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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先生抱歉得朝自已的妻子笑了笑,
“我官职小,没姿格进宫”
“没事,进宫给太子过寿还要准备贺礼,送得好还好,送得不好就麻烦了”叶秋兰体贴地笑着说道。
“那……小宇你好像官职更底把,席先生是九品,你好像品也不品的,咱们不用准备什么礼品吧……”夏草面带希冀地说道。
“照说是这样,可是太子殿下特准我入宫参加,而你是殿下指定要去的人,你说要不要准备啊?”夏宇安适地靠在圈椅上,闲闲懒懒地说道。
果然没这么简单,夏草在心里叹了口气。
“所以往后两天,要好好休息,将养一下,别在操心这个操心那个,把心神收回来,放到进宫这件事上来,如果殿前失仪那可是大罪”夏宇的话斩钉截铁,还带着些丝丝怒火。
夏草知道夏宇为何恼火,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提过让夏草不要再去抛头露面的忙碌,但都被夏草拒绝了,而且这两天一些草药成熟了,夏草白天领着白芨和白芷两个小丫头在药田里劳作,整天弄得灰头土脸的回家,脸也晒得有些发红脱皮了。
“呵呵,能不能不去啊,就说我病了什么的……”夏草干笑着说道。
“行,那咱们全家就等着欺君抄斩吧”夏宇冷嗖嗖地说道。
“那,我去”夏草的挣扎到此结束,特别是当夏宇冷冷的吐出抄斩两字时,仿佛那刀就悬在脖子上,刺骨的凉意,激得颈项间起了一圈的鸡皮疙瘩。
“哎呀,草儿,你别苦着一张脸啊,这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事呢,况且宫里有太子殿下照扶着,不会出什么事儿的。”秋叶兰羡慕地说道。
夏草只是无力地笑了笑,心里还是一阵的抵触。
也许在旁人看来,这是无上的荣庞,可是对于夏草来说却是像进龙潭虎穴般充满着未知的忐忑和不安。
夏草一直认为,人应该找准自已的位子,是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事,过什么样的生活,交什么样的朋友。
如果跨界了,就是无尽的麻烦和压力。
就拿进宫这件事儿来说吧,进宫的差不多是七品以上的在京官员以及各地的州府府君派出的上京送贺礼的府吏,他们应该,而且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那里道贺。
可是自已和夏宇呢,是靠的太子殿下的恩庞,恩庞虽然好似一道光环,但它的另一个含义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他们就像是闯进了一个不该他们进入的世界,将要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任别人审视、排挤,或是别有怀抱的巴结。
“别担心,有我陪着你呢”夏宇变声期轻哑的嗓音在夜风的吹送下,像风琴声一样丝丝缕缕地进入夏草的耳中。
夏草抬头看向站在窗边修竹般挺拔的单薄身影,心里一阵颤动,想起了一些平日里忽略掉的事情。
仅仅是一次进宫就让自已如此的胆颤心惊,而夏宇呢,他已经在那深宫里待了一百二十多个白日,当初是否也不安徘徊过,年龄小,资历浅,在宫中是否被欺负过,自已竟然被他一贯的淡然笑容给蒙蔽了,忘记了去关心和过问。
“嗯,你也别担心,咱们全家都陪着你呢”
不知这声晚到的温暖话语,能否传达自已心中的愧疚呢
第一卷 小村成长篇 第22章盛装出席
第22章盛装出席
跪求各种PP亲们请动动手,雁过留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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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偏西,但距离落山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余下的热量,把天空一渲染成一片瑰丽的红。
“头抬起来,摆正,别动,贴歪了怎么办”秋叶兰一只手抬着夏草的下巴,一只手用拇指和食指小心地捏着一片小指甲盖大小的面花向夏草眉间额头贴来。
面花是面妆的一种饰品,在京中很是流行。它花样繁多,颜色多以金、红、蓝天色为主,形状通常做成各种各样的花瓣状,但也有简约一些的,便如菱形、圆形、椭圆形等,或是由这些简单图形拼合而成的不规则花案。
秋叶兰给夏草贴得是一个粉红色的蚊蝇图形的面花,虽然蚊蝇很令人讨厌,但是,当它的形象被手巧的工匠们给以加工之后,却呈现出一种艺术的美感。
它的纤细长腿像是花朵纤丽的花瓣,躯干像是蓬蓬的花蕊,妖冶地舒展着。
再过两刻钟点就要进宫太子殿下的生辰宴了,秋叶兰她们正在为夏草做着最后的梳妆打扮。
夏草不动不言,任由她们摆弄,只是时不时的翻翻白眼,以示无奈。
“叶兰姐,好了没,我快撑不住了”夏草有气无力的哀声道。
发髻扎得太紧,头皮被揪得很痛,腰扎得太细了,快要喘不快气来了,还有天这么热还穿这么厚的外袍,不敢大声的说笑,担心脸上的粉会“朴朴”的往下掉,夏草撑着架子,都感到快麻木了。
“快好了,再等一会儿”秋叶兰专心致志在给夏草侍弄额前发上的华胜,用隐形的小簪给轻轻的牢固地固定在发髻上,这可是个细心活,一个不小心梳好的发型就弄乱了。
几个小丫头在旁边打下手,一会递首饰,一会儿递胭脂,都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秋叶兰给夏草上妆。
“好了”
秋叶兰捧着夏草的脑袋仔细检验了一番,见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满意地一笑,收手后退了一步。
“呼,终于好了”夏草的脖子立即跟折断似地垂下了下来,抬起手上,在劲侧轻轻揉捏着,轻搞着,以舒缓酸痛。
随着夏草的动作,夏草感到头上华胜串珠滚动时磨擦头发的声音,夏草好奇地低下头来,眼珠使劲往上翻,想看看华胜垂下来的样子。
“哎呀,别动,我好不容易开好了,你这一动,万一弄乱了怎么办?”秋叶兰走到跟前,扶正了夏草的脑袋叮嘱道,还小心冀冀地扶了扶发髻。
“那我干脆今晚就当个木头好了,我就不行宫里的人为了保持发型都做个木头人”夏草苦笑着说道。
“哎,你还真说对了,这发型啊,虽然主要是为了好看,才出现的,但还有另外的一个目的,那就是约束人的动作,如果动作稍大一些,就会鬓横钗斜,大失礼数,所以那些宫里的娘娘们,才个个端姿秀雅,行规行矩啊”秋叶兰缓缓说道。
“好了,别抱怨了,快站起来,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遗露的地方。”
“是”夏草听话地站起来,刚站起来,脚下就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幸好夏草身手敏捷地扶住的梳妆台,稳住了身形。
适应着比平时高出三四厘米的视线,夏草试着向前迈了两脚,脚下传来清晰的“啪嗒、啪嗒”声。
夏草现在脚上穿得并不是平时的软底绣花鞋,而是木屐履鞋,与现代的高跟鞋颇为相似,只不过是整体加高,不只是脚后跟。在鞋底部的头、中、鞋跟三处各加一道宽宽的横木。
据说这种高底木屐履鞋是跟据人们下雨天穿得高齿木屐而来的,某天某人因为某个不经意的间,发现了女子穿上这样的高齿木屐,显得身量高瘦苗条很多,于是把雨鞋上的简单捆绑住脚面的系带改成绣上了各种图案的缎面,便于奔走的两齿,变为了稳定身体的三齿,于是一种新型的鞋子便产生了。
“哇大小姐,好漂亮啊”白芨惊艳地瞪大眼睛,捂着嘴说道。
“嗯是啊”紫苏她们也附合地猛点头。
哈,好看是要付出代价的夏草小心冀冀地提着裙摆在屋内练习着行走,心里嘀咕道。
“叩叩叩”伴随着敲门声,屋外传来夏宇那变声期微哑的声音,
“准备好了吗?要出发了”
“就来了”夏草应道,踮着步子就往外走去。
“等等,还有披帛”刚走到门前,秋叶兰从后面递过来一条长有一丈多长的浅粉色的细纱披帛,上面绣着镂空的漂零花瓣,在臂间缠绕一圈后,长长地拖垂在衣摆处。
夏草双手轻抬,打量着自已一身装扮,湖蓝色的提织暗花的高腰长裙,配以浅蓝色的平纹长袖短襦,外罩深蓝色的对襟大袖后摆曳地外褂,额间贴着粉色的面花,臂间缠绕着浅粉色的披帛,记得发髻后面还缀有璎珞和缎带都是粉色的,这一身蓝粉的搭配大胆撞色,鲜亮明艳,古人对于衣服上的大胆创新,丝毫不比现代人差啊
夏宇站在门在,见敲过门后,只听见夏草应了声,却没见有人来开门,等了会儿,便又举手待敲门,手还没碰到门扉,门就“吱呀“一下从里面打开了。
夏草就那样身着盛装地走了出来,西照的余辉散了一身,她的整个人都仿佛发着光,明**人,夺魂摄魄。
夏草见夏草呆愣地看着自已,有些别扭地挠挠脸颊,唇边漾出一抹有些羞怯地笑来,
“是不是有些太过了?我就说嘛……”
“不,这样很好,真得很好……”夏宇目不转睛地看着夏草呢喃地说道。
“不爷,你看大小姐这样打扮多漂亮,平时就偏不爱打扮”紫苏她们几个站在门内嘻笑道。
几个小丫头的嘻笑声,让夏宇有些迷离的眼神恢复了清醒,缓缓错开了凝在夏草身上的视线,朝夏草伸出手道,
“走吧,马车已在府门外等侯了”
“好”夏草不疑有他的把自已的手放到了夏宇伸过来的手掌中,反正正好自已穿着高齿履鞋走路不太顺畅,正好借下力。
紫苏几个小丫头挤在门口目送着夏宇牵着夏草的手,迎着瑰丽的余辉,缓缓在消失在内院门口。
“哇,你们有没有沉得少爷牵着大小姐的样子,好像是夫妻也,而且看起来好般配,好美噢”心直口快的芍药,被那个相扶持的美好画面给震憾了,把心底的感想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芍药,不要乱说”紫苏连忙喝叱道。
“哎呀,我只是说像嘛,又不是真得是,只是那个画面太美了,于是就心直口快地说了出来,不会在外面乱讲了”芍药回过神来后,委曲地辩解道。
紫苏沉着脸看了芍药一眼,然后又看向白芨和白芷,语气中带着凝重地警告道,
“还有你们两个,不要到外面乱嚼舌根听到了吗?”这几个月来紫苏管着内院以及外院的粗使下人,自然而然地养出来些威仪。
“好了,芍药丫头只是心直口快,没什么心思的,紫苏丫头,你也别太较真了,快回屋把那些没用到的首饰,衣物什么的都收拾一下,然后吩咐厨下,开始做晚饭吧,对了,记得叮嘱厨下,给他们准备好宵夜,据说进宫参加宴会,虽然美酒佳肴无数,但十之八九会饿着肚子回来”秋叶兰出来打圆场道,然后转开了话题。
秋叶兰一说,紫苏也意识到自已刚才过于认真了,便朝芍药他们瞪瞪眼,皱皱鼻,看似在以示威胁,但样子却带了些许俏皮,然后轻笑着看向秋叶兰,眸子里带着些好奇问道,
“为什么?难道皇宫里的菜只能看,不能吃吗?”
必竟是相处了三年多的姐妹,刚才的紧张不和,因紫苏那个惯有的动作和笑容给冲得七零八落,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问题上来。
“还用说吗?你们只要想一想,咱们康国尊贵的皇帝陛下,就坐在旁边看着你,你还能吃得下去吗?”秋叶兰