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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谣说完翻身上马,随即又似想起什么,回头问道:“爹既已收到白慕棠的口信,那他怎么没跟爹一起?”
“呦,难得啊,你一向不都是逮到谁就奴役谁,从来不会过问被奴役之人的死活的呀。”总算被李平风逮到机会挤兑女儿了,捏着小胡子笑得一脸得瑟。李书谣却完全不被影响,非常诚恳地说了句:“爹,人说,废话太多老得快!”
“你!!!臭丫头!!!我和你娘在你们离开平远镇没多久就回祁旻山了,我是在山上收到那小子的口信的,之后他就南下找秋远兄去了,也不知道那老小子这次是跑哪儿去了,我不愿意等他们了,就先过来了。”
“爹是说,你和娘已经回山,师父还不曾?”
“恩,不过应该也快了吧?说不定我这次回去时他已经在山里了。”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爹和师父在我们解决麻烦之前暂勿出门,顺便换一换山中所布之阵,等我们回去了,我会让晓雯跟唐歆重新设计山中机关阵法的。”
“那两个丫头,你倒是信得过。”
“在没有任何怀疑的必要之前,我愿意去信得过。”
“行了行了,随你吧,倘若实在无法解决,也别一味逞强,你爹这把老骨头,还不至于到没用的地步。对了,为何你会对山中安全如此上心,有你爹和师父二人还不放心?”
“因为···”李书谣从马上弯下腰来在自家老爹耳边说了句话,随后策马远去,只留她爹对着她的背影破口大骂,长辈形象荡然无存。
其实李书谣也没说啥,一共也就七个字“双龙游丝在家里”。
绝尘而去的李书谣难得的裂开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却在行至转角处时,猛然拉紧缰绳,停下马匹,看着面前的几人。
“那个竟然就是李平风!苍天啊大地啊,我心目中的一代大侠啊,荡然无存~~~”唐歆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好像真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李书谣偏生还要再泼点冷水:“我可是让你们先走的,是你自己硬要留下的。”
唐歆努嘴反驳道:“我们可是好心!紫清告诉我们,道路旁的树上还有人,并且绝对是高手。我们以为你是没把握解决所以才让我们先走,怎么说我们也是因为担心你才留下来的,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李书谣眉头都没抬一下:“你放心,我还没这么伟大,舍己为你。”
“哼,狗咬吕洞宾!”
不愿再与唐歆斗嘴,李书谣挑过话头:“行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早赶到下一个镇,再从长计议。”
紫清迟疑着问道:“此地距下个城镇还有较长的一段距离,再怎么赶,起码也得是明天午后才能到,一路上还不知道又得遇上什么样的牛鬼蛇神,依我看,倒不如找个合适的地方停下休息的好。”
李书谣毫不犹豫地驳回了紫清的建议:“不用!我们不往南走,转道向西,中途应该会经过一个小村落,大概离此地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我们在那儿落脚便是。”
紫清因李书谣的决断皱了皱眉,撇了一旁的唐歆一眼,唐歆未作回应,只是语气平淡地质疑道:“向西?那不就得饶很大一圈?我们不是应该要尽可能早的赶回全府才对吗?”
“全府自然是要去的,不过现下,早去晚去,倒也没什么太大差别了。”陆晓雯欲接着开口,却被李书谣挡下,“好了,还是别在此地磨蹭了,有什么要说的,到那儿再说。”话一说完自己首先向西行去,陆晓雯自是紧随其后,另两人互看一眼,也沉默跟上,看样子,李平风的出现,似是带来什么新信息了,否则李书谣也不会突然改变注意。
果然如李书谣所说,一个时辰左右,她们便来到了那个村落,整个村落不逾百户,但因所处之地位于几个小城的交叉地带,偶尔也会有不凑巧的旅人投宿,故而有且仅有一家小小的客栈。
经过上半夜的赶路以及一场称不上打斗的打斗,四个人加上萧萧都是面带疲惫,就连一贯要求多多的紫清也没力气抱怨这家客栈又小又破,将马扔给小二,第一个踏了进去。幸好,店虽小,却因为客人更少,故而有足够的客房让她们几个一人一间。紫清是连楼都懒得爬了,直接飞身上楼,进屋睡觉,唐歆拖着步子走在楼梯上,哈欠一个接着一个,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早就眯得只剩一条缝,李书谣虽没有表现地过分夸张,但她上楼的步子还是泄露出几分倦意。陆晓雯打着哈欠,看了看楼梯,又摸了摸肚子:“书谣,我实在是饿得不行了,要不,你们先睡,我先祭祭我的五脏庙?”李书谣已经连声音都懒得出了,随意挥了挥手,从陆晓雯手里牵过萧萧,进了屋。
陆晓雯张着嘴巴一个接一个的打着哈欠直接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手撑着下巴,有气无力地冲着小二说道:“随便给本小姐弄点吃的,管饱就行。”
小二面露难色:“这···客官,你看已经下半夜了,厨房里的火早就熄了,就是下碗面估计光生火也要好久。你看这样行吗,我媳妇儿今天刚给我炒了杂粮麦粉,我用热水给您泡一碗?”
陆晓雯实在是没力气吐糟了,边翻着白眼边示意小二就这么着。虽说陆晓雯奉行吃为上,可是在饿死与美食之间,她还是拎得清的,用她的原话就是,只有不饿死,才能吃更多的美食。不过,李书谣对此却不屑一顾:在你陆晓雯的字典里,美食的范围实在大得让人不敢苟同。
不一会儿,陆晓雯突然从趴着的桌子上立起身子,拼命地左闻右嗅:“好香,好香……是什么东西?”
小二将碗放到她面前,略带抱歉道:“您将就着先垫垫吧,反正离天亮也不远了,到时候再好好吃吧。”
陆晓雯看着面前那碗完全瞧不出材料的,额,姑且称之为糊吧,暗灰色的糊糊里还隐约可见一些黄黄的大小颗粒,陆晓雯实在没勇气下口,只一个劲的闻着香气,偏又敌不过肚子的抗议,挣扎几番后战战兢兢地问道:“这,黄黄的都是啥?”
“哦,是没碾碎的玉米和番薯。”
陆晓雯撇撇嘴,在心底默念着,这是食物,是食物,是食物……也不知念了多少遍,猛地捧起碗,闭着眼睛,捏着鼻子就往嘴里倒,结果却一不小心呛到了,这下子,不只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那碗糊糊的味道更是从口腔蔓延到鼻腔,但是,等陆晓雯好不容易缓过气后,却是一副幸福的表情:“果然是食物不可貌相,好香,好好吃,小二哥,能不能麻烦你再帮我泡……”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只顾拿着勺子拼命往嘴里扒拉。
等到陆晓雯满足地拍着肚子的时候,桌上已经高高摞了八只碗,看到小二哥一脸惊恐的表情,陆晓雯定了定神,笑得一脸诚恳:“实在是因为匆忙赶路,我已经接近三天没有进食了,见笑。”天知道,她之前晚饭的时候刚吃过四个肉包,两个烧饼,外加一块牛肉。
小二闻言倒是定了神,笑道:“出门在外,三餐不继也是难免的。”陆晓雯回以一个更加真诚的笑容,满足地上楼去了。
照说,这吃饱了自然就要睡足了,可惜陆晓雯刚刚太超过了,这会撑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双眼睛无比精神地眨着,最后无奈地翻身坐起,还不忘自吹到:“看来我还真是生命力顽强,只要随便点儿东西填饱肚子,连觉都可以省了,完全不是书谣说的猪的习性嘛,我可以只吃,不睡,猪却是吃了就睡,差得多了。”
可惜,这会没人在旁边提醒她,她吃的那些,真不是能用“随便点儿”来形容的,以及,正常人都不会因为自己比猪有优势,就沾沾自喜的,哦,不是,是正常人根本就不会把自己跟猪做比较。不过,这会吃饱了撑着的陆晓雯可不会想到这些,什么?你说她就算不吃饱了撑着也不会想到这些?这个,虽然是事实,也别说出来啊,好歹姑娘家家的。
最终,早已不知在屋子里转了多少圈的陆晓雯,直接从后窗翻出,一个回转便跃至屋顶,施展轻功不断地在各个屋顶这件跳跃着,借以消化消化。几圈下来,陆晓雯百无聊赖地在客栈的屋顶上坐下,心底洋洋得意地想:幸亏当初总因为踩瓦吵醒书谣,而被教训很惨,不然,哪儿有我现在这落脚无音的功力?看看现在,一点都不担心会把书谣吵醒。啧啧,连书谣都吵不醒,其他人就更加可以忽略不计了。
正当陆晓雯摇头晃脑自得之时,一束亮光掠过眼瞳,转瞬即逝。她微微眯起眼,回忆着刚刚一闪而过的亮光,似乎是被金属物品反射而来的。于是立时起身,仔细在周围的屋宇、墙体之上寻找有无一闪而过的光亮。
幸而此时外面一片漆黑,哪怕只是很微弱的亮光也会引人注目。
几番寻找,陆晓雯便发现反射光的那一点,似乎就在村落的东北角。一时间,眼底放光,心中暗思:随便瞧瞧去,从这儿到那儿的距离正好练练我的脚程,最近都没有施展的机会,不知道有没有退步。
思及此,陆晓雯一跃而起,在屋顶与墙体之间,点落点起,迅速地向东北角移去。
正文 17、突遇钟木【修】
估摸着差不多到了刚刚目测的地方,陆晓雯轻轻落地,眨巴着眼睛在周围望了望。此处貌似已至村落的边缘,再往前,已没有人家,只有一片杂乱的木林。陆晓雯搓着自己的下巴,暗忖:刚刚反光的那点应该就是这儿啊,可这周围不像是有能被反射的光源啊?
再次抬头四顾后,陆晓雯挠了挠头:莫非是我预估错误?还要再往前去?说不定是被树木挡住了。这般想着,陆晓雯便抬脚往前,刚迈出一步,一屋之隔的巷子里却突然窜出一人:“别进去!”
陆晓雯实在是没有想到此时会有人冒出来,一惊之下愣在原地,随即一个闪身便至那人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打,来人躲闪着挡了两下,陆晓雯明显感觉到对方挡得勉强,这才松了口气。刚刚以为来人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必定是高手无疑,担心自己的半调子功夫对付不了,才想着借轻功虚晃两下,自己先发制人才能来得及逃跑。但两招过后,陆晓雯便发现对方比她这个半调子还要不着调,也就不再全力出击,随意地挥手攻敌,只想着看清来人的样貌,这一瞧之下,甚觉熟悉,偏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谁。陆晓雯干脆住了手,面露疑惑地盯着来人上上下下地猛瞧。
对方看她这般动作,叹了口气,道:“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陆晓雯听声倒吸一口气,对了,难怪觉得熟悉,这双眼睛···
“钟木??!!啧啧···你这样,我认不出来也算情有可原吧?”确实,以往几次照面,钟木皆狼狈不堪,衣服破烂不说,头发更是群魔乱舞,光额前披散的头发就遮住了半张脸,而此时的钟木,衣服布料虽不是上等,但好歹干干净净,一身短打,外加整齐束起的头发,整个人简单而又清爽,丝毫不见之前的狼狈污脏之态,也难怪陆晓雯没能一下子认出来。
陆晓雯仍然没有停下上下扫视的眼神,戏谑道:“说实话,之前,我都是靠你那头乱发和那身独一无二的破衣来辨认的,你这一时之间搞得这么整齐,我还真不太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