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兰溪苑
“公子,小姐,不,夫人不见了!”南书别扭地改口,怎么觉得叫夫人很怪呢?
“知道了,去睡吧!”冷君然露出一个温雅如兰般的笑容,轻轻对南书道。
“公子,南宫公子和风公子打起来了!”南书又道,观察着自家公子的表情,脸上有着和云星一样的迷惑,怎么公子一点都不担心。
冷君然沉思了一下,道:“等打得差不多了,让绿衣把夫人之前送给他们的东西再送去一份!”
咦?打得差不多的时候?那什么样才算差不多?南书困惑了,可又看公子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也不敢再问,退出房外,找绿衣去。夫人之前送了他们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东西就能让他们不打了吗?算了,他还是找绿衣问清楚吧!
冷晴儿之前送他们的休书条例,除了他们几个,没人知道。冷晴儿没说,那几个男人碍于面子更不会说了,所以不能怪南书不知了!
两个人打一夜,天空泛白,晴苑的房子也被拆得差不多了,屋顶上光秃秃的,地上片布瓦砾,直到绿衣的房间上主被某人一脚踩出一个大洞时,绿衣才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从屋内出来,一脸的不满,她昨晚照顾了橙衣一夜,才刚刚睡着,这两位姑爷也不嫌累,在她头上打了一晚,也知道走远点去打,都吵着她睡觉了!现在躺在床上都能看到天了,这两人咋还没有收手的意思呀!
一直在远处观望的南书,觉得现在应该是公子所说的“打了差不多了”的时候了,看见绿衣,小跑过来,把冷君然的话对她说了一遍,再看看绿衣一副睡眠不足,顶着两个熊猫眼的样子,道:“真是个丑八怪!”
“你个死南书,皮痒了是不,本姑娘最会扒皮了,信不信?”绿衣气呼呼地道,从袖里滑出一片薄如羽翼的刀光,寒光闪闪地亮在南书面前。
南书一看,赶紧跑走,远远地嘴里还嘟嚷道:“又凶又丑,一定嫁不出去!”
绿衣气得对他直挥拳,再转头看看房上的两人,转身进屋,在灰尘满屋里房里呆了一会,拿了两张纸走出来,一人一张,疾射上面缠打的两人,不待两人反应,看了一眼空着的屋子,掠身而去!
南宫钰和风楼绝感觉到旁边有物体飞来,伸手接住。
风楼绝看到这张熟悉的,却又让他无可奈何的条例,再瞄到绿衣远去的背影,忙追上去喊道:“好绿衣,我不打了,不打了,你千万不能告诉你家小姐呀,我帮你嫁个好人家呀!”
南宫钰倒是从头看到了,笑了笑,折好,小心地放进怀里,除了不能同室操戈外,没一点是针对他的!再看到那个往含香院飘去的红影,再看看脚下一片狼藉的晴苑,垮下了脸,师妹好像没给他准备住的地方!
“来人哪,本公子要住蓝月居,快点收拾出来!”南宫钰中气十足的声音盘旋在冷府上空。
刚刚起床的福伯打了个哆嗦,赶忙叫人收拾,只怪昨天太多事了,他把这件给忘了,几个姑爷都有院子,就差南宫公子的了!
第一天,日落时分,冷晴儿未归!冷府无人惊奇,各人忙各人的,几个新姑爷聚在一起品茶、聊天、下棋,惬意非常!
第二天,黄昏来临,冷晴儿依然未见人影,冷府照旧,几个男人依然悠闲地过了一天,只有玄夜的眉不着痕迹地皱了皱,南宫钰则偶尔往门口看两眼。
第三天,月华如霜,冷晴儿依然未归,冷府下人盯着几位姑爷的目光有些奇怪了,几个男人有些坐不住了,玄夜忽地掠身而出,连声招呼也没打一个。冷君然也放下手里的杯子,叹了口气,和云墨羽对望了一眼,发现他眼里也有着无奈之色,两人同时飞身离去,南宫钰立刻跟上,他虽然不知道师妹去哪了,但直觉他俩一定知道,跟着总是没错!风楼绝恨恨地跺了下脚,红衣无影,剩下的皇甫倾伶自然紧紧跟随,心底也有着无奈!
眨眼间,院里再无一人,各人的侍卫也都紧随而去,一时间,只剩空寂的风声,还有那光秃的梅树上停着的两只老鸦,正扯着难听嘶哑的嗓子叫着。
皇宫御书房
隔着厚重的屏风,一个黑影向景帝禀报着什么,李安静静地站在书桌一边,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宽大的龙椅上景帝脸色如常,手执朱笔批着奏折,对后面的声音似听到了,又似没听到。后面那人说完,黑影一闪,如烟般消失,静静的御书房,沉重安谧,似是那人从未出现过一般,从始至终,室内只有两人!
终于,景帝放下手中的朱笔,李安忙递上一杯茶,刮开上面的泡沫,轻轻地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有些出神地望着垂下的明黄锦缎垂缨。他这一生都困在这重重宫殿之内,在自已还未登位之前,算计着怎么才能得到这个位子,得到后,才发现其实失去的更多,就连一生的至爱都弃他而去。当时他也想过放下一切,陪她逍遥于世,但最终,他还是在江山和她之间做了选择,放弃了他生命中的最爱,选择了这个高高在上的位子。
现在,他老了,更觉得孤独和寂寞,才知道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最开心、最轻松、也是最美的回忆!伊人已逝,我却独在!找了十几年,他竟然连她的埋香之地都找不到!生前,她离他很远,逝去,她还是离他很远!他若死,要去哪寻那一抹香魂?
李安静静地看着景帝,脸上有着悲切和沉痛,皇上这又上想起了那位逝去的人了,唉,十几年了,皇上还是忘不了呀!不过也是,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连他都无法忘怀!
“皇上,夜深了,歇了吧?”李安小心地问道,成功地把景帝从回忆里拉出。
“唉,人老了,总是容易想起以前的事!”景帝苦笑了下道。
“皇上,您说,这公主会去哪呀?”李安忙扯开话题,问起刚刚黑衣人禀报的事情。
“这个丫头是个重情的!”提起冷晴儿,景帝的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幽暗沉深。
“皇上是说,公主去了……”李安的话只说了一半,却让景帝止住了,起身离开御桌,沉沉往外走去。
“那皇上就不怕公主放了那人?”李安赶忙上前扶住。
“就因为她是个重情的,所以朕才不担心!夜了,歇了!”景帝挺直的背微微有些弯,岁月无情,头上的发白的多,黑的少!
“皇上今晚去容妃娘娘那吗?”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影子被宫灯拉得很长很长。
“朕想静一静,上次云墨羽来,查的事怎么样了?”
……
银盔铁甲,旗帜鲜明,整齐有序的队伍里,一辆囚车缓缓而行,周围有着上百名军士把守,个个精神抖擞,双目如电,虽然上百斤重的甲胄在身,却步伐轻盈,行动利落,一看就知是精兵强将。
远处的山头上,一抹白色衣影静静而立,看着那如长蛇般的队伍前行,目光落在囚车中之人的身上,眼神幽暗。
两只铁勾紧紧锁着无悔的琵琶骨,身上的红衣已被人褪去,只余里面的中衣,想来是因为他是蓝国太子,所以并未着囚衣。
欺霜如雪的脸上有着不寻常的红润,双目紧闭,牙关紧咬,袖里握拳成钢,因为全身崩紧的原因,琵琶骨被穿透之处还有着鲜血流出,身上的衣服早已紧贴上面,上面还有着深深浅浅的晕渍,想必是那血迹留下,干了湿,湿了干所造成的!
冷晴儿目光落在那钳着他双骨的铁勾上,目光怔然,心头涌出一丝难过,想是官兵忌他武功高强,怕他中途逃脱,所以才锁了此处,那疼痛堪比穿心。他,竟受了这么大的苦!
无悔脸上不寻常的绯红越来越重,额头上的汗珠豆般溢出,喘气也越来越粗,身上的疼痛再加上体内如潮般的欲望,无悔的意智力处在崩溃边缘,但他却一声不吭,连一个细吟都不曾发生,咬牙忍着。几天来,一路跟在囚车旁边的士兵都心生不忍,眼露怜惜。
“唉,是条汉子!”
“是呀,身上的内伤加外伤,每日还要忍受这媚药的折磨,若是普通人早忍不住了!”
军兵摆头叹息,各为其主,就算心中再怜悯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冷风萧萧,冷晴儿静静看着车里那人痛苦的表情,衣角飞扬,一股无言哀伤随风飘离。
“冷枫,不用再给他吃药了,还有,去了那铁勾,帮他疗伤!”冷晴儿声音缥缈,幽幽云烟。
边上的冷枫怔了一下,道:“是”!小姐还是舍不得那人受苦啊!
冷枫掠至队伍前列,停在骑在马上的方战前面,躬身行了一礼,说着什么!
一脸刚容铁颜的方战沉默了一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力,冷枫但向囚车方向行去!
旗帜飞扬,大队继续前行!
似是感应到冷晴儿的注视,囚车内的无悔睁开眼,目光直射她所立之处,白衣如幻,云山雾海,无尽的心痛袭来,无悔又垂下了眼眸,原来两个人的距离是这么远,连看她一眼都是那么遥远的!
很快,无悔身上的琵琶锁被去掉了,冷枫又点了他的止血穴,犹豫了一下,又在怀里掏出一粒药塞入他口中,入口清凉,无悔顿觉浑身舒畅,怔了一下,是疗伤的药!忽地抬头,再往冷晴儿处望去,香踪已觅,除了远处的寒山树影,空无一人!
冷枫看了一眼满面通红的无悔,感觉到他体内的潮波涌动,他能治他身上的伤,却解了不他身上的媚药之毒,那风公子的药也真厉害,如果换作是他的话,他可能坚持不住了。小姐要他帮他治伤,要不……
“要不,我帮你找个女人来吧?”冷枫紧盯着他道,如果无悔同意,他会觉得很失望,可如果他说不同意,他是很开心哪,至少这个人对他家小姐还是一片痴心的,但那就代表着,他要经受这天人折磨了!
无悔不语,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若冰霜,凌厉无比,再加上充血的眼眸,这一刻的他如嗜血阎罗,冻得冷枫一个激灵,寒意从心底冒出,不要就不要嘛,用得着反应那么大吗?
切,你现在不要,我弄来就是了,就不信你有那么好的定力!冷枫也火了,他不信美人在旁,体内欲火奔腾的他能忍得住,真比那柳下惠还厉害?反正小姐又没说不能帮他找女人!
有想法,就有行动,冷枫速度很快,只是半个时辰不到的功夫,手里就挟了一个妖媚的女子回来。
此时正好大队在休息,方战瞥见他手里的女子,皱了一下眉,又撇过脸,既然是公主吩咐的,他只当没看见算了,这几天来,见那蓝太子努力克制体内的媚药发作,那种痛苦和坚韧,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他也有些软化了。
冷枫把那寻来的青楼女子往囚车里一丢,外面立刻有人扯起来布幔。
无悔正一心一意地抵御体内的媚毒,突感一柔软的手在他身上抚摸着,一具带着浓浓脂粉味的娇软如蛇的身子依了过来,“轰”的一声,只觉得刚压下去的情欲又火速窜到头上,血脉喷涨。
睁开眼,寒冰利刃一样的眼光直射俯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长相不错,带着浓浓的风尘气息,可是无悔体内的欲望又忽地降了下去,如果不是她,他任何人都不想碰,更何况一个如此低贱的风尘女子,哪怕他今天欲火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