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怜。
柴炎无害地笑着,好脾气哄道:“先过来,我们说会儿话。”
她没有迈步。
“柴炎戒心很重。”
华雪颜站在门口,看见柴炎的金刀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如果此时拔刀,胜算可谓很大。不过在她心念一动的瞬间,她又想起何副将的话。
不对,柴炎是连纪玄微也要忌惮三分的对手,她不费吹灰之力接近了他本就蹊跷,而他居然把兵器放在她手边?对此唯一的解释应该是——他在试探。柴炎在试探手下送来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来自东晋。
华雪颜暗想,如果眼前之人换成纪玄微,他会打什么主意?自己又该如何与之对弈?
电光火石之间,华雪颜脑海中已经闪过无数念头。忽然见她扭身一转,果断跑过去握住金刀刀柄,费力把刀拔了出来,刀尖直对柴炎。
“你别过来!别过来!”
柴炎颇有兴味地看着哭红了眼的小白兔,只见她双手紧握刀柄,可却挡不住沉重金刀屡屡往下坠。她腕骨很细,好似没什么力气,拿着刀颤颤巍巍的,身子也左歪右倒。
豢养的家兔早已没了野性,不需要他费大力气调|教,不过她梨花带雨的哭状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柴炎愈发慵懒,索性整个人躺了下来,用手比着自己脖子笑道:“想杀我就过来,往这里砍。一刀落头。”
“我……”华雪颜听了他直白的邀约反倒愣愣的,莲步僵住,迟迟没敢砍过去。
柴炎一直含笑看她,那笑意中总有几分嘲讽轻蔑。僵持片刻后,华雪颜闭眼咬牙,看也不看就挥刀而下,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刀锋砍歪了,利刃陷入了艰涩的木头当中,华雪颜仿佛被这股大力震痛了虎口,于是扔掉金刀松了手。她怯懦张开眸子,没有见到血腥,只有柴炎俊秀的脸。
“乖。”
柴炎一脚踢开金刀,忽然把华雪颜拦腰抱上床,不算魁梧的身躯暗含凶猛力道。她惊觉他的手臂堪比铁箍,勒得她几乎不能喘息。他用指尖拨弄着她的耳垂,俨然逗弄宠物一般,口气既温柔又亲切:“他们说你是只小兔子,白白的很漂亮。我告诉你,其实草原上的狼有时候捕到兔子并不急于吃掉,而是喜欢先玩一玩,有很多种玩法……”
他钳住她的双腕拧在背后,然后用牙齿咬住披风,偏头扯住慢慢拽下那块遮掩。
“真漂亮。”
完美胴|体跃入眼帘,柴炎从她的锁骨开始慢慢抚摸,神情陶醉犹如沉迷在馥郁酒香之中。头顶帐灯投下一缕阴影,刚巧遮住他的眸色。华雪颜无法捕捉到他眼中清醒抑或沉醉的光芒,也就不敢动作。
柴炎是否真的放下了戒心她不敢确定。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现在对面之人是纪玄微,不会这么轻易就入了美色圈套。
忍耐,一定要忍耐。
眼看柴炎的手已经滑到腿根,华雪颜拼力往后退缩,紧紧蜷缩成一团。她低低呜咽着,美眸哀垂泪水滴滴答答落下,娇柔无助的模样完美无瑕。
“嘘,别哭。”柴炎温柔为她拭去泪水,埋首在她胸前深深嗅了一口,呢喃着:“真香呵,纯洁的香味……”他忽然伸出舌头,湿濡的舌尖在她身上打转,在肘部朱砂红印的地方停留许久,最后沿着手臂蜿蜒而上,来到她的耳畔。
仿佛是毒蛇游走的痕迹留在了身上,华雪颜恶心得头皮发麻,背脊汗毛冷竖。她的喘息愈发急促,胸脯高低起伏,写满了惧怕惊恐。而就在此时,她听柴炎在耳边低低发问:“准备好了么?猎人的游戏,要开始了。”
华雪颜缓缓闭上了眼。
……
长夜无眠。
翌日华雪颜是被紫衣女人进帐喊醒的,柴炎早已没了踪迹。她撑着酸痛的身体起床,被褥滑落只见遍布青紫痕印,触目惊心。
紫衣女人对她的态度比前一日好了些,给她拿来衣裳鞋子,还有干糙的面饼和饮水。
“你快吃,吃完跟我走。大帅不喜欢女人留在这里。”
华雪颜委屈地啜泣着,默默接过衣裳穿好,巴不得赶快逃离这个魔窟。紫衣女人见她这副样子叹息一下,道:“不想吃苦头就听话些,走吧。”
华雪颜出了帐子,乍然被明媚的阳光照着眼眶,刺得眼睛发痛,双腿打颤站都站不稳。紫衣女人还算好心地扶住了她,把她送回了战俘营帐。一路上不断有男人打量着她,那是不加掩饰的觊觎目光。
“阿洛!”
在战俘营帐门口,紫衣女人被一个男人喊住。这男子看打扮也是西越军中地位不低的将领,他大步上前,眼睛粘在华雪颜身上,用西越话说道:“今晚我要她。”
阿洛,也就是紫衣女人先看了眼华雪颜。只见华雪颜装作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低低埋头站在旁边,抬起手背揩着眼角泪水,还在抽抽嗒嗒的。阿洛想了想摇头:“不行,她今晚要陪大帅。”
“你少糊弄我,我亲眼看见你把她从大帅那里带出来。”男子有些恼怒,大声说道:“大帅从来不睡同一个女人两次,既然她昨天已经陪过大帅了,今天就该陪我!”
说着他就来拉华雪颜的手,华雪颜惊慌失措,急忙拽住了阿洛的袖子,尖叫连连。
阿洛上前挡住这男人,昂首道:“赤那将军,如果你想要她,就亲自去给大帅说。大帅同意了,我就把她送到你那里。不然的话,谁也不许打她主意。”
“拿着鸡毛当令箭!”赤那将军恶狠狠地瞪着阿洛,啐了一口后威风凛凛去找柴炎:“你等着!”
赤那走后,阿洛拍拍华雪颜的手,安抚道:“没事了。赤那将军是只暴脾气的老虎,经常发火。”
华雪颜惊魂未定,可怜兮兮地看着阿洛,问道:“他想做甚么?”
阿洛很直白:“他要你今晚陪他。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把他打发走了,但是……”阿洛有些惋惜地看着她,“如果大帅同意了,你还是要去陪赤那,到时候你一定要顺着他。赤那脾气太坏,常常殴打姑娘们,我们都很不喜欢他。”
华雪颜吓得脸色惨白:“我不去,死也不去……”
“今早大帅走的时候专门叫我去看你,我想他还是很喜欢你的。”阿洛咧嘴笑着,牙齿雪白,她道:“你是东晋的贵族小姐,纯洁又高贵,跟以前的姑娘都不一样。大帅也许会为你破例也说不定,你别太担心。”
华雪颜回了战俘营帐不久,海棠也被人送回来,身后还跟着她昨晚陪侍的将领。那将领的眼神直勾勾望着海棠,意犹未尽的样子。海棠妩媚笑着,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惹得那将领一把搂住她,万般不舍地纠缠了一会儿才放开,一步三回头走了。
那人一走海棠立马收敛了笑容,换上冷脸钻进帐内,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就在华雪颜身边。
华雪颜呆呆坐着,失魂落魄的伤心模样,红唇微动:“怎么样?”
“老娘的手段没男人招架得了,除非他不是男人。”海棠冷冷勾唇,装作梳理鬓角,掩嘴低声道:“粮草就在大营西面,派有重兵把守,我已经想到了法子进去。你那边如何?”
“柴炎不是一般人,我还没有机会下手。”华雪颜摸了摸腕骨,神情莫测,含着几分心灰意冷,“成败就看今晚了。在此之前,我先要拿回手镯。”
正说着话,红衣女人进来了,把手里的饮水食物狠狠往边上一扔,凶神恶煞地喊她们吃。华雪颜瞟见她手腕上的镯子,遂朝她走了过去。
“那个是我的……能不能还给我?”
华雪颜指着手镯诺诺说道,红衣女人低头一看,随即昂起下巴叽里咕噜大声说了几句,意思是戴谁手上就是谁的,绝不还给她。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你还给我。”谁知华雪颜见她并无归还之意,一改素来的温顺软弱,哭着就上去抢。红衣女人狠力把她推搡在地上,接着抽出鞭子就要打人。
鞭子落在肩胛火辣辣的疼,华雪颜没有反抗,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阿洛听到动静跑进来,见状赶紧推开了红衣女人。阿洛扶起华雪颜,先是关心了她两句,然后质问道:“阿蛮你发什么疯,我说过不许打人!”
阿蛮气鼓鼓骂道:“小贱人抢我的镯子!不要脸的东晋女人!”
“什么镯子?”阿洛抓起她的手一看,疑惑问:“这是谁的?我没见过你有这样的镯子。”
华雪颜上前对阿洛说:“这是我的,昨天被她拿走了,还有耳环和项链。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但手镯是我娘留给我的,我必须拿回来。”
阿蛮道:“现在是我的!我不给她!”
阿洛一听,顿时褪下阿蛮手上镯子还给华雪颜。阿蛮自然不依,吵嚷嚷又想打人,阿洛把她一拦:“够了!阿蛮你不能伤了她,她今晚还要陪大帅。”
阿蛮闻言一怔,哧了一声表示不信。这时阿洛回头对华雪颜说东晋话,表情欣喜雀跃:“刚才大帅叫我晚上送你过去,你看,我就说你是不一样的,大帅他很喜欢你……”
又入夜了。
华雪颜再次来到柴炎帐内,她仍旧拘谨地坐在床沿,眼眸儿失神地盯着脚下,心神恍惚。
她今天穿了件袍子,里面依旧空荡荡的。宽大的衣领滑下肩头,露出她身上未散的瘀痕。她们不会给她任何可以致命的东西戴在身上,甚至连块稍微结实一点的布条也没有。她的头发被梳成两条辫子搭在胸前,上面插了两朵小野花,仿照了西越女人的扮相。不过却没有那种伶俐爽朗,而是一如既往的柔美乖巧。
她静静坐着,等待与柴炎再次相见。
柴炎进来了,又是把金刀解下扔在入口。他走过来照例摸摸她的头,指尖挑起辫子,眉梢一扬:“怎么这副打扮?”
华雪颜不自在挪了挪身子,低着头说:“阿洛说这样好看,应该能讨你喜欢……”
柴炎轻笑两声,放开了辫子,道:“呵呵,她倒是会察颜观色。”忽而他钳住她的下巴,狠力一拧强怕她抬起头来,阴测测问:“你呢?想不想讨我喜欢?”
因为吃痛,美人的剪水秋瞳顿时起了雾,朦朦胧胧的。华雪颜撇撇嘴,弱弱哭着说不出话:“我、我……”
柴炎手下愈发用力,近乎逼供般问道:“你为什么不像寻常女子寻死觅活?你为什么今天还愿意过来,而且这么顺从听话?嗯?”
华雪颜嘴唇嗫嚅,哽咽道:“我、我怕痛,不敢死……我还想见到我妹妹,还有,我不、不要去陪赤那将军,他好凶……跟着你一个,总比被很多人……要好……”
她只是养在深闺的官家小姐,她软弱、窝囊、没有主见、怕痛怕死,她还有着寻常女子从一而终的心态,于是认了命,只想攀附上一株大树,保住性命活下去,少受些折磨。而且,她也抱着对家人的憧憬幻想,希望他日还能亲人重逢。
多么完美的娇小姐模样,这是一个从里到外都透着天真无知的东晋贵族小姐。
同时,这也是一场多么完美的伪装与隐忍。
柴炎笑了,清秀的脸浮现彻底发自内心的笑意,他缓缓松开手掌,看着雪白下颔的指痕,轻轻揉捏起来:“你只要乖乖听话,我很乐意养只白兔在身边。”
须臾,他已经开始动手解她的袍子,而且一眼看见了她腕上的手镯。
他把摸着镯子,一边亲她的耳朵一边问:“哪儿来的?昨天好似都没有。”
华雪颜缩缩脖子:“我娘留给我的,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