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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奇怪啊……”叶子忽然抬起头来,蹙眉问道:“以前在边关要打仗,四面八方的消息多,所以将军调你去做文书。可如今战事已结,将军怎么还要你写信画图?”她说着说着忽然笑了:“我知道了。难怪你最近总生将军的气,肯定是他把上朝的折子也扔给你写,你恼他了……咯咯……”
***
叶子被安置在城郊的庵堂里,华雪颜把她送回去之后好生安抚一阵,这又才回了家。一路上她眉头紧锁,满心思虑的都是叶子方才的话。
豫哥哥……
他代表了她童年的美好回忆与纯真情怀,他也代表了仇人一家安定奢侈的现在。她和他在一起,一方面怀念着曾经,一方面又难忘深仇大恨。
初时相遇非她所愿,可后来的种种交集,离不了她处心积虑的算计。
也许叶子说得对,她不应该再和孟之豫纠缠下去。设计陷害的不是他,杀人灭口的不是他,所以要承担恶果的,也不该是他。世人都欠她,唯独他不欠她。这样不计一切的利用,和纪玄微的卑鄙有什么区别?
到此为止罢,权当是对这份青梅竹马情谊的偿还。
清明将至,上京社会颇多。三月三日殿司真武会过了,便是三月二十八日东岳生辰社会。届时百戏竞集,京里各社玩蹴鞠、抵相扑、演杂剧,诗社吟文耍词,乐社抚琴弄音,还有绣花射弩等比试,花样百出,好不热闹。
这等时节是上京百姓最喜欢的,就连养在深闺的娇小姐们也能出门凑热闹。放眼街市皆是鲜艳罗帛,璀璨宝带,令人大饱眼福。
孟之豫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玩乐时机。这日左虓和王成尔约他去赛蹴鞠,他心想这是个大显身手以夺芳心的好机会,便兴冲冲地邀华雪颜同去。
孰知等他到了华宅门口,却见到周妈妈送一个穿红戴绿,头上插了朵艳俗绢花的妇人出来。
看打扮似乎……是个媒人?
只见这媒婆笑得一脸灿烂,拉着周妈妈手亲切道:“就凭贵府小姐这天仙儿般的模样观音般的品性,那端的是要配状元郎的!包在我身上,定给她挑个才貌拔尖、家财万贯的如意郎君!”
周妈妈也笑脸相送:“劳您费心。我家小姐说了,家世相貌都是其次,关键是性子要敦厚老实,会疼人就行。”
两妇人又寒暄客套一阵,媒婆才满面春风扭着屁股走了。
眼看周妈妈正欲关门,孟之豫急忙大步奔上去。
“且慢!”
周妈妈回首,有些拿不准:“这位公子是……”
孟之豫脸颊通红似有怒气,说话也极快:“雪颜呢?快叫她出来见我!”
周妈妈拦着他,皱眉道:“公子哪位?为什么要见我家小姐?还请说个正当名目出来,我可不放闲杂人等进去。”
“闲杂人等?”孟之豫一听此话怒气更盛,抬脚猛踢门槛一下,接着就闹嚷起来:“去你的闲人!明明都跟我好了,背地里却央媒人找婆家!华雪颜,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作死啊你!”周妈妈死命拉住他,骂道:“哪里来的疯子在这里闹事!罗管家,罗管家,快出来把这痴汉撵走……”
孟之豫吼得脸红脖子粗:“雪颜,雪颜你出来——”
“来了。”
随着一声淡淡柔音,华雪颜徐徐而出。她眉目略显憔悴,白净脸庞无甚血色,愈发我见犹怜。
“周妈妈你先进去,我和他说两句话。”她遣走周妈妈,抬眸大方对上孟之豫,不咸不淡地说:“孟公子有事就说罢。”
不知怎的,孟之豫一见到她就没了火气,只是一味焦急,上前抓住柔荑就问:“刚才那个媒婆子不是给你做媒的对不对?你喜欢的是我,你不会嫁给别人的,是不是?你说句话,是不是……”
“所谓的钟情与喜爱,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看不见也抓不着。实际上,这些不过是顷刻间的欲望罢了。”
华雪颜拂去他的手,神态疏离冷淡,扬眉反问:“你曾说你钟情于我,可这份钟情能持续多久?你今日可以在我面前赌咒发誓说情深不移,但你扪心自问,你以前可曾对其他女子也说过诸如此类的话?而以后呢,你会不会再喜欢上别人,把同样的话说上一遍又一遍?”
她垂下眼帘微微一叹:“孟公子,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如今你的执着不过是因为没有得到罢了,若是你得到了,便不会觉得有什么好。既然结果已然预料,何必再枉作纠缠?上京胜过我的女子比比皆是,凭你的家世也不愁无人倾慕。等时间再久一些,你就不会再挂念我了。甚至,连我的长什么样也可能忘掉……”
“君非良人。我们从来就不合适,就此别过。”
作者有话要说:小孟要哭死了~~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