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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在她离开后,阴沉沉地勾起唇笑了。
……
晴苑,冷晴儿躺在软榻上,看着橙衣在眼前东摸摸,西擦擦,越看就越觉得心烦,心里的那把火就烧得越旺,手握紧拳头,紧了松,松了紧,真恨不得一掌就毙了她。
最后,实在是心烦难奈,把怀里打盹的肉球往地上一扔,起身往门外走去,她想想还是不甘,她怎么也不愿相信无悔会抓了她的人,不走一趟天下第一楼,她不死心。
“小姐,你去哪?”橙衣见她出去,忙追上问道。
“我去玄夜房里喝酒,你也要去吗?”冷晴儿停下脚看着她,不由冷声问她。
“呃,奴婢不该问的,小姐您去吧!”橙衣立刻低下头,一副忏悔的样子。
冷晴儿看了看她,甩了下袖子,走到玄夜房间,带着一丝怒气,“碰”地关上门。
橙衣站着看了一会紧闭的房门,想了一下,就拿着一本书,坐在院里的石凳上,专心地看了起来,耳朵却是时刻注意着房内的情形。
直到冷晴儿在屋内喊她再去拿几瓶酒来,趁她离开的这个空档,冷枫和绿衣闪身进了房内,火速换上两人的衣服,易容成两人的样子,在屋内谈笑着,而冷晴儿和玄夜也趁机从窗口掠出,眨眼消失。等橙衣拿着酒回来时,变成冷晴儿样子的绿衣只是哼了一声,又当着她的面把门关上了。
此时的天也已经黑了下来,冷晴儿和玄夜一路直奔天下第一楼,避开了院里的暗卫,玄夜熟练地带着她走到最后面的一所院子,刚要进去,发现有人从里面出来,两人立刻闪身躲到一边的角落,而入目所看到的,也让冷晴儿彻底死了心,了了心里的那么奢想。
一身黑衣冷冽的无悔正由里面走出来,夜风带起衣摆,墨发飞扬,玉树风姿,这样的人,就算只是一个背影,别人也是假冒不了的,冷晴儿双眼充满痛意,茫茫地望着他渐渐离开的背影,孤傲萧条,一身绝世风华无人能及,而这样的男人,却在入了她心后,又重重给了她一击。
那个含着戏谑地看着她出丑,那个温柔地给她喂饭,那个爱怜地拥吻着她的无悔,从此一去不复返,真应了她所说,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再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似是感应到她的注视,无悔停下脚,回过头,四处搜索了一遍,而这时的冷晴儿早在他转身前,就被玄夜拉到了一边,伸手捂住她的口鼻,预防她絮乱的呼吸引来无悔的注意。
“公子……”走在无悔后面的暗影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公子为什么突然不走了。
“走吧!”没有收获的无悔淡道,刚才的感觉好奇怪,他竟以为是她在看他!难道过度的思念会产生错觉?
“走吧!”在无悔走后,冷晴儿拉下玄夜的手,飞身黯然离开,在她起身的那一刻,眼里有什么东西滑落,晶莹透亮。
可她没想到,就在她离开的这一会,冷府还有更大的震惊等着她!
冷晴儿并未立刻回冷府,而是去了之前和无悔相处了三天三夜的小院,那里一切依旧,只是冷冷清清,寸光未有,凄凄暗暗。屈膝坐在屋顶,把头搁在环起的手臂上,静静地回想着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而不远处,玄夜静静地立在一边,望着苍皓的夜空,如风中立树,不动,不语,陪着她,等着她!
虽然当时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可是八年前枫山的相遇太美好,也许是成了回忆的东西太美好,也许是不甘心底那不停的寻寻觅觅,在一朝得知后,明知是苦果,却还是要去啃,明知是陷井,却还是跳得义无反顾。
在小院的那三日,虽然她有羞、有怒、有气、但也很开心,那个人一向冷冷冽冽,却在那三日里,没有丝毫负担地对着她笑,和她像小孩一般地打闹。停下来时,又和她极尽地缠绵着,那充满柔情的不带一丝杂质的眸光将她淹没,那细心的、小心翼翼的呵护将她融化,就想放弃所有,沉溺在他的温情中一醉不醒!可如今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延续了八年才结束的梦,梦醒了,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他们一个东,一个西,相隔遥远,一个水,一个火,誓必不溶!
时间一点一滴滑过,夜色也越来越浓,接近秋天,夜露漫漫落下,风里夹了一丝清凉,坐久的了冷晴儿没有运功,所以感到有一丝冷意,动了动僵硬的四肢,这才站起身,对在她身边站定的玄夜道:“回去吧!这一页终是要翻过去的!”
两人刚一回到冷府,就发现府里灯火通明,几乎是所有的人都集到了依云阁,一直焦急等在门口是的她现在的二嫂紫衣,看到她回来,连忙上前抓住她道:“小姐,云公子出事了!”
冷晴儿一听云墨羽出事了,也顾不上再次纠正她的称呼,忙问:“发生什么事了?”脚步急急赶去依云阁,却实在想不出云墨羽会出什么事!
“小姐,您先别急,最好听我说完您再去!”紫衣拉住她,忙道。
“好,你说!”冷晴儿见她一脸严肃,不由停下脚步,先听她说完也好!
“是这样的……”紫衣慢慢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一脸担心地盯着冷晴儿。
原来今天离大婚之日还有四天,而在大婚前三日,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在云墨羽的治疗下,皇甫倾伶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傍晚的时候,加上风楼绝和南宫钰都来了,大家本来是一起聊天,并等冷晴儿回来的,因为绿衣假扮的她已经给了几人暗示,她并不是小姐,要他们手脚放干净点,几人只道是冷晴儿又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去了,所以要绿衣冒充她,也未点破,却也不再理绿衣。后来几人便聚到皇甫倾伶住的地方,一起闹着吃酒。
可就是这吃酒,却吃出事了,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几人全醉了,而当时一滴未沾的绿衣,只得指挥下人把他们都搬回房里去休息,而后也赶回了晴苑,专心等着冷晴儿回来。
“……不曾想,回到晴苑不到半个时辰,依云阁便传来有人尖叫的声音,却发现皇甫紫烟和云墨羽衣衫尽褪,两人正抱在一起。如今皇甫家的人也赶来了,就等着看事情怎么解决呢?而绿衣也快扮不下您了,我只好在门口等小姐了!”紫衣一口气把经过全部说完,急得嗓子都有点冒火。
“我知道了,你进去,让绿衣消失!”冷晴儿沉着脸,抿着唇道,不是她不相信云墨羽,而是就算云墨羽是清白的,如今皇甫家全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这事也很难解决!而且,她一想到云墨羽光着身子抱着别的女人,她就有种杀人的冲动。
“小姐,绿衣现在穿的是这件衣服,之前那件被南宫公子弄脏了!”紫衣赶忙把手里一直拿着的衣服塞给冷晴儿,就急急往里走了,再不进去,只怕绿衣都要哭了。
冷晴儿换好衣服,站在暗处,看着绿衣离开后,才缓缓踏了出来。自回来后,玄夜一直陪在她身边,安静的如无这个人一般。
“你帮我把他们今天喝的酒检查一遍,几个人同时醉,一定有问题!”冷晴儿慢慢说道。
玄夜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其实她不说,他也想到了,更会去查上一查,这里面确实有古怪。
看着玄夜去了伶语阁,冷晴儿并没有急着去依云阁,而是找来了管家福伯,问道:“今天是谁提议要喝酒的?”
“回小姐,是风公子!”福伯忙躬身答道。二小姐的气息很阴沉,他心里不由打了一个颤,虽然他也不相信云公子会干出那样的事,但人证物证摆在那里,身上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呀!
“又是谁送的酒?路上有没有碰到什么人?酒是从哪拿的?”冷晴儿沉声一一问道。
“是李秋送的,他是老奴的外甥,在府里工作五年了,绝对信得过!”福伯忙保证道,不由伸手擦了一下额上的汗。
“他在哪?”
福伯忙走到一边拉了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男孩,低着头,身上因害怕而微微发抖。
“把头抬起来,酒是你送的?”冷晴儿打量着他,一脸忠厚,和福伯有几分相像,不是奸滑之徒。
“是奴才送的,酒是直接从地窖里拿的,因为风公子说要喝沉年的凤雪酿!”李秋忙回答。
又是凤雪酿?上次在冷府大哥的订婚宴上就发生了类似的事,这手法好像哦,只不过对像换了,如果不是冷若心不在,她还真难不怀疑到她身上呢!
“那你路上有碰到过什么人吗?”冷晴儿又问。
“哦,路过书房的时候,正碰上夫人在打扫,叫我帮忙挪了一下书!”李秋皱着眉回忆道,这个算不算?除此外,路上他真没碰到什么人了。
“当时就你和夫人两人吗?”冷晴儿倏地严厉地盯着他,问道。
“是的,小人不敢说慌,当时就我和夫人两人!人小还记得,夫人要我帮忙,那酒就摆在小人身后的桌子上!”李秋被冷晴儿瞪得一个心慌,却还是老实地回答。
“除此之外,再没碰上什么人了吗?”
“没有了,真没有了,小人自书房出来,一路走到伶语阁都没停下过!”李秋见冷晴儿不信,不由急红了脸,
“我相信你,行了,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冷晴儿挥手让两人离开,心里却不由泛起一股哀凉,娘,是你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冷晴儿踏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去依云阁,心里的悲伤却一点一滴地泻出来,上次的法华寺事件也和娘有关,但她忍住了,什么都查了,可唯独那批黑衣杀手的事,她查的甚少,连那黑衣头人临死前,她也忍住一字没问,在心里不停要说服自己,这都是她多疑,根本和娘无关!可这次的事,她如何再为她开脱?她相信云墨羽,相信福伯两人的话,甚至于相信皇甫紫烟是一个高傲的人,不屑于做这种事,可是她无论如何,说服不了自己,娘与这事无关,因为能在冷府无声无自弄出这么大动静的,除了冷若心就是她了!
冷晴儿走到依云阁门口,那里围满了下人,个个伸长了脑袋往里看,冷晴儿觉得,他们在笑里面的人,也在笑她,她爱的男人,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今晚却在她家里,在她眼皮底下和别的女人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甚至是躺在同一张床上,不管这件事是真也好,假也好,她都觉得是重重地给了她一个耳光,虽然是无声的,却让她感到遍体的疼痛,连每一个细胞都是疼的,一直痛到骨髓里。
下人们看她走来,忙退开了一条通道,让她进去。随后,福伯出现让他们都散了,长了几个胆敢去听主人家的事,都不要命了?下人们这才想起所处的环境,有钱人杀死一个人,犹如踩死一只蚂蚁,想明白了,也都一窝蜂地散了,哪还敢有片刻逗留。
依云阁的客厅满满坐了一屋子的人,冷晴儿抬眼一一望去,主位上的冷阔天正心疼地看着她,见她到来,嘴巴动了两下,没说话,另一边坐着皇甫老太君,正沉着一张脸,手里的佛珠也转不下去了,紧紧握着。还有再过去就是皇甫无极,还有腿刚刚能动的皇甫倾伶,风楼绝、南宫钰、冷君琪夫妇、还有阔天旁边的李梦仙,冷晴儿的眼光不由在她身上多留了一下,李梦仙正垂眉静坐,脸色平静,再过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