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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芷兰又看了看远处的一排建筑,那是安州城的,她找遍了画舫,寻不到船桨,怎么办?
怎样才能让船靠岸?
☆、第21章 患难与共
柏芷兰遥看着远处的岸边,又看了看这间如一张双人床大小的画舫,冷静的思考着怎样能让慕云开快些到岸边饮些热水,再找家药铺,他在这样烧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茫茫的湖面上,只有这么一间画舫孤单单的荡在一层薄雾间。
柏芷兰瞌上双目想着对策,不能慌乱,绝不能慌乱。
有了!
柏芷兰俯身看向慕云开,坚定的道:“太子殿下,坚持住,我们很快就能回到客栈,你一定要坚持住。”
说罢,柏芷兰取出青丝带,将随身之物放在画舫里,纵身跃进了冰凉的湖水里,突如其来的不适还是使她打了个冷颤,她并没有多想,就将手中的青丝带缠住舫栏,一边向岸边游着,一边拖动画舫。
画舫一点点的向前移动,柏芷兰不时的看向岸边的一个建筑,朝着它一刻不停的游去。
如果问柏芷兰此时心中想的是什么,她会说:一定要快些到岸边。
坚持,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坚持。
就像是那些岁月,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坚强。
而那些岁月,她对战场保持着无以伦比的虔诚,曾经,她想过她此生唯一的使命,就是像她的祖先们那样为国效命,她早已将生命交给了这个国家,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慕云开一定要安好。
她不能停下来,她一定要比任何人都坚强。
她真的没有停,不能耽误一刻的拼命的向岸边游去,在水中,她真是一尾优美的鱼,却并不怎么轻松。
一个时辰,柏芷兰在凉凉的湖水里游了一个时辰后,画舫终于靠岸了,她并没有顾得休息,走进画舫中取出随身之物,架起慕云开的胳膊扶着他走出了画舫。
湿衣裹体,她也无法顾及形象了。
柏芷兰艰难的架着慕云开走在行人稀少的街道,晨阳将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商户们陆续开门营业了,在看到一间药铺时,柏芷兰便走了进去,郎中道慕云开是受了风寒,并抓了一些中药。
回到客栈,柏芷兰将慕云开扶放到床上后,向伙计借了一个火炉和药壶,她先烧了一壶热水,在烧水的间隙取出一身衣裳,准备换衣裳时,她的双腿终于坚持不住的一软,倒在地上。
她只是休息了片刻,勉强的站起身,换好衣裳后,又将热水盛进碗里,开始用火炉煎药。
她将热水放在窗前吹得稍许凉了些,亲自尝了尝,便端着热水坐在床沿,扶起慕云开,说了好几遍:“太子殿下,来,喝点热水。”
慕云开的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在看到柏芷兰的容貌时,他忍不住露出了笑脸,有气无力的问:“我是不是快死了?”
柏芷兰瞪了他一眼,道:“不许胡说。”
慕云开盯着她苍白的脸,微微的牵动嘴唇。此时,身体的不适使他只想沉沉的继续睡去,可是,他勉强的一点清醒在不断的提醒着他:你一定要挺住,不能出任何的意外,否则,小娘们儿回京后无法向父皇和母后交待。
不可否认,在这样的时刻,慕云开在替柏芷兰着想,就像是在画舫中,柏芷兰一心一意的只盼着慕云开安好一样。
柏芷兰将温水凑到他的唇边,道:“先喝点水。”
慕云开抿嘴一笑后,道:“你亲亲我,我就喝。”
柏芷兰一怔。
慕云开弱弱的道:“亲亲我。”
柏芷兰望向他,心中暗叹他真是一个孩子,在这时却是耍起了孩子的任性,他需要多喝开水,她自然是不愿意他有任何的意外,对于他这种无理的要求,她一点也没有办法拒绝,她咬了咬唇,轻而快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当慕云开的额头感觉到她轻轻柔柔的触碰时,心竟是猛得颤了一下,灵魂深处似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涌出。
柏芷兰在心里告诉自己:会有很多大人亲小孩子的额头,这不代表什么。
慕云开满意的将一碗水一口气全喝了。
柏芷兰将他的身子放平,他眼睛一闭,又沉沉的睡去了。
药煎好了,柏芷兰先尝了尝,又喊醒了他,道:“太子殿下,服药了。”
慕云开只觉头痛的难受,却还没有忘记要亲亲,柏芷兰又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亲后,他将药全喝下了,苦药入腹,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柏芷兰将准备好的温开水递给他,说:“这是糖水。”
慕云开赶紧喝下,入口确实甜甜的,其实这只是一杯普通的开水,因为他刚喝下苦药,再喝清水也觉得甘甜。
柏芷兰道:“好好的睡一觉就没事了。”
慕云开见她满脸的疲倦,就忽然抓住了她的手,道:“陪我一起睡。”
柏芷兰挣脱开手,瞪了他一眼,冷道:“又胡说。”
慕云开又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衫,央求道:“在这里陪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柏芷兰暗忖着他此时生病,内心或是有些惶惶不安,便应道:“我会一直在这里。”
慕云开舒心的一笑,乖乖的继续睡了。
柏芷兰为他掖好被角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瞧着他,细细的回想起那一个时辰的游泳,她简直也奇怪是何来的勇气。
总之,他好好的了。
不由得,倦意也全部涌了出来,柏芷兰实在也支撑不住的睡着了。
正在熟睡时,叩门声响起,柏芷兰醒了,警惕的握着剑凑到门前,问:“谁?”
是花朵儿的声音:“我。”
柏芷兰吸了口气,正好也要好好的跟花朵儿摊牌了,便打开了屋门,神色清冷的问:“你到底想怎样?”
花朵儿莞尔一笑,道:“我知道他病了,特意送份补汤来的。”
柏芷兰扫了一眼旁边丫鬟手中捧着的瓷罐,依旧立在门中央,冷道:“你三番五次的找事,到底想怎样?”
花朵儿显得不明白柏芷兰的话,也显得并不打算明白,自顾自的叹道:“知道他在画舫中受了风寒,我也很难过的。”
柏芷兰的眼神更为冷了。
花朵儿轻摇着团扇,道:“汤要趁热喝。”
柏芷兰也知道慕云开此时需要喝些热汤,就不由分说的打开罐盖,用勺子盛了一勺放进碗里,双手递过去,很认真的道:“你先尝一尝。”
花朵儿悠然一笑,并不打算尝,只是轻轻的说:“我要若害他,机会有很多,并且早已得手了很多次。”
柏芷兰想了想花朵儿的话,似乎确实如此,最简单的就是这次在画舫中,事实胜于雄辩。
花朵儿并不介意说的明白:“你们这一路上的行踪,我都了如指掌。”
柏芷兰听出了花朵儿话中的意思,也明白了为什么百花山庄里有许多皇宫用的物件,特别是有些瓷器,分明就是皇宫专用,莫非花朵儿和皇权的关系匪浅?
不容柏芷兰细想,花朵儿示意丫鬟道:“将汤放进屋中。”
柏芷兰双手接过,道:“交给我。”
花朵儿笑了笑,道:“你杀了山匪的二当家的,我帮你摆平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不等柏芷兰说什么,花朵儿就领着她的丫鬟们离开了,离开前说了句:“我知道你会好好照顾他的。”
有些说不透道不明的关系,到了一定的时候,是会水落石出的。所谓关系,不过就是在合适的时候发生了合适的事。
柏芷兰瞧着她们走开,不再去想花朵儿的目的,她将汤端进屋,放在案上,并没有动,而是寻到客栈的伙计点了一份汤。
当伙计把汤送来后,她盛出一碗,知道慕云开该吃些食物了,尝一尝后,便又将他唤醒,道:“太子殿下,喝些汤。”
慕云开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精神稍好了些,暖暖的一笑,温言道:“小娘们儿,你怎么开始总要喊我太子殿下了?”
柏芷兰经他这样一问,心莫名的有点慌,慌什么?莫非是需要用‘太子殿下’这个称呼明确他们之间的关系?而她神色未变的道:“你本来就是太子殿下。”
慕云开漫不经心的问:“你的脸怎么红了?”
柏芷兰情急之下转过身,暗忖:我的脸红了?
慕云开伸了个懒腰,慵懒的道:“小娘们儿,你喊我什么都是可以的。”
柏芷兰指了指案上的瓷罐,道:“那是花朵儿送来的。”
尽管柏芷兰并不打算冒险喝花朵儿送来的汤,但她需要让慕云开知道这件事。
慕云开笑道:“真好,你过来,替花朵儿接受我的亲亲。”
柏芷兰秀眉微蹙,声音极轻极冷的道:“喝汤。”
慕云开眯着眼睛瞧她,轻问:“若我亲亲别的女人,你是不是很不高兴?”
柏芷兰瞪了他一眼,道:“你高兴亲谁就亲谁,与我无关。”
慕云开伸手就去抓她,纯真的道:“我高兴亲你,过来让我亲亲。”
柏芷兰向后退了一步,冷道:“不要胡闹。”
慕云开抿嘴一笑,声音很轻却难掩认真的道:“你是可以对我放心的。”
柏芷兰淡淡的瞧了他一眼,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情绪。
慕云开露出了灿然的笑,问:“小娘们儿,我可以喝汤吗?”
柏芷兰不便与他计较,与一个孩子计较岂不是自找不高兴?她将汤碗和汤勺递了过去。
慕云开一边喝汤,一边忍不住问:“我们是怎么回到客栈的?”
柏芷兰云淡风清的道:“走回来的。”
慕云开自然是不知道柏芷兰游了一个时辰,才将他移到岸边,又架起他的肩膀扶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回客栈,那时的他一直处于迷朦状,而他却能知道事实并不像她说的那么容易。他领她的情。
柏芷兰见他喝完了,又给他盛了一碗汤,问:“昨天,你和花朵儿?”
慕云开认真的在等着她把话说完,可她却好像已经说完了,他想了想,回答了一句他认为她最想听的话,道:“我这次来安州的事办完了,我们明日就能回京城。”
千里迢迢的来安州,办的是什么事?
事情就是:尝一尝安州的名菜,比如酸菜鱼……
☆、第22章 情为何物
在离开京城一个多月后,慕云开和柏芷兰回到了京城。
顺利的回到京城,柏芷兰自然是要与慕云开一起进皇宫向皇上和皇后复命。
在得到皇上的准许后,柏芷兰跟随在慕云开的后面,朝着御花园走去。
慕云开不时的回头看柏芷兰,他缓缓的放慢了脚步,柏芷兰也缓缓的放慢了脚步,当他站住时,她也站住了,他不由得一笑,身子朝后微斜,轻声的说:“你想好了吗?”
“什么?”
“如果父皇和母后问你想要什么赏赐,你想好要什么了吗?”
柏芷兰不语。
慕云开转过身,眯着眼睛歪着脑袋瞧着她,有一缕阳光轻洒在她的容貌上,他们只是稍一对视,她就将视线移了开去,轻轻的垂下眼帘,他笑得灿然,声音又轻又低的说:“我替你想好了。”
徜若皇上和皇后真要给赏赐,柏芷兰也想好要什么了。
慕云开不顾一旁的宫女和太监,径直朝柏芷兰走近了一步,凑到她的耳畔低语道:“你就说你要当我的皇后。”
当他的皇后?
柏芷兰猛得抬起头,淡淡的暼了他一眼,心想着他真是一个孩子,竟说出这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