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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书房小叙【修】
白慕棠见李书谣站在那儿盯着地面动也不动,不知是在愣神还是沉思,叹了口气,走到她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之前已经麻烦莫云让莫一、莫二随钟木一起去寻晓雯了,至于紫清,还是等她气过这阵再说吧,我看,折腾了这么久,也确实该和莫云好好聊一聊了。”李书谣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许久之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等到三人终于在书房坐定,却没有一人先行开口,李书谣还是那副不知在想什么的表情只一个劲地盯着地面出神,莫云皱着眉看看李书谣又瞧瞧白慕棠,白慕棠苦着一张脸挠着自己的眉心,心中哀嚎: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不过,嚎归嚎,白慕棠仍是清了清嗓子冲李书谣说道:“之前你让我给风叔、馨姨还有我师父带口信,我便干脆回了趟祁旻山,没想到正好遇见回山不久的风叔和馨姨。给他们留过口信后,我原是要继续南下寻师父,却先一步收到师父的飞鸽传书,师父要我备齐他清单上列出来的药材然后送去东线战地,我这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跑军队里当军医去了。”
李书谣总算收起木楞的眼神,回复到平日里的神情,莫云也不再皱眉,大有开口之意。白慕棠默默在心底掬一把辛酸泪,可算是让两人有动静了,真是的,一个两个的都跟我玩深沉,我容易嘛我。
“白大夫是我请去军中的。随行军医中有两人因上山采药而被林中瘴气所伤,一时军中大夫人手不足,我只得去临近的县镇召集大夫,但毕竟是随军大夫,终归是存在危险,别人不愿意我也不便强求。回军途中恰好看到白大夫在为一孩童治病,我从白大夫行动间猜测应是习武之人,可能不怕去军中随医。也是白大夫医者仁心,在听完莫某说明来意后,当即便答应随我回营。”
李书谣微一敛眉,面露不解:“当下东线战事应不算轻松,莫将军既是镇守边防的第一大将军,皇上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密诏将军回京?又者,既是回京,又怎会来到这京城西边的小村?”
莫云低垂眼帘,似在审度能说与否,最后抬头看向李、白二人,沉声道:“事到如今,告诉二位也无妨,只是还望李姑娘告知在下,你是如何知道白天伏击你们的杀手与梦易皆是钟焰门的人?”
“我想,方才将军应该已经听到我们几人的对话了。我们出京不久就遇上了一批埋伏的杀手,不过人手不多且身手也不及今日白天所遇,与其说是伏击我们几人,我倒觉得更像是在拖延时间,我猜测可能是当时各条分岔路中的人马还没有完全安置好。除去这批不谈,今天所遇的一批,虽看似武功路数与第一批不同,但是他们却在装束上有一处奇怪的相同之处。一般来说,夜行装束并不包括手套,因为对于执兵器者来说,直接接触自己的兵器才能完全发挥兵器的威力,但是这两批人,却无一例外全部佩戴黑色手套。我推测,要么是组织的规矩,要么就是在掩饰些什么,尽管他们有意误导着钟木,以期通过钟木将我们几人的视线转向聚迎阁,但是他们忽略了两点,聚迎阁行事向来乖张,唯恐别人不知,怎可能以夜行装束掩藏身份,再者,假若真是聚迎阁,至少也该先从我们手里得到想要的东西,怎会完全不留余地的出手便似要将我们全部灭口?白天逃过一劫时,我特意撕下一人的手套用来擦剑,当时有看到露出来的手背上有块新伤疤,像是为了除去某种纹身才弄伤的。”
莫云点头接道:“钟焰门最为人熟知的特征,便是所有门徒均以手背火焰纹身为凭。”
“是,但对于擅长易容的梦易来说,掩去纹身并不是什么难事,故而,当时我虽然已经有点把握,还是不便告知。”
莫云点头表示理解,随后问道:“你晚饭时,故意说要将萧,恩,应该说是梦易留下,是因为你心底已经确认内鬼是她,想借此逼得她狗急跳墙吗?”
“也不算确认。假如是她,她一定会为了继续随我们同行而采取一定措施,假若没有任何异状,至少也算排除掉一种可能。”
莫云赞道:“你倒是想得周全。”
李书谣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嘴角;“不及莫将军你想得周全,以将军那一箭的功力来看,刚刚想要了结梦易是件轻而易举之事,却故意射偏,无非是想要留活口,却又怕遭人口舌,所以才射出这无法致命的一箭吧?”
“我刚才便说过,事到如今,告诉你们也无妨,李姑娘也看到了,钟焰门本是东境之外的番邦门派,却能悄无声息地渗进众多门人进入我朝,朝廷虽向来与江湖门派之间默认互不干涉,但监视防备却是不可避免的。只一东线战事,还犯不上派我莫云长期驻守,之所以如此安排,也是希望我能在暗中监视着钟焰门的一举一动。但此事,在朝堂中只有皇上、暗卫和我本人知晓,因而只得使用密诏。”
“听莫将军言语里的意思,定是这钟焰门最近有所行动了?”
“不错。白天你们遭伏的小村,曾在五年前因一场瘟疫而变为死村,朝廷为防瘟疫蔓延,更是将所有尸体集中连同村子一起烧光。可蹊跷的是,烧村没多久,村子便被人重新建起,一开始,路过之人皆以为孤魂太多闹鬼了,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外乡遭灾的难民逃来此地,看此地虽像被火烧过,但归整归整还是挺适合安家落户的。这种解释,看似合理,却又太不合理。既是逃难避灾之人,又怎么可能有如此财力、人力,迅速重建一座村子呢?我派四卫暗访多次才算弄清楚,整个村的人都算聚迎阁门下,是聚迎阁语地门门主雪柳发展的一个堂口,堂主原是死村中的村民,一直在外,尽管躲过瘟疫,却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成长的地方变得死寂,这才借聚迎阁之力,重建了村子。不过那雪柳发展堂口一向任意,全凭自己兴致所起,很多堂口,自己定了随后又给忘了,这个村子便是其中之一。四卫监视村子很久,发现他们除了一定会在用具上刻上聚迎阁的标识之外,其他日常生活与普通百姓无异,我这才让他们撤回。”
“这倒是解释了,为何村子东北角的树木似移植不久,且村里似乎随处可见聚迎阁的标识。但既是生活与普通百姓无异,那为何会有那个树阵?还是一个死阵?”
“四卫回报的消息称,村子所有人只知道那是堂主自己临死前弄的,说是给自己造的墓地,并且将瘟疫死去的相亲一同安葬在那儿,同时嘱咐村里所有人,不许踏入树林一步,不然,打扰了死者安息的灵魂,必让入林者陪葬。一开始也确实有不怕死的,以为里面有堂主偷偷藏起来的宝贝,可是进去的没一个能出来的,村子里的人彻底对堂主所说深信不疑,不再有人敢随意踏入。”
白慕棠啧啧称奇,笑道:“这个堂主,看来也不是个脑筋正常的主,既然懂得布阵,为何偏偏还要扯出一套灵魂门道来神话所布的死阵,真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惜。另二人并不答腔,白慕棠只得假借喝茶来掩饰自己被忽视的抑郁。
李书谣继续道:“说了这么多,将军似乎还是没有说到钟焰门!”
“没有前面的说明,如何能将之后的事说清楚呢?两个月前,皇上暗卫回报,本应是聚迎阁堂口的该村,一夜之间失去了平日里的生活气息,暗卫乔装路人入村探看,却又发现,村里各户人家作息正常,未有不同寻常之处,只独独断了平日里出村入村的各类采买换物的行为。”莫云说到此突然停下,意味深长地看了李书谣一眼,继续道,“直到前几日,先是客栈掌柜领进一身上带伤的外人,随后又有几位姑娘借宿于此。”
李书谣紧锁眉头:“莫将军的意思是说,这钟焰门的人一夜之间来了招偷梁换柱?皇上也是因此才密诏你回京?可就时间上来看,他们的这一举动比平远镇全府的血案还要早,为何又似乎是冲着我们几个而来呢?”
白慕棠双腿跷在椅子扶手上,一副身无半两骨的模样缩在椅子里,听到李书谣的低言,当即挑眉道:“拿全府的血案来比是早了点,但跟双龙游丝的传言突然闹得沸沸扬扬的时间差不多。”
李书谣立即反应过来:“也就是说,钟焰门不是针对特定的某些人,而是针对一切跟双龙游丝扯上关系的人!”
莫云也道:“这也正是莫某邀白兄同行的原因。虽说这算是江湖人的事,可是这双龙游丝已然成了一个烫手山芋,不论真假,都望李姑娘交由朝廷执掌,朝堂兵力雄厚,军队众多,也能较为有效地抵挡觊觎之人,不知····”
李书谣面不改色,平静地听完莫云之言,突地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还真希望有这么个烫手山芋可以让我扔。”
作者有话要说:自我感觉要狗血了···要拍请轻拍··李子体弱···遁···
提问题问,还有人记得云洞是在哪儿出现的咩?好久远啊··
正文 25、陈年旧事【修】
莫云、白慕棠皆一脸狐疑地看向李书谣,李书谣噙着那抹苦笑眼神陈恳道:“实不相瞒,陆晓雯确实在巧合之下得到一件物什,而将其交于她之人也确实言明此物乃双龙游丝。可事实上,不论是那物什的制作,还是它的工艺,都十分简单,晓雯轻而易举便打开了,根本就空无一物。”
莫云闻言紧拧双眉,似是不信,却又一时间找不出理由质疑,便将目光投向了白慕棠。
而白慕棠早在李书谣露出那丝苦笑之际,就已经端起茶杯恨不能扣在脸上一般地牛饮,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破了功。这个李书谣,认识她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她说起谎话来,不只真假难辨,还毫不露怯,眼神、表情更是十成十的到位,啧啧,真该让陆晓雯来看看,这才叫绝。想起陆晓雯,突然之间又觉得头疼起来,眼看莫云盯着自己不放,知道自己再不开口就可疑了,白慕棠这才慢慢放下茶杯,调整坐姿,调整着自己的心绪和表情,无比配合道:“相信莫兄也知道,这整件事,我就是个跑腿的,具体细节,我是不知道的。”
这白慕棠,说李书谣演戏逼真,他自己又哪里逊色了?一句话的事,那表情却相当到位,七分真诚,三分自怜,既让人觉得言语真实,又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自己被一群女生支使得团团转的抑郁和愤懑。一时间,反倒是让莫云信了几分。
正当三人陷入沉默之时,书房外却突然传来莫一的声音,李书谣猛然站起,疾步走去打开房门问道:“找到了?”
莫一显然是被李书谣吓了一跳,微愣之下才答到:“找到了,就是···”
李书谣好像早有预料似的,自嘲般笑了笑:“就是不愿随你们回来是吧?”
莫一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已经证实了李书谣的猜测。李书谣素来淡定的神情中,难以掩饰地浮现几分沮丧,头也不回道:“莫将军,我们有话明日再说吧,我想先去把晓雯找回来。”
莫云知道她们几人此时也是一团乱麻的境地,自是不好难为他们,“嗯”了一声以作应答。得到回应的李书谣毫不犹豫地踏步而。白慕棠随后也起身告辞,本想直接回房休息,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