了上来,身影一晃,没了踪影。
和她相距两个跨院的水离,也就是冷君然也听到了,白衣瞬间移动,没入夜空。
最近的要数近日来都徘徊在云华宫附近方正,每晚他都会到这里巡逻,知道她殿内无人守夜,总会在宫墙外多停留一会。
今晚他刚刚巡到附近,就觉得夜里所有的虫子都有着不寻常的异动,便一路跟着,观察着,却不想那些虫子的目的竟是云华宫的方向。
峰眉深皱,没容他有再多的思考,便听到了女子的叫声,虽然很尖锐,在这寂静的宫夜却异常清晰,他听出是她的声音,想未多想地便冲了进来。
门突地被他踹开,更多的光线照了进来,入目,屋内的情形,让他这个七尺男儿都深深吸了口气,着实惊出一身冷汗。数不清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的毒蛇吐着信,还有蜘蛛、蜈蚣、蝎子之类,还有更多是他连名都叫不出来的生物,屋里散着发黑腥臭味,黑云般的毒气弥漫着。
而床的冷晴儿正缩在床的一角,床项的幔帐上垂着数条绿油油的蛇,而地上的虫类也正在一步一步爬上床,领头的是一只大大的黑蜘蛛,眼看着就要爬到冷晴儿身边了,情况不容他多想,扯下旁边桌上铺着的锦布,挥出一阵疾风,打掉床纬上垂着的蛇类,又迎头盖上离床最近的毒物。
一提气,身子在桌布飞出之时从上面掠过,一手扯过床角的冷晴儿,把她抱在怀里,在桌布落地之时,迅速从上面掠出门外,一切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电光火石之间,眨眼完成,虽有反找应快的毒物跃起,目标落空的很多,有几只死死咬住他的靴子,也在他落地后,用剑划为几段。
冷晴儿此时就如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在方正抓住她的那一刻,心里就略略松了一下,等看清来人是方正时,又眨眼间离开了那个让她惧意深深的屋子,竟抱着他哭了起来,没办法,刚刚她真的是吓坏了,在她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先是看到了一屋恶心的毒虫,又看到了心底最害怕的东西,那一瞬,她忘了所有,忘了她有武功,忘了冷静,忘了以她的武功想要冲出来不是难事,可是她毕竟是人,不是神,没有完美的心性,她也有她脆弱的一面。
方正拥着她,见她只着一件单衣,娇躯若隐若现,而身后已跟进来了之前一起巡逻的侍卫,正瞪大眼盯着他们,忙一旋身,遮住众人的目光,解下身上的披风包住她。感受她身体正不停地颤抖着,心也一下揪了起来,他从来不会安慰人,更何况还是一个他心生爱意,正在哭泣着的女人,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僵着身体,任由她在他身上抹眼泪,鼻涕!
这时,心里的保护欲升到了最高位,之前,把她当做女神一样,只是远远看着,觉得再进一步就是对她的亵渎,却不想,原来她也有脆弱的一面,有需要人保护的时候,他现在无比庆幸,今晚他就在附近,离她很近!
一阵夹着兰香的风掠来,冷晴儿落进了一个温暖如玉,清雅如兰的怀抱,她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把头埋进冷群然怀里,吸着让她心安的味道。
冷君然拍着她的背,紧拥着她,刚才听到她的叫声,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就怕她出什么事。
现在看到她如此脆弱无助的样子,心更是拧起一般的痛,还没等他说什么,一身冷冽的无悔也赶到了,他住的地方是距她最远的,尽管他用最快的速度赶来,还是落在了他们后面。看着冷晴儿梨花带雨的小脸,心里一紧,道:
“发生什么事?”
这里是皇宫,这个女人最要面子,尽管外面披了一件披风,里面的单衣还是若隐若现,赤着足,抱着男人哭成这个样子,不是她又在动什么心思,就是真的吓的不轻,不过,他还是很难相信,这世上都能让这女人花容失色的东西!
方正自冷君然出现后,微微怔了下,眼光暗了一瞬,收拾起略显失落的心。听无悔问,就指了指屋内道:“你们自己看吧!”
然后又对身后的侍卫道:“你去通报皇上!你们几个,拿起火把把这里围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
方正吩咐完,想了一下,也跟着无悔进去了。
冷晴儿此时也平复了心情,恢复了一惯的冷静,一张小脸冷得像冰一样。
冷君然见她好了一点,想拥着她进屋,屋内什么情形,他很想知道,却被冷晴儿拒绝了,随拍了拍她的手,把她交给后面跟来的四名侍女,转过身,脸便沉了下来,抬脚进门。
少刻,几人都阴着脸出来了,方正手里还拎着那床被子,吩咐人拿来一个盆子,双手用力一撕,棉絮飘飘,随风一吹,满院都是白色絮花。
随着“嘶啦”声,十几个黑黑软软的吸血虫掉了出来,在地上蠕动着肥肥的身体,嘴角偶尔还有一两滴红色液体滴出。
早已惊醒,而又被侍卫围在院里的宫女太监,看到那一地的东西,吓白了一张脸,个个面如死灰,呼呼啦啦跪了一地,个个身体抖得像筛子一般。天哪,公主的被子里竟有这种东西,他们的小命完了!
无悔的一张脸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方圆十丈之内似乎都被他染上了一层霜华,袖里的手咯咯作响,无情狠厉的眸子自院内所有人身上一一掠过,被扫到的人,只觉得一股深深的寒意自脚底渗到四肢,如至冰窟一般阴冷酷寒,像是被死神制住了脖子一般,无形中觉得连呼吸都是困难无比的。
冷君然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那双眼透着阴厉之色,袖里的手紧紧攥起,胸口急促起伏着,白衣渗出肃杀之气,迅速四散开来,院里侍卫高举的火把暗了一下,地上盛开的着鲜花也瞬间萎了下去,那强大的杀气比之无悔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悔闪了一下眼,和冷君然相交已有些日子,却从不知他深浅,今日单就从他身上泄出的杀气,就可知,他的武功绝不在他之下,也许比他还要高出很多。
冷君然心里有着自责,就怕她出事,所以他才跟着她住到皇宫里来,没想到防不胜防,又一次在他眼皮底下出事了!
所有人都看着地上被方正用剑挑到盆子里的吸血虫,一个个喝得饱满滚圆,足足装了半盆之多。连那此见惯了血性争斗的侍卫也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叹那背后下手之人之狠毒,如此杀人不见血!被害人如若不察,那直到身上的血被吸干吸净,却连一丝伤口都未留下,更让人无迹可查。
冷晴儿看着那些恶心的东西,竟然装了那么多,想想她不知和它们同床共眠了几夜?而她的血不知被它们吸却了多少,每天夜里那此东西都附在她身上吸着,她竟毫无知觉!一阵恶心涌上来,背过身,扶着一名侍女,大吐特吐起来,吐得眼泪鼻涕真流,吐得心、肝、肺都要出来了,还是止不住。看得无悔和冷君然心疼不已,却又爱莫能助。
整个院子都是静悄悄的,每个人都悄无声息,寂寂的夜里只有冷晴儿的呕吐声,嘶心裂肺一般。
而上午来看她时,就觉得不对劲的玄夜,此时也带着他好不容易寻回的出门采药的云墨羽,也风尘扑扑地赶来了。
两人本是隐匿进宫的,可当发现云华宫灯火通明,火把满天时,也就不再隐藏形迹,大大方方地在云华宫现了身。
看到盆里的东西时,两人均愣了一下,再看看吐了一地黄水的冷晴儿,心神一敛,云墨羽赶忙走过去。
冷君然和无悔正忧心如何止住她不断的呕吐呢,再这样吐下去,只怕五脏六腑都会被她吐出来,见到云墨羽来了,两人不由都松了口气。
云墨羽看到冷晴儿的情形,云眉皱起,伸手在她背部轻点了两下,又自怀中掏出一粒药喂入她口中,接着又轻拍了她几下,冷晴儿这才止住满腹的吐意。
“皇上驾到!”伴着这句话,门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火把忽地低了下去,也把站着的人身影拉的很长,灯火晃动,院里的侍卫跪了一地。
“发生了什么事?”景帝快步走进来,领口微微敞开,还有两个扣子没有系上,似乎是刚从床上起来。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人,龙眉深皱。目光在一身黑衣的玄夜和白衣如雪的云墨羽身上停了一下,厉气忽现,他们竟敢夜闯皇宫!
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洛铭睿扶着容妃走了进来,两人同样扫了一眼院里的人,眼底有着诧异。
“皇上,这大半夜的发生了什么事?夜寒,多加件衣服,别冷着了!”容妃走上来,帮景帝把扣子系好,柔声说道,眼光却扫了一下冷晴儿身上的男子披风和她犹赤着的足,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洛铭睿的也看到了冷晴儿的现状,眼神在几个男人身上走了一圈,最后落在盆子里蠕动的东西上,眯了一下眼,一股戾气慢慢自身体里发出。
“启禀皇上,在公主的房间里发现了很多毒物,还有在被子里发现了这些!”方正上前拱手行了一礼,又指着盆子里的东西说道。
“什么毒物?皇宫之内何来什么毒物?”景帝闻言惊道。眼光落在地上,看到那半盆黑漆漆的东西,不由心里一惊,怒气丛生,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内宫之中玩手段,耍阴谋,施诡计,所以他这一生嫔妃寥寥几人,他一心扑在政事上,没有闲暇去应付后宫女子的争斗,所以严厉杜绝内宫私设宫刑,私惩宫人,一有发现,绝不宽待。
看看满院飘落的棉絮,和地上躺着的猩红锦缎,不用再说,他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的是,冷晴儿才进宫几日,已经有人把黑手下到她身上。景帝怒气翻腾,一双厉目狠狠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
“皇上若是不信,屋内就是证据,您一看便知!”方正不卑不亢,如实把情况上报。
为了保持现声,他让侍卫拿起火把举在屋子四周,那些毒虫怕光,屋内又没有点灯,是它们最好的藏身之所,所以,他相信,屋里基本保持原样,那一地的毒虫尚未散去。
洛铭睿看了一眼脸上犹挂着泪痕的冷晴儿,再看了一眼黑漆漆,门窗紧闭的屋子,自一个侍卫手中拿过一支火把,刚要走进去,却被景帝叫住了。
“朕同你一起去看!”声音里有着压抑的怒气和沉重。
“皇上,还是让老奴去吧?”总管李安一听里面是毒物,心里本来就惊了一下,后来又听皇上要亲自去看,更是吓的不得了,忙上前阻止道。
“朕要亲眼所见,朕要看看何人敢在朕的眼皮低下耍阴谋玩诡计?”景帝一把推开李安上来扶他的手,夺过洛铭睿手中的火把,跨步向门口走去。
冷晴儿一直没出声,眼光扫到容妃袖口有点微皱时,冷冷勾了下唇,今晚的事,如果被她查出来,她要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房间的门被景帝带着怒气推开,火把通明,屋内的情况一目了然。突然出现的火光惊了地上的生物,个个惊慌逃窜,寻隙就进,遇缝就钻,还有一些慌乱地逃出门去,从门口几人的脚底溜了出去。
那黑鸦鸦的蛇,身躯交缠在一起,吐着信子,火把下,小眼睛更是绿莹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